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的都是打包的冷食,提前买好的糕团卤味之类的,跟安祥的寒食节专属套餐倒是有点儿类似。
姥爷的胃不能吃太冰的,大舅特意做了鸡汤烫干丝,还有花卷烧麦这些好笑话的,装在保温桶里带来,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热地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姥爷只吃了大半碗,剩下的全进了安祥和妞妞的肚子,小丫头吃得肚子圆溜溜的,吃完也不愿意坐下来休息,跑到一边的花坛边上抓蝴蝶去了。
午餐告一段落,收拾了一下,餐布上又摆上了水果和酸奶。
安祥从车里拿出另外两束花,还有另外一份祭品。
老安家一家三口,要徒步走个一千七八百米,去这块公墓的另外一个园区,祭拜安祥的爷爷奶奶。
大舅和妗子想要一起来的,都是亲戚,过去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但是被老安同志婉拒了。
他俩的年纪大了,开车过去倒无所谓,如果是双腿走过去的话,那还真是挺累的,还不如趁着天气好,让他们陪着姥爷,在外面多晒晒太阳。
飘洒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这场雨,临近中午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停了,算了算这天街小雨润如酥的,看着来势汹汹,居然也只是毛毛细雨,连泥土都没怎么打湿。
更像是为了应个“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景而来。
云收雨散只是在顷刻之间的事情,而且立刻就出了太阳,阳光蒸腾出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清新的很,跟艾草的青团子倒是挺配。
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适合老人家享受阳光,在微风里盖着块薄薄的毯子,打个盹儿那是再好不过。
擦墓碑和整理祭台的活儿安狗子全包了,拿着抹布仔仔细细擦干净以后,......#安祥被自家老爹当着爷爷的墓碑数落完,这才学着妞妞一样,乖乖地双膝跪下,给爷爷奶奶磕头,还是三个响头。
磕头的时候,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小时候过年,穿着新衣服给爷爷磕头,然后从老爷子手里接过红包的样子。
“好怀念那个时候啊。”
安祥不仅是脸红,连眼圈都微微地红了起来,赶紧磕完头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他可不想这时候失态。
三十岁的人了,在爷爷奶奶面前那也是小孩子,乖乖的没毛病。
供完的橘子苹果这样的水果和花生瓜子糕点这些,是不能留在原地的,统统要打包带走,然后变成野餐桌上的下午茶点心。
安祥跟在老爹老妈身后,慢慢地往回走,他手里拎着装供果的袋子,边走边吃花生。
不一会儿,裤子口袋里就塞满了剥下来的花生壳。
随地扔花生壳是会挨骂的,又一时半会没能找到垃圾桶,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塞在口袋里,等会儿一起丢。
正吃得开心呢,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忙不迭地往外掏手机,可惜被花生壳给死死地埋在了里面了,手抓住手机往外缩的时候,哗啦啦就把垃圾全带了出来。
瓜子皮花生壳洒落一地,白瞎了他这半天的小心翼翼。
安狗子就没预想过这个场面,立马傻眼了。
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连响带震动,提醒他赶紧接电话。
看了下来电提示,号码有点儿眼熟,但是没有保存在联系人里,自然也就没有名字,来电归属地是帝都。
......“我就不记得有什么帝都的熟人会打电话啊?有事一般不都是网上聊天,都什么年代了还打电话。”
安祥有点疑惑,但还是划拉了接听。
拿起手机往耳朵边凑的时候,正好又看见被自己弄了一地的垃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垃圾。
心里还在骂骂咧咧:
“坑死老子了,要是被我发现这是个骚扰电话,或者打广告卖房子的,老子一定要投诉它!”
连带着接电话的口气都不太中听“喂,哪个?!”
恶声恶气的,有点儿老男人的意思。
下一秒,他就立刻捂住了电话下方的话筒,及时闭嘴了。
听筒里传出来的是个熟悉的女声。
就这声音,哪怕是已经有半年没有听到过了,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好像一切都还在昨天:
“喂?是安祥吗,我是梁期颐,你还记得我吗?”“我就不记得有什么帝都的熟人会打电话啊?有事一般不都是网上聊天,都什么年代了还打电话。”
安祥有点疑惑,但还是划拉了接听。
拿起手机往耳朵边凑的时候,正好又看见被自己弄了一地的垃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垃圾。
心里还在骂骂咧咧:
“坑死老子了,要是被我发现这是个骚扰电话,或者打广告卖房子的,老子一定要投诉它!”
连带着接电话的口气都不太中听“喂,哪个?!”
恶声恶气的,有点儿老男人的意思。
下一秒,他就立刻捂住了电话下方的话筒,及时闭嘴了。
听筒里传出来的是个熟悉的女声。
就这声音,哪怕是已经有半年没有听到过了,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好像一切都还在昨天:
“喂?是安祥吗,我是梁期颐,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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