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24小时的生命!

  接下来的一整天,杜蔚国和阿稚就窝在别墅里,足不出户,极尽温存。

  一向乖巧又温顺的阿稚,此刻却化身成发疯的雌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吹响号角,发起攻势。

  但是,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努力都是枉然,拼命也不行。

  面对杜蔚国这个非人类的牲口,结局不言而喻。

  才刚刚入夜没多久,阿稚就耗竭了所有体力,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深度的沉眠。

  与其说是睡着,其实晕厥更恰当些。

  杜蔚国给她喂了几口自己特制的盐糖水,确定她肯定没事之后,这才帮她盖好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拂去她眼角残余的几滴泪痕。

  沉眠中的阿稚微微的颦起眉头,无意识的哼了声,她的表情看起来哀婉无比,我见犹怜。

  叹息声中,杜蔚国消失的无影无踪。

  港岛还是夜色沉沉,几千公里外的沙忒,却已经是佛晓了。

  鲁卜哈利沙漠西北部边缘,小城阿夫拉季,城郊的戈壁滩上,一道人影正踉踉跄跄的的蹒跚前行着。

  过了几分钟,勉强跨过一个小沙丘之后,他的体力彻底耗竭,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扑倒在沙地上。

  这家伙是个白裔男人,骨瘦嶙峋,他的衣服仿佛被什么东西撑裂过,一条一条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此刻,他的身上脸上都结满了厚厚的白色盐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头发也胶皮似的板结在一起,看起来半人半鬼。

  就在此时,前方的沙丘后方,突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倒在地上的男人,奋起最后一丝力道,扭动脑袋,吃力的把眼睛撑开一道缝隙。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看体型是个男人,他的脚步从容,不急不缓,全身都包裹在米白色的麻布披风中,还带了斗篷围巾,把头脸遮挡的严严实实,显得很神秘。

  神秘的斗篷男在他身前几米停下脚步,他的声音也很独特,低沉又阴冷,仿佛冰冷的毒蛇爬过肌肤一样,让人汗毛倒竖。

  扑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男人,就是雷纳德的最心腹的手下,邪恶医生,帕克罗伯特。

  此刻,帕克的嗓子已经哑得不行,声音微乎其微:

  一个铝制水壶扔在了他的面前不远的沙堆上,依稀能听见里边哗啦啦的液体流动声。

  早已油尽灯枯,渴到濒临崩溃的帕克,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不知道从哪迸发出了一股力气。

  他像野兽似的手脚并用,飞快的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抓起水壶,颤颤巍巍的扭动壶盖。

  就在他即将扭开壶盖的时候,斗篷男突然语气幽幽的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帕克顿时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斗篷男缓缓的蹲下身体,拉,前任暗世界第一刺客,水蛭。

  水蛭眼神戏谑,俯视着趴在地上,如同癞皮狗一样的帕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水蛭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帮帕克把壶盖彻底扭

  开,还杀人诛心的轻轻晃了晃,让水声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帕克的牙关咬紧,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怨毒和纠结。

  不过下一秒,他就抱着水壶疯狂灌了起来。

  他是聪明人,聪明人的同性就是特别惜命,而且,帕克还有澎湃的野心以及欲望亟待实现。

  但凡能多活一秒,别说是为奴,就算做当狗,他都不会丝毫犹豫。

  再说了,帕克还是个生化改造狂魔,连自己都不放过,寻常的毒素,压根奈何不了他。

  帕克一口气喝光了整壶水,一滴没漏,就差把舌头伸进去舔壶底了。

  长长的打了个水嗝,帕克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随手扔掉空水壶,翻过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好久,帕克勉强恢复了一丝气力,这才眯起眼睛,借着晨曦的微光,打量着水蛭。

  他的嗓子已经哑到极限了,犹如刀刮铁板,甚至一半的音节都没能发出声音。

  不过水蛭还是听懂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

  帕克刚要反驳,突然就变成了哀嚎。

  他的腹部骤然传来一阵无法言喻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忍不住浑身痉挛,弓起腰,蜷的像只大虾似的。

  下一秒,他猛地张开嘴,喷出一股墨黑色的粘稠血液,疼得青筋爆出,眼睛血红,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样。

  帕克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水蛭的眉间眼角满是讥讽,声音也极尽嘲弄:

  水蛭伸出食指,在帕克的心脏位置点了点,话锋突然一转:

  说到这里,水蛭露出一个近乎病态的阴鸷笑容:

  剧痛来的猛烈,消失的也很突兀,前后只是十几秒,水蛭将将哔哔完,撕心裂肺的痛感就消失了,仿佛刚才经历的是一场幻觉似的。

  帕克又啐出一口黑血,抹了抹嘴角,恨恨的质问道:

  水蛭挑了挑眉,对他竖起拇指称赞道:

  说到这里,他阴测测的笑了笑:

  水蛭捡起被帕克扔在地上的水壶,拍拍了上边沾染的灰尘,扭好壶盖收了起来。

  帕克粗重的喘了几声,拼命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扫了一眼沙地上,刚刚自己吐出的粘稠黑血,那分明是无数微生物的皮蜕组成的。

  他顿时知道水蛭没有撒谎,心头火起,咬牙切齿的问道:

  水蛭摇摇头打断了他:

  帕克更愤怒了:

  水蛭轻笑,他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眼神幽深,淡淡的吐出了一个词汇:

  一听这个词汇,帕克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状,脸上却极力装出一副错愕的表情。

  水蛭点头:

  帕克的表情变得很嫌弃:

  水蛭笑了,他笑得很大声也很阴森,还伸手拍了拍帕克的脸颊:

  说到这里,水蛭的手掌突然软化伸长,像一条怪物的长舌似的,猛地卷住了帕克的脖子。

  帕克脖子像被丛林蚺缠住了一样,骨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剧痛和窒息同时袭来,他的脸,瞬间憋的殷红如血。

  帕克本能伸出双手又撕又挠,企图撕开束缚,但却是徒劳,水蛭的手臂犹如铁柱似的,纹丝不动。

  水蛭此刻也彻底撕开了温和的假面,深棕色的眸子里射出暴虐的光芒,语气也变得凛冽如刀:

  帕克此刻都被勒得翻白眼了,涕泪口水全都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但是却无法发出声音求饶,只能拼命的点头,同时拍打着水蛭变异成巨蟒的手掌。

  水蛭却没有松开,只是调整力道,直接把他勒晕了。

  把烂泥似的帕克扛在肩上,水蛭转身朝沙漠深处走去,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扛着一个人也毫无影响,几乎眨眼间就消失在沙海之中。

  对他来说,带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赶路,远比带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人要方便的多。

  以此同时,港岛,中环,德己立街。

  杜蔚国正独自漫步在马路上。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不过街面上依旧灯红酒绿,热闹的不得了。

  因为这里是兰桂坊,港岛最著名的买醉之地,同时也是艳遇一条街。

  不过,今晚固定不会有人来搭讪杜蔚国。

  他依旧保持着变装的模样,一个落拓的社畜四眼中年人,

  那些眼高于顶的捞女们,怎么可能对他这样的大叔感兴趣?

  这个群体可不是后世才形成了,发源地更不是魔都,而是港岛,现在就已经有了。

  用港岛这边的话说,叫钓凯子。

  虽然必须要赶到马斯喀特汇合胡大姑娘了,但是却并不急于一时三刻。

  眼下,那边最急迫的事件,无非就是苏英的海上对峙,但是杜蔚国心里明镜似的。

  打不起来。

  两边说白了都是为了求财,做做样子而已,真干起来,得不偿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打仗太烧钱了,赔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摆足姿态,也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谈判筹码。

  杜蔚国估计,最后的结果,日不落一边会捏着鼻子让步,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

  毕竟他们现在是真的干不过如日中天的毛熊。

  晚点回去,也是站在自己的小弟尼科诺夫的立场上考虑的,多争取点讹诈和拉扯的时间。

  时至今日,杜蔚国也算是个合格的老银币了,远近亲疏,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他拎得门清。

  算算时间和路程,杜蔚国大概还剩一到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不过这最后的时光,他不想再继续跟阿稚纠缠下去了,这小丫头人都快碎了,精神也趋于崩溃。

  再待下去,她会疯了!

  之所以来兰桂坊这边,杜蔚国也不是为了猎艳,这两天,阿稚舍命陪君子,他已经被喂得五饱六饱了。

  他只是兴之所至,突然想吃镛记老店的烧鹅和叉烧了。

  早些时候,杜蔚国蛰伏在港岛的时候,曾经和莫兰,赵英男三个人有一段短暂的共处时光。

  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是偶尔会聚在一起吃饭,现在回忆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这两个婆娘那时候势同水火,几乎见面就掐,口味更是南辕北辙。

  莫兰是在湾湾出声的,喜甜,饮食偏清淡,而赵英男则是地道的燕赵大妞,喜咸,浓油赤酱是她的最爱。

  当时,只是选个吃饭的地方,她们都会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

  而镛记的烧鹅,则是为数不多,她们同时都喜欢也都认可的食物,所以来过不止一次。

  这家店是近百年的老字号了,味道正,价格也靓,关键还是煞神爷经常光顾的美食店,起到了相当大的名人拉动效应。

  所以,眼下都已经深更半夜了,镛记老店的的门前依旧排着长龙,

  这些人都是来买烧鹅小烨的,店里堂食的更不用说了,人满为患,连一个空拼桌的空位都找不到。

  杜蔚国本来就是兴之所至,其实并不怎么饿,更不想傻乎乎的排队。

  于是,他就靠在离店门不远的围栏边,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神游物外。

  长长的呼出烟气,杜蔚国惆怅的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

  就在此时,街角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杜蔚国的思绪。

  当前跑着几个人,看衣着和脸色,明显都是在社会最底层混活的苦哈哈。

  后边足有十几个矮骡子在追,他们手里都拎着钢管西瓜刀之类的凶器,嘴里不干不净的喝骂道:

  杜蔚国原本还有点纳闷,这些矮骡子怎么敢公然违背他定下的规矩,当街砍人,还是中环最繁华的兰桂坊。

  一听他们的喝骂声,瞬间了然,原来是在清除白莲的那群搅屎棍。

  不过想通之后,他瞬间怒火上涌,这特么分明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泥沙俱下,抬着他的旗号乱来。

  他从来都打算把这些烧香的斩尽杀绝,只要把上面的头头脑脑都解决掉就足够了。

  最底层,那些被蛊惑被忽悠的普通信众,自然也就鸟兽散了。

  此刻,那几个被追砍的倒霉蛋刚从杜蔚国的面前跑了过去。

  杜蔚国弹碎烟头,鞋尖在地上猛地一戳,脚下的水泥地面瞬间碎裂,霰弹似的射向了后边紧追不舍的矮骡子们。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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