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君临天下
兴乐宫正殿。
赵姬正娴熟的抱着孙女嬴言逗弄着,眼含笑意,时不时的捏捏嬴言的小脸,发出得意的笑声。
在赵姬的逗弄之下,嬴言显然是不愿意了,开始挣扎起来,一双小手奋力挥动着,似乎想要逃离赵姬的魔爪。
但赵姬怎么可能让嬴言逃离自己的掌控,双臂微微用力,已经将嬴言按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而嬴言触及熟悉的温软,下意识地就放弃了抵抗。
怀抱嬴言的赵姬这才看向对面的儿子嬴政。
“听说,在朝堂上,吕不韦将罗网交出来了?”赵姬挪动了一下身子,暂时解放了因为端坐许久而有些酸痛的臀部。
“已经交出来了。”自从廷议结束后,就来到兴乐宫的嬴政道。
“吕不韦奸猾似鬼,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赵姬称奇道。
“也许是有恃无恐。”嬴政看着赵姬怀中的嬴言道。
数日不见,小言儿似乎又长大了一点点。
“不管吕不韦到底是失误,还是有恃无恐,这件事情对于政儿你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罗网,确实不适合掌控在哪一位大臣的手中,不过。”赵姬见嬴政将视线投向了怀中的孙女,手臂微微挪动了一下,将嬴言的位置错开了一点点。
这样的位置,更方便嬴政看自己的女儿。
“母后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嬴政问道。
“罗网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政儿可想好了用什么人掌控罗网吗?”赵姬问道。
“罗网,盘根错节,需要将其分割才是,不能让某一个人掌控整个罗网。”嬴政道。
“所以,大王想好人选了吗?”赵姬好奇道。
她好奇的当然不是罗网,她真正好奇的是嬴政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暂时还没有,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还不适合对罗网做出调整,眼下,比起罗网中不可控的因素,他们的作用更大。”嬴政道。
“这种事情你就慢慢操心吧,给,这个小家伙你自己照顾吧,现在可是有些沉了,抱不动了。”赵姬说着站起身,抱着嬴言走向了嬴政。
“是长大了不少。”嬴政从赵姬怀中接过嬴言道。
“咸阳宫的美人虽好,你也不要忘了兴乐宫的。”赵姬调侃道。
嬴政对此不答,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赵姬说这话时,似乎另有深意,他如果回答的话,很可能会掉进什么陷阱。
“政儿真是越大越无趣了。”赵姬见嬴政不做回答,不由兴致缺缺地说道。
“母后莫非还将我当作小孩子不成,要知道,现在已经有小家伙了。”嬴政举起女儿,将其颠了颠,引得小嬴言铃铃做笑。
“时间啊。”赵姬叹息道,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意兴阑珊。
······
惊鲵在兴乐宫的住处,原本属于惊鲵的床榻上,今晚迎来的它真正的主人。
肌肤泛着淡淡红色的惊鲵伏在嬴政的肩头,微微有些气喘着说道:“人已经跑向了长安君府邸的方向,如果那位有心的话,此时差不多已经将那人接到府邸中了。”
“以他的野心,和嫪毐的智商,两人可谓是不谋而合。”嬴政道。
“大王,这样做是不是太过麻烦了,中间怕不是会出现什么变故。”惊鲵长长的舒了几口气,只觉得恢复了几分力气,两条长腿不由再次用出了几分力气,将身体微微撑起,随即又落下下去,小嘴忍不住微张,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一般。
“不用担心,那只是阴影处的耗子而已,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想要拿下他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嬴政说着单手扶向惊鲵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已经落在了惊鲵的身前,轻轻的揉捏着。
“大王,别,会弄脏大王的手的。”惊鲵握住嬴政在自己身前探索着的手掌道。
“还是那般沉甸甸的。”嬴政感受着手中的触感道。
“但是,嫪毐在罗网之中,经营了将近二十年,虽然此次孤身逃走,但若是能够借助那边的势力,未必不能在罗网内部拉出一部分人。”惊鲵见嬴政的手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不再多说什么。
况且,她嘴上虽然说着推脱的话,但其实还是很喜欢嬴政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的,因为那样,她能够感觉到一种嬴政离她的心很近很近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对自幼缺乏安全感的惊鲵来说,是分外吸引人的一种感觉。
正如另外一处那般,虽然早已两股战战,但她依旧不想错开,依旧贪婪那种将嬴政完全包裹的感觉,虽然现在似乎已经做不到那样了。
“如果嫪毐不是有着足够的能力,孤怎么会将他逼到成蟜那边,成蟜的能力,实在太差,如果,孤不能帮他一把的话,他怎么能够向那条绝路上走的更远,最终走到不能回头的地步。好了,这个时候不是说他们的时候,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嗯。”
······
长安君府邸。
“罗网杀手掩日?”成蟜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嫪毐,神情凝重地说道。
“正是在下,君上,还请救在下一命。”嫪毐跪在成蟜的面前道。
“救你?是什么人在追杀你?”成蟜问道,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来头,这让成蟜在激动的同时,又有着忐忑,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是大王麾下的人在追杀我。”嫪毐在此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道。
“王兄,他为什么要杀你,据我所知,罗网的杀手都是王兄的人。”成蟜疑惑道。
“大王是要灭口,君上应该知晓几天在咸阳宫发生的事情吧?”嫪毐说道。
“咸阳宫发生那般的变故,我即使不想知道,也会有消息传出来,不对,难道罗网在咸阳做下的事,是你做的?”成蟜猛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嫪毐回答道。
“你不是吕不韦的人,而是王兄的人,而那件事情的背后,一直都是王兄在推动?”成蟜此时只觉得豁然开朗,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此时完全能够解释通了。
“所以,王兄要杀你灭口?”成蟜在嫪毐的神态变化中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请君上救命,眼下吕不韦与秦王都不可能放过我,能够救我的,放眼秦国上下,只有君上了。”嫪毐叩首在地道。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从不做无用功,你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所在。”成蟜矜持地说道。
“君上,此剑名为掩日,可能换我一条性命?”嫪毐问道。
“再锋利的剑,也与我无用。”成蟜摇摇头道。
“我在罗网经营二十年,旧部无数,我可以为君上从罗网之中拉出一支人马来。”嫪毐加大了筹码道。
“你的命,我保下了,你可以留在我这里。”成蟜闻言,终于意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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