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境的左道邪魔,无生教的奉典神使,执掌绝世神兵的绝代天仙!
此刻,她居然在恐惧,在颤抖!
“道长,他究竟是什么人?”
沐烟眨巴着明亮的眸子,无比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
奉典神使紧咬红唇,白皙如玉的双手交织为道门古老之印,莲步轻移,一步一步地小心往后退却。
她的喉咙渐渐发干,心跳在剧烈颤动,响声如闷鼓。
蓦地,有着阳光洒落,温暖和煦,轻抚内心。
蕴含烟火气的喧哗之音,悄然响起于她的耳畔。
这时,奉典神使才心有余悸般呢喃道:“我,已经走出人族驿站了”
她的神情无比恍惚,俏脸苍白,红唇无血,蕴含着那般遁出苦海的庆幸和茫然。
此时,奉典神使才感受到周身的清寒。
汗水浸染了衣衫,肌肤若隐若现,冷风吹过,寒意渐浓。
她艰难吐息,眸间有着忌惮,有着敬畏,亦是有着诸多的迷茫和不解,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这家伙,若是动手的话,自己活下来的概率,不超过一成!
沐烟也是无比好奇。
这时,那位道长抬起了头,那双看似黯淡浑浊,却是内敛辉光的眼眸之中,是无有波澜的淡漠和平静。
他轻声道:“神刀之下,不斩无名!”
声音落下,回荡于奉典神使和沐烟的耳畔。
“神刀之下,不斩无名.原来在你的眼中,我是无名之辈吗?”
奉典神使的眸间有着寒意浮现,但却是不敢动手。
许久之后,只得咬碎银牙,纵身而去。
她不敢止步,生怕这位道长忽然反悔。
“天仙境的绝世存在,在道长的眼中,居然都是无名之辈吗?”
望着那道远遁的身影,沐烟呆滞了许久。
而后,她走到了道者的身前,盈盈一拜:“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她的眸间有着感激,以及诸多的好奇之意。
这位道长有着让天仙境的奉典神使都为之畏惧的实力和境界,应当叱咤风云,纵横万界。
如今,却是遁出红尘,孤身隐匿于荒山野岭之间,独自一人坚守着山中的道观,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他身上的故事,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波澜壮阔!
这时,她听见了一声悠然长叹。
“走吧。”
淡然之语响起,那位道长踏出了驿站,远眺着河山,神情颇为复杂。
“道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沐烟下意识地问道。
此时,那位道长已然踏出阴影,屹立于阳光之下。
他正是沉眠千古以渡岁月的玉虚门下――王浩!
他望着那熙熙攘攘的古道,神情落莫而复杂,叹息道:“是啊。现在的我,又该去往何方呢?”
千古春秋,人间无尽轮回,山河万里变幻。
不知,如今的九州大地,又是何等风貌?
师尊的对弈之局,又是如何了!
“敢问道长,张良前辈的伤势如何?”沐烟颇为关切地问道。
王浩缓步而行,无比平静地道:“无妨,我已然为他们化解了伤势。几息之后,便会伤势痊愈,彻底苏醒。你,就留在此间,好好照料他们吧。”
沐烟的眸间有着狡黠之色闪烁,于心中想到:“几息之后,他们就会苏醒,那应该无有大碍。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追随大师,陪着他看看如今的人间。或许,我能够从他的故事之中,找到突破《菩提天心篇》的法门。”
驿站之间,张良仓皇而醒。
回归四周,看到的只是那点燃的檀香,以及被修复的香火神牌。
“我,应该是遇到了天仙境的奉典神使.居然,还能活下来莫非,是有谁将我从那位无生教的手中救了下来?”
张良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寻觅着记忆。
如此不告而别,是哪位避世的前辈吗?
等等――
避世?
张良的瞳孔陡然一颤,失声道:“生,生死道长!!”
他纵身跃起,双眸发光,浑身颤抖!
“他,他还询问过我,如今祖师爷的俗世之名!!”
“没错!一定就是他!”
“隐遁红尘的生死道长,就是上古时代百年证道天仙的玉虚宫绝世天才,那位【生死道君】王浩!!”
这一刻,张良的声音在颤抖。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存在于典籍之中的玉虚宫前辈,居然出世了!
无生教圣女以及当世罗,他们踏足于曼陀罗天界的边域,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世罗赤发獠牙,煞气无尽,萦绕着九环骷髅,恍若霸道无极的幽冥地狱之火;
当世圣女则是妩媚动人,轻纱曼妙,一举一动间皆是诱惑风情,似是轻柔无比的沉溺弱水。
一阴一阳,一火一水,倒是颇为匹配。
“重伤的张良,我们都没有拿下。恐怕,回去就会受到责罚。”
当世罗显得颇为急躁,来回踱步,面容疯狂而狰狞:“该死的!当初在曼陀罗山,我就祭出炼狱明王磨盘,将那玉虚混账彻底碾为齑粉!”
“你啊,还是如此急躁。”无生教圣女笑容妩媚风情,红唇微抿,笑的如一只俏丽的白狐狸。
当世罗冷哼一声,寒声道:“说吧,你们无生教究竟准备了什么?哪怕是奉典神使亲自降世,我心中都颇为不安。毕竟,即使前方的星球是为大唐帝朝的边星,但终究是在人道众生大阵的守护之中。莫说是天仙,纵然是造化境大神通者入阵,都会受到诸多的桎梏。你们无生教,真有把握彻底吃掉张良?”
“罗阁下,无生教不做无准备之事。”无生教圣女娇笑着道。
当世罗微微眯眼,狞笑着道:“这么说的话,你们另有准备?”
“当然!!”
无生教圣女盈盈一笑,故作娇憨般道:“奉典神使亲自降世,是为真身所化。同时,她的手中还有娘娘赐予的绝世神兵。”
执掌绝世神兵的无生教天仙!
当世罗的眸间,多了几分羡慕和嫉妒,心中半是震撼无生教的手笔之大,布局之恐怖,半是愤愤不平。
罗一脉的祖师,可是在神话时代君临诸天的盖世天魔。
倘若,能够现身于九幽,那罗一脉绝对会成为万魔汇聚之地!
彼时,定然能够超过无生教,成为如今的邪道第一势力!
“算算时间,奉典神使应该也已经回归了。罗,咱们该去迎接了。”无生教圣女淡笑着道,准备去迎接神使。
哼!
当世罗于心中冷哼一声,纵然有着万般不满,也不得不遵从。
毕竟,如今的罗一脉确实落后于无生教。
“等着吧!待到天魔祖师证道古老之时,我定要你们无生教彻底俯首!”当世罗于心中寒声道。
此时,有着森然苍白的鬼雾弥散。
无尽的幽冥寒冰之中,一道幽暗的身影显化。
那是如梦魇般的身影,黑色长袍,炼狱鬼面,面容无比冷峻,无尽冤魂萦绕于他的身旁。
当世罗心中一喜。
他知道,自己的帮手终于来了。
这位就是九幽厉鬼一脉参与此番屠杀行动的魁首,亦是九幽鬼域之中新晋厉鬼――森罗天。
它,可是造化境大神通者的亲传,玄冥鬼帝的传承者。
百年之前,它还是红尘大世之中的噬魂厉鬼。
如今,却是已然地仙圆满,即将证道天仙,成为鬼王!!
森罗天俯瞰着他们,神情淡漠,面容扭曲而狰狞,寒声道:“你们,辜负了九幽,居然失败了!!”
寒意席卷,无生教圣女不由地神色变幻。
她强笑着道:“奉典神使已然降世。”
这位森罗天,可是真正炼狱恶鬼,无情、无欲、无爱,更是杀戮无常,手段残忍,喜好折磨!
它的心中唯有纯粹的杀戮和毁灭之意。
哪怕是九幽之众,对于它都是无比的恐惧。
“呵,无生教的奉典神使,居然亲自出手了?”
森罗天负手而立,不再言语,选择了安心等待。
时光流逝,大日即将落下。
森罗天颇为不耐烦地冷声道:“怎么回事?奉典神使,真的开始行动了吗?”
无生教的圣女,此刻亦是无比古怪。
依照奉典神使的实力,以及她手中的绝世神兵,应该早就拿下了张良才是。
为何,至今无有现世?
难道说,那位神使也是出了意外?
无生教圣女微微摇头,眸间有着几分不可置信。
以无生教神使的能力,以及娘娘赐予的绝世神兵和大神通,如今的寰宇诸天,除却古老者,以及原始天尊和盖世天魔之外,哪怕是应对造化境,奉典神使应该都能够逃走才是。
为何,迟迟无有现身?
“或许,神使有别的要紧之事吧。”无生教的圣女轻声道。
少顷,奉典神使终于显化。
她见到了焦急不安的无生教圣女,冷笑连连的当世罗,以及等得不耐烦了,近乎于疯狂的暴虐森罗天。
“奉典神使,您终于回归了。”
无生教圣女轻拍着高耸的胸脯,忍不住脱口道。
“晚辈罗,见过奉典神使。”当世罗不敢过多怠慢,当即行礼道。
九幽之众,纵然联盟,却是依旧各自随心。
况且,如今的自己只是地仙之境,若是触怒了奉典神使被屠杀,罗一族未必会出手。
哪怕是暴虐张狂如森罗天,此刻也是收敛了情绪,桀骜暗藏,峥嵘消散,颇为不甘心地行了一礼。
“神使,那玉虚宫的小老鼠呢?”
无生教圣女瞧不见张良的身影,心中莫名有着不安浮现,忍不住问道。
奉典神使收敛了心中的不安,平静无比地道:“张良,被人救走了。我等联手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人族的大神通者,恐怕也是知晓了此事。故此,无须再过多隐藏了。”
被,被人救走了??
无论是无生教圣女,还是当世罗,皆是愣住了。
奉典神使可是天仙境圆满的存在,更是执掌造化境神兵。
这般的她,甚至能够抵御人族的造化一二!
居然,有人能够从她的手中抢人?
是谁?
那几位天仙境的香火真神,还是说,人族的造化境大神通者选择了出手?
“救走了?怎么可能?谁将他救走的!!”
森罗天的话语间有着诸多的阴寒和森然,面容狰狞而扭曲,杀意明显。
若非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为天仙境的奉典神使,他恐怕已经彻底爆发了!
“玉虚宫的天仙境。”
奉典神使心有余悸般道:“玉虚宫沉眠千古,于岁月之中归来的天仙境强者――‘生死道君’王浩!”
什么?
生死道君?
不仅是无生教圣女和当世罗,哪怕是森罗天都彻底愣住了。
这不是已然陨落之辈吗?
居然,还活着
“那位【生死道君】的实力,着实无比恐怖!”
“他给我的感觉,似是一位磨刀淬刃千万载的绝世刀客!”
“那滔天的无量刀意,让人不寒而栗。”
奉典神使轻声开口,话语间有着诸多敬畏之意:“那恐怖的刀意,给我的感觉,甚至足以影响造化境大神通者。故此,你们最好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我受了暗伤,须得调理了,先行一步。”
话语落下,奉典神使的身影便是消散于虚空之间。
只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三人!
“道长,你等等我啊!”
沐烟轻呼着,如气鼓鼓的小笼包一般,努力追随着王浩。
忽然,他看见王浩屹立于远山之上,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似是在等待她,顿时心中多了几分高兴。
“道长虽然沉默寡言,但人还是很好的嘛。”
沐烟轻笑着走近。
她发现,王浩是在安静地看着脚下的世界,神情有所变幻。
“这里,是什么地方?”
沐烟微微俯身,仔细观察后轻声道:“道长,这里是琅琊王氏在边星的支脉。您所指向的,是他们家族的祠堂。琅琊王氏,那可是如今这个时代,依旧存在的大家族呢!!”
琅琊王氏,居然还存在着?
王浩的眸间有着诸多神采涌动,似是活了过来。
他的心脏在这一刻似是剧烈颤动,发出了沙哑之音:
“我,可否去拜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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