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台下众人心道。
此战若“陆仲”胜出,那么他就能进入积石山,得到其中的至宝,无论到底是什么,都将因此而腾飞。
“不过,他的对手是玄清子。”有人提醒道。
玄清子素来神秘,是以其他人并不知道宝灯上人首徒的真正实力,是以有说法认为,并非是无人知晓,而是见识过玄清子实力的修士,都已经彻底陨落。
在此情况下,“陆仲”能赢吗?
“呵呵,看来陆长老的连胜之路,到此就要终结了。以玄清子强大的实力,想必拿下并不是问题。柳道友,只怕你这番卖出去的人情,是要白费一场了。”有之前不敢上场的修士,见得场中如此情况,揶揄起柳中明起来。
柳中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刻问道台上已有不少人,或是通过试炼的,或是没有,都在观看着这场比试。
在场下众仙议论之际,比试正式开始。
随之光幕落下,擂台上的二人进入另一空间,没有了顾忌之后,顿时大打出手,各色灵光如浪潮般爆发而出,法则之线更交织在一起,勾勒出道道瑰丽线条。
“虚空道友,在下之前的手段虽说不得光彩,可经过数位道友合力,你的实力定是因此消耗了不少吧?”玄清子眸中光芒闪动,望着吕仲缓缓说道。
“具体如何,道友一试便知。只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会让阁下大为失望了。”吕仲挥剑击退一尊傀儡后,淡淡说道。
自二人开打后,玄清子便立刻放出上百具傀儡,材质非金非木,实力尽都在真仙之上。经由此人的法则操纵,实力非但超过了活人,相互配合无间,在组成战阵的情况下,更发挥出惊人实力。
好在吕仲实力不俗,袖中飞出两道清光,是古老月光与时空仙剑,连带着真星仙剑一道,分化出无数剑光剑影,与那些傀儡战在一起,轻易就将其中一具绞碎。
“道友好实力!”
玄清子见此幕,低喝一声后双手合十。
随即,身后蓦然腾起一光圈。
“道环雏形......”
吕仲见了,面色稍稍变化,心道对手果然有几分底蕴。为了对抗,他毫不迟疑,也将时空法则催发到极致。
瞬间二日当空,互争光辉。
场下修士看到这里,心中皆是叹服不已。
虽都是金仙,可这实力差距之大,台上二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之强,叫人感觉好似不同在一大境界。
这时候,玄清子先前所放傀儡,已是被灭得七七八八。
可他对此丝毫不慌,只见背后光圈处,忽的泛起阵阵涟漪,随即更钻出一金色帝钟。
此钟一经出现,钟面人影憧憧,迎风暴涨为一口百丈大巨钟,数不尽的秘文流转,更可见一具具傀儡浮现于钟表,在法则丝线的操持之下,如群魔般乱舞着。
巨钟“叮铃”一响,顿时如夺魂摄魄。
更有数不尽的傀儡身影,如抖筛般落下,每一尊皆是有着真仙境以上的实力,比之先前百具傀儡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一经落地,便立刻爬将起来,目中透出实质凶光。
“道兵!确切说,该是半道兵。”
吕仲见得此钟,眸中精芒有掠过。
当即,他天灵盖华光一闪,道兵罗浮亦被祭出。
它此刻光华剧颤,既是为遇到同类而欣喜,却也是为找到一强大对手而兴奋。
“咻”的一下!
罗浮化作流光射出,途中遭遇海量傀儡。
这些傀儡在方才,饶是吕仲实力高强,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借助三仙剑之力清除。
可如今,它们仿佛纸糊一般,瞬间爆裂开来。
见得罗浮如此神威,玄清子冷漠表情上,终于浮现一抹惊色。
“这又如何?”
他自信一笑,此战必将是自己获胜。
“因为我的偃钟,无懈可击!”
伴随着这一道念头,偃钟好似火山爆发般,白光一闪,就有一股可怖气息从中爆发而出,连虚空也为之塌陷。
袭来的罗浮,此刻依旧勇往直前。
“轰”的一声巨响!
两大道兵碰撞在一起。
遭遇冲击波,原本在半空中的玄清子,整个人被拍到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吕仲此刻也不少受,身前破裂声不断,将身上力量尽数激发,元神更因此运转到了极致,方才将冲击波挡下。
待回过神来,身下已是万丈深渊。
再看向玄清子那边,他此刻发冠歪斜,衣衫也是不整,看起来略微有些狼狈。
“哼!”
意识到是自己吃亏,玄清子冷哼一声。
只见他身上“轰”的一声,气息陡然开始拔升,却是连通了仙桥,显然是不准备再试探,而是要动真格了。
吕仲对此乐见其成。
以金仙修士能力,沟通仙桥每时每刻都是巨大负担。虽能借此获得强大实力,可神倦也会来得更快,若是元神强度不如敌手,还无法在短时间解决对方,结果必定只有落败可言。
偃钟此刻声响如潮,数不尽的傀儡涌将下来。
对它们的来历,吕仲自然能猜测到。
破碎战争打了如此之久,烈度如此之高,战火绵延如此之广,陨落的真仙早已不止千万。
在此情况下,获得傀儡材料绝非难事。
甚至乎,是唾手可得。
“轰隆隆!”
吕仲最不惧的,便是这种人海战术,他此刻同样连通了仙桥,实力自然也是大增,仅仅需要一个念头,前方空间便陡然塌陷,连带着时间一道湮灭。
是以无论玄清子如何催动偃钟,他仍旧如风暴海中的神针,巍然不动。
连番攻势未取得成效,抱着拼尽全力解决对手想法的玄清子,立刻意识到此招无法取胜。当即一咬牙在放出傀儡同时,翻手取出一玉牌,咬破舌尖滴出精血在上面。
旋即,将之朝身前掷出。
无名黑雾凭空浮现,紧接着一只腐烂大手探出,按在地上刻出沟槽,借此将自己身体拉出。
却是一具腐尸。
其上衣着破碎褴褛,虽可见昔日的荣贵,但早已经被尸液浸泡得发黄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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