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李察哥所部被韩世忠和岳飞率部重创之时,他是见识过火药武器的厉害。
如今,他看到赵官家手中拿着那个不知名的武器,正是他们铁要鹞子军在战场上吃过大亏的厉害武器。
李察哥怒视着赵吉举枪瞄向他时,他感觉终于可以解脱了。
‘打死本王吧!快打死本王……’
李察哥心一横,想求速死。
要不然,凭着他身为西夏铁鹞子军主帅和晋王的智商,也不可能在已成阶下囚的情况下,还使出那三条毒计想害大宋的君臣。
他就是想,如果这些毒计中哪怕有一条成功,那在自己死之前拉上一些垫背的,也是大赚特赚了。
可是,他却低估了大宋赵官家的智慧和洞穴力。
刚才,赵吉举枪瞄向五六步远外的李察哥时,最先是将枪口,瞄向李察哥那张猖狂而狰狞的面庞。
不过,他经过短暂的思索,便将枪口向下移去,瞄向了李察哥的胸膛;
赵吉自己设计的这把火铳手枪,威力很大,如果一枪打在了对方的胸膛,一定能要了李察哥的小命。
最后,赵吉继续将枪口下移,瞄向了李察哥右腿的膝盖。
李察哥怒视着大宋皇帝手中的那个不知名的家伙……
“砰”的一声枪响,枪口冒出火光和黑烟。
李察哥并未能如愿,他没有被打死。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右腿膝盖处,传来了炸碎般的巨痛。
“啊唔唔唔……”李察哥疼得惨叫声连连,即便他被堵住了嘴,他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极其刺耳。
李察哥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膝盖中枪了,鲜血汨汨地向外流淌,皮肉破洞加上膑骨爆碎的巨痛,从他那整条右腿向上蔓延,传至他的全身。
李察哥冷汗直冒,他感觉自己因难忍的巨痛,导致他的大脑袋瓜子都变得晕乎乎的。
也正因为有韩世忠、岳飞、刘光世分列左右,一起拽着束缚着李察哥的延长绳,才使李察哥没有跌倒。
中军大帐内所有的臣子们,看到赵官家真的开枪了,他们都大惊失色。
赵吉却微微一笑,抬手一吹还冒着余烟的火铳手枪的枪口,动作潇洒、逼格满满。
“啪”的声,他把火铳手枪,拍到了桌面上,并嗤之以鼻道:
“李察哥,这回你信朕了吧?”
“即便没人拦阻你行刺朕,你也会横尸于朕的面前。”
“啊唔唔唔……”李察哥狂叫着,他愤怒,他不甘。
赵吉风轻云淡道:“李察哥,你所犯之罪行,朕杀你百回,都是轻了!”
“在此之前,你想离间朕与忠臣良将们的关系,以及你想冲到朕的御书案前刺杀朕之罪,还有你在三年前宋夏交战时,你虐杀了多少战俘和大宋平民之罪,朕用极刑弄死你都不为过!”
在场的臣子们纷纷点头,表示打心眼里赞同赵官家之言。
他们心想:除了赵官家所说的这些事实外,三年前,李察哥的手上还欠了大宋名将刘法及其手下兵将上万条人命呢!
当然,这些臣子们,多为西北的老将,他们心中这样想,但也不能说出来。
三年前,李察哥率部西夏铁鹞子军和辅兵,歼灭了孤军深入的刘法大军,这是两国交战,即便是刘法死在了李察哥部下的手里,那也就算其为大宋捐躯了,若拿这件事说李察哥有罪,是不占理的。
但是,他们发现赵官家宣判李察哥的罪行时,恰艰很聪明地避开了刘法兵败被李察哥部众所杀之事。
他们心中更加佩服赵官家想得周全、说话严谨、做事得当、智慧非凡、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赵官家当真是‘二十年不鸣,如今一鸣惊人’啊!
……
“呵呵……”赵吉冷笑,道:
“李察哥,今日你所言所做之事,无非就是誓死也不归降,还想要谋害朕和大良的忠臣良将!”
李察哥狂叫着:“啊唔唔唔唔……”
赵吉话锋一转,道:
“然则,你的小小伎俩,朕皆早已看清,朕只是拿你当个小丑而已,让你表演到如今。
现在,朕杀你如碾死一只蝼蚁!”
“啊唔唔……”被堵住嘴的李察哥,不停地从口里发出怪声,是咒骂、是用激将法以求速死之语。
可是,因他的嘴被堵住了,在场众人都没听清他说的是个啥。
众臣子听到赵官家说‘杀李哥如碾死一只蝼蚁’时,他们是极为认同的。
但是,这群良臣名将中,聪明杰出者甚多。
他们听到赵官家之言,隐藏着有想立即处死西夏晋王李察哥之意,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心中其实是反对的。
例如,老臣宗泽以为大局为重来考量后,在他心中就反对立即处死李察哥……
即便被李察哥用恶语诬陷想谋反的韩世忠和岳飞,此时,他俩心中的想法,也大致相同:
‘西夏国如此有影响力的重要人物李察哥,若这么给处死了,大宋就没有能要挟西夏朝廷和夏军的重要人质了,着实是太可惜了……’
当然,现在赵吉并没有把话说完,在场的臣子们有反对立即处死李察哥之人,也不敢立刻就打断赵官家的慷慨陈词。
宗泽、韩世忠、岳飞这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萌生出了几乎相同的想法:
那就是,赵官家若真的下旨处死李察哥,自己定要站出来进谏,力劝阻赵官家万万不可立即处死李察哥……
吾定要进献给忠言,哪怕让赵官家龙颜不悦,也要让官家知道,宋军有活着人质的李察哥,就可以对西夏进行要挟,由此能让大宋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重大利益……
此时,指责李察哥罪行的赵官家,突然话锋一转,道:
“李察哥,你虽作恶多端,你所犯之罪,被朕处死千百次也不为过。”
“然则,朕有好重之德,朕给你一个能不死的机会!”
“若你能归降我大宋,每逢宋夏两军交战前,你都到阵前高喊劝降夏军兵将,即便你对其劝降失败也能瓦解夏军士气军心,那样的话,朕便可保你不死,你依旧可享荣华富贵。”
“啊唔唔唔……”
赵吉并没有在此刻让人取下堵在李察哥嘴里的破麻布,因为他还有话没说完。
现在让李察哥开口,其多数还是无能地狂呔。
赵吉继续劝隆道:“李察哥,即便你不归降我大宋,但你能亲笔写下书信给你的皇兄李乾顺,劝他放弃抵抗我大宋雄狮,俯首向我大宋称臣,让西夏国成为大宋的附属国,那朕不但不杀你,还依然会优待你!你可愿意否?”
李察哥听后,忍着右腿被打残的疼痛,双眼怒瞪如铜铃般,口中发出愤恨的怪声:
“啊唔唔唔……”
赵吉通过李察哥的表情,倒是能看出其应该还是不想投降,但是,总要给他一个亲口说出是否归降的机会。
赵吉道:“来人,取出堵在李察哥口中的麻布团。”
“遵旨。”皇城司亲从官遵旨并执行……
“呼!”李察哥重重地呼吸一口空气后,大吼道:
“本王誓死不降!”
“大宋狗皇帝,你这个大昏君,荒淫无道了二十来年,我们大夏国妇孺皆知。”
“狗皇帝,你心血来潮,竟率大军入侵我大夏国!”
“你穷兵黩武,最终必然葬身于我大夏境内……”
“#%!%……¥……%&……”
李察哥越骂越难听,他词语他不会用汉语说,就夹杂着他的母语党项语。
最后,他都开始对大宋赵官家进身攻击了,不仅用难听的话骂赵官家,还骂其祖宗,骂其父皇,骂其母亲……
难听至极……
赵吉一挥手,冷冷地回怼,道:
“好个巧舌如簧的李察哥啊!你打仗不行,骂人倒是挺厉害啊!”
李察哥继续破口大骂:“#%!%……¥……%&……”
宗泽出列道:“官家息怒啊!臣请官家下旨,把李察哥的嘴再次堵上。此贼出口不逊,其罪虽该万死,然则,臣请官家暂留其命,会对我大宋伐夏有很多好处。”
“呵呵……”赵吉冷笑一声,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出生气的表情。
他对宗泽道:“爱卿入座。朕自然知道这些,朕也不会让李察哥妄图速死的阴谋得逞。”
宗泽听完赵官家的话,他放下心来。
他谢恩后,重新落坐。
赵吉在李察哥的大骂声中,冷漠地悠悠道:
“李察哥,你如此会骂人,真是巧舌如簧啊!朕听闻并证实过你所犯众多罪行中的一项:
当年,你李察哥率部多次侵犯我大宋边境时,你曾多次下令,把俘获的宋兵中誓死不降者的舌头给割掉,你还对我大宋边境平民村镇进行了多次烧杀抢掠。可有此事吧?!”
李察哥听到赵吉此言,心中一震。
这事他倒是没少干,当年他不仅对不愿投降的宋军兵将那样做,他还对从大宋抓来的很多汉人男子奴隶也那样做了,他下令割掉他们的舌头,就是为防止汉人俘虏或奴隶聚在一起乱讲话——商议谋反或逃跑之事。
至于,李察哥率部入侵大宋境内后,还纵兵进行了多次烧杀抢掠奸,甚至是屠村和屠城……
其实,西夏党项各路军队犯大宋边境时,很多也都是这么干的。
此时的李察哥,只恨当年自己得势之时,对大宋的军民杀得太少了!
他预料到,自己的报应,可能快要临近了。
李察哥怒瞪向前方十来步远的赵官家,他继续破口大骂,还不时地朝赵官家的方向吐口水。
他深感可惜的是,因自己负伤,气力不足,再加上满口牙齿被牛皋早早地给全部敲光了,略一张嘴就漏风,他吐痰和吐口水时,根本就是吐不远,也无法吐到赵官家身上。
李察哥只好用极其难听之语,进行着狂吠式的无用大骂……
“!%¥#@¥@!@#¥#……”
赵吉想到李察哥的种种罪行,他非常愤恨。
无法招降李察哥让其赎罪,那就把李察哥这个双手沾满大宋军民鲜血的刽子手,就地毁掉吧!
赵吉冷冷地宣判道:
“李察哥,你罪行累累,还冥顽不灵,妄图离间大宋君臣,你还欲行刺朕!如今,你还敢口出狂言恶语……”
“以朕来看,你当如牲口一样,不配再用嘴说人语了!”
“众爱卿,谁愿为朕,割掉李察哥口中那如簧的巧舌?!”
“啊?!”
“啊?!”
“啊?!”中军大帐内,文臣武将们的震惊声连连。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赵官家虽然不杀李察哥,却要割掉李察哥的舌头。
赵吉身边的郓王赵楷,听到父皇之言,心头巨震。
他暗道:“这还是儿臣以前所熟悉的那位仁慈软弱的父皇吗?”
赵吉身边另一侧的康王赵构,闻听父皇要把李察哥的舌头给割下来,吓得他这位少年王爷,不由自主地吐了一下舌头。
不过,他一想到人的舌头被割掉后的可怕样子,他立即把自已那吐出来的舌头,快速地蜷缩回了口中。
重新入坐后不久的老臣宗泽,本是文科举进士出身,他很是信奉儒家提倡的“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
现在,他听到以前也信奉儒家思想的赵官家,居然说出要割掉俘虏李察哥的舌头,即便他也知道李察哥罪行累累,斩杀之都不为过;
可是,宗泽心中认为:杀掉李察哥此贼,不会让赵官家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而像现在赵官家想要割掉李察哥的舌头,那就是不仁不义之举……
‘忠臣当以死谏之……’
宗泽听完赵官家之言,三观已被震碎,心想自己一定要站起身来,去阻止官家的违背仁义的谕旨。
可是,他竟因被震惊得情绪变化太快,心跳过速,四肢无力,他软软地坐在御赐的木凳,竟然一时无法动弹。
大帐内的各路西北军主帅和将领,倒是没有像长期担负文官的老臣宗泽那样仁慈和“迂腐”。
虽然,他们也被赵官家之言震惊得不轻,
但是,他们戍边西北数十年,早见惯了宋夏两国长年战争的残酷,
还见惯了夏军和宋军在抓到对方一些不听话的俘虏时,更加残忍的虐俘行为……
只不过,在场的种师道、种师中、郭成、姚古、刘延庆这些各种西北军的主帅,他们中年龄大者有七十来岁了,小的也有五十多岁了,他们为了保持老将持重的姿态,也为了在世人面前不沾有“残忍虐俘”的骂名,他们皆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主动出来请旨去亲手割掉李察哥的舌头。
“哈哈哈……大宋必亡,大夏永昌!”李察哥依然一边狂笑,一边大骂着大宋的君臣,都是废物,没有敢人动他李察哥分毫……
赵吉看到臣子们一张张震惊表情的脸,他从中读出了,有些人可能想劝朕收回成命。
他便语重心长道:“朕告诉卿等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朕意已决,众爱卿,体要多言求情!”
众人一时无语:“……”
负责控制李察哥的韩世忠,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出这个风头去接旨呢?
岳飞却神情严肃,紧皱眉头,在他心中,是很反对赵官家想要如此虐俘的。
岳飞刚要对身边之人开口,想让刘光世帮忙看押好李察哥,他即便抗旨也要出列,跪请赵官家回收虐俘的口谕……
可是,正帮岳飞一起拽绳子的刘光世,却先于岳飞行动了。
刘光世笑嘻嘻,对岳飞小声说道:“鹏举,让吾来!”
他说完这句简短的话后,立即松开了手里抓着的防止李察哥乱跑乱动的延长绳。
“呃?!”岳飞一看将门二代刘光世松手了,那只有自己牢牢地抓好这一侧的绳索,防止发疯般的李察哥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刘光世心情激动,上前一步,距离赵官家八步之远,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开口高声道:
“末将刘光世请旨,愿亲手为官家操刀,割掉李察哥的舌头!”
“哈哈哈!”赵吉高兴地大笑道:“朕准奏!”
刘光世立即高兴地说道:“末将刘光世,谢主降恩!”
中军大帐内的老将刘延庆,看到爱子刘光世的主动请缨,他的眉头一皱。
他心中暗道:“唉!儿啊,这种风头,不出也罢!”
……
刘光世领旨起身,得意洋洋地走到李察哥的身边。
他看了看负责控制看押李察哥的韩、岳二人,心中暗道:
“去年,父亲军中的小校韩世忠,抢了我生擒方腊立大功的良机。”
“今年,初经沙场的小将岳飞,竟也抢了有可能是我的大机缘,他为啥没等我来此,就提前活捉了铁鹞子军主帅李察哥呢?!”
“如今,在官家面前表现的天赐良机,终于摆在了我刘光世面前,我可就当仁不让了!哈哈哈……”
刘光世对韩世忠和岳飞一抱拳,道:
“吾要动手了,有劳二位,摁住此贼李察哥。”
“啊呸!呸!呸!”李察哥愤恨地朝刘光世的脸上吐了三口老痰。
“娘的!”刘光世急忙伸出左手,死死地掐捏住了李察哥的大嘴,防止他在乱吐痰。
他用空下来的右手掌,抹擦了一下脸的被吐的污物后,又把沾着痰液的右手心,狠狠地往李察哥的头顶、脸上、脖子上抹拭。
刘光世冷笑,道:“赵官家圣明啊!李察哥你这贼子,即将受刑,你的害人之心却还不死!”
他说完,收出右手,向下一摸自己身上原本佩着的宝剑和短匕,皆空空如也。
他方想想,自己在进入御帐之前,就把身上所有武器,都交给了帐外皇城司的守军暂时保管了。
刘光世尴尬地扭头,一脸苦笑地望向赵官家。
他想启奏官家,能否借给他一把能奉旨行刑的刀剑或匕首。
赵吉看着刘光世这搞笑的举动,自然知道这位就是未来‘中兴四将’里面最受人非议的“长腿”将领。
历史上,刘光世治军不严、战斗力差,爱招降纳叛一些乌合之众,遇强敌人时其部军队就会溃散、逃跑……
可是,作为穿越者的赵吉,有信心改变刘光世。
当然,即便通过教导、训练、培养他也改过不了这个世界里的刘光世的坏毛病,那朕在军事不对刘光世重用就行了。
不过,现在刘光世的父亲刘延庆这个手握一路西北军兵权的老将还在世,朕自然要对刘光世多多爱护和多多关照,以此收获刘家军的忠心。
“官家……”
刘光世刚开口,才说出两个字;
赵官家就笑呵呵地打断了他的话,亲切地叫着他的字,说道:
“平叔啊,朕防身御用的这把‘龙鳞匕’,就赐给你吧!”
赵吉把带有匕鞘的‘龙鳞匕’,扔向了刘光世,道:
“接住!”
“啊?!”刘光世伸出双手,接住了抛到他面前半空中的龙鳞匕,心中甚是惊喜。
他跪下谢恩之际,李察哥对刘光世的后背又是吐了几口痰……
赵吉令两名皇城司亲从官,帮刘光世撬开李察哥的大嘴,并扯住不让其闭口。
重新站起的刘光世,转过身,背对着赵官家,面向嚣张可恨的李察哥,恨得他心里直痒痒的。
‘娘的,李察哥你这个俘虏,又骂又吐老子,今天老子替天子行刑!为死在你部铁鹞子军手上的众多大宋江军民报仇,老子要折磨死你!’
刘光世在心中,迎来了报仇的快感。
他也不急着去擦拭自己身上被李察哥吐的口水和痰液。
他左手握着雕有精美祥云的犀牛皮匕鞘,右手握在金丝楠木的匕柄,噌地一声,他拽出了锃亮反光的锋利匕首。
“呵呵呵……”刘光世冷笑着的同时,用左手把犀牛皮匕鞘,小心翼翼地把揣入怀中。
他伸出左手,把李察哥的舌头拽出嘴外……
“啊呸呸呸……”
李察哥的舌头被拽出来,他依然能吐出口水。
刘光世迎着向他喷溅的口水,恨得咬牙切齿,他右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却小刀慢锯起来……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顿时,李察哥发出了一声连着一声的凄厉惨叫。
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龙鳞匕,染红刘光世的手,染红了裹在李察哥身上那几件残破的夏国军旗……
李察哥的身体在剧痛中,不停地扭动着,但他无法挣脱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和脚镣。
他眼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十多个呼吸过后,刘光世终于快锯完了。
最后,他左手用力向外一拽,
“撕拉”一声,
一段鲜红的口条,提在刘光世的手中。
“啊~~~~~!!”李察哥惨叫一声后,疼得昏死了过去。
…………
赵吉深知,留下活着的李察哥,便可以或多或少地要挟西夏朝廷,他便高喊道:“御医速速入帐”
大宦官梁师成站在帐内,依然心有余悸,他声音颤抖地高喊道:“宣御医速速入帐!”
中军大帐外,今日当值的两名御医,听宣后,立即提着药箱,小跑着进入中军大帐。
他俩还想按宫中规矩,向赵官家叩拜,却被赵吉抬手制止住了。
赵吉语气如常,不急不缓,悠悠地说道:
“二位御医,免礼平身。速速去给那贼子的伤口止血,涂抹上最好的金创药,尽量留其一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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