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欢乍没喜事,果然是不假。
吃过晚饭,蒋东方叫住了想去偷香窃玉的杜卫国,呵!原来在这等呢?杜卫国今天一整天都在纳闷,蒋东方咋没找自己呢。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杨采玉很有眼色的也去厨房帮忙干活去了。
蒋东方安上烟嘴点了一根华子,给杜卫国也递了一根,两个人就开始吐云吐雾,澹澹的烟气弥漫开来,谈话的氛围瞬间就渲染到位了。
蒋东方的声音还算是挺平静的,只是透着一丝的无奈:
“昨天晚上,陈光亮过来找我了,今天上午,侯建军也给我打电话了,说得都是一件事。”
杜卫国对此没有丝毫意外,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昨天晚上陈叔他也去四合院找我了。”
蒋东方此时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话:
“小杜,这件事,你没提前和我说,这我能理解,但是现在陈光亮已经求到咱们头上了,我就不能继续装聋作哑,这事你是咋想的?你和我说说。”
杜卫国有点腻歪:“叔,咱们就公事公办不行吗?他要是清清白白的,自然谁也动不了他,他要是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肯定是谁也保不住他。”
蒋东方此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杜卫国现在的身段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只要杜卫国本人愿意到胡斐哪去工作,一个实权副处长分分钟就能给安排上,到时候位置权利可不是他一个厂保卫处长所能比拟的,别说是他,就是高上他一大级的刘大江可能在某些方面都不好使。
“小杜,这事,就不能小惩大戒吗?”
杜卫国此刻眉头也皱了起来,两道剑眉如同长刀出鞘,锋芒毕露,他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蒋叔,你知道如果不是胡斐司长那边直接介入,而是由你出面调解这件事,会是个啥结果吗?”
杜卫国多少有点不耐烦蒋东方最近的优柔寡断,一旦在安稳舒服的岗位上坐久了,大概就是这样吧,瞻前顾后,万事求稳,殊不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本来以为庞百里的事情能给他敲个警钟,结果还是这样,就知道和稀泥。
“难道还是别的什么内情?”蒋东方眉头紧锁,有些疑惑的问道。
杜卫国把那天他和郭汉鸿的对话说了一遍,然后冷笑着说:
“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蒋叔,您还梦想着合家欢呢,人家可是都特么想灭门了。”
“小杜,你说的都是真的?”
蒋东方听完之后,勐地站了起来,烟头都掉在地上了,他满脸涨得通红,他又不是傻子,他已经反应过来,好毒啊!
杜卫国嗤笑一声:“呵!蒋叔,您自己合计合计吧?孔南笙他根本就是个二傻子,早晚会把大家全坑死,你们还保他,他是谁爹啊?”
杜卫国说完之后就转身摔门下楼离开了,他现在有点生气,已经不想和蒋东方聊下去了,非常的不耐烦。
杨采玉一直都在厨房里听动静,一看杜卫国出门,她赶紧也跟着下楼了。
在楼道的台阶上,杜卫国赶紧往回快走了两步,结实的揽住了杨采玉的手,轻声呵斥:
“杨采玉,你出来干啥啊,腿脚都还没好利索,再摔跤了,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啊?”
“你别胡扯打岔,卫国,你和蒋叔说话我和李阿姨都听着呢,就算你有理也不能和蒋叔那么说话啊?”
杨采玉此时揽着杜卫国的胳膊,靠在他的身边劝说着。
但是杜卫国却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难得郑重其事的说:
“采玉,这件事啊,你不明白,看似一件小事,其实里边水很深的,暗藏凶险,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我必须得说两句重话,蒋叔他安逸的太久了,有点浑浑噩噩的,在其位谋其事,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杨采玉不由感慨:“卫国,你说人为啥就不能都安分守己的活着呢?一定要争一定要抢,一定要尔虞我诈呢?”
杜卫国轻轻的揽住杨采玉的腰身,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说:
“因为每个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啊,根本就没有人会知足,每个人都是得陇望蜀,所以才会争才会抢,那么有人就是争斗,有争斗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谁又能躲得过?你我都是局中人,谁又能超然物外?”
杜卫国这段台词说得极其痛快,就差狂笑几声,再来上一句:老夫任我行,平生行事,只有我负人,不叫人负我了!
杨采玉轻叹了一声:“唉,卫国,人真是复杂啊!你~唔!”
但是她无法继续下去了,因为杜卫国偷袭了小白羊,不想继续探讨了。
“你这个臭流氓,现在越发不看场合了,我不管你了。”
杨采玉满脸通红的推开杜卫国,躲开了他的安禄山之抓,转身回屋去了。
杜卫国抿嘴一笑,一个闪烁就到了一楼门口,直如鬼魅一般,他眼见左右无人,又是一个闪烁就到了自行车旁边。
他最近对于这个神技技能也是勤练不辍的,每天一早一晚,杜卫国都会在卧室和厕所之间来回闪烁,可特么潇洒了,就是这个闪烁神技被他练的多少有点味道。
哈哈哈!
回到了四合院,今天挺好,风平浪静的,没啥幺蛾子。
杜卫国洗漱收拾利索,早早就躺下睡觉了,凌晨4点半,杜卫国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之中穿好衣服。
之后一个闪烁就来到了四合院卧室外的胡同巷子里,这实在是太特么方便了。
杜卫国今天要去一趟鸽子市,搞点物资屯在家里。
凌晨4点半的四九城,万籁俱寂,街上几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杜卫国像一道黑烟一样穿行在寂静的马路上,势如奔马,速度飞快。
他现在身体素质爆炸,难得有机会全速奔驰,大半夜空无一人的马路正好可以肆意撒野。
到了鸽子市,杜卫国非常敏感的发现,今天的市场可是有点冷清,买货的人倒是没见少,但是卖货的却是少了很多,连原来的四成都没有,尤其是平时混杂在其中的下九门,几乎绝迹了。
嘿嘿,大概是前一段时间,由杜卫国始作俑者,胡斐大老主持掀起来的那场打大风暴也波及到鸽子市了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过牛哥却依然非常坚挺,时至今日,杜卫国的眼界和高度都非同一般,可是依然看不透牛哥的跟脚,不过也无所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嘛,只是买卖关系,这样挺好。
“牛哥,您吉祥!”杜卫国今天心情好,难得皮了一下,还挺开心。
“幼呵,兄弟,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你最近挺好啊?”
牛哥大咧咧的递了一根烟给杜卫国,笑呵呵的说。
杜卫国点上火抽了一口烟,好家伙,华子,他笑着说:
“牛哥,我这刚去南边一趟,昨天才回来,听说最近咱四九城可是挺热闹啊!”
牛哥点了点头,有些快意的说:“呵!那是,最近那群下九流的鳖孙都倒了大霉了,大快人心。”
杜卫国也跟着笑:“牛哥,今天还有罐头,饼干吗?”
“有。”
杜卫国也不废话:“那就给我来两箱罐头,4箱饼干,牛哥,还得饶您两个袋子,麻烦您了。”
牛哥笑得特别豪迈:“哈哈哈,这算个啥事?你等会,哥哥这就给你安排。”
钱货两清,杜卫国两个麻袋往肩上一扛,告别了牛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鸽子市。
“哥,这小子他到底是哪路神仙啊?真是完全看不透啊?”
牛哥的小兄弟看着杜卫国的背影,挠着发痒的头皮问。
“你特么管人家是哪路神仙呢?他讲规矩,手面宽,本事又硬,人家和咱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是友非敌,别特么多管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挺好。”
牛哥叼着烟卷眯着眼睛训斥这个小兄弟,其实他自己也很好奇。
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好奇害死猫,所以他不会去打听,盘道,调查,就像是他说的别多管闲事,这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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