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白拂更倾向于前者。
因为十二个优秀女儿在那摆着呢。
郭六郎听完白拂的分析唏嘘不已,忽地他脑子一闪: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铁大人说当初赐婚给摄政王家的就是沈家女儿,结果被摄政王小世子说是假的给踢走了...会不会那其实也是个替身?”
“不会吧”
白拂眨了眨眼,“沈家做得很高明,小世子不过是个孩子,如何知道替身不替身?”
郭六郎耸耸肩。
“这种事铁大人怎么可能知道,反正军中是这么传的,还说这些年摄政王都在暗中找人...哎,你怎的知道他们做得高明?”
“自然是让人查到的。”白拂懒洋洋道。
郭六郎只当白拂让虎啸镖局的人去查了,没多想,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了,“你说他们为啥要替换?”
“还能为啥,想要更多听话又心甘情愿替他们家族卖力的女儿呗。”
郭六郎瞪大眼睛,一时失了言语。
“还能这般操作?”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车夫将马车停在距离王家煤库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喊声公子到了。
白拂将一个包裹丢给郭六郎,道:
“换上这个。”
说着不待郭六郎反应过来,便开始脱外衫,郭六郎吓了一跳,赶紧用包裹挡住眼睛,嚷嚷道:
“你作什么!”
这家伙,又忘了自己是个女子!
白拂脱衣服的手一顿,侧头看到郭六郎红透的耳根,无语地笑了一声。
“你想得美!”
郭六郎:“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想!”
“没想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白拂笑着踢他腿肚子一脚,示意他将包裹拿开看看。
郭六郎不拿开。
白拂无语笑了一声,不再理他,快速脱了外衣,然后拉开门帘跳下车。
察觉到动静,郭六郎又是一惊,急急道:
“你别动,我下去换!”
他睁开眼,入目的是白拂一身黑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唏嘘表情。
再看旁边座位,是刚脱下来的长衫。
郭六郎:“......”
车夫是虎啸镖局的自己人,白拂让他不用等,先回去,然后与郭六郎朝王家煤库而去。
王家煤库。
王仁贵在里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屋里老中少几十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叹口气。
金家那老东西没了,金家的小辈却还在四处蹦跶想要反抗贺家,再不划清界限,早晚要被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害死。
还有钱师爷那狗东西。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背后居然也是有靠山的,前段时日还突然找上门来,让他继续为他的主子卖命。
还威胁他如果不答应,就将他这些年干的缺德事都抖出来。
想他王仁贵,年少清贫,中年发迹。
干过最缺德的事就是被金家那老东西怂恿一起搞那劳什子个煤矿司,收了矿主的钱却克扣劳工补偿,然后中饱私囊。
钱师爷要抖出来就抖出来吧,大不了赔点钱!
他王仁贵虽然爱钱,但更惜命。
跟钱师爷作对顶多是赔钱,跟贺家和摄政王作对却是会丢命,是个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老爷”
长随进来说道,“人都来齐了,可以开始了吗?”
王仁贵悠悠起身,“开始吧。”
说罢朝外走去。
见王仁贵进来,屋里的几十号人立即起身笑脸相迎。
自打这煤库建好,王当家还是第一次过来,有消息说他是来协商今年冬日的煤该如何分配,以及日后安排的。
“劳烦各位东家大老远亲自来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王仁贵如同见到老友般寒暄道。
关系到货源稳定,谁敢不来。
有人热情喊道:“王当家大老远从安州赶来才辛苦,我们这些青州人有啥辛苦的。”
当即有不少人附和。
王仁贵看那人一眼,是个面生的,应该是哪个小铺子的东家。
实力不够,热情来凑。
瞧瞧那些大铺子的东家,多沉稳。
他摆摆手,又客套几句,才说到正题。
“各位东家与我王家煤矿合作多年,是互相信赖支持的关系,王某万分感激。”
今日我王仁贵有一事相商,不是强迫,各位听完后回去好好斟酌给我个准话即可。
同意王某提议的,以后可以继续从这个煤库拿货。
不同意的,王某可以帮忙引荐其它煤矿与各位接应,保证不会让各位平白无故断了货源。”
屋内人面面相觑,心思飞转。
在场的都是人情,短短几句话便知道王当家今日要说的事绝不简单。
王当家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客气,但传达的意思却是今日他们若不同意,咱就各奔东西,再不牵扯。
“王当家您吓到大家了”一个老爷说道,笑了笑,“还是将话说开吧。”
王当家对着那人笑道:
“杜东家,别急,正要说,先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
屋顶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在猜王当家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可惜这回两人都猜错了。
王当家不是要整幺蛾子,而是要投诚!
下面传来王当家不疾不徐的声音。
“其一,日后凡在我王家煤库拿货的,都不能说是我王家的货源,而要说安州贺家的货源。”
郭六郎白拂:“......”
“其二,听说有些铺子偷偷做蜂窝煤卖,日后凡是偷偷做蜂窝煤被发现的,都不能再在我王家煤库拿货。”
下面一片沉默。
青州蜂窝煤传入得较晚,但很多铺子已经从青州安州的状况看到新的商机,说不动心是假的,很多铺子正跃跃欲试在摸索蜂窝煤的配方。
这个时候王家居然自断财路?
“王当家,这是为何?”
一个东家问道,明显是无法认同的语气。
王仁贵有备而来,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道:
“老哥我是实在人,也不瞒着大家,贺家背后有高人,老哥我还想留着贱命多花几年银子。”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炸了。
“不就是摄者王的独家经销权,大业国这么大,他贺家还想独吞不成?”
“王当家你太谨慎了,听说那独家经销权去年就有了,也没见贺家在外面大肆宣传,明显就是有顾虑!”
“大业国就没有这种法令,那独家经销权说不定是假的。”
“王当家要三思啊,现在我们不争取,日后各个官窑的煤也要被贺家给抢了,我听说青州已经有窑子用贺家煤炼铁了。”
“金家小当家已经发话了,金家不怕贺家,王当家你怕什么?”
“就是,摄政王也不能草菅人命,王当家莫要长他人志气。”
“金家说他们也能搞一个独家供应权出来,王当家你也想想法子,搞个独家买卖权去跟贺家斗一斗。”
王仁贵听得嘴角直抽抽。
怂恿我去斗,你们自己怎么不去?
金家说能搞就能搞啊?
想要对抗摄政王,除非能找到皇帝面前去,然后像贺家那般用全部身家去攀高枝!
这种激进的事金家那个目光短浅的东西做得到?
哪怕做得到,他们能承受住上面神仙打架带来的风险?
人家摄政王现在可是得了大杀器,连皇帝都不怕的存在!
贺家为什么低调?
那是人家还没来得及高调好不好!
瞧贺家那些个越来越得意的管事,眼瞅着就快有力气整他们了,这个时候不投诚还去叫嚣,那不是胆气,是蠢的!
不信?
那你们去试试。
保准让你们排着队逝世!
一个个被利益懵逼了双眼不知道动脑子的东西,自己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拖着我!
哦,正好金家不怕死,你们去找金家吧。
王仁贵动动手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
“各位说的我都听了很多遍了,要改主意早改了,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的我帮你们介绍金家的管事,保证你们都能按现在的条件拿到货,后面的你们好好商讨决定便是。”
还有人要发表高见,王仁贵直接一句话打算他:
“不要怪老哥我没提醒你们,我有确切消息,石油火炮就是贺家造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王仁贵信,你们也不要跟我多说了,回去好好斟酌做决定吧。”
下面一众人瞬时都惊呆了。
摄政王喜获石油和石油火炮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但是谁贡献的,一直是个迷。
也有人怀疑过贺家,但贺家矢口否认。
后来被挖出摄政王重兵看守贺家的一个院子,贺家又说那庄子是被摄政王征用的,里面都是摄政王自己的人。
再后来,各个州县都有人声称是他们贡献了石油火**纸,青州知州的女儿也贡献了一份。
加上贺家一直低调,因此大家对贺家的怀疑一直停留在怀疑阶段。
“王当家,消息可靠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王仁贵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怎么不可靠,这是他亲自从钱师爷嘴里诈出来的!
钱师爷劝他和金家一样继续为他主子效命,说摄政王哪怕有石油火炮也不会对大业国民胡来,不用怕。
他当然知道摄政王不会对他一介平民胡来。
他怕的是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将金福全给勒脖子的人!
因此他故意说他怀疑贺家花了大价钱雇了厉害高手搞暗杀。
钱师爷却说贺家为了造火炮穷得叮当响不可能有余钱请那般高手。
这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让王仁贵惊呆了。
这话透露两个官方信息。
一个是贺家真的在造火炮,另一个是那高手果真很厉害。
都这样了。
他还自欺欺人挣扎个啥。
果断躺平。
反正这些年赚的钱也够他和子孙三代吃喝不愁了。
“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好自为之。”王当家说了这句话,便宣布结束这次大会。
各个铺子东家神不守舍地告辞离开。
只有一个杜东家留了下来。
“王老弟啊”等人都走干净了,杜东家走到王仁贵身旁,“消息果真可靠?”
王仁贵悠悠叹口气。
“杜东家这些年看着老弟我发迹的,我有多爱银子你应该知道,能让我放弃最爱银子的,杜东家觉得有几分真呢?”
杜东家立马领悟了。
能让王仁贵这个守财奴放弃银子的,那就只能是百分百真相了。
只是--
“钱师爷那边没找你?”
杜当家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小声问道。
屋顶上的两人耳力都不一般,立马支棱起来。
王仁贵则是一惊,转头惊恐看着杜东家,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杜当家你...”
杜当家从王仁贵反应里看到想要的答案,也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
“王老弟你误会了,你忘了,当年还是我阴差阳错将钱师爷引荐给你们的。”
王仁贵回忆一番。
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那时杜当家不是刻意引荐,而是一起吃饭时,与杜当家同行的一个小辈偶遇曾经的同窗。
那时钱师爷还不是师爷,但气质不凡。
作为东道主,王仁贵便邀请钱师爷一起吃饭,从而结识。
杜当家接着道:“前几日我那侄儿说,他与钱师爷共同结识的另一个同窗,在青州府衙当通判的那个,犯了事被下了大狱,钱师爷来信托他去打听通融一番。”
这事王仁贵不清楚,乍然一听没听出什么门道,一时也摸不准杜当家说这话的用意,不吱声看着杜当家若有所思。
杜当家倒没多想,只是单纯想跟他通个气儿。
“我侄儿打听到那通判的罪名的涉嫌通敌谋反,钱师爷第一时间得了消息还四处托人求救,想必知道一些内情。
我已经让我那傻侄儿不要管这事...
老弟你曾经和钱师爷来往密切,我本不想多话。
但如今煤矿司没了,你又决定改投摄政王那一派,这才想着给你提个醒...”
王仁贵倒吸一口凉气,牛眼圆瞪,被涉嫌通敌谋反几个字给彻底炸晕了。
“通,通敌谋反?”
杜当家神色严肃点头,补充道:
“对外说的是走私藏匿罪,但我侄儿从府衙内部打听到是按通敌谋反罪判的秋后问斩之刑。”
王仁贵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寒凉,浑身如同雷击一般。
通敌谋反。
怎么会是通敌谋反?
钱师爷明明跟他说背后大靠山是可以与摄政王一较高低的大人物。
他当时听了直觉说的是当今圣上。
大业国谁不知道两人不对付?
但若钱师爷通敌谋反...难道钱师爷说的是哪个敌国的大人物。
哎呀哎呀。
王仁贵抚住乱跳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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