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化着小丑妆,穿着小丑服装,还特意穿了一件白大褂,来到儿童医院,为孩子们和医生护士们表演。
他一边唱一边跳着:“如果你感到快乐,你就扭动耳朵,如果你感到快乐,你就扭动耳朵”
小孩和医生护士们都跟着亚瑟的动作,扭耳朵。
亚瑟继续唱着跳着:“如果你感到高兴,你就跺跺脚!”
孩子们跟着亚瑟一起唱:“跺跺脚!”
场面无比的欢快,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当亚瑟再一次唱起来的时候,跺脚的时候,他的左轮手枪却从裤腿里滑落下来,掉在地板上。
他立刻俯下身去捡起手枪,可是手忙脚乱之下,却把手枪踢远了,他再次去捡起枪,然后藏在衣服里面,对着孩子们做了个嘘的手势。
当然这个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很快地,老板霍伊特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尽管亚瑟说那是道具枪,但是给他左轮手枪的兰德尔却早就已经把他卖了个一干二净。
把手枪带到儿童医院,这个事情,让霍伊特无比愤怒。
“你是个失败者,骗子!亚瑟,你被开除了!”
是的,亚瑟被开除了。
他非常的沮丧,非常的懊恼,他猛然用自己的头磕着电话亭的玻璃,或许在懊恼为什么自己要带枪?为什么自己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弄丢了工作的亚瑟,很懊恼沮丧,可是生活还要继续。
他没有卸妆,就那样穿着小丑服装,带着小丑的妆,坐上了地铁。
地铁到站停下,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
上来的是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正在争论着。
“她想要我的号码,我应该留下的!”西装男A说道。
“你做梦吧,她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西装男B不以为然地道。
“你看到我们跳舞的时候靠的有多近,她一定是看上我了!”西装男A坚持。
“她那是等不及要离开你。”西装男B继续打击道。
亚瑟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
地铁上还有个年轻的姑娘坐在那三个西装男的对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西装男C一直盯着妹子看。
他拿起一袋子薯条想要搭讪那个妹子,可是妹子却不领情。
西装男B又坐过去:“别忽视他,他只是想对你好。”
西装男C见那女孩不搭理他,拿起一根薯条很轻佻地丢向女孩。
他的两个同伴都在那轻佻地笑着。
女孩不由地求助地看向同车厢内的另外一个人,小丑装扮的亚瑟。
西装男C循着女孩的视线看向了亚瑟,却见亚瑟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用手捂住了嘴,可是还是忍不住大笑着。
地铁车厢一明一暗,仿佛在象征着什么,象征着亚瑟此时此刻的状态。
他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旁若无人的大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混蛋!”其中西装男A再也忍不住了,他以为这是亚瑟在挑衅他们。
亚瑟摆了摆手。
女孩趁着这个机会起身离开这个车厢,而亚瑟依然在笑。
西装男C见自己调戏的妹子跑了,又见亚瑟不停地在笑,怒火已经开始中烧。
“这不荒唐吗?我们真是一对吗?”西装男A突然哼唱起了歌来。
地铁车厢内再一次明暗不停地切换着。
亚瑟依然还在止不住地大笑,他摆手是想告诉他们自己忍不住,可是在对方看来,这无异于是进一步的挑衅。
亚瑟还在大笑,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是想哭的。
那个西装男A一边唱着歌一边缓缓地朝着亚瑟靠近,其他两个同伴也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西装男C坐在亚瑟的边上,伸手抓下了亚瑟的小丑帽子。
那个西装男A还在唱着:“小丑们该出场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小丑的确快出场了,他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西装男C把亚瑟的小丑假发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他们看着亚瑟,亚瑟依然在大笑。
他们跟着笑,“伙计告诉我们,是什么这么好笑?”
“没什么,我.”亚瑟想要解释,可是他却止不住地再次大笑起来。
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嘴,想让自己停下。
“我,我有一种病!”他说着想要去翻包找药,或者找卡片?
但是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怒火中烧的西装男A却一把抓过他的塑料包。
“我来告诉你,你有什么,混蛋!”
亚瑟伸手想要去拿回自己的包,可是却被对方躲过去了。
西装男C从身后抱住了亚瑟,西装男A把包丢给了同伴,然后飞起一脚踹向亚瑟,亚瑟虽然被西装男C抱着,但是却还是反击了,他回踹了对方一脚。
“还会踢人呢?”
“抓住他,抓住他!”
说着,他一记左勾拳直接打在了亚瑟的脸上。
亚瑟直接被打的倒地!
“趴着吧,怪胎!”
接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地铁车厢里面,摇晃着,灯光忽明忽暗。
三个西装男不停地在那里对着倒地的亚瑟下脚,还时不时地穿插着三人的笑声。
突然“砰!”
一声枪响,是亚瑟开枪打中其中一个。
“NO,NO!”
本在对着亚瑟不停地施暴的三人,自然被吓到了。
地铁依然晃荡,灯光依然忽明忽暗,亚瑟的手里拿着左轮手枪,又一次朝着另外一个站着的西装男扣动扳机。
他又打倒了一个。
西装男C吓坏了,仓皇逃离,他跑向车厢走廊的门的方向,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喊着:“救命!救命!”
这个时候,地铁又一次到站,广播:“第九街到了,下一站,猎人角!”
下一站,猎人角?
很多观影的观众,都记住了这个播报。
这个名字非常有意思,和此时此刻的剧情,可以说形成了呼应。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不言而喻!
大银幕上,亚瑟拎着自己的包,拿着枪,走出车门,他用枪指着另外一节车厢,而那个西装男C正好从另外一节车厢跑下去。
地铁的月台,亚瑟拿着枪追向下车的西装男C,地铁列车开走了,西装男C踉跄着在前面走,亚瑟拿着枪跟在后面。
亚瑟开枪了,一枪打倒男子,男子在地上爬着,他爬向了楼梯,接着亚瑟走到他身后,连续开了三枪。
彻底杀死了对方!
这个时候,亚瑟终于收起了枪,清醒过来的他,骂了句:“该死!”
突然出现一阵耳鸣声,他在原地左右徘徊,然后猛然跨过西装男C的尸体,迅速地从楼梯跑开。
他拎着包,一路狂奔,他冲出了地铁站台,冲到了街道上,然后跑进了一个厕所。
迅速地关上厕所的门,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是一间狭小的,脏旧的厕所。
他闭上了眼睛,一只脚缓缓地移动,然后交叉,挪动,他竟然开始跳起了舞来,在这狭小,脏旧的厕所里,对着镜子,跳起了舞,他的动作不快,但是却非常投入,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跳完一段舞,亚瑟正对着镜子,张开了手臂。
下一刻,亚瑟出现在了公寓的电梯里面,电梯门开了,他来到了索菲家的门前,敲响了门。
索菲开了门,亚瑟拥吻索菲,索菲关上了门。
翌日。
亚瑟已经卸掉了小丑装,在工作的更衣室里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一旁有别的人在闲聊。
“听说全身小丑服装。”
“不对,明明说只戴着面具。”
“反正我觉得对生意有了帮助,每份报纸的头版都是小丑!”
这个时候,侏儒加里走了进来说道:“亚瑟,我听说了,很遗憾,兄弟!”
而正对着镜子化妆的兰德尔也附和着跟了一句:“对啊,很遗憾,这样被开除!似乎不怎么公平!”
“你真的把枪带到了儿童医院吗?亚瑟?你他妈为什么要那么做?”戴眼镜的黑人同事问道。
“那是你新节目的一部分吗?亚瑟?如果你的舞蹈没有把人逗笑,你就开枪自杀吗?”另外一个人调侃地道。
众人一阵哄笑。
亚瑟关上衣柜门,拎着包:“你怎么不问问兰德尔这个事情?那是他的枪!”
“什么?”兰德尔闻言反问。
“我还欠着你买枪的钱,不是吗?”亚瑟说道。
“你他妈在胡说什么?”兰德尔有些气急败坏。
“别再胡扯了,亚瑟!”
亚瑟却转身,摇晃了一下,小丑的一个道具,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然后随手丢掉道具,离开。
可是他突然又转过身回来:“哦,我忘了打卡下班!”
然后他对着墙壁上挂着的打卡机,猛然砸了几拳,打卡机直接被打的掉落了下来。
亚瑟大声地大笑着离开。
他来到了楼梯间,看到了楼梯上方的墙壁上贴着的贴纸上写着:“别忘了笑!”
他用自己的笔改成了:“别笑!”
改完之后,他蹦蹦跳跳地下了楼梯,一脚踹开了门,走了出去。
佩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的新闻里正在报道地铁上发生的命案。
亚瑟的桌上摆满了被吃完的一堆药瓶,他从其中一个药瓶里面倒出了两颗。
因为这个命案,电视台邀请了本市的大名人,托马斯韦恩。
看到托马斯韦恩出现在电视上,佩妮非常激动地喊着:“托马斯韦恩上电视了!”
“他们正在问他那个可怕的地铁谋杀案!”
“为什么请他?”
亚瑟赤着上半身,端着一个装着燕麦碗走了过来,在一旁坐下。
“是的他们三个都是韦恩投资公司的员工!”佩妮说道。
这时候电视上的托马斯韦恩正说着:“他们善良,正派,有教养,尽管我与他们三个人没有什么私交。”
“和韦恩公司所有员工一样,包括过去的和现在的,他们都是家人!”
亚瑟叼起一根烟。
佩妮突然说道:“听到了吧?我们就说我们是一家人!”
亚瑟伸手示意母亲不要说话。
电视上主持人继续说着:“这座城市,现在似乎弥漫着一股仇富的情绪,似乎那些不怎么富裕的市民们,选择了站在凶手的那一边。”
托马斯韦恩:“是的,这太令人遗憾了!”
“这也正是我考虑竞选市长的原因之一,哥谭市已经陷入了迷途了!”
亚瑟继续抽烟。
主持人问道:“目击者说嫌疑犯是戴着小丑面具,你对这有什么看法吗?”
托马斯韦恩:“我倒是觉得合情合理,什么样的懦夫才会做出如此冷血的事情?就是躲在面具背后的那种人,嫉妒别人比自己幸运,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那种!”
亚瑟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双腿不安地抖动着。
电视上,托马斯韦恩继续说道:“除非这种人愿意改过自新,否则我们这些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就会把那些游手好闲的废物当成没用的小丑。”
亚瑟听到这里,突然笑起来。
佩妮看到亚瑟如此不由地说道:“这不好笑!”
亚瑟却看着天花板,抽着烟,不停地抖腿。
亚瑟再一次来到了社工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前,抽着烟。
女社工听着亚瑟讲述,亚瑟说:“我在电台听到一首歌,唱歌的那家伙说他叫嘉年华,这太疯狂了,因为那是我当小丑的艺名,直到前一阵子,大家都把我当空气,我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女社工突然道:“亚瑟,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亚瑟看向女社工:“你没在听对吗?”
女社工皱着眉头看着亚瑟。
“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听我说话,你只是每周重复同样的问题,你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消极的想法?我脑袋里全是消极的想法,反正你也听不进去,我刚才说,我这辈子,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但是我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人们开始注意到我了!”亚瑟说道。
女社工叹气道:“他们砍了我们的预算,我们的办公室下周就要关门了,他们削减了全市公共部门的开支,其中就包括社会福利署,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吧!”
女社工看着亚瑟:“他们根本不在乎像你这样的人,亚瑟!也不在乎像我这样的人!”
亚瑟咬着嘴唇:“该死!”
他抽了一口烟:“我现在要怎么才能拿到药?我该找谁谈?”
“抱歉,亚瑟!”女社工只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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