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雪子的手指刚准备把蕾丝内衣拉下来,就被羽弦稚生按着眉头按住了。
“你脱这个干什么?”羽弦稚生闷气。
“欸?你不是要检查么?”
“上衣!把袖子挽起来不就好了!”羽弦稚生一脸无语,听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才会特别低,可她明明没谈过恋爱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
“哦哦。”宫本雪子羞迫地拉上窄裙,把袖子挽起来。
羽弦稚生检查她的双臂,手臂上并没有针眼,这说明并没有推麻醉,其实早在她敢给自己检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完美解决了。
“呼~”羽弦稚生彻底放松了下来。
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那一套来说,他已从雪子身上获得了很多的满足,食物和安全的满足,被爱和被保护的满足,现在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家的满足。
这个家完整,且在未来充满着无限可能性。
......
车子在成田区的一心桥停下了,一心桥毗邻东京乡下,属于这一带比较繁华的地域,车流不息,到处都是车轮碎水坑的声响。
RCCID女士服装店在雨水中散发着白色的灯晕。
羽弦稚生替宫本雪子换好高跟鞋,两个人走近了服装店内,刚背过身子收起伞,一个穿着灰色西装裙的女人笑盈盈地走了出来:“雪子,带着你的养子来了么?”
宫本雪子将伞放进门口的伞袋里,挥手打招呼:“还不是你天天吵着要见,稚生,快跟白泽理惠小姐打招呼。”
羽弦稚生转过身来,恭敬地对女人鞠躬。
穿着灰色西装裙的白泽理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宫本雪子经常在店里夸他的孩子多么优秀,长得好看唱起歌来也好听,跟同事们说家里要是有小姑娘可以考虑来订亲,她一直都只是当做是宫本雪子在跟大家开玩笑,毕竟那样的优秀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就得到。
但今日一见就是惊艳,暴瀑般的雨水成为那孩子的背景墙,周围的行人像是模糊镜头般被忽略了,偌大的安静的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地把伞放进伞袋里,雨滴沿着伞身缓慢滴落。
白泽理惠咽了咽口水,走到宫本雪子旁边,轻轻撞了撞她的身子:“喂,你之前说的订亲,不是骗大家的吧?”
宫本雪子挑眉:“那当然,不过要看他喜不喜欢你家孩子呀。”
“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呀,你看我行不行。”白泽理惠坏笑,“虽说年纪差了那么大,但等他念高中也行嘛,我反正是单身等等他也没关系。”
“你可不行哦,真不知羞。”
宫本雪子笑着伸手去挠白泽理惠的胳肢窝,白泽理惠发起反击,也去挠宫本雪子的腰间痒痒肉,这是宫本雪子的致命弱点,两个女人在店里嬉闹着,白泽理惠大笑着说干嘛啦,我是真心的哦,宫本雪子有点急了,说真心的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闹得热腾腾的白泽理惠走到羽弦稚生旁边,从一旁的柜台上抓起一把糖果塞进羽弦稚生的口袋里。
“趁着今天人少我们赶紧来打扮他吧,正好新到了一批好货。”
白泽理惠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她扭头去看宫本雪子,“市面上普通的童装模特都是每小时三千円左右,但你的孩子我可以给到每小时五千円,不是因为他是你孩子的缘故哦,他自己值得这个价。”
“每小时五千円?”宫本雪子有点惊讶,她一天的工资也不过八千円,而且上新货架、整理货单什么事情都要做,羽弦稚生穿上小衣裳在门口站两小时就超过她一天的收入了。
“如果是你来当模特可以给到每小时一万円,谁让你不干嘛,而且你要是愿意当内衣模特,以你的身材两万円都好说,真不明白你这点上非要那么固执。”白泽理惠翻了个白眼。
宫本雪子红着脸不说话了。
“三万円都别干,雪子。”羽弦稚生忽然说。
“我肯定不会那样做的。”宫本雪子说。
“他在心疼你。”白泽理惠笑着说,“这孩子占有欲好强,感觉我再说下去他就要对我发火了,好可怕呀,像个小狼崽一样。”
宫本雪子装作去整理衣服的样子,背过身偷笑。
RCCID女士服装店全卖女装,接受私人订制,是这附近相当有名的精品女衣店,许多成田区的中产阶级的家庭都会从这里定衣裳,从五岁到八十岁的女装应有尽有,店铺面积并不大,简单分为私人订制区,内衣区,成品区,货架上挂着用来试衣的样品,如果确定要了就会从库房里调货,并在约定好的时间内送上门去。
白泽理惠的生意做的很不错,从门外停着的那辆印有RCCID宣传图的昂贵轿车上就能看出来,作为一个女人敢在这个动荡时期做生意,不得不夸赞一声女中豪杰了。
两个人带着羽弦稚生挑选衣裳,直到白泽理惠把一套粉色小熊内衣和一套华丽的洛丽塔公主裙塞到他的怀里,他才反应过来——不是童装模特,而是女童装模特。
羽弦稚生的漂亮小脸扭巴起来。
“要我穿这个么?”
“别担心,会给你专门配套的假发。”白泽理惠期待地说。
羽弦稚生扭头去看跟在后面的宫本雪子,宫本雪子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红着脸扭了过去。
“我不会穿的。”羽弦稚生说。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他不想沾上这癖好。
“穿一下也没关系呀,反正又没人认出来,一小时五千円呢,哪怕只站一个小时也可以赚零花钱了呀。”白泽理惠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羽弦稚生把抱在怀里的女装丢掉,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游戏机来玩。
两名女客人走了进来,逛了一圈又走了出去,这种雨水天气生意往往不会太好,女人们换衣的心情都被雨水给浇灭了。
白泽理惠和宫本雪子各自送走了客人,聚到了一起低声交谈。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宫本雪子说。
“穿起来一定很惊艳呀,你不想看么?”白泽理惠劝说。
“想呀。”
“我们才是一个战线上的吧,战线要统一呀。”
“你快想想办法劝劝他,这孩子好像特别在意你,别人的话不会听的。”白泽理惠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宫本雪子的肩膀,“快去吧,雪子!能不能见到他女装模样就全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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