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阴德明细:
逮捕陈嘉倩,获得阴德一百一十点。
斩杀张玄英,获得阴德二百八十点。
斩杀残缺版的五魔蛊,获得阴德六百六十九点。
合计:一千零五十九点。
当前阴德余额总计为:柒仟壹佰叁拾点。
深夜。
义庄。
卧房内,灯光昏暗,秦尧盘膝坐在床铺中央,翻手间收起白玉官印,缓缓闭上双眼。
刹那间,他的意识遁入幻想屋内,朗声说道:“开始吧,入梦轮回。”
【随机传送开始――锁定世界――锁定世界为《见鬼10法》。】
【本次穿越,携带系统需要188点孝心值,请确定是否携带。】
“见鬼10法……”
嘴里念叨着这电影名字,秦尧脑海中如幻灯片般闪过电影剧情。
见鬼10法,是香港经典鬼片“见鬼系列”中的第三部,核心内容简单来说就是一群想要作死的年轻人,在作死的道路上成功把自己作死的故事。
秦尧记得剧中的五个主角,除了一切的始作俑者长贵之外,其他人都挂了。而长贵这角色,以及他的家庭都很有意思。
他和母亲长期生活在国,却结交了四来自香港的朋友,并且热情洋溢的邀请朋友们去国游玩。
嗯……
目标不是为了割腰子,而是以旅游的名义邀请四人过来,带他们玩了一游戏。
这游戏就叫见鬼十法。
在电影中,见鬼十法被记载在一部漫画书上,长贵从书店将书买回来后,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故意隐瞒了漫画书首页的警告,带着四名朋友就玩起了这据说一旦开始,就必须要玩到最后的惊悚游戏。
秦尧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尽管在原著中没有表现出来长贵是坏人,但无论从他的做法还是从最终的结局来说,他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首先,是在没有任何警示的情况下,带着朋友们玩见鬼游戏。
如果他母亲不是法师,那么这行为可以认定为单纯的作死。
但现实是,他母亲不仅是法师,还一眼看出他在买书的时候被下了降头。
那么秦尧就有理由认定为,长贵邀请朋友玩游戏的行为就来自其母亲的教导,目的就是为了破解书店老板给长贵下的降头。
如果是从这方面来看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从这方面来看,整个故事的基调就变成了,一位母亲为了救儿子,与邪恶的书店老板斗法的故事。
而其余四名死掉的主角,都只是工具而已。
最终母亲成功救下儿子,书店老板得到了一新的故事,结局双赢。
唯一输的就是那四名死者,可谁在乎呢,就连戏外的观众都不在乎,他们感兴趣的点全在那见鬼十法上面。
至于书店老板和长贵之母的实力,由于剧中没有二人直接性的斗法,所以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境界。
但可以肯定的是,书店老板必然是要压长贵之母一头的,否则长贵的朋友根本就不用死。
“携带系统。”
沉吟良久,秦尧终于作出决定。
在这充满无数未知的故事里,太容易翻车了。
最关键的是,又不能随时随地的回来,所以说买一份保险还是很有必要的。
【本次交易扣费188点,您当前的孝心值余额为152点。】
“152?”
秦尧愣了一下。
这一转眼的功夫,孝心值就又见底了?
少焉,他蓦然回神,脸上却不见半分遗憾与不舍。
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消失的那些孝心值不是化作逃生之机,就是变成了自身实力,亦或者是联络感情的纽带。
简单来说就三大块,即:生命,实力,美色。
这简单的三词汇,却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以孝心值换来这些,他有什么好不舍的呢?
“唰。”
突然,一道纯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吞没了他神魂。
轮回世界。
香江。
深夜中,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身于灯光璀璨的城市内,在一条长街中显化出身影。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老子一跳。”
在其附近,几名流里流气的青年凭感觉望了过去,站在中间的黄毛骂骂咧咧的开口。
秦尧环目四顾,看着人来车往的街道,下意识拍了拍额头。
降临在大街上,他上哪里找May和得仔这对表姐弟去?
找不到这对姐弟的话,只身前往国,找到长贵的可能性更低!
何况若长贵心里真有鬼,没有和其他主角的关系作为缓冲,长贵是不可能接受他一陌生人的,更别说带他去找书店老板这经验包了。
“喂,大子,我大哥问你话呢,没听到吗?”黄毛身边,一名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的高个子青年冲着秦尧喊道。
“听到了。”秦尧抬头道。
“听到了你不回话,找死啊!”高个子大骂。
秦尧一脸平静,淡淡说道:“因为不重要。”
“,你说我大哥不重要?”高个子瞪了瞪眼,打算在大哥面前表现一番,便三两步间来到秦尧面前,伸手就要抓向他衣领。
“啪。”
秦尧一把抓住他手腕,说道:“兄弟,你火气有点大啊!”
高个子努力挣扎着,却发现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了,怎么都收不回来。
“赶紧撒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尧目光扫视过他们几人,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松开对方手腕问道:“你们是什么社团的?”
“装什么装……”高个子开口。
“阿基,闭嘴。”
黄毛突然轻喝道。
从这大子出现到现在,他一直在观察对方,由此发现了一件事情。
面对他们几江湖中人,这人的表现太淡定了,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面透出的从容不迫是装不出来的。
他们这些三合会外围人员,对上一般的平头老百姓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但对上真正有能耐的人,不过是炮灰之流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份眼力与自知,他才受到了大佬赏识,由此成为了社团中的一小头目。
秦尧顺势望向黄毛,笑道:“看来你能成为他们大哥不是没有原因的。”
黄毛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们是东兴社的,我叫黄杨斌,外号黄毛,跟的大佬是野狗。”
“你们堂主是谁?”秦尧问道。
黄毛心中一凛,面色再度软化三分,老老实实地说道:“乌鸦。”
“东兴乌鸦?”
秦尧挑了挑眉,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下意识开口:“他喜欢掀桌子吗?”
黄毛:“……”
这叫什么话?
见他不敢编排自家堂主,秦尧随意地甩了甩手:“带我去见乌鸦。”
黄毛眨了眨眼,说道:“兄……大哥,我没有权限去见堂主,只能带您去找我们大哥野狗。”
“这么麻烦?”
秦尧蹙眉道。
黄毛赔着小心:“帮规森严,不能越级……”
秦尧:“那你现在打电话让野狗过来。”
黄毛:“……”
大哥,我是人小弟,不是人大哥,我打电话让他过来?
“不敢打?”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尧询问道。
黄毛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哈腰:“是,是,要不我还是带您去找他吧。”
“找叽霸。”秦尧挥手道:“用你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我来给他说。”
黄毛:“……”
随口一句吐槽就惹来一位“大人物”,自己这是拿了主角剧本吗?
而后,在秦尧的强烈要求下,黄毛到底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大哥野狗的电话。
“喂。”
野蜜蜂娱乐会所内,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接通了电话。
“你知道红浪漫洗浴吧?”
街道上,秦尧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灯牌,开口问道。
野狗:“???”
他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
是黄毛的电话号码没错啊!
“你赶紧来红浪漫洗浴门口,我在这等着你呢。”秦尧又道。
“不是,你……”野狗开口。
“你什么你,赶紧过来,不然让我去找你的话,你就有苦头吃了。”秦尧说着,直接挂断电话。
会所内,包间中。
野狗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盯着嘟嘟嘟的手机看了许久,最终骂道:“我草。”
四十五分钟后。
野狗带着一群手持家伙的小弟来到红浪漫洗浴前,放眼望去,只见黄毛等人局促不安的站在一名大汉身旁,见他过来如见救星。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是。”秦尧点点头,望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是怎么都无法和那部古惑仔中的乌鸦哥联系在一起。
乌鸦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着,渐渐地竟感到了一股压力:“你混哪里的?”
秦尧:“没时间和你多哔哔,帮我找人。”
乌鸦被气笑了,道:“在香江,你是第二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第一是我大佬。”
秦尧缓缓来到他面前,从守护他的一名小弟手里夺过一根铁棒,随手向下一甩,铁棒砰的一声砸进地面内,仅仅在地上留下一个黑洞。
乌鸦满脸惊愕地望着这一幕,直接傻在原地。
这种力量……是人能拥有的吗?
秦尧移动脚步,来到另外一名小弟面前,伸手夺过他掌心中用报纸包裹着的钢刀,当着乌鸦的面,右手抓住钢刀底部,一点点的向上将刀身撸成麻花,递送至其眼前:“交个朋友。”
乌鸦面色变换不停,随即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握住刀柄:“你需要我做什么?”
秦尧:“发动你的所有关系,帮我找两人出来。”
乌鸦抿了抿嘴,道:“有什么信息吗?”
“这二人是表姐弟的关系,女的名字叫May,男的名字叫得仔。”秦尧道。
乌鸦:“还有呢?”
秦尧向周围指了指,道:“他们应该就住在这条街上,或者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你带人好好找找,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两天后。
一名留着长发,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大男孩走进一家面馆内,大声说道:“坚叔,一碗鱼丸粗面。”
布帘后面,中年老板看到他后神色一变,连忙擦了擦手走了过来,询问道:“得仔,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大男孩一愣,挠头道:“没有啊,这两天我一直窝在家里打游戏。”
中年老板皱起眉头,道:“那你赶紧回去问问你表姐有没有得罪人吧,东兴的人在找你们姐弟两,都问到我店里来了。”
得仔一听这,顿时也没心思吃饭了,急忙起身挥手:“多谢你了,坚叔,我这就回去问问表姐。”
少焉。
得仔风风火火的跑回家里,刚刚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听到客厅内传来阵阵对话声。
“表姐。”
他心头一跳,迅速走过玄关,来到客厅,抬望眼,只见一名魁梧大汉端坐在沙发上,气度不凡,而表姐则是十分淑女的坐在那人对面,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回来了。”
May扭头看了一眼,起身道:“得仔,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尧秦先生,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我就被一群无法无天的流氓给带走了。”
得仔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秦先生您好,我是得仔。”
“你好。”
出于礼貌,秦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对方伸出右手。
得仔半躬着腰身,走上前与其握了握手:“谢谢您救了我表姐。”
秦尧默默收回手掌,温和道:“别这么拘束,喊我秦尧就好,事实上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得仔搓了搓手掌,迟疑道:“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秦尧失笑。
得仔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脑海中突然闪过坚叔说的话,笑容微微一僵,扭头问道:“表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黑涉会了?”
May没好气地说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黑涉会扯上关系?”
得仔:“但东兴的人在找我们啊!”
“东兴?”May一惊。
“是啊,坚叔偷偷告诉我的。”
May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我最近都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口角。”
得仔无奈了。
这种无缘无故甚至是莫名其妙就被黑涉会惦记上的感觉很不好,毕竟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几混混就能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更别说这种社团性质的三合会了。
“我帮你们问问吧。”看着姐弟俩忧心忡忡的样子,秦尧沉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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