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吃的是极为尽兴,张正道捡着一些孙元爱听的话说,只哄的老岳丈满是欣慰,直夸这个女婿甚好,让女儿一定要珍惜。
孙二娘沉默不做声,反正都已经拜堂成亲,做成夫妻,若是不好,又待如何。
直吃了半日酒,孙元吃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张正道亦是吃的有些头晕,被孙二娘扶回她的房中,躺下休息。
陆小乙在一旁侍候了半晌,亦是饿的不行,捡了些残羹剩肉吃了,而后又去到街上,买了些酒食给自己开了一个小灶,又给那匹马买了一些草料,带回来投喂,这才歇下。
日渐西斜,半日好睡,张正道再睁开眼时,已是掌灯时分。
孙二娘正在整理着行裹,将自己的衣物,连同一些不舍得丢弃的物品,打包装在一起,准备带在身上。
明日一早,她便要跟随张正道,离开孟州城。
毕竟在这里,也是生活过几年,孙二娘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张正道见她情绪低落,知她是对未知的前路迷茫,便劝慰道:“若是日后想了,也可以回来看看。”
孙二娘摇头道:“出嫁从夫。”说完,便又接着收拾。
张正道看见她将桌上的铜镜,也塞进行囊,笑道:“若是无用之物,都弃了吧,回头再置办些新的。”
孙二娘道:“这是我娘亲留下来的。”
张正道马上回道:“那要带着,不可丢了。”
收拾了一下,直到陆小乙在屋外叫道:“大官人,该用晚饭了。”
张正道起身出屋,陆小乙提着食盒,说道:“大官人,这是刚买的酒菜。”
张正道问道:“你可是吃了?”
陆小乙道:“小人用过饭了。”
张正道接过食盒,吩咐道:“明早再准备些酒肉,路上吃用。”
陆小乙回道:“大官人放心,明日一早,小人便去准备好,放到车里。”
张正道返回屋中,与孙二娘吃了晚饭,二人便早早睡下。
只是,张正道却是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忽然开口道:“娘子,我想吃人肉馒头。”
孙二娘眉头一皱,回道:“我也没吃过,若是夫君想吃,待有机会斩他一个,剁成臊子做馅。”
这女人怎地这般凶残,张正道无语。
沉默了半晌,张正道又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人肉馒头。”
“我想吃……”张正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口:“你身上的馒头。”
只是话音刚落,便觉得身体受到一股巨力,不受控制的平移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
张正道痛呼一声,爬将起来,叫道:“不给吃就不给吃,踹我做甚?”
孙二娘冷笑道:“姑奶奶就知道你这小贼不安好心,踹你下床都是轻的,若是你敢胡来,一刀断了你那传宗接代的命根。”
张正道大怒道:“你敢,今夜,我便要一振夫纲。”
张正道一个扑身,便朝着孙二娘压了过去。
这俏夜叉虽是不再对他动刀,但是拳脚功夫却不留情,举起拳头便想打他。
张正道使出泼皮无赖手段,双手死死抱住孙二娘的身体,嘴巴乱拱,口中叫道:“你这小娘皮,看我手段,若是再不收拾于你,还叫你翻上天了。”
孙二娘被他压着身子,拳头落在他的背上,却收了气力,不敢太过用劲,毕竟已是夫妻,哪能真的痛下杀手。
张正道搂抱着她丰腴的身躯,上下其手。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孙二娘见他如此耍无赖,便气急败坏道:“你这小贼,当姑奶奶……”
话未说完,嘴唇便被堵住,发不出声来。
这一夜,春风起,数落红。
一个是下山虎,月余不知肉味,一个是俏夜叉,初试长枪神威,二人战的是难舍难分。
张正道使出浑身手段,终是将这俏夜叉制的服服帖帖,几次将她,送上巅峰。
二人温存许久,方才沉沉睡去。
日出东方,又是一日。
张正道醒来,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孙二娘,只觉得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这夫纲,可算是振作了起来。
又懒床了一会儿,便听见孙元在外呼唤:“女儿、女婿,该起了。”
孙二娘惊醒过来,初为人妇,竟还有些羞涩,不敢看向张正道。
“娘子,该起了。”
张正道笑道:“昨夜睡的可好?”
孙二娘皱眉道:“尚有些疼痛。”
张正道想了想道:“要不再休息一日,明日再走?”
孙二娘不悦道:“都怨你,非要胡闹。”
张正道“嘿嘿”笑道:“昨夜不知是谁,非要骑马。”
孙二娘被他说的有些羞赧,半晌才恢复本来面目,俏脸一凝,坐起身,露出些许春色,娇嗔着说道:“还不快起,莫让阿爹笑话。”
张正道翻身坐起,感叹一声:“大好时光,却要赶路。”
孙二娘穿好衣服,趁着张正道出屋之际,将身下那沾染上点点梅花的床单,用柳叶刀割断,收在包裹里,这才一瘸一拐的出屋。
陆小乙正在喂马,随后又将马车套上,将孙家父女整理好的行囊,都搬进车内。
张正道洗漱好后,见孙元正在将被褥塞进马车,便说道:“岳丈,这些没用的东西,都弃了吧,回头买些好的就是了。”
孙元摇头道:“贤婿不知,一路颠簸,我这把老骨头,怕是难以承受,铺在下边,也能好过一些。”
张正道觉得有道理,又返回孙二娘的屋中,将她那套被子,亦是拿出来,铺在马车里。
四人用过早饭,又收拾了一下,陆小乙便将马车赶到院外。
孙元站在小院里,看着这七八间茅草屋,故土难离,颇有些不舍。
孙二娘也有些伤感,站在父亲身旁,低声道:“阿爹,该走了。”
孙元一甩衣袖,苦笑道:“女儿,颠沛流离半生,以为要终老于此,最后没想到,还是要走。”
“罢了,走吧!”
孙元钻进车里,背着三人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张正道扶着孙二娘上车,而后自己亦是上车,吩咐道:“小乙哥,走吧。”
陆小乙一甩马鞭,这马车便沿着街道,往孟州城外行驶。
路过一间酒肆,陆小乙又去买了些吃食,放到车里,而后这辆马车,出了孟州城,朝着十字坡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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