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回老男人这边,安祥和孙潇潇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抱着手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游戏界面。
晚上七八点钟,正是各种日常活动如火如荼的时候,不管是等菜的间隙,还是在吃饭的当儿,这俩货都在刷公会任务,如果有一台摄像头摆在旁边直播的话,直接就是一场沉浸式的游戏直播。
偌大的餐厅里很是热闹,虽然每桌的客人都在小声聊天,没有谁吵吵闹闹地影响别人,但所有的声音聚在屋子里,加上偶尔有汤盆上飘浮的热气腾腾,怎么看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
跟室外的温度一样,足够热辣,对得起现在盛夏的名号。
只有安祥这个卡座里,气氛是冷冷清清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毕竟手游跟主机游戏还是有区别的,听不见把手柄或者键盘按得噼里啪啦直响的声音,触屏的手机不管你怎么玩都不会有动劲。
尤其是是在公众场合里,因为没有戴耳机出来,只能关掉游戏音效的前提下。
个别祖安人喜欢喋喋不休地一边打游戏,一边给游戏配画外音,顺带着用嘴皮子给队友们增添点儿生活情调的那种另算。
两个人沉默着打游戏,一场帮战结束了,才会放下手机,在等待下一次战场开启的时间里,匆忙地吃几口菜。
哪怕是对方就在自己面前坐着,中间只隔了张餐桌,拢共60公分的距离,一句话也不说,却要在公会聊天界面靠打字交流。
热恋中的男女约会场面肯定不是这样的,一般来说,也只有陌生人或者老夫老妻才干得出这种事情,就算是双排农药游戏的小情侣,也会玩着玩着突然有一方出声,惊呼求救。
然后英雄救美或者美救英雄的场景就会立刻出现,不动声色就可以虐得队友们吃不下饭。
沉浸式游戏的其实......就连调来总公司才大半年的姑娘大毛,一开始都被这厮的保护色给蒙道路,要不是混熟了发现他平日里的嘻嘻哈哈都做不得真,她没准儿还真就把这个自来熟,刚见面就打招呼套近乎的当成老流氓了呢。
安祥吃饭是心不在焉,玩游戏肯定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为一名医者,刷血的加成还不如人家潇潇自己嗑红瓶子,这就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好在这种日常的帮会战他们一向都是压倒性胜利,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划水也没人会管。
玩游戏么,又不是职业玩家的帮会,动不动就要看KpI来分账,和和气气地休闲养老,也未必不能在排行榜上混个前五,不然还要氪金玩家们做什么。
能这么死撑着,每天上线陪人玩一款他到现在都没玩明白也不想明白的手机游戏,也算是他作为男人足够有担当有毅力了,就连刷昆特牌的旅程他都没能这么坚持不懈,
毕竟是答应了孙潇潇的事情,安祥不想对这姑娘言而无信,就算是最后没能走到一起,反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能在游戏里堂而皇之地吃软饭被富婆包养,这事情还挺值得吹嘘的。
反正他也不会真出去跟人吹,最大的可能就是又被潘旭或者老x给怼一顿,他俩还好,万一被阿岁看到了,那可能就不止是怼一顿那么简单了。
这小丫头现在可是跟老男人在同一个城市了,出没的范围也就是这方圆十几公里,之前送过生日礼物,这老帮菜的家在几楼几号房,阿岁可是门儿清,就算是之前不清楚,有潘公子这么一个主动要求当卧底的玩意儿在,没准都能直接当带路党。
到时候再拎着刀上门制造血案的话,划不来划不来,安祥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儿胆战心惊,脚底发凉。
“坏了,这丫头片子不会跟人说我坏话了吧。”这第一反应就很奇怪,......老男人的被迫害妄想症,果然已经发展到无药可救了。
阿岁可真没说他坏话,倒是小群里她的几个室友还在猜测老男人是多么了得的人物,把自家姐妹给勾得瞒着亲爹跑去追爱,可没少用好听的形容词。
孙潇潇的游戏界面又变成了一片灰色,她挺无奈地看着复活时间越变越久,总算是忍无可忍了,“你今天是走路撞树上了吗,能不能专心点啊,我被你救得包里的大红瓶子都快喝光了。”
她冲着安祥,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还不放心地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说,这是几来着?”
老男人的被迫害妄想症,果然已经发展到无药可救了。
阿岁可真没说他坏话,倒是小群里她的几个室友还在猜测老男人是多么了得的人物,把自家姐妹给勾得瞒着亲爹跑去追爱,可没少用好听的形容词。
孙潇潇的游戏界面又变成了一片灰色,她挺无奈地看着复活时间越变越久,总算是忍无可忍了,“你今天是走路撞树上了吗,能不能专心点啊,我被你救得包里的大红瓶子都快喝光了。”
她冲着安祥,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还不放心地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说,这是几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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