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拍卖种子肯定不会只给看个种子。
伙计分别展示了西瓜,苦瓜,胡萝卜,辣椒,棉花。
白拂眼睛都直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想要想要都想要。
可惜场上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从第一轮开始,就有个男人跟她抢着报价。
那人一千两一千两的加,白拂报了两次就不敢再争了,虽然有几万的额度,但她真没有那么多钱用来挥霍,她要留着钱抢最后的棉花。
厢房里的黄灵儿一脸得意。
没有程家捣乱,场上那点竞价简直不算个事儿,她的人轻轻松松拿下四个种子,就等拿下最后一个棉花她就能光明正大去白公子面前献宝了。
她得意忘形的小模样在黄秋阳面前表露无疑,黄秋阳忍不住摇摇头。
简直没眼看。
白公子会喜欢这样的姑娘吗?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她这妹妹一腔心血怕是要错付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拦着,黄家的姑娘,就该是肆意的。
大姑姑在宫里那般隐忍,为的不就是这一日么。
“一万一两,二十九号公子出价一万一两。”外面传来伙计喊价声。
黄灵儿微微蹙眉,这人怎么回事?
先前报了两次就不敢追了,最后一个居然跟她的人杠上了,她的人每加一次价,这人就加一次,而且每次只加一两。
“这人是故意抬杠吗?”
婢女进来询问是否还要一千两一千两加价时,黄灵儿气恼地说道。
白拂:我真的是穷的好伐。
黄秋阳起身走到窗边,想看看那人是谁,可那人就在他们包厢下方的角落里,他看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继续加!”黄灵儿势在必得地命令道。
婢女应是退了出去。
黄灵儿最终以三万一千两的价钱拍到了棉花种子。
白拂有些懊恼地将号牌还给伙计,朝那将五种种子全拍走的男人方向看了一眼,这家伙也太黑心了,一点都不给旁人留!
气死她了!
白拂无精打采地回了小溪村,路过李枣家时,她去猪圈那边瞅了瞅,一想到棉花就这样错过了就忍不住叹气。
李枣打水回来时白拂刚走,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于是问一旁的几个小孩,白公子来干嘛了。
小孩叽叽喳喳说应该是白公子对他养的动物不满意,叹了好多气呢。
李枣:“......”
难道是因为我笑得太假,说的好话不够好吗?
这晚,李枣爷奶觉得他们孙儿很不对劲,大晚上的不睡觉提着灯笼在猪圈前又说又笑的。
李枣奶:“是怕黄鼠狼晚上来吓到仔仔们吧。”
李枣爷:“我看猪仔没被黄鼠狼吓到,倒是要被他吓死。”
...
安州。
贺二站在门口,紧张地盯着屋内郭六郎手里的信,生怕又是摄政王来信敲诈银子。
就说老夫人上次不该轻易答应,那些大人物都是无底洞,一次比一次黑心,下面的小鬼都那般难缠,摄政王这个大鬼,定是更难被满足。
郭六郎拿起信封看了又看,上面确实有摄政王专属的封漆,又是摄政王的人送来的,应该没错,可怎么就看不懂呢?
他蹙着眉头将信又看了一遍。
但上面其实只有短短两句话,还是横着写的--
课本上,世上第一个石油火炮,是哪个朝代被发明出来的?答案从下面四选一。
一.元朝二.明朝三.清朝四.大业朝
问题问得奇怪,答案也列得古怪。
元朝明朝清朝是个什么鬼?
没听说过啊。
郭六郎抬头,一脸古怪看一旁盯着他的信兵。
“这信真的是给我的?”
那信兵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能答,只道:“石油火炮确定是郭公子所造?”
郭六郎点头,“是我所造。”
信兵也点头,“那便是给你的信”
又催促:
“请即刻回答,我好回去复命。”
郭六郎眨眨眼,半晌垂下头,提笔落字。
“不是来要银子的便好。”
送走信兵,听郭六郎说了信的古怪,贺二并不以为意,只乐呵呵笑着感叹一句。
郭六郎耸耸肩,这是白拂爱做的动作,如今他也学会了。
正要说什么,杏儿寻来。
“六公子”
她在门口喊一声,见贺二叔也在,笑着提裙进屋,“白公子走前让我去学管账,我托人找了教习管事,公子和贺二叔要不要见一见?”
郭六郎笑了。
“你满意就行,我们就不用见了”,说完看向贺二叔,“去给杏儿支银子。”
贺二叔看杏儿一眼,嘴里嘀咕着又是个要银子的,不情不愿领着杏儿出去了。
...
“白公子还没空下来吗?”休息间隙,黄秋阳又来找罗锦。
罗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黄兄,小白这些日子确实很忙,他说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定要好好设宴款待黄兄你。”
黄秋阳叹口气。
“原本以为等白公子回来就能一起玩了,不想回来了他还如此忙碌...这次又是什么美食铺子啊?”
这个倒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小溪村那边这段时间煤车来来往往的,想不知道都难。
罗锦道:
“前些日子小白去北边谈下煤炭生意,打算做煤工坊。”
煤工坊?
黄秋阳一愣。
这跟德天阁卖吃食是完全不同的领域,怎么说跨行就跨行了呢?
“我听说,郭家的煤工坊这些年都是亏损的。”
这刚起步,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作坊,黄秋阳回忆着前些时日调查郭家得到的信息,说道:
“这几年饶州锻铁窑、瓷器窑的煤,几乎被几个大煤工坊给垄断了,郭家只靠一些小窑子的订单过活...”
顿了顿:
“我家在饶州倒是有几个瓷器窑子,白公子若是可以供应,我让管家去安排?”
这段时间罗锦对黄秋阳的财大气粗简单粗暴的行为方式已经有了新的认知,一般他这么说,就是能做到,但--
“黄兄,不必了”
罗锦摆摆手解释道:“小白说,他的煤,不是供给锻铁窑瓷器窑的。”
不供给锻铁呀瓷器窑还能供给谁?黄秋阳不解。
“白公子是个什么安排?”他问道。
“他说是卖给一般人家”
罗锦笑着卖了个关子,“黄兄就等着看他如何将不被看好的煤炭卖给一般人家吧。”
“哎呀,哥哥!”
黄灵儿听说哥哥没坚持让管家去和白公子谈生意,有些急了,她已经将种子用最漂亮的盒子装了起来,就等着机会送过去呢,谁知她哥这么不给力,约来约去约不到人!
“那是人家怕给你添麻烦说的客套话,你怎么就信了呢?!”
黄秋阳被黄灵儿一惊一乍搞得有些头疼,“人家再三说不用帮忙,我总不能强硬塞生意过去吧?”
“能不能还不是得谈过才知道!”
黄灵儿眸子一转:
“哥哥,我爹快回来了,你再想想办法和白公子约个时间,到时候我让爹爹去替你谈谈如何?”
替我谈?
黄秋阳被这句话给逗乐了。
“灵儿妹妹当哥哥是个傻的呢?我约好时间谈生意,结果你和伯父去谈婚论嫁,哥哥以后在罗兄面前还有没有诚信了?去去去,这事说不行就不行!”
...
德天阁每月一次的大聚会,白拂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又把小四儿夸了一通。
见儿子乐得有些找不着北,乐婶子笑着让白拂不要夸了,“公子快别夸了,再夸小四儿尾巴都要骄傲上天了。”
白拂忙摆手。
“要夸的,小四儿干了件了不起的事,值得夸!”说着她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站到院子圆台上,清了清嗓子。
“各位各位,都看过来!”她中气十足地喊道。
说笑着的众人顿时都看了过来,小思正拉着斐公子走到门口,听到这话甩开斐公子的手,兴奋朝院子跑去。
一听就知道小白又跑上圆台了。
这次是唱歌,还是讲故事呢?
“小白等等我”
想着能听歌听故事,小思跑得更快了,怕错过开头,还一边跑一边喊道。
可惜白拂今天上台不为唱歌,也不为讲故事。
这都年底了,她当老板的不能小气,总得意思意思几下不是。
她扬了扬手里的红包。
“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特别是本公子不在期间,咱家里出了几位大功臣。”
大家都配合着使劲儿鼓掌,面上都带着掩饰不住地兴奋--
每次公子一上台准有好事儿。
公子一向新奇主意多,对他们也大方得很,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谁不说声羡慕他们遇到个好老板?
平易近人不摆架子不说,还教识字教本事,工钱也给得高,出门回来不忘给他们每个人带礼物。
如今不止德天阁在白麓镇混得风生水起,唐家铺子、曹家铺子、云旗胜、老李匠、铁匠铺子、木匠铺子都因着德天阁赚了不少。
引得镇上有意合作的掌柜纷纷找上门来,而他们自然成了各方争相讨好的对象,如今走出门不自觉腰杆子硬。
平日领足了工钱,功臣不功臣的他们并没想过,只知道活儿越干越精神,不管是公子交代的还是公子没交代的,只要为了铺子,就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在他们心目中,德天阁已经是他们第二个家。
众人思绪万千,白拂兴致高昂的声音又传来。
“第一个是顺利考上举人的罗锦罗举人,请大家为他鼓掌!特此奖励一百两银子,以资奖励!请罗大哥上台领奖!”
居然是直接奖励银子?
还如此大手笔?
众人面露惊讶。
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被点名的罗锦忙摆手推让,嘴里直说不了不了不要不要,白拂不依,朝巴格使了个眼色。
巴格过去,没两下清瘦的罗锦便被推上了圆台。
“收着!这是我白拂的规矩!”
白拂大大方方说道:
“这叫奖金,每个有功劳的人都能拿,至于怎么用...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罗锦本来还有些尴尬,见白拂坦荡大方,一幅不容置疑的样子,默了默,点头收下。
“多谢。”
白拂笑眯了眼,“罗大哥,我看好你。”
说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罗锦嘴角噙着笑郑重点头,眸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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