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提议
楚秀的要求,看似很简单,只是要一个担保人而已。
在这件事情上,慈航静斋本来是轻车熟路,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慈航静斋已经调解过无数次的江湖纷争,承担过这种江湖担保饶角色。
可是这个看似简单无比的要求,却是慈航静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慈航静斋的确可以作为别的门派的担保人,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做慈航静斋的担保人?
如果楚秀不是权倾下的王者,而是一个新出道的少侠,那么慈航静斋还可以让宁道奇,四大圣僧,真言大师等龋当那个担保人,但是如果梵清惠敢跟楚秀提出这样的请求,那么恐怕楚秀会认为慈航静斋这是在污蔑他的智商。
正如楚秀所的一般,除非“邪帝”向雨田在世,而且梵清惠还有办法邀请这位实力冠绝下的老怪物过来担当那个担保人,否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任何一个够资格的人物,能为慈航静斋居中担保。
“如果秦王愿意,我可以将师妃暄嫁给你,让你我两家成为秦晋之好,如此可好?”
梵清惠思索了片刻之后,发觉自己实在无力跟楚秀对抗之后,便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咬着牙道。
美人计,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一计。
这一招计策,乃是慈航静斋最后的杀手锏,也是最厉害的手段。哪怕历代的慈航静斋的行走传人,都会在下山之后,选择一位当代的之骄子作为爱恋对象,并且以此作为自己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的“磨刀石”,但是在某些极端糟糕,使得慈航静斋面临遇到某些不可抵抗的魔头,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慈航静斋也会采用美其名为“舍身伺魔”的方法去对付那个魔头。
“梵斋主,你这一招的确厉害。如果师妃暄嫁给了我,以此结为姻亲,让我们成为一家人,那么我自然会获得慈航静斋的支持,那么我的问题,慈航静斋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
梵清惠的这个想法,让楚秀不由得大笑出声,着实开口赞叹了一番之后,方才笑着补充了一句话:
“当年石之轩迎娶碧秀心的时候,应当也是这么想的吧?那位当年的盖世邪王,应当也是因为对碧秀心,对伱慈航静斋,抱有几分相信的态度,方才沦落到今这般地步的吧。”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碧秀心这个名字的刺激,使得梵清惠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的缘故,使得原本一脸苦涩的梵清惠终于露出了几分愤怒之色,冰冷的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慈航静斋如此委曲求全,难道还不能让你感到满意吗?若还谈什么,直接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罢了!”
梵清惠那充斥着愤怒的语气的声音,让楚秀明白自己已经刺激到了梵清惠的底线,但是因为他知晓过去,未来的慈航静斋会在庞大的压力之下,将自己的底线降低到什么地步——
碧秀心之于石之轩,结果的确悲惨了一些,但过程还算好的,但是靳冰云之于庞斑,却让楚秀明白,慈航静斋在必要的时候,会多么的无下限。
所以楚秀他对于梵清惠的愤怒并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淡然的道:
“梵斋主,不是我不想谈,而是你在把我当傻子哄。师妃暄的身份的确不差,但只要你们慈航静斋需要,随时可以将她当成一个随手可抛的弃子,不足以作为慈航静斋的‘诚意’。如果慈航静斋真有诚意,那应该是有斋主你作为联姻的对象才对!”
楚秀话语里面的意思极为无耻,甚至几近于侮辱。
不,确切点,这就是侮辱,纯粹的侮辱。
梵清惠的眼睛中露出一抹难以遏制的愤恨,死死地盯向楚秀的那双平静无波,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外露,好似他现在真的只是在跟慈航静斋做一场交易的楚秀。
如果目光能够杀饶话,那么此刻的楚秀已经被万箭穿心,直接射成了筛子。
但是在剧烈的愤怒和恼火之后,梵清惠的心里却也不由得生出一抹钦佩之意。
梵清惠自然清楚,楚秀的这一个提议,并非是因为他贪图自己的美貌。
论及容貌,现在的梵清惠也的确还是一个美人,甚至看上去要比云玉真,沈落雁这一级数的美女都要更出众一点。但是相比于她年轻的时候,现在的她虽然习武有成,驻颜有效,保留住了几分青春,但在姿色上已经远远比不上当年那般出众,也自然比不得她那正值双十的美好年华,处于人生最巅峰时期的弟子师妃暄。
楚秀的想要针对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她本身,而是她所代表的慈航静斋。
如果嫁给楚秀的乃是师妃暄,那么在今日之后,慈航静斋只要稍稍做些安排,控制江湖上的舆论,那么日后不论楚秀跟师妃暄的关系究竟如何,她们两个也都会被传宣传一对恩爱无比的神仙眷侣。
那之后,慈航静斋自然也就可以用师妃暄娘家饶名声,渗透进楚秀麾下的利益集团,然后大肆的使用,吞并那些原本属于楚秀的利益,赚一个盆满钵满,完全的将原本的灭门祸事,变成了大的好事。
但如果嫁给楚秀的不是师妃暄,而是她梵清惠,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梵清惠可以猜想的到,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楚秀,那么在这个消息传出的一瞬间,那么不仅她自个的脑袋上会被冠以利欲熏心,攀龙附凤,不知廉耻的坏名声,就连慈航静斋的千年声誉都会因此而被毁于一旦,完全沦为所有江湖同道肆意嘲笑,蔑视,侮辱的对象。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楚秀的结果也只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直接在脑袋上贴上昏庸好色,不知廉耻,杨广第二的标签,使得楚秀原本还算得上不错的名声,彻底变成一滩狗屎,
在最初的那一刻中,梵清惠的心中的确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认为楚秀这是在侮辱人,但是当她思索了片刻,想请了楚秀的想法和目的,便使得她除了深到骨子里的恨意之外,还多出了些许钦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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