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青州下起了大雨。
白拂光明正大不用出门,去荣七娘院子闲话家常。
荣七娘今日身子好了些,但知州夫人不让她出门,闲来无事在工坊里玩陶艺,靑桃在一旁跑进跑出伺候。
白拂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理由提佛印大师,默默在一旁玩了起来,她心不在焉,一边想事情一边捏,直到听到荣七娘问她做的是什么。
“杜姑娘?”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荣七娘又喊了一声。
白拂这才凝神看手里的泥团,一时也说不清她做的啥。
荣七娘只当她第一次玩这个不会捏,耐心地教了起来,白拂一边学一边状似随意问道:
“那日绑你的人,查到眉目了吗?”
荣七娘帮白拂将一个豁口捏平,柔声道:“爹爹那边还在查。”
那就是还没有眉目。
白拂哦了一声,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青州好似不如饶州太平,刚来那几日有个北戎人不小心撞坏我的东西,看着很凶,要不是路人帮忙他们都不打算赔偿我银子。”
“北戎人?”
荣七娘停了手上动作看过来,“你确定是北戎人?”
“嗯”
白拂点头,脸上表现出适当气愤,“他们当时没带钱,说要给我一个玉佩做赔偿,我看那玉佩挺贵重的,写着北戎苏宁几字,应该是重要信物,我怕惹麻烦没敢要。
白拂始终怀疑是北戎人绑的荣七娘,加上她想知道苏宁家两兄弟是不是关键人物,于是编了这个故事试探一番。
果然,听完白拂的话,荣七娘神情凝重,“北戎苏宁家的人来青州了?”
白拂点头。
“就在大街上碰到的,他们乔装了,看起来不像北戎人,但口音确实跟我们不一样。”
“大约什么时候的事?”荣七娘问道。
白拂想了想,“大约六七日前...怎么了?他们有问题吗?”
荣七娘神色严肃。
西戎人来青州不稀奇,但苏宁家的人来青州必有所图。
若她没记错,原著中来年北荣攻打大业,领兵作战的就是苏宁大将军!
书里没有详细写这个人。
但这个名字因为与现代某商场重名,所以她印象深刻。
这个时候苏宁家的人潜入大业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给你玉佩的人多大年纪?”
荣七娘问道,见白拂面露不解,解释一句:“北戎一个大将军叫苏宁,不是什么好人,此番来大业可能不安好心。”
“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
弟弟长得又白又嫩,肯定不是大将军,那个哥哥感觉倒是有可能,因此白拂故意报了哥哥的年纪。
二十出头...荣七娘在脑海里快速搜索。
原著里苏宁大将军年纪没有这么年轻,具体几岁原著没提,但提到苏宁大将军有个妖孽病娇儿子。
而且这个儿子是书中男二,因女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单方面对女主爱得深沉,在推动剧情,以及促进女主与男主感情升温方面,有极大贡献。
作者只在女主需要男二时才描写这个男人,对其背景描述笔墨不多。
因此荣七娘对这个男人印象仅停留在妖孽,病娇,深情,对女主无私奉献这几点上。
有这样的儿子,爹爹至少三十后半,因此白拂遇见的不是这个儿子,就是苏宁家的小辈。
白拂不动声色察言观色,看出了荣七娘对苏宁大将军很在意,于是问道:
“苏宁大将军很厉害吗?”
荣七娘回神,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个擅于调兵遣将的大将军,很得西戎王看重。”
白拂撇撇嘴,神情不屑:
“有摄政王在,一个北戎大将军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不可这么说”
荣七娘只当白拂一个小姑娘不懂这些,并未多想,“兵不厌诈,不担心不代表不用提防,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摄政王也不是无懈可击。”
那帮人就是利用他的弱点挑起两边战事,然后坐收渔利的。
“摄政王有什么弱点?”白拂抓住重点问道。
荣七娘叹口气:
“他在乎的人与事都是他的弱点。”
例如他的家人,他的士兵,他的国家。
白拂似懂非懂。
却get到一点:
北戎王,苏宁大将军可能会利用摄政王的弱点,来场不光明正大的战争。
那样的话,有石油火炮怕是也不顶用。
因为敌人根本没打算跟你正面作战。
这就有些麻烦了。
意识到这点,白拂突然有些后悔那么容易放走苏宁皋,那日若是直接杀了...
晚上雨停了,席南也回来了。
仍旧没找到所谓的还愿人员清单,他是回来送信的。
斐公子说他给元都那边提了醒,还问她有没有乖乖听话不要轻举妄动。
白拂看席南一眼。
“你是不是跟你家主子说什么了?”
席南避开视线。
主子虽然没问,但他觉得有些事主子还是知道的好。
白拂并没有怪席南的意思,叹口气拿起纸笔给男朋友回信,然后将席北从荣七娘小厮那里拿到的部分还原人员名单一起交给席南。
“一起送去吧,这些人升官肯定有蹊跷。”
席南离开后白拂窗前站了一会儿琢磨事情。
她这一趟目的本只是为了确认荣七娘的现代身份,以及人物危险级别。
如今现代身份确定了,人物性格也不算坏,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可谁知又平白多出许多事。
西戎人秘密潜入,荣七娘的被绑架,明年春日的战争,无量寺的蹊跷,来还愿的官员...
这些人和事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白拂想来想去没有头绪,最后决定不想了。
“反正都写在信里了,让男朋友去头疼吧。”
她只需要知道这场战争与纷乱不会持续太久就够了。
翌日白拂去了趟虎啸镖局,回来后就跟荣七娘辞行。
听说她要继续去游玩,荣七娘没有过多挽留,荣知州有事不能来送行,荣夫人代表荣知州给了酬礼。
一千两银子以及一些玉器首饰。
白拂爽快收了。
荣七娘一直将白拂送出城门,白拂心情复杂地朝荣七娘拱拱手,“七娘姐姐后会有期。”
荣七娘看一眼靑桃,靑桃忙上前递过一个包裹,“杜姑娘,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包裹鼓鼓囊囊一大袋,应该是衣物之类。
白拂打开来看,居然是类似毛线的东西织的袜子。
“去年冬日太冷,我多做了一些,明年若是还冷应该用得上。”荣七娘温声解释道。
哦,那就是明年冬天还会冷的意思。
白拂道谢,同时决定回去后跟云旗商量下入冬前要多备些货。
有个能预知未来的朋友还真不错。
...
送完白拂荣七娘直接去了府衙找荣知州,荣知州刚亲自审完嫌疑人回来,见到荣七娘并不意外。
“信已经送往元都,有消息说苏宁兄弟已经离开青州前往元都。”
荣七娘略作思忖,“他们在元都去了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可有消息?”
荣知州递给她一个册子。
“这是目前查到的,他们似乎在找人,去了很多地方,还去过无量寺。”
“无量寺?”荣七娘心头一跳。
“是”
荣知州道,“有香客找佛印大师,说在无量寺看到西戎人鬼鬼祟祟,佛印大师让人查过,没有发现踪迹。”
荣七娘蹙眉沉思。
无量寺是那帮人的根据地之一,苏宁兄弟去无量寺...莫不是已经勾结上了?
“还有”
荣知州脸色沉沉,“你被绑架那日,附近有西戎人的踪迹,此事可能与他们有关,事关重大,我还在信中要求摄政王派人来保护你,这些日子你不要外出,一切以安全为重。”
荣七娘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子。
虽然如今爹爹远离那帮人,还抱上摄政王大腿,但那帮人如今都跑来了青州,她爹爹作为一州之长能顺利撇清关系吗?
而且现在她这个n号配角被牵扯进来,剧情越走越歪,未来也越来越难预测,她真的能保护自己和家人到最寿终正寝吗?
当初实名献宝给摄政王时,她不是没想到这一日。
但为了爹爹顺利抱上大腿,她必须将功劳揽在身上,因为除了这些,她没有其它本事捆绑住这个大腿。
若真是西戎人绑架她,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会遭到那帮人报复,却没想到,最先来报复的会是西戎人。
献宝之后,照理说摄政王应该派人来保护她,可那边似乎压根没这个想法。
荣七娘微垂了眼眸。
看来,摄政王这个大腿抱得还不够紧,需要想想其它法子了。
...
白拂出城走了十公里就没再走了,与安哥儿在一旁送别亭旁的大树下摆上吃喝优哉游哉地聊起天来。
安哥儿这些日子在虎啸镖局又听了不少英勇又威武的故事,一一说给白拂听。
直到一道调侃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说要迎接我也不用跑这么远吧?”
白拂回过头,入目是马背上郭六郎与长鸣神采奕奕的脸。
她朝两人身后扫了一眼,咦了一声,“你为了早点见到我们也不必把大队伍都甩在后面吧。”
郭六郎哈了一声跳下马,将马栓到白拂马车一旁,这才走过来接过白拂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同时将手里的一个包裹丢给白拂。
“谁说我是为了早点见到你们?”他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切。
那不还是为了见他们。
白拂拿着包裹去了车厢,不一会儿改头换面一身斜领束腰宽袖蓝色男装出来了。
她打算换一个身份再探青州。
那日遇到苏宁皋又救了荣七娘后,白拂便给郭六郎送了信,让他向铁大人提议,自己带人和新造的石油火炮来青州。
这样既可以减少贺家工坊的暴露,又能尽可能打探更多消息。
昨日白拂收到虎啸镖局急信,说郭六郎大约今明两日能到,便想着在此碰头换个身份再进青州。
她的男装女装都暴露了,现在只能换个脸了。
这个身份不是别人,正是长鸣。
衣服是长鸣的,脸也是照着长鸣的样子伪装的。
两人年龄身高差不多,白拂在衣服里面裹几层,脸上用现代化妆品全副武装。
虽然没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但白拂在各个细节都花了心思,连长鸣左眼角那颗画龙点睛的痣都没放过。
晃眼一瞧跟真正的长鸣大约有八九分像。
郭六郎上下打量白拂黑了几个度的脸,以及浓了几分的眉...一时有些怔怔。
原来让长鸣多带几套衣服,是为了这个。
“怎么样?”
白拂笑着问道,说着还配合着张开手转了一个圈,“像不像长鸣?”
“像像像!”
安哥儿一脸钦佩地答话,目光在长鸣与白拂之间来回转动。
长鸣则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揉搓胳膊一边满脸好奇地打量“自己”。
原来他长这模样。
难怪刚才白姑娘一出来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他长这么大还没机会好好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呢!
白拂抬抬下巴看郭六郎,意思是你怎么不表个态。
郭六郎收回视线,撇撇嘴阴阳怪气道:
“女扮男装你最拿手,有什么好问的。”
白拂走过来坐下。
“随便问问而已,干嘛阴阳怪气的?”
我有阴阳怪气?
郭六郎扪心自问,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自从知道白拂是女扮男装后,他心里那股别别扭就没消散过,如今看她又换个模样去骗人,就想到自己被骗的那些日子。
他后来仔细回想了一番。
隐约记得小四儿说当初落水被救后是白拂让他给他那啥的,给他脱衣服的也是白拂...
这家伙,怎么会懂得这么多旁门左道?
若是当初没有其他人,那她是不是要亲自...
“你很热吗?”
白拂一脸古怪看着突然红了脸的郭六郎,忙拿起扇子,撑开,热心替他扇风。
郭六郎猛然回神。
在心里鄙视一番自己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一把夺过扇子自己给自己扇来掩饰心虚。
“大热天你骑马大半天试试,不热才怪!”他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你刚才下马脸也没红成这般啊。
白拂看破不说破,换了话题:
“等后面的人到齐了,我装成你的随从一起去见荣七娘。”
说着看安哥儿,“我们的马车已经暴露,不方便再进城,你和长鸣就在城外找个客栈住着,等我消息再行动。”
这就是不打算带他们进城了。
安哥儿顿时苦了脸,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乖乖点头,道:
“城外三十里有虎啸镖局的仓库,我们去那边等着,有事让虎啸镖局的人传个话就行。”
眼瞅着到了饭点,白拂让安哥儿从马车里将吃食都搬出来,和郭六郎边吃边商量后面的安排。
白拂将这段时间在青州遇见的蹊跷事跟郭六郎详细说了说。
当听到苏宁大将军时,郭六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忖一番后说道:
“前段时日铁大人从边境回来,好像提过这个人。”
白拂哦了一声。
“怎么说的?”
郭六郎仔细回忆一番才道:
“好像说苏宁大将军说今年的战马供应有困难...”
...
“和亲?”
朝堂上,摄政王安静听完大臣们的讨论后讥讽一笑。
真是许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二十多年前大业国内乱不断,先帝将长公主送去北戎和亲。
当时他与陛下都还是个年幼孩童,不同的是陛下有母仪天下的皇后精心照料,而他只能在冷宫陪着他那失宠的母妃凄惨度日。
冷宫里缺衣少食,有次他实在饿得慌,偷偷跑出冷宫去找吃的,结果迷了路,然后遇到一个缩在角落哭泣的年轻女子。
看到脏兮兮的他后,女子停止了哭泣,还好心给了他一盘点心。
许是觉得一个小孩子反正也听不懂,正适合倾诉,她说了很多话,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当时摄政王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其实小孩子反而对人的情绪更敏感,加上摄政王是个拥有逆天智商的孩子,他很快听明白了--
这是一个要被父亲送去当牺牲品却无力反抗的女子。
后来,长公主出嫁那日,他与母亲被特赦出了冷宫在门外恭送。
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子就是长公主。
原来哪怕贵为长公主,也不过是个随时会被抛弃的可怜虫。
好在长公主去西戎不久西戎王就病逝了,新上任的西戎王为了表达友好,没有按照西戎传统直接占有长公主,而是提出将长公主送回大业。
当然,是有条件的。
两国交涉了几年,长公主终于回来。
后来西戎争权更迭又不安分时,长公主作为最了解西戎的人,还给先帝出谋划策对付西戎,立了大功,被封为大长公主。
和亲是一把双刃剑。
势弱时越是委屈讨好,势强时越是反击凶猛。
西戎王这个时候提出和亲,无非是石油火炮威慑下的结果。
“若你们这些人还没有老到得了健忘症,应该知道曾今两国和亲是个什么结果。”摄政王神情淡淡说道。
群臣一时沉默。
他们已经提前得了消息知道摄政王是坚决反对和亲的,理由是西戎狼子野心,此番妥协必定有阴谋诡计。
但朝堂不是摄政王一个人的朝堂。
主座上那个的心思他们也要顾虑。
一个大臣出列举起鉴板。
“西戎曾经盛极一时,才让我朝公主屈辱和亲求和,如今西戎有意同大业和亲,说明我大业如今国富民强,让周边国家不得不臣服,有了这个开头,还担心其它国家不臣服吗?”
摄政王弯了弯唇角。
“国富民强?”
摄政王缓缓转过身看刚才说话的大臣,道:
“似乎前几日还在讨论如何凑钱救灾,这才几日就国富民强了?”
那大臣看一眼曹相,见曹相一副认真倾听不多话的模样,咬咬牙继续道:
“灾情只是一时,如今我大业即将平安渡过瘟疫,南边的水灾救济又有了眉目,军队又有了大杀器,接下来不是国富民强是什么?”
这种时候怎能让王爷屈尊降贵跟一个三品官员争执,丙大将出列。
他不会弯弯绕绕文绉绉地吵架,他只懂事实,丙大将沉声道:
“种痘人数刚过半,救济银钱也尚未筹齐,大杀器制造还缺银两,国富民强怕是还要靠你们这些实权大臣多操劳几年,下官认为什么时候实现了什么时候再谈和亲更合适。”
摄政王面无表情任由下边吵闹。
那大臣吃瘪,但曹相不表态,他不敢退缩,只得硬着头皮道:
“和亲也不是说成就能成,这不是需要谈?”
“大不了慢慢谈,谈个一年两年,届时大业国富民强再成亲就是。”
“但提前给其它国家一个威慑也很有必要,这样国内才能更安稳地修生养息。”
大业国相邻的几个国家中,西戎是最骁勇善战,也是闹腾最多的国家。
若传出他们臣服的消息,其它国家必定不敢动其它心思。
这些个大臣别的不行,但个个巧舌如簧。
此话一出,好歹似乎都被他考虑周全了,丙大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眼珠子一转急智道:
“传闻北戎公主奇丑无比,性格彪悍蛮横,我大业儿郎谁愿意娶这么个女人回家?”
主座上的皇帝微微蹙眉。
“此话当真?”
丙大将拱手回话:“回陛下,臣虽没亲眼见过,但边境都是这么传的。”
大臣不信。
“堂堂西戎公主,母妃必是美人,怎会奇丑无比?哪怕再彪悍,也不会在外抛头露面,边境之人怎会知道?”
丙大将呵呵两声。
“既然大人如此笃定,那大人您府上将西戎公主娶回去镇宅可好?”
大臣一噎。
这莽夫!
说的什么浑话!
“臣区区一届三品官员,哪敢提出此等无理要求,皇室和亲自然是要皇室血脉才能成。”大臣一脸惶恐说道。
丙大将不看他,直接躬身对着皇帝道:
“陛下,各位大人久在朝堂,对外面的事不太清楚很正常。”
“现任西戎王原本是一介莽夫,靠着悍勇成为西戎王,他的女儿是成为西戎王前的原配所生。”
“据闻此女天生神力,一顿能吃掉一头羊,曾带领仆从在边境城强买强卖,是以很多人见过她。”
“还有传言说此女虽然自身奇丑无比,却好美男,看到俊秀的大业男子就馋得挪不动脚...”
丙大将口沫横飞好一通说。
直接将一个彪悍贪食好色女莽夫的形象植入在场所有官员的脑海里。
刚才发话的官员看一眼皇帝不悦的神色,乖乖闭了嘴,退回队列。
龙椅上的皇帝面上神情无波,内心却恼怒万分。
当初为表诚意,父皇可是将大业国最受宠的长公主送去了西戎,西戎却要送来这么个不堪入目的公主。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哪里是和亲,明明是来结仇的!
皇帝语气淡淡开口道:“此事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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