中午时分。
当韩春明将苏萌接回来的时候,一席嫁衣,倒也是还有点风韵犹存,不过能看到苏萌跟韩春明走到一起,大家还是非常的开心。
关老爷更是多喝了两杯。
徐冬青也被韩春明拉着苏萌敬了一杯酒。
一上午。
有说有笑。
韩母也是坐在主位上,开心的眼泪都掉下来。
多年心愿,终于可以了结。
在华夏传统的历史之中。
似乎每个父母的责任便是看到拖累大的儿女,喜结连理,生儿育女,那一辈子的职责便算是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便是尽自己所能及的可能。
不拖累儿女。
然后在养大孙子。
这一生也就没有多大的遗憾。
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下午三点。
徐冬青被关小关拉倒隔壁的院子,孟小枣他们还需要收拾剩下的摊子,也就没有跟过来。
“不要着急。”
徐冬青有些无奈的看着关小关。
这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那样的毛手毛脚,关键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着实是让徐冬青有些头疼。
“快点吧。”
“我爸妈着急的这几天一直吃不下饭,如果不是老爷子松口,我也不会过来掺和的。”关小关露出一抹苦笑。
这一次可能要大出血。
当徐冬青走进屋子,看到关老爷还在睡觉的时候,徐冬青摆摆手。
“正主现在可都还在睡觉。”
“你一个小辈难道还能替老爷子做了主。”
徐冬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关父母拘谨的样子,有求于人,必然需要低三下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可跟之前是两个极端。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的本性。
徐冬青都以为这两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别说了。”
关小关走进屋,将老爷子给叫起来,大家坐在葡萄树下,静静的吹着风。
“小徐,我身边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厨房的后面,有一个暗间,里面藏了不少的古玩字画,你给估个价,到时候看您能拿出来多少。”
关老爷大手一挥。
李跃进跟韩春明也走进来,还有孟小杏、孟小枣几人,一脸的无奈的表情。
“老爷子,家里面出了大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能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帮忙的。”韩春明看着关老爷,一辈子的心血。
这一次恐怕要一场空。
“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不是小打小闹,徒儿,你也看看里面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你也估个价,到时候,你们看能给我多少,反正这东西也是要传承下去的。”
“与其被他们败到外面去。”
“还不如你们俩个分了。”
关老爷摆摆手。
李跃进直接去厨房,将那一扇门给砸开,里面的箱子一件件的抬出来。
足足有十几个大箱子。
徐冬青静静的看着李跃进。
搬箱子的动作,别提多么的细心,生怕一不小心,将东西给打了,至于关父母也主动帮忙,将屋子的箱子全部都搬出来之后。
一件件的打开。
徐冬青看着关老爷不舍的目光。
“老爷子,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难道就这样付之一炬,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徐冬青并不想收。
只要还是顾忌关老爷的感受,可是既然能让关老爷做出如此大的动作,那必然也是一笔天大的数字,他们根本就无法解决。
“可惜什么?”
“只能说上辈子欠他们的。”
关老爷摆摆手。
明代的青花瓷,唐伯虎的真迹,以及康乾盛世的瓶子,每一件几乎都是价值连城,家有红木打造的柜子,扇面...
但凡是能数得上名字的东西。
几乎每一件都是珍品。
关老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在正阳门下的牌匾下当着差,一辈子才有了这么一点积蓄,不要看韩春明的收藏比较多。
如果要是真的抡起质量来。
还是不如关老爷。
年轻的时候。
这东西几乎已经是天价,后来虽然没落过一段时间,韩春明之前一直借着收废品的事情,一直干着自己的私活。
“那却之不恭了。”
徐冬青看着韩春明。
“我也不占老爷子的便宜,韩春明这些东西,你就估个价吧,到时候,我们二一添作五,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摆放在博物馆中。”
“好。”
韩春明看了一眼关父母,这些东西,如果他们不收,关父母可能会卖到外面去,到时候,在想要找回来,几乎是痴人所梦。
一点可能也没有。
如果能让他们收下来。
最起码也能保存。
“不行。”
关母立马跳出来反驳道。
一副刻薄的样子,低眉之间,尽显怒气。
“老爷子,你可不能被他们给欺骗了,这些东西,如果放在拍卖会上,也一定能卖一个高价钱,万一他们压价的话,我们不是赔惨了。”
关母喋喋不休的说着。
唾液沫子都快溅到脸上。
哎。
“就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的结束,幸亏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收,这韩春明闻着味道也过来了,无论是关小关主动告知。还是关老爷信任自己的徒弟。”
总之不用他一个人面对关母。
这便是最好结果。
其实他的收藏以及不少了,有了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锦上添花,难道以后真的想要卖吗?
他没有想过。
那基本上也算是砸在自己的手上。
“妈妈。你说的情况不会发生的。”关小关立马拉住关母,连忙安抚道。
“这是老爷子的主意,怎么你还想反对,如果不是我在中间周旋的话,老爷子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最好一辈子在外面当一乞丐,老爷子眼不见心不烦,有韩春明这个徒弟,跟我两人养老送终,怎么也好过你们俩人吧。”
关小关不满道。
“怎么不可能。”
“还有你这姑娘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跟你爹地就你一个姑娘,怎么这产业以后还不是要交到你的手上。”
关母不悦的神色。
望着有些瞌睡的关老爷。
年轻的时候。
他就不看好两年。
现在更是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东西是我的,我爱卖给谁,就卖给谁,至于你还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满意,你可以走啊,我又不会挽留你们。”
关老爷子摇着蒲扇,一副王八吃秤砣。
寸步不让的样子。
让关母无地自容,关父连忙出来解释道。
“老爷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关父看着不服气的关母,连忙将他拉出院子,关小关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两人。
“他们欠了三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东西也不够,你们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能帮一把是一把,到时候。我在替他们还。”
关小关无奈道。
“那就不需要看了。”
徐冬青也不懂的鉴赏,反正关老爷这些东西,现在虽然可能不值,等时间长了,可能就值得了。
“春明,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好啊。”
韩春明自然也不弱,何况这些东西,都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怎么也不能卖到外面。
“小关,到时候你收款,我让人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嗯。”
关小关也没有过多的推迟。
这也是为何老爷子一定要找两人的原因,但凡是在外面卖的话,可能还不如现在的数额呢?
可惜关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才会将事情闹掰的。
当徐冬青找人将箱子都送到博物馆之后,安排于海棠将钱打到小关的账户上,这件事也算是完整的解决了,韩春明也不弱。
...
夜幕降临。
关母站在小院的门口。
有些害怕的看着老爷子。
“你看看你平白无故的做了坏人,我这是将自己的一张老脸卖了,让韩春明跟徐冬青给我面子,为何你总是这样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呢?”
“一点也不像一个四九城的爷们。”
“什么玩意?”
关老爷一边喝酒,一边骂着关母。
关母一脸委屈,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解决。
“我?”
“我什么我。”
关老爷骂了半个小时。
关母羞愧的低下头,最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之后。
老爷子觉得有些心烦。
让关父将关母拉走这件事才算是彻底的了解。
哎!
关父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关母哭哭啼啼的样子,翻着白眼道:“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如果不是你的贪功冒进,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窘迫的境界。”
“还有平白无故的做了小人。”
“老爷子都说了那些东西的价值没有那么高,可是唯独你还像一个妒妇一样,在边上喋喋不休的说着,真当人家不要脸了。”
“这也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等老爷子走了,我们以后想要在高攀人家,人家都不一定给我们一个笑脸。”
“我那知道这么多吗?”
关母哭哭啼啼的跟着关父,走在去机场的路上。
下一次见面。
还不知道在多会。
夜幕下。
人生无常。
总是有那么多的故事无法述说。
徐冬青走在回去的路上,望着许大茂,失魂落魄的字啊巷子中寻找着什么,嘴里面还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秦京茹。你在哪里?”
...
走一路。
喊一路。
声音有些颤抖。
“徐冬青,你看到秦京茹没有,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呢?”许大茂着急的的抓住徐冬青的手臂,一副害怕的表情。
漫漫长夜。
四九城那么大。
怎么可能找到呢?
“我找不到秦京茹了。”
许大茂宛若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一般。
大声的嘶吼着。
“你怎么知道秦京茹丢了呢?你难道没有回家找找吗?”徐冬青反问道。
“我找了。”
许大茂失魂落魄的脸上,看到了太多的沧桑,之前的时候,可是他对秦京茹爱答不理,这人老了,似乎这种情况出现了反转。
“没有。”
许大茂喃喃自语。
将徐冬青丢在路上。
又继续满大街的喊着。
他的精神支柱似乎也轰然倒塌一般。
徐冬青看了一眼身后的许大茂,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东西,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不过好端端秦京茹为何要闹失踪呢?
中途发生了什么?
当中途路过四合院的时候。
徐冬青还是踏进去看了一眼。
望着门口的秦淮茹,正在洗漱。
大晚上的也不说休息一下。
“许大茂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直在街道上喊秦京茹的名字啊。”
“秦京茹今天早上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许大茂这不是着急吗?”
“中途难道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徐冬青有些好奇。
一个人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除非是许大茂做了什么对不起秦京茹的事情,这无法忍受,才会离开吧。
“不知道。”
秦淮茹继续摆弄手里面的衣服,晾在衣架上。
给徐冬青倒了一杯水。
“我闻到你身上一身的酒味,怎么有喜事,跟谁在外面喝酒啊。”秦淮茹反问道。
“韩春明大喜的日子,怎么也要多喝两杯。”
徐冬青喝了一口凉白开。
望着门口的歪脖子树,还是那样的精神,尽然有发芽了,不过倒是没有看到傻柱出来,秦淮茹边忙碌,边看着徐冬青的背影。
咬着嘴唇。
“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徐冬青放下手里面的茶杯,望着隔壁的房间,戈雨珍也在忙碌着洗衣服,她跟秦淮茹之间的背影,似乎慢慢重叠一般。
终究还是活成了一样的人。
一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及周围所有人的感受。
哪怕是明知道棒梗不是一个好人,还必须以身饲虎,为了一点澹薄的利益,勉强的生活在一起,唯独没有管自己的心里所想。
夜深人静的时候。
就是不知道两人会不会为自己多想想。
她们想要什么?
“二大爷羡慕阎解放回家了,你有什么办法让刘光天哥三也多回来看看呢?”
哎幼!
徐冬青有些好奇的转过身。
望着秦淮茹的背影。
“我还以为你会问要不要在帮助你一次呢?”
呵呵。
“帮助的够多了,哪怕是在帮助一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我就像是拿着一个漏水的破碗在你的面前乞讨。”
“给的越多,漏的水越多。”
“终有一天,还会回漏完的。”
秦淮茹倒也是有自知之明,将心里面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全部都给丢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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