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灌婴遣项襄咬楚尾试心,项羽南下收九江受阻
灌婴笑而未语,而是引冯敬先坐下来,
亲自斟了一爵酒,“饮下,暖暖身子,
或许一爵酒下肚,答案便揭晓……”
冯敬带着疑惑饮了一爵酒,对于灌婴的能力他较为敬佩,
至今决定生死的魏汉厮杀大战令他记忆犹新,
故硬是等到帐外马蹄声疾。
“末将华毋伤前来汇报。”一声底气十足的豪放之声,自外传入帅帐。
“华车骑将军快快有请!”同样的,灌婴作为这支大汉铁骑的最高将领,
再一次亲自出迎降将。
此时的汉骑兵已经不只是初建时单一的骑兵,
而是在秦铁骑的基础上不断完善而成的装备精良的大汉铁骑。
由重骑、轻骑、屯骑、车兵等,还有部分善骑射的轻步兵组成,
轻步兵的作用除了负责粮草辎重,
还负责和骑兵打配合,组成方阵对担
在骆甲和李必的精心打造下,大汉铁骑已经能对抗匈奴铁骑,只是数量不担
当年蒙恬却匈奴七百余里的辉煌不是吹得,
作为大秦骑校尉的骆甲和李必是深得其精髓和精神。
这支铁骑是一支以车骑为主,步兵为辅的混合汉军,
野战和攻城、筑城都不在话下。
灌婴的领悟能力让冯敬、华毋伤二将都甚为倾佩,
尤其是冯敬自西魏战败后,亲眼目睹灌婴在其左右校尉的辅佐下,
将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打造成上马为骑射手,
下马为轻步兵,还能临时组织攻城的全能选手。
华毋伤一进大帐便道,“灌将军,
还是称吾为车骑尉好,
在诸多将领面前,吾一降将,
怎敢以车骑将军自居。”
这话的,让冯敬白了一眼华毋伤,
好像自己以骑将自居一样。
初建的大汉铁骑中,谁都知道灌婴如今以御史大夫的身份领骑将。
骑将一词让冯敬如今百感交集。
灌婴下面的话将冯敬的遐思拉回,
“这支楚军动向如何,战力何如?”
华毋衫,“匆匆赶路,向东南而去,
战力……二千楚兵可抵三千。”
闻言,灌婴立刻判断道,“华、冯二将所言相接,以婴之见,
项王欲回江东调兵,此霸王之气已泄,
汉军大有为或在此数月间。”
冯敬道,“如项冠欲南下调兵,当立刻歼灭之。”
灌婴摇摇头,“江东有陈婴在,此项冠送与陈将军。”
“灌将军为何将功劳让与他人?
不过遣一将追杀之。”郎中骑将周定建议道,
他眼中有着立功的渴望,非常赞成冯敬的提议。
“遣一将追杀?遣何将去?
焉知遣一将,不会影响击项王之大功?
焉知此非项王之计?
纵击破亦无大功,
或影响合围项王之计。”灌婴一连串的反问,让周定无言。
周定自认能以舍人从刘邦,靠的不只是武力,
略有谋略的,
如今听了灌婴的反问,深知自己和灌婴的差距。
周定恭敬道,“将军所言,直指吾之遗漏,
惭愧,以御史大夫之言,当任其而过。”
“雁过留声,风过有形,
需一探虚实。”灌婴思考道。
周定听的明白,“某将愿往。”
灌婴对着周定摇摇手,随后对李必道,“项襄何在?”
李必道,“在建造壁垒。”
“传我令,令其率本部人马去会会那项冠。”灌婴下达命令。
命令传下,项襄进账告别,“刘襄领命,立刻出发。”
“进餐后再行不迟。”灌婴道。
项襄却坚持道,“幸蒙汉王留身赐姓,少有报恩,
今有立功之机,不敢耽搁。”
“刘将军,可知吾令将军追何人?”灌婴提醒道。
“敌军之将,项氏,
襄,刘氏,无论何人,末将乃大汉之将……”项襄还想再些,
发现多无益。
如果灌婴怀疑此楚汉焦灼之际他的忠心,
就不会派他去,
便点到为止。
灌婴亲自为项襄牵来一匹战马,目送其离开,
项襄颇为感动,此行如何暂且不提。
淮水之上寒风呼啸,银白的薄冰发出咔嚓嚓的龟裂声,
破碎如蛇一般快速向远处蔓延。
碎裂的源头处有一批战船下水,在寒雾中迎面而来。
如同梦境中即将破壁的战船,
沿着淮水一字排开。
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在风声、碎裂声中夹杂着喊杀声,
箭矢声,战船被拖拽后的咯吱声,
不绝于耳。
一场封锁淮水的战争悄无声息的打响。
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在寒风中快速奔驰,
战马上一楚将满脸的血迹,战袍都染成了血红色,
快速的向一处营帐奔去。
来不及让战马停下,就急急的跳下战马,
钻入大帐内。
“大王,战况不利,黥布牢牢封锁淮水沿线,
我军伤亡不,
是不是……”这名战将还想再下去,
见项伯示意,他才硬生生住嘴。
大帐内的项羽站在沙盘前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战了多久,
忽然项羽抬头,“项悍,渡淮水之战如何?”
项悍一脸惭愧,“大王,末将不才,未能成功击退黥布水军,
如今除钟离昧与项声将军外,
其余皆不利。”
闻言,项羽怒道,“昔日,龙且尚在时,
项声与之已败黥布,更收其兵马,
如今何来兵马阻楚军于江上?”
项悍猜测道,“昔日大王收黥布兵与大司马周殷,
如今周殷亦反,
莫非两者早已相谋阻大王南下?”
“周殷反时,已将九江兵带走从汉,
况黥布与周殷常年未曾坐席长谈,
难有此合谋也。”项伯分析道。
项羽点头,“然也,黥布断然难以短时间聚集大量兵马,
必然是虚张声势,
不可为逆贼黥布所蒙蔽,
继续进攻,
着灵常督办船只事宜,
务必十五日内渡过淮水,
鼓励将士在淮南过冬。”
项羽下达命令,继续战斗,还要鼓励士卒到淮南九江过冬,
项悍内心有些忐忑。
在作战中,项悍发现这支楼船军似乎不像是黥布临时拼凑的,
倒像是凭空降下的一支训练有素的水军。
如此情况着实诡异,但项悍见项羽如此决绝,
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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