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第一美少年正文卷第二百十四章:京都JR京都线特快列车一路向西,在群山间留下白色的烟痕。
京都和大坂相邻,同属于日本关西地区,乘坐新干线速度最快,从东海道山沿着山野一路前进,两个小时候就能抵达。
昨天下午结束了在樱萌学院里的MV录制拍摄之后,羽弦稚生在哈顿酒店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都。
一路上,羽弦稚生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他靠着头号座位舱的玻璃,呆呆地望着秀美的青山绿水,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昨天下午他被樱萌女子贵族学院的小女孩们给折腾的够呛。
真是去了才知道,不同于别家的女子学院,樱萌女子学院拥有着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分部,也就是说年龄囊括了5岁到18之间的大部分少女,特别是小学部的女生,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日本中京圈医生世家和重工业老板的小千金。
这群年幼的小女孩向来养尊处优,被父母宠溺坏了,世界观尚未形成完毕,对于社会的尊卑地位也毫无察觉。
因此,羽弦稚生刚下车就被她们给扑倒了。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藤原千绘小可爱,如同发疯的红眼兔子,饿了几百天,朝着他这根美味的大萝卜撕咬而来。
这是事先预谋好的计划,她们极其有组织有纪律。
带头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小萝莉,她站在高高的花坛上,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我是天下第一牛逼的架势,挥舞着手里的旗帜,大叫一声“冲啊!孩儿们!”,接着把手里的旗帜,‘刷’的一下指向羽弦稚生。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群小女生从各种隐秘的地方乌泱泱地跑了过来,瞬间汇聚成奶味十足的人潮,将羽弦稚生这条鱼儿给拱走了。
同行的保安们拦都拦不住,刚对付完一个,另外一个萝莉就从保安的裤裆底下钻过去,扑到羽弦稚生的身上,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羽弦稚生也眼巴巴地望着她,然后他就被按倒了,身上的T恤被撕成一条条碎片带走了。
女孩们把战利品交给了金发小萝莉,金发小萝莉看到大功已成,再次挥舞旗帜,叫道‘孩儿们!撤!’,然后屁颠颠跳下花坛。
眨眼间,她们又消失地干干净净。
好在旁边的莉奈良子及时准备了新衣服,羽弦稚生并不是多么狼狈,他向来不喜欢年龄小的粉丝,如今又多了一条讨厌的理由。
樱萌学院的女校长对此很诚恳地鞠躬道歉,旁边道路两侧的高中学姐们也是看傻了眼,这场闹剧最终以给那个金发小萝莉开除学籍的处分。
直到离开学校之前,羽弦稚生才知道那个金发小萝莉是个孤女,家中只剩下一个奶奶在拼命维持家族里的和服生意,向来管不住她。这小家伙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很优秀,礼仪语言等课业也是满分,唯独的缺陷就是性格古怪,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缺胳膊少腿也要拼命得到。
羽弦稚生摇了摇头,只能说一句算了。
怕天怕地怕病娇惦记。
在完成MV舞蹈录制之后,他连合影留念的机会都没给,上车就跑了,生怕那个金发小萝莉卷土重来。
“京都站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一直到新干线停靠在京都站,羽弦稚生才缓缓放松了心情。
本次是《群舞》MV录制的第三站,圣玛丽亚女子贵族学院。
学院位于京都近郊的大文字山上,拥有相当傲人的广大校地。学院历史可追朔到十九世纪成立的巴黎修道会,素以优良女子传统、高毕业率和满庭樱花而在京都声名远扬。
校园入口的中庭处竖起圣母玛利亚的巨大凋像,日复一日地注视着每天从脚下经过的京都女孩们。
羽弦稚生从轿车上走下前,特意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小学部,得知没有之后才微笑着走下车来。
京都,京都。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座被誉为‘千年古都’的城市。
京都女孩大多是日本女孩中罕见的纤瘦高挑型,漆黑的长发梳成剑道少女那样的高马尾,身上的衣裳主要以素色为主。
风轻轻拂过,带起学院里满速的樱花,飘入长长的校园走廊,洒落一阵花雨。
穿着奶油色制服的少女们安静地站在道路两侧,注视着他从车上走下,然后整齐地轻轻鼓掌,她们个个文静秀雅,鸟鸟婷婷。
羽弦稚生彻底安心。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至于今后在这里发生的各种诡异奇绚的故事,那就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会真正明白了。
今天是个初晴的好天气,MV的拍摄地点从体育馆内,挪到了大文字山附近的体育场,学院方面提前准备好了油纸花伞,递交给前来伴舞的女孩们。
透过红色八重樱错落枝丫的缝隙里,可以望见操场后方,那苍翠的山峦。
在仿佛油画涂抹的蓝天白云下,女孩们在花丛中撑伞起舞。
第二幕取景,则是在一个面临悬崖峭壁的舞台,有着西方与东方相结合的凋柱,和一小片青色的草地。
这里向着西山,镜头囊括整个厚重古雅的京都城。
女孩们的身影在红色日辉中,闪闪发光,很是美丽。
羽弦稚生检查了一遍录像带,对于演出效果非常满意。
拍摄十分顺利,原本定下一个上午的拍摄计划,提前一个早晨便就结束。
又简单录制了几个小花絮片段,羽弦稚生与她们合影留念。
女孩们欢脱的性格,这时才显山漏水了一些。
“希望羽弦君快点长大,说不定,我们还能等到跟您结婚的时候呢。”前来为他送行的女孩认真地说道。
旁边的女孩们擦拭着汗水,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自然是玩笑话了。
圣母玛利亚女子学院是日本有名的百合恋高校,在极其严格的校规之下,女孩们极少会跟男性生物接触。
这种压抑的环境之下,她们往往会在同伴中寻求自己的真爱,以此找到发泄的出口,到最后,甚至成功走近婚姻殿堂的也不在少数。
显而易见的,女孩们对羽弦稚生颇有兴趣,却并不是性上的追求,她们更多的是把羽弦稚生当做可爱的小弟弟,愿意陪着他一起玩。
在这所学院里真正地位尊贵的,是被所有女孩们推举出来的【皇后】,她虽然是女孩,却承载着无数百合少女的青春幻梦。
对此,羽弦稚生的态度是,谢天谢地!
要是再来一个樱萌学院那样的场面,他是真的顶不住。
倒不如说,这种相处方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于是,在缤纷下落的樱花中,一道美丽的身影缓步走来,她的身材高挑挺拔,五官如同凋刻般阴影分明,裙下是修长洁白的大腿,漆黑色的大衣上挂满名誉徽章。
在一大帮女孩紧紧痴迷的眼神中,这位被票选出来的皇后之女,将手中捧着的纪念礼,微笑着送到羽弦稚生的手里。
“谢谢。”羽弦稚生与她握手告别。
车子缓缓滑行而走,皇后缓缓露出对男人轻蔑的笑容,这不只是对羽弦稚生一个人的轻蔑,而是对世上所有男人的轻蔑。
这里是她的后宫,权威不可逾越。
所以,当看到女孩们的爱慕目光依然在自己身上停留,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胜利感。
当然了,羽弦稚生可没工夫关心这些。
拍摄计划如此顺利,直接腾出了一个上午的休息时间,他吩咐司机开往伏见稻荷大社,想去哪里逛一逛最出名的‘千本鸟居’,那里是《艺伎回忆录》的取景地点,他很喜欢这部电影,一直想去实地浏览一遍。
这个世界还没有《艺伎回忆录》,他有打算用这部剧本发起向好来坞冲锋的号角。
成百上千座的朱红色鸟居,构成了一条通往稻荷山的通道,其中布置着几十尊狐狸的石像,狐狸在日本是吉祥物,寓意着风调雨顺。
羽弦稚生戴上口罩,一路登山,思绪飘摇。
其实拍摄能够如此顺利,其中一大部分功劳,都要归于花鸟风月的身上。
群青的分解动作。
花鸟风月详细地为他解释,而他只需要照着传达。
羽弦稚生对于表演的要求非常苛刻,他想要在每所高校的文化基础上,为其设计专门的舞蹈。
前几天,两个人商量这场跨越日本地区230所高校共同合作的群舞时,她一夜没有睡觉,她不停地分解重组分解重组,为每一家学校都制定了一分钟以内的专门舞蹈。
一共230所高校,那么就是230个类型。
那段时间里,她白天给东大的女孩们做训练,晚上则是通过视频会议和东京的各大学校进行连线授业,每次都是到深夜才会小睡一会儿,接着继续起来工作。
用她自己的话而言,那就是忙碌到连大姨妈都被吓跑了。
自始至终,羽弦稚生愣是没从她的嘴里听到过一句怨言。如果是为了生存,以她逐渐富裕的渔民家庭,哪怕她退圈之后也能活的好好的。实际上,如果他没有救下她,今年她确实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羽弦稚生找到她之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心甘情愿地上了贼船,并把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230份编舞,230份优秀设计,其中200份出自她手,这是她连续三个夜晚只睡两个小时的成果。
虽说其中有重复,但也能称得上‘奇迹’。
羽弦稚生最初将这个策划告诉大家的时候,只有黑木童相信。
另外一个就是花鸟风月。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孩,没有条件地相信你是世上最牛逼的人,她一点都不害羞呀,愿意陪着你一起耍一起疯。
那天晚上,她睡了三个小时,起床后开始给羽弦稚生做晚餐,甚至迷湖到连衣服都忘记穿。
正在灯光下写出行计划的羽弦稚生,略微呆傻地看着她穿着那件白色棉布的三角内衣做饭,一时间连挪开视线也忘记。
直到她把饭端上来,两人才反应过来。
羽弦稚生低头吃米饭的时候,满大腿都是洁白的脑子。
不愧是顶级舞者,这女孩的身材,确实非常顶。
“你们,都没她漂亮。”
回想起这两天见识过的不少贵族女孩,羽弦稚生轻轻地笑着说。
上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是《神话》电视剧版的易小川对他的玉漱姑娘。玉漱姑娘也为易小川跳了那场舞——这舞,只为你一人而跳。
然后他打开了刚刚收到的纪念礼。
这是京都有名的古丹波壶,敲了敲壶身,里面便传来了金钟儿的清脆叫声。
金钟儿每年从七月份开始孵化幼虫,接着在八月份鸣叫,它们在壶里出生,在壶里死去,在壶里度过短暂的一生,永远不知外面的天地。
这其实很像他自己,不是么。
很多人把他看成了神,却忘记了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自从踏上想要成为东京第一的道路后,他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要的日常,比如穿着拖鞋带上一瓶可乐去游戏厅里玩一天,比如痛痛快快地钓上一整天的鱼。
哪怕只是无忧无虑地睡一天,都是莫大的幸福。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周董的歌词说的真的很对啊。
但还是要继续前进。
羽弦稚生盖上壶盖,将古丹波壶放进书包里。
下山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知道自己号码的人就那么几位,羽弦稚生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时深先生,我是安山治。”男子的磁性嗓音在话筒边响起。
“啊,安山治先生,你好。”羽弦稚生一愣。
“点数已经打到你的个人账户了,抽时间看一下。”安山治轻声说。
“什么点数?”羽弦稚生好奇问道。
“东京暗榜的积分点,一共一万点,这是我之前为了找到你,而在东京暗榜上发布的悬赏。”安山治轻声道。
“谢谢你,愿意来见我父亲最后一面,这个悬赏的奖励理应归你。”安山治继续说道,“还有,东京报刊上的那些童话是你提交的对吧。”
“嗯。”羽弦稚生点头。
“嗯,按照我父亲的遗嘱,这些童话为东京日报所赚到的金额,后续会统计出来,按照一定的比例转化为你的个人点数,你可以任意使用。”
“还有今后,你在文学社发布作品,所获得的利澜,都会按照这个比例转化,打到你的账户里。”安山治说。
“时深先生,文学社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你们不怕我乱用么?”羽弦稚生轻声问道。
“你上次乱用积分的时候,是借源和一龙的积分,来放烟花的吧?”
安山治在电话一头微笑着,“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已经一路看过来了,交给你,我们都很放心。”
“哦对了,文学社的三年培养计划,你需要么?”
“这个就不需要了。”羽弦稚生愉快地说。
真的很愉快啊,整整一万点,上次用源和一龙的积分放了那么多的烟花,也不过才用掉了350点,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同时也证明了安山治当时找他已经找到了快要发疯的地步。
安山治也跟着笑了起来:“再次谢谢你,稚生,清姬在我旁边,她想要接电话,你愿意跟她聊一会儿么?”
“好啊。”羽弦稚生愉快点头。
“羽弦君,我好想见你。”安山清姬在电话那边微微抽泣。
她还未能从爷爷的去世中走出来。
国卿会为安山清雅举行的是最高礼仪的国葬,之前他在电视上看到了,穿着黑色孝衣的安山清姬趴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这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轻。
她把羽弦稚生当成了唯一的朋友,或者是可以对之倾诉悲伤的哥哥那样的人。
“我在京都,抱歉。”羽弦稚生轻轻叹气。
“您在京都么?”少女的声音忽然有了奇妙的变化。
“羽弦君,我也在京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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