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澡桶内的温水,渐渐凉了,好在此时已是六月天气,二人不觉得有甚么冷意,反而觉得体内似火,急需冰水降温。
韦夫人断断续续的叫道:“官人,也给奴家一个,一个孩子吧!”
张正道回道:“再等等!”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夜色降临,侍女春香点着一盏灯笼,脸色红红的来到门外,轻叩木门,低声问道:“官人、夫人,二娘着奴婢来问,何时用饭?”
。
韦夫人只好开口求饶:“官人,二娘许是等的急了,不若先用些酒菜。”
张正道笑道:“也好,先吃晚饭。”
二人出了澡桶,张正道摸索着将木门打开,接过春香手中的灯笼,放到屋里照明,取来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换上。
春香则是一脸羞意,帮着韦夫人套上衣袍。
张正道心情舒畅,见韦夫人似是脚软,连忙搀扶住她。
丫鬟春香提着灯笼,在头前照明引路,张正道则搂抱着韦夫人缓步前行。
“夫人,满意否?”张正道春风得意问道。
韦夫人妩媚的俏脸红红,低声道:“官人当真神勇,奴家却是不敌。”
张正道挑了一下眉毛,大笑一声,来到孙二娘的屋中。
桌上摆放着酒菜,早已是凉的不能再凉。
见二人进来,孙二娘妙目扫视,语带讥讽道:“我还以为,今夜你们要睡在澡桶里呢!”
韦夫人眼神转动,用手暗暗推了推张正道的身体,又朝孙二娘那边眨了眨眼。
得了她的暗示,张正道立即坐到孙二娘身旁,环住她的腰身,笑道:“娘子,等的急切了吧?”
孙二娘没有挣扎,只是那纤纤玉手,放到张正道的腰间,用力一扭。
这孙二娘打翻了醋坛子,醋意上涌,下手颇为用力。
大官人瞬间酸爽,急忙按住她的手,将她搂抱在怀,叫道:“娘子,多日不见,越发漂亮哩。”
孙二娘抬起俏脸,冷“哼”一声道:“这段时间,又去哪里沾花惹草了?”
张正道叫屈道:“娘子,你家夫君在外面风吹日晒,露宿乡野,莫说沾花惹草了,连个女人都不曾见过。”
“不信你问柔儿,她能替我作证!”张正道将祸水东引,推到韦夫人那里。
听见大官人的话语,韦夫人俏脸微红,笑道:“等会妹妹亲身试过之后,自会知晓。”
孙二娘举起酒杯,将酒水送入张正道的口中,毫不客气道:“既然姐姐这样说,算你蒙混过关。”
张正道吃了水酒,腹中饥饿,便拿起筷箸,夹起好大一块肥肉送入口中。
韦夫人亦是频频为他夹菜,两个俏佳人侍奉他用餐。
待吃了个半饱之后,张正道问道:“岳丈和韦贵,可曾回到家中?”
孙二娘摇头道:“一直没有音讯。”
韦夫人担心道:“官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张正道眉头一皱,这过了一个多月了,还不见孙元、韦贵、陆小乙三人返回清河县,也没有书信送来,许是出了什么事情。
莫非是那高杰暗中对三人下了毒手?张正道在心中猜测。
孙二娘亦是担忧老父,说道:“夫君,不如派人去打探一下?”
张正道点点头,回道:“明日我差人去一趟汴梁城。”
“以岳丈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自是不会有什么意外,许是那些金银太过沉重,路上耽搁了。”张正道安慰二女。
韦夫人则是劝道:“妹妹莫要担心。”
孙二娘沉默不语。
见气氛有些沉闷,张正道笑道:“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汴梁城,正好蔡京复了相位,也顺带着,去他府上拜会。”
韦夫人好奇问道:“蔡京又复相了么?”
张正道点头道:“上个月的事情了,我猜用不了多久,他那女婿梁世杰,便会调去大名府,也不知道这新任郓州知州是何人!”
韦夫人久居汴梁城,自然知晓一些朝廷中的事情,听闻蔡京再次复相,她倒是颇感意外。
先前赵官家罢去蔡京相位之时,汴梁城内可谓是群情激愤,那些往日政敌,纷纷出手,一心要将蔡京置于死地,压到不能再翻身。
这才过去几年,没想到这个老头恁地了得,竟然能再次复起。
张正道叹道:“如今朝廷中,权臣当道,我若是想再进一步,只能攀附蔡京。”
孙二娘却道:“做那官有什么意思,受那腌臜气,索性辞了。”
张正道笑道:“若是没有这身官衣罩着,日后哪个宵小都能上来啃噬一口。”
“只有官做的越大,才越是能护得住你们。”张正道搂着佳人,叫道:“二位娘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韦夫人方才险些魂飞天外,便笑道:“今夜官人就留在二娘房中,奴家先回屋了。”
不等张正道挽留,韦夫人摇曳着身姿,带着侍女春香,径自去了。
见没有旁人,张正道将孙二娘身上那柄柳叶刀摸了出来,而后扔的远远的,将她拦腰抱起,进到里屋。
待到日上三竿,韦夫人端着补汤,唤醒张正道,笑道:“官人,昨夜劳累,吃碗参汤。”
张正道顶着熊猫眼,强打精神问道:“什么时辰了?”
韦夫人答道:“午时刚过。”
张正道豁然起身,那身上满是抓痕,而后见孙二娘仍是长睡不醒,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叫道:“起床了!”
孙二娘睡眼惺忪,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韦夫人见状,痴痴笑道:“昨夜,奴家在那屋子,都听的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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