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此番,段德不仅成功潜入了高原外的古地府,甚至还循着那种独特的大道波动,抵达了古地府的最深处,直面那一条又一条轮回路的尽头。
而映入段德视野中的景象,当真比他此前想象的还要神异非凡。
不过,真论起来,眼前所见,其实并非是轮回路的尽头,而是相反,乃是其发源之地。
那几乎蔓延向了古地府每个角落、数量繁多的轮回路,尽皆在此收束,归于唯一至高葬土。
“轰!”
眼前,那至高葬土恢弘,神秘超然,远胜过诸世上苍的葬域、幽冥地府等,着实为段德生平仅见。
事实上,哪怕身为货真价实的无上准仙帝境界的存在,段德也同样被其触动,由衷震撼。
因为,在那至高葬土的最深处,定然存在着至高仙帝生灵的遗留。
只可惜,短时间内,任凭段德如何小心试探,却也依旧难以望断那至高葬土,得见仙帝遗骸的真容。
所幸,其人终究也并非凡俗,虽然颇为遗憾,但也很快便收敛了自身心绪,恢复如常。
“哗啦!”
旋即,段德的目光,自然是顺势便落到了下方。
只见,那一条又一条看上去平平无奇、古朴沧桑的轮回路的源头,那至高葬土中,赫然便是一具具氤氲九色光彩,浩荡无上威严的尸骸横陈。
无需怀疑,他们昔年都是货真价实的,准仙帝境界的无上存在。
这其中,既有相对完整的尸身,也有零落的残骸。
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蕴藏着曾经准仙帝的大道法则秩序,远远凌驾于仙王之上。
换句话说,每一条轮回路的源头,皆镇压有准仙帝级数的尸骸。
如此惊世手笔,古地府无愧为曾走出过一尊诡异仙帝的至高黑暗源地。
当然,这些被镇压于轮回路源头的准仙帝尸骸,大都早已失去了生机,被古地府的诡异仙帝和黑暗准仙帝炼化,用来滋养那一条条轮回路,还有整个古地府。
不过,与此同时,自然也有情况相对特殊的准仙帝尸身存在。
“嗡――”
在段德的感应中,那些准仙帝尸身,尽皆沐浴在诡异本源物质中,被后者侵蚀,发生了尤为不详的蜕变。
若无意外的话,待到他们苏醒,注定会“重获新生”,成为诡异黑暗族群的一份子,并且会很快成长起来,恢复到准仙帝级数的境界修为。
甚至,有极少数特殊的惊艳存在,很可能直接便以黑暗准仙帝的身份复活再现,作为最原始的那一类诡异黑暗生灵存在。
真切地认识到这一点,哪怕是一向没个正形的段德,此时此刻,其面上也是格外凝重的神情浮现。
“哗啦!”
紧接着,只见,段德缓缓抬起头来,双眼中是数不尽的大道符文闪烁,而其灼灼目光,更是于那一具具明显来自于诸世上苍一方生灵的准仙帝尸骸上划过。
即便不论其他,眼前所见,无一例外,都是诸世上苍一方的前辈先贤,曾为了万灵众生,与诡异黑暗族群大战,当真抛头颅、洒热血,将生死置之度外。
没曾想,他们死后,竟也依旧得不到安宁,要被古地府利用。
“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冥冥虚空中,段德说这话的同时,其面上的神色,当真是颇为复杂,甚至还不乏有些许心虚的意味在其中。
毕竟,他昔年于人界开创一大古老传承――地府,似乎也干的是同样的勾当。
甚至,就连段德本人,即便经历了一世又一世的肉身轮回,也从未忘记过这一老本行,堪称此道行家。
当然,此时此刻,作为诸世上苍一方崛起的后辈修士,站在大义之上,段德心中的气愤,却也是丝毫没有作伪就是了。
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段德恨不得立刻便便把眼前古地府最深处,那轮回源头的至高葬土给掀翻开来,将一具具前辈先贤的尸骸夺回,归葬故土。
只可惜,段德终究也就只能这样想想罢了。
毕竟,眼前那至高葬土周围的布置超凡,让段德的心中都生出了些许不安来,明显有着古地府那尊诡异仙帝的手笔在其中。
而除此之外,在距离那至高葬土不远的地方,古地府的深处,也隐隐约约有数种大道威严弥漫开来。
无需怀疑,那种气息和道韵,必定属于古地府的黑暗准仙帝们。
只不过,对方似乎正处在某种深层次的悟道修行之中,轻易不会复苏,与昔年见到过的葬士一脉有相似之处。
当然,段德毫不怀疑,他若是贸然触动葬土中的准仙帝尸骸,肯定会于第一时间将他们惊醒,爆发大战。
诚然,段德对自身颇有信心,以他的境界修为,还有强绝战力,就算以一敌多,面对数尊黑暗准仙帝,也依旧丝毫无惧。
但话说回来,此地毕竟是古地府的最深处,为一众黑暗准仙帝的主战场,对方借助地利,还有此处的诸多布置,面对同一境界的段德,注定立于不败之地。
电光火石之间,段德的脑海中,便已经是这诸多的念头划过。
古地府的核心,无疑便是眼前的至高葬土,若能将其破坏,夺走当中镇压的准仙帝,甚至仙帝尸骸,定能给这一黑暗源地带去沉重打击。
“嗡――”
想清楚这一点后,段德旋即将心中的纷繁思绪尽皆压下,同时更有意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和大道波动,在不触动此地布置的前提下,缓缓临近那至高葬土。
如果只是准仙帝强者的布置,段德不说是一路畅通无阻,也着实相差不多了。
只可惜,有诡异仙帝的手笔在其中,他也就只能徐徐图之了。
所幸,段德一向都颇有耐性,也能够沉下心来。
后续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段德都盘坐于冥冥虚空中,近距离地观摩葬土中的布置、感悟其中蕴藏的那种至高大道。
细细想来,古地府诡异仙帝的道,无疑与他颇有相近之处。
两相映证之下,当真令段德从中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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