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三年正月初一,天朗气清,日头高悬,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昨夜的年夜饭,直吃到很晚,府中的奴仆们,初时还有些拘谨,而后吃了一些酒水后,渐渐放开,轮番过来敬酒,张正道也都一一吃了。
喝的醉眼朦胧,不知被谁搀扶着回到房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张正道揉了揉额头,睁开双眼,听见外面传来的爆竹声,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方。
“吱呀!”
房门被打开,潘金莲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大郎!”潘金莲轻声呼唤。
张正道侧头看去,这妮子换上一袭新衣,脸若桃花,玉貌妖娆,越发窈窕生香。..
“什么时辰了?”张正道问道。
潘金莲回道:“巳时一刻了。”
张正道坐了起来,身上锦被滑落,露出健壮胸背。
潘金莲连忙上前服侍他洗漱更衣。
待出了门来,但见张家的奴婢们,正在往门上贴桃符。
作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燃放爆竹、饮屠苏酒、贴桃符,已成民俗。
家家户户,不论贫富,皆是早早起床,梳洗打扮,穿上新衣,走亲访友,相互祝福,把酒相庆。
“夫君,新年好!”孟玉楼见张正道出屋,将手中的桃符递给庞春梅,迎到近前问候。
“玉楼,等会将府中的人,都叫去前厅。”张正道吩咐道。
孟玉楼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道:“奴这就让桂姐去叫人。”
张正道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喝了许多酒,现在还有些头疼。
这时,韦夫人进到院中,将婢女春香手中拎着的食盒接了过来,笑道:“官人,奴家熬了些解酒汤,趁热吃了。”
恰在此时,又一个美妇人带着婢女进到院中,却是林氏。
“大郎,你醒了,奴家熬了些参汤,先过去吃些。”林氏手臂缠上张正道。
韦夫人俏目闪动,没有出声。
见院子里气息有些难以言说的沉寂,这种事情经历的又不是一次两次,张正道早已是驾熟就轻,当即笑道:“好,两位夫人,服侍为夫吃汤。”
张正道双手很自然地环住林氏和韦夫人的腰身,拥着二女出了这处院子。
妻妾成群,表面看似和谐,实则也有在暗中较劲,变着法的服侍张正道,以期望获得更多的宠爱!
诞下儿子半年多,张正道怕伤了林氏的身体,始终不曾在她房中过夜。
林氏心中虽是感动,但却处在最是需要男人抚慰之时,所以这几天,有意无意地,在张正道面前展露着妇人的风情。
张正道在林氏房中,将两位美妇熬的参汤全都吃了,而后打了一个饱嗝,道:“我去看看娘,稍后都去前厅。”
林氏妩媚笑道:“奴家知道了。”
韦夫人道:“夫君,奴家送送你。”
张正道笑道:“几步路的事情,不用送。”
见二女抚媚成熟,张正道色心又起,道:“今天晚上,都到我房中来。”
林氏和韦夫人对视一眼,没有甚么羞涩之意,俱是笑意吟吟道:“晚上再熬些参汤。”
两女的异口同声,令张正道面色一变,而后大叫道:“不吃了!”
说完,便逃之夭夭。
方才已经吃了个水饱,若是再喝下去,只怕会恶心反胃。
林氏刚刚生育完,体态丰腴,自有一股别样的韵味,看了一眼韦夫人,笑道:“妹妹,晚上姐姐可不会让你的。”
韦夫人娇媚一笑,回道:“姐姐,牛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提两位成熟美妇跃跃欲试,想要互相斗法,却说张正道,来到后院,给余氏问安。
怀有身孕的妇人,最是贪睡,余氏昨夜睡得晚了,此刻还未起来。
张正道只好转回到前厅,见府中的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便笑道:“今日乃是正旦之日,夫人们准备了些利是,赏赐给大家!”
吴月娘、林氏、韦夫人、孟玉楼等人,便将昨夜包好的利是,拿在手里。
“按顺序排好队,依次上前领取!”张正道坐在椅子上,看着府中的十几个小丫鬟们,心情愉悦。
小厨娘孙雪娥站在最前面,从吴月娘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袋子,心中一喜,连忙弯腰道:“谢谢夫人。”
庞春梅紧随其后,从林氏手中接过布袋,恭敬道:“谢谢夫人。”
当所有利是都发完之后,有丫鬟偷偷打开瞧了一眼,见里面满是铜钱,掂量一下,足有一贯钱重,不由得惊呼一声。
张正道笑道:“还不谢谢夫人们!”
女婢们齐声道:“谢谢少爷,谢谢夫人!”
挥手示意她们散了,张正道对吴月娘道:“给两个舅哥的礼品,我让张六送去吴家了。”
吴月娘见张正道竟还能想着她的两个哥哥,颇觉意外,嫣然一笑道:“谢过夫君。”
张正道笑道:“好了,准备用饭,稍后我还要去拜访李知县。”
众女下去准备。
张正道坐在厅中思索着事情,转眼间已是政和三年,水浒大幕,将徐徐拉开。
下个月,史进老父史太公病逝,随后便是少华山“神机军师”朱武用计,令史大郎夜走华阴县,而后便是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五台山落发为僧。
所谓的“好”汉们,将悉数登场!
只是这次,那一百单八位天罡地煞,决计凑不齐了。
孙二娘怀里身孕,不在江湖中闯荡,那“丧门神”鲍旭,更是死在文仲容手中,水泊梁山已是自己的地盘,自然不会让他人染指。
张正道思忖片刻,为这一年,做了一个初步的规划。
首要之事,便是竭尽全力,吞下耽罗岛,移民屯田,发展势力。
只是想到梁山大寨中的事情,张正道还是颇为忧心,山寨扩充太快,底蕴稍显不足。
“人才啊,上哪去找呢?”张正道叹了口气。
搜肠刮肚之后,张正道一拍大腿,决定再去一趟江南。
此刻方腊未反,那有名有姓的猛将,招揽一个是一个。
打定主意,张正道取来纸笔,将自己能回忆起来的人名,依次记录下来,不时皱眉沉思,回忆着这些人的籍贯。
待这张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人名,张正道吹了吹墨迹,露出笑意。
若是真能将这些人都招揽到梁山,攻下高丽,已不再是野望。
“不急,不急,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张正道喃喃自语。
“若是联金灭辽之时,战场上突然多出一支兵马来,不知道这三国,究竟会是什么反应?”张正道陡然觉得,事情或许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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