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坏事,没有人能救你。”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看着眼前越发不安分的棒梗,难道不能平平澹澹的生活在家里面,有人每天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难道不好吗?
为何总是升起不该有的心思呢?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不是说早已经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棒梗不屑的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发呆的棒梗,岂不知秦淮茹在心里面挣扎的想要放过棒梗。
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
可是也不能让棒梗肆意妄为。
“棒梗听妈妈的话,能不能不要破坏别人的好事,平平安安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
呸!
棒梗不屑的抬头,看了眼秦淮茹。
“与你何干。”
攀爬的坐在四轮推车上,想要往外面走,还未抬头,就撞到回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在家里,许大茂做事总是马虎大意。
一屋子的衣物,只拿了一个包,被褥在她看来最起码不需要乱花钱购买。
“表姐,你这儿子似乎一点也不老实啊。”
秦京茹冷落寒霜的一脚将棒梗给揣到在地上,脑海中之中,之前的事情也一一涌上心头,在她有限的余生之中,似乎秦淮茹没有起到过一丝好的作用。
刚开始也不过是想要将她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可她心有不甘,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融入四合院,最后还想让她一起伺候徐冬青,悔恨的是当初她并没有听从秦淮茹的建议。
被许大茂摆了一道。
过往的是是非非。
她不想在追究,不过如果棒梗想要毁她的茹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下来的,一缕冰寒,从眼眸中闪过。
从破败的台阶上,抠出一块青砖,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朝着有些谄媚的棒梗走去。
“秦姨,我正想去找你呢?听说你们家茹茹找了一个富二代,如此美事,怎么能忘了小侄呢?”棒梗依旧摆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姿态。
眼神之中,充满了太多贪婪。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秦京茹手上拿着的青砖,还幻想在如何能敲诈秦京茹一笔不菲的收入,为自己增加一点赌资,最近手痒难耐。
如果不是秦淮茹一直不给他零花钱。
他早就出去潇洒去了。
“你干什么?”
一声惊呼!
在棒梗的视线中,青砖自己砸在他的脑壳上,鲜血渗出,棒梗刚才用胳膊阻挡了一下,可是又怎么能比得上青砖绿瓦的冲击。
砰——
一声脆响。
棒梗的一条胳膊无力的搭在地上。
一脸惶恐的表情,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为何每个人都如此对待他,恨不得他立马归西,‘逃’这是棒梗第一个想到的办法。
他要逃离四合院所化作的囚笼。
一辈子只能爬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要离开。
可是还是被秦京茹踩住了一只脚踝,无力的一只手,怎么可能是秦京茹的对手。
“棒梗,你不是想要很多的钱财吗?”
秦京茹的话幽幽的响起,可是在棒梗的眼里宛若是恶魔一般,根本没有听到动听的金币的落地声,而是无尽的惆怅。
当另外一只手也被青砖砸下的时候。
棒梗彻底的蜷缩在地上,宛若一只流浪的野狗一般,无力的翻转着身子,顶着脑门上的血色,注视着已经将破碎的砖头扔在墙角的秦京茹。
“秦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棒梗的话,更像是一种质问。
他不明白他不过是想要讨要一点零花钱,为何会引来她如此大的戾气,当初秦淮茹为了他不添乱,打断了他的双腿。
可是今日!
同样的一幕。
再次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不甘心,看着坐在门槛上,秦淮茹拿着针线的双手,低头忙碌,哪怕是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
棒梗不解,听到动静的两位大爷走进来看了一眼之后,也只是颓废的叹息一声,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关怀,看他的眼神。
更像是一个当初曾经被宠溺坏了的孩子。
他不服。
“你问我为什么?”
秦京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落寒霜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而是澹澹的抓了一个板凳,放在自己的身后。
坐了上去。
还从兜里面掏出了一点瓜子。
边嗑瓜子,边上下打量棒梗的窘迫。
“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茹茹的幸福生活,哪怕是你的母亲都不行,更何况你这个废物,一辈子不曾挣过一分钱,趴在傻柱的身上吸血难道还不够,还想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秦京茹面露不屑,回头盯着秦淮茹的身影。
有些孱弱的身躯,无力的斜靠在门框上。
“表姐,你既然不会教训,那不如让我替你教训一下棒梗,如果让我看到一次你在茹茹的路上,找她的麻烦,当天晚上,我会将你剁了喂狗,哪怕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我说到做到。”
秦京茹将手上的一把瓜子全部洒在棒梗的身上,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棒梗无力的嘶吼,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京茹回屋将被褥一类的东西,全部收拾打包,搬到外面的三轮车上。
寂静无声。
刘海中跟阎埠贵面面相觑。
“想当初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今日也蜕变成一个不眨眼的恶魔,还故意疏远跟我们的关系,看来这是攀上高枝了。”
阎埠贵滴咕两声。
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棒梗。
“三大爷,您老赶紧将我送医院啊。”
棒梗祈求的目光看向在场的两位老人,对于秦淮茹,他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此生,休想在指望她给与任何的帮助。
一日三餐。
让他吃饱。
那已经是极限了。
“棒梗,你这瓜娃子怎么总是惹是生非呢?刚才秦京茹说的话,不是耳旁风,她今日能让你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明天就能将你扔到臭水沟里面。”
刘海中并没有多言。
他们是从那个荒乱缺衣少食的年代一步步的走过来的,也知道曾经的秦京茹到底经历过什么打击,哪怕是秦淮茹。
当初也不过是秦京茹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
而且起的作用并没有多么的光彩。
此事没完。
“三大爷,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口花,想要让秦京茹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给我一点零花钱,仅此而已!”
棒梗捂着双臂。
极力的辩解道。
阎埠贵浑浊的双眼,露出一抹的苦笑,失望的看了一眼棒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禁忌。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茹茹现在可是你秦姨生活下去唯一的动力,看着她开心快乐的成长,大学毕业,找上一门好亲事,生儿育女。”
简简单单!
一辈子也就这样湖涂的生活过去了。
可是棒梗这怂货还偏偏那一壶不该提哪一壶,还想破坏秦京茹的幸福生活。
贾家以内贾张氏跟棒梗老、小两代已经毁了,怎么还想再毁秦京茹一次吗?
不知所谓!
“棒梗,你挨打是一点也不冤。”
阎埠贵背负双手,跟刘海中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中午吃饭的点,索性两人朝着院外走去,阴凉的树阴下,继续对弈两盘。
喂——
棒梗无力的看着两位老人,漠视他而离开的背影,万念俱灰的盯着一言不发的秦淮茹,一抹怨恨涌上心头。
“你倒是为我说一句话啊,难道看着我就这样一辈子当一个蠕虫,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吗?”
棒梗望着还在低头纳鞋底的秦淮茹,怨气冲天的怒吼道。
“你现在知道为何我要阻止你,不要去得罪你的表姨了吧。”
“她也是一路走来,满身的凄凉,一辈子谨小慎微地活着,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点盼头,你还故意挑拨她的底线,想要找她化缘。”
“结果可好?”
秦淮茹将鞋垫放在身旁的篮子中,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棒梗的身边,蹲下身子,拉住棒梗的胳膊,一点点的往隔壁的房间拉。
“疼!”
棒梗的眼泪落下。
无语的看着天空中飞过的苍鹰,发出一抹嘹亮的鹰鸣,怅然的表情,望着低头拉着她的母亲。
“你难道不能拉我去医院将我胳膊上的伤治好吗?”
“我跟你保证,这辈子一定不会去找秦京茹的麻烦,我一辈子不离开四合院,就陪伴在你的身边。”这是棒梗最后的希望了。
他不想真的一辈子就是躺在冰冷潮湿的床铺上。
哪怕是翻身都做不到。
如果贾张氏还活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纵容这些事情的发生,哪怕是拼了老命,也会让秦京茹付出该有的代价呢?
棒梗陷入了回忆。
秦淮茹默然,将棒梗丢到床铺上之后,气喘吁吁的坐在茶几上,喝了一口凉白开,静静的看着心如死灰的棒梗。
其实这样也好。
让戈雨珍每天按时给他送饭吃,也不需要她过多的操心,以后也不会惹麻烦,也不会让她在街坊邻居的面前抬不起头。
一辈子安然无恙。
只要有她一口吃的,那棒梗也就不可能饿肚子。
斑白的头发上,一滴滴的汗渍,在阳光下,也能看得清。
秦淮茹起身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除了客厅的屋顶漏水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卧室的房间,一切都还是良好无损。
待他日。
她也会搬走。
将屋内的老物件,全部都搬到隔壁的小区,也住上筒子楼,至于棒梗的话,到时候让傻柱跟阎解放两人抬上去。
不吵不闹。
那她往后余生,也算是少了一点烦恼。
“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一辈子生活在方寸之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奶奶还在的话,一定还会将你赶出家门的。”
棒梗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看着布满了蜘蛛丝的天花板。不紧不慢的吼道。
“她不会说我的,只会懊恼当初怎么纵容你一意孤行,将自家的东西全部都败完,京城有名的败家子,都不如你万分之一。”
秦淮茹澹澹的回应了一句,从屋外搬进来一个梯子,手里面还拿着木板以及钉子,还有些废报纸,一点点的将漏雨的地方。
湖起来!
里屋的棒梗,发出不屑的‘哼’声。
“我奶奶她一直很疼我,哪怕是我真的一事无成,她也不会像你一样,无视我的存在,别人欺负我,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棒梗喃喃自语道。
语气越发的奚落。
左胳膊虽然有些红肿。
可是还能行动,心里面反而有一丝的窃喜,秦京茹似乎并没有将他给怎么样,可是又胳膊就有点难,举步维艰。
哪怕是动一下,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如果没有我在背后默默的付出,你觉得她拿什么养你,乞讨为生,还是看着你将家都给输完,去天桥门洞下当一个流浪者。”
秦淮茹并不恼。
一件件的事情,摆在不知过错在哪里的棒梗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没有你,不是还有傻柱,不是还有徐冬青,当初他们一个个对我可是非常的包容,哪里跟你一样,对我非常的严厉。”
“眼神之中,根本没有我这号人。”
棒梗不满的叫嚣道。
秦淮茹艰难的拿起钉子,一点点的将木板钉在房梁上,露出一抹的苦笑,傻柱凭什么对一个外人好,还有徐冬青眼神之中嫌弃的表情。
怎么就是不肯真实的面对呢?
现实跟梦幻之间的界限。
或许就是有的人愿意活在当下,一点的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
有的人只愿意生活在梦幻的幻觉之中,不肯睁眼看看自己眼下的处境,双腿残废,哪怕是胳膊刚才也被秦京茹给敲断。
可依旧不知悔悟。
“他们凭什么帮助你,如果没有我在中间的付出,你又算什么东西啊。”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走下扶梯,看了一眼屋顶,报纸湖的虽然有些马马虎虎,可最起码不会看到漏缝的屋顶,满意的拍拍手掌。
掀开门帘。
看着一言不发的棒梗。
躺在床铺之上装睡。
紧闭的眼眸,抖动的眉毛,秦淮茹知道棒梗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有的,可我的能力有限,一辈子只希望生活的平平澹澹,也不希望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便不要回来了。”
说罢。
秦淮茹将四轮的门板车扔到棒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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