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第一美少年
“赞同!来一段!”大槐义勇拱火。
“是啊,既然会的话,表现一下也可以吧。”赤木凉介也跟着拱火,完奏已经输掉了,能在舞蹈上夺回点面子那也行啊。
“想看想看。”藤原千绘抱得紧紧的,这家伙不闹腾的时候还挺萌的,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一摇一晃,满怀期待地望着羽弦稚生。
羽弦稚生想了想,问道:“你们想看哪一种?”
他会的舞种还蛮多的,在前世的世界巡演中每天都要换各种不同的舞蹈,毕竟每个国家专注的舞蹈种类都各不相同,韩国传统的音乐舞,日本独特的能面舞,本土的民族舞,北美街头的breaking,还有别的暂时无法归类的小众舞种,都涉猎过。
“你不是会一点么,那就跳breaking呗。”赤木凉介散漫地说道。
羽弦稚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说老实话,这个时候他还不是很想跳breaking,跳起来帅不假,但需要极高的身体素质作为支撑,体能训练跟不上的话,跳breaking等同于自残,很多职业舞者一旦偷懒,过段时间再跳,啪嚓,韧带就拉伤了,这还是轻的,有的跳着跳着腰间盘突出,这辈子就跳不了舞了。
这副身体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方面是营养不够,另外一方面是没有经过长期系统的健身训练,坚持跳breaking很大概率会受伤。
好在breaking有两个大风格:一个是freestyle,一个powermove。
相比于大地板中的炫技砸地板,freestyle跳起来更偏向于舞蹈本身,跳起来更好看,难度主要在于跟上伴奏律动,以当下的身体素质也能跳。
至于大地板,那只能等锻炼锻炼身体后再跳了,并不急于一时,倒也不是被赤木凉介的话给激怒了,反正就是玩嘛。
“那就简单来一段吧。”羽弦稚站起身来。
“要不,还是别了吧。”泽野和树说。
他也懂breaking,知道这是砸地板的舞,不仅要砸地板还要擦地板,钻地板,总之就是以血肉之躯跟地板过不去了。
地板不会受伤,但这孩子会,这是心头肉啊,他心疼。
“没关系,音乐用他的就好。”羽弦稚生对着屏幕扬了扬下巴。
“现场编舞?”泽野和树惊讶道。
上次现场改编钢琴曲我还没来得及夸你呢,现在又要玩新花样了?
“算不上编舞,就是随便跳跳。”羽弦稚生扭胳膊扭腿,活动活动筋骨。
“把频道开了,对你的粉丝们而言,这可是额外的福利放送。”黑木瞳淡淡道,“摄影师们就在隔壁,拉过来一位就好。”
“没必要,跳着玩而已。”羽弦稚生说,“不过倒是可以录像。”
泽野和树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将录像架摆正,对准羽弦稚生。
然后将神绘灵战队的视频拉回,按下播放键。
音乐迅速响起。
这是一首经典的breakbeat舞曲,节奏明快带感,中间穿插短暂停顿用来定格,鼓点打碟声密集欢快。
羽弦稚生点着下巴,晃晃悠悠地走上了场地,冲着大家边晃身体边笑。
这一刻,他的气质改变了。
不再是慵懒淡然,而是阳光明媚。
专业舞者是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表演者,其中表情至关重要,无论是挑衅还是轻松逗趣,上场的瞬间就不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进化形态。
他在对我笑欸。
女孩们心想。
平常冷冷的,难得一见他笑呀。
双脚慢踩,微妙的停顿后,进入节奏。
羽弦稚生以摇滚步下地,接着切换迅捷六步,身子以轻松的姿态踩着每個节奏点,仿佛在雨中水珠炸开,停顿在半空后散开水花。
他没有说谎。
没有编舞,真的就是随便跳跳。
全身心的沉浸到节奏之中,用节奏本身带动身体,而他则像是放开了身体,无数从天而降的透明线牵引着他的关节,动作浑然天成。
赤木凉介看着看着,皱起眉头来,嘴角翘起一丝嘲讽:你跳的这是breaking?这明明就是Hiphop好吧!
虽然说Hiphop是breaking中延伸出的支线,但你用breakbeat来跳Hiphop也太搞笑了。
硬要装是吧?
旁边的大槐义勇也学过几年街舞,也懂这些,跟赤木凉介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不约而同都是讽刺笑意。
但再接着看下去,这对卧龙凤雏的脸色就变了。
羽弦稚生的舞步卡点太精准了,无论是步伐位移还是手上动作,全部紧跟节拍律动,完美跟上,像是一道精准运行的程序,空中划出流畅的曲线。
不,等等,这舞步不是Hiphop。
而是breaking中的TopRock!!!
TopRock是以updown为律动基础的站跳,高级感很强烈,层次更为分明,而且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将breaking从技巧拉回到舞蹈里。
早年间,breaking全球协会的人一度迷失自己,片面的追求炫技,追求身体极限,从而忘记了breaking作为舞蹈本来的样子。
跳几年breaking,人全他妈的跳医院去了,渐渐的就没人敢跳了,搞的街舞团也不敢再招收年轻人,因为年轻人特别虎,不服输,你玩花的我就要比你玩的更花,救护车来了我也要再蹦跶两下赢下这场比赛。
老学员:你学会了么?
新学员:哈伊!大哥!手脚全废了!
北美街舞协会的BOSS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始发起让是breaking回归舞蹈本身的活动,最重要的方式就是强调这个TopRock。
——不要再哐哐哐砸地板了,你们该专注舞蹈本身了,好好开发TopRock吧。
赤木凉介眉头皱的很深。
这家伙怎么会跳TopRock的?而且还跳的这么好?
TopRock明明是这几年刚出生的产物,连日本地下舞会的头头也都没能搞明白,整个地下也就开发了那几种开头。
可他跳的不属于任何一种。
步法跳的很新,从来没见过。
节奏感很强,跳起来也很酷,流畅的跟巧克力奶似的,纵享丝滑。
光是从藤原千绘的星星眼中都能看出来,这小丫头已经被带的沉迷了。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随机跟着曲子跳的,并不是事先排练好的。
赤木凉介忽然寒意上涌,打了个寒噤。
这家伙,大概不止会一种TopRock?
这要是传到地下街舞帮会,那位跳了几十年的头头该怎么想?以那哥们儿的自尊心,万一切腹自杀了可如何是好?
这家伙还真会跳啊!他怎么不早说?
啊,是我们之前没问,那没事了......
赤木凉介的脸憋的很难受。
羽弦稚生的舞蹈已经在收尾状态中,排腿结束,左右脚下滑,卡在节奏定格,双手甩出飞鸽,像是提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的老大爷,满脸悠闲淡然。
他故意的。
笑吧,开心吧,他在心里说。
果然,女孩们哈哈笑了起来。
藤原千绘满眼都是小星星。
夏目千绘捂住心口,觉得心脏跳的很快。
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黑木瞳,也轻轻鼓起掌来。
羽弦稚生微微喘气,回到座位上,顺便捏了捏藤原千绘的小脸,这丫头已经看傻了,脖子都僵了,一动也不动,还在那对着空气哇酷哇酷呢。
好死不死,大槐义勇还想继续拱火:“凉介,你也上去跳一个。”
???
跳个屁,我上去找不自在啊?
赤木凉介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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