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小茄子

  第393章389.小茄子

  像盖泽这样的暴力折断只发生于boki状态,被称为白膜断裂,或者笼统地称为弯曲性损伤。【1】

  就像小时候吃的棒棒冰,用力掰弯后,里面冰碎了,但外面的塑料膜依然坚挺。

  “盖泽克尼塞尔先生,瑞士联邦议会前任主席老克尼塞尔的小儿子。”

  卡维在两位主任下台后,又重新走进了手术剧场:“在苏黎世他就有过yin茎损伤,当时是动物牙齿啮咬导致的海绵体部分断裂,表皮缺损。我和塞迪约教授一起做的包皮皮瓣修复。然而今天.”

  听到皮瓣修复,许多人的艺术细胞蠢蠢欲动:“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卡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助手搬来了横切面解剖图:【2】

  “今天的问题出在两个方面。一是他没能遵守医嘱,做到彻底休息两周,缝合处的筋膜没能完全恢复。二是他过于兴奋,导致在遇到外力挤压时,包裹在海绵体外层的白膜超出了最大弹性强度,发生断裂。

  我在检查时发现了典型的茄子征,也就是血肿停留在yin茎的皮肤和白膜之间,说明深筋膜完整。因为血肿让皮肤呈现青紫色,所以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字。如果深筋膜也一并破裂,血肿就会漏出yin茎所在的位置,到达yin囊、会yin和耻骨上区域。”

  说完,他便让人通知准备病房,把盖泽送了进来。

  小伙子原本的外套、衬衣、长裤换成了单薄的病号服,身体因为冰凉的空气微微颤抖,身体抖动又进一步带动小茄子。

  “感觉到了。”

  冷清了快两个月的手术剧场再次火热起来,一些刚要走的观众立刻又坐回到座位上,已经离座的则停下脚步。还有些已经离场的,听到里面传来卡维的声音,忍不住又回到剧场。

  边做着解说,他边用手触碰着血肿位置,也不顾盖泽反应多强烈:“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找到白膜破裂的位置,条索状的。来来来,都来找找位置,以后遇到了也能知道怎么处理。”【3】

  卡维边洗手边提醒道:“来,盖泽先生,难得来一次市立总医院的手术剧场,和观众们打声招呼吧。”

  “知道疼就好。”

  白膜破裂修复很容易,在血肿下方位置做个环形切口,去掉血肿后,缝合上白膜就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卡维还是提前上了根导尿管,检查尿道,发现没有损伤后,手术在杰克和善望两人的操作下结束了。

  一月的维也纳上空依然笼罩着战后的阴霾。

  “我也感觉到了,条索的粗糙感很明显。”

  “这里确实比苏黎世大学医院的小剧场宽敞许多。”卡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躺下,然后让杰克和善望赶紧上台干活,“手术要比之前的皮瓣修复容易得多”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说罢,卡维就让杰克和善望做触诊:“感觉到了么?”

  手术本身很简单,但盖泽的传奇经历还是能增色不少。再加上卡维限时返场,观众还是保持了很高的热情。

  “你呢?”

  “我我也”盖泽不敢挪开身子,只能颤颤巍巍地靠身体本能压住小腹,希望借着压迫来缓解疼痛,“所以,所以别再摸了,啊,疼死了!”

  传来的痛感就像一位情绪丰富到快溢出的音乐家仍压抑手指,不断轻按琴键所产生的音符。轻盈跳动,又在暗暗蓄积力量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匪夷所思的普鲁士,久久不愿合体的匈牙利,对各方都很暧昧的法国,让奥地利的周围充满了不确定性。再加上总喜欢在东边插上两脚的俄国,喜欢制衡各国的英国,整块欧洲大陆都不太平。

  刚被一群人看完个人表演,现在又要被另一群人看手术,就算是喝了不少酒的盖泽,心里总会有些抵触情绪。他尴尬地向周围挥挥手,吐槽了一句,然后摆出张痛苦的笑脸:“人也太多了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大家好。”

  “诸位,这些只是开胃小菜。”卡维最后收尾的时候宣布了阿尔方斯的手术,“之前我在这儿做过汝房重建,一周之后,同样在这儿,我将会做一台世界首例yin茎重建手术。”

  卡维总算让准备许久的阿莫尔上了乙醚面罩:“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再看着它好好问问自己,还要不要去霍因茨街?”

  “你呢?”

  普鲁士军力强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巴黎又将迎来世界瞩目的世博会。相比他们,匈牙利显然更容易对付。维也纳民众也更希望把匈牙利纳入版图,增强实力。

  可弗朗茨自去了布达佩斯后,就再没有传来回国的消息。伊丽莎白也去了近一周时间,谈判也没有新的进展。奥匈两地合并事宜,似乎被人勒紧了缰绳,才刚有些念想就没了下文。

  此时卡维的手术成了一针强心剂,暂时打散了昏沉迷茫的城市氛围。

  从他出现当天夜里,阿尔方斯yin茎再造手术的剧场门票就成了倒卖黄牛手里的硬通货。最后一排座位门票价格从开场300克朗直接炒上了500,最前排1000克朗的vip座位则近乎翻了一倍。

  到了15日当天,最便宜的门票已经到了四位数的夸张地步,要不是维也纳大学医学院早早预定了些门票,恐怕剧场会变成贵族富商们狂欢地。

  医学院院长梅道斯看着花了大价钱才进门的外行们,轻轻拍了拍解剖教授朗格的肩膀:“你看这一个个的,根本不懂外科,却在不停炒着门票价格。”

  “我早就说过了,外科步入了新的纪元,手术剧场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舍弃掉。”朗格一脸严肃,似乎场内除了那些技艺精湛的医生外全是他的敌人,“卡维之前也提过,外科有外科的规矩,可是你们不听啊。”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梅道斯感觉自己点了根炮仗,连忙收嘴看着坐在身边的克里希,“塞莱斯廷议员,您觉得呢?”

  克里希也很严肃,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裤腿两边不停揉搓着手指:“这需要找卫生部长商议,不是我该管的事儿.”

  说完这句,他不免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单从父亲角度,我觉得这么设计挺好。至少我能有幸进场,看自己儿子上台做手术,看到.”

  后面的话很轻,淹没在了妻子埃伦娜和贝格特表妹的交谈声中。

  梅道斯本来想和他聊点正事,这才选了这个位子,没想到会这样。不过好在他身前是瓦特曼、莫西埃、马西莫夫和比尔罗特:“四位主任医生,你们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他们正聊着眼前即将开始的手术术式,关注点都在卡维选择皮瓣的方式,以及一些处理要点上,根本没听到他刚才在说什么:“啊?什么提议?”

  “我也没听见。”

  “我是说废除手术剧场的门票售卖制度,改为医学协会那样,设立准入制度,只有携带协会给予的通行证或者徽章才能进入。”

  梅道斯说道:“当然了,如果像卡维当初所说那样,医院和学校挂钩,将纯商业化的手术剧场变成教学内容,那就更好了。”

  莫西埃不是奥地利人,不做回答。马西莫夫也差不多到了退休年纪,身上也没担子,给了建议也没什么大用。

  四人里就瓦特曼和比尔罗特比较有份量,外科学院的正副院长也确实能决定不少东西。

  两人纷纷回头看向他,阴阳怪气道:“行啊,只要医学院能给钱,保证我们的收入,那就没问题了。”

  比尔罗特的说辞要比瓦特曼更直接,点中梅道斯的痛点:“确实,我们外科医生的收入全靠手术门票。把这个禁了,那我们吃什么?我记得当初梅道斯院长也是因为外科收入太少才改学的内科吧,您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接连碰壁,梅道斯脑门落下几条黑线,想再找身后那排观众聊聊,没曾想落座的竟然是拉斯洛和他的儿子菲尼克斯。

  作为首富,来公众场合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做生意,另一种就是谈生意。今天显然更适合谈生意,因为身边不仅有长期合作伙伴奇诺,还有最近刚搭上关系的珍妮和塞西莉亚两姐妹。

  她们的疗养院有阿莫尔站台,背后是拉斯洛提供资金,生意非常不错。最近更是和机械设计员福利斯特一起设计了一台专为外科所用,能协助手术完成的手术床,希望能得到拉斯洛的认可和投资。

  “这东西我不看好。”拉斯洛直接否定了它的存在价值,“看看眼前的外科医生,看看卡维海因斯。有他的技术,哪儿还需要辅助工具。”

  “其他医生可没有。”

  “其他医生也可以学嘛,学无止尽。”

  对这件事,菲尼克斯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两位设计的手术床是什么用途?”

  “主要负责手术中的止血工作,也包括切割。”珍妮解释道,“我们找过卡维医生了解过现在外科手术的水平,确实相当需要这样的辅助工具来为手术保驾护航。”

  “止血?”菲尼克斯和自己父亲换了个座位,好奇地问道,“用什么止血?”

  “电。”

  菲尼克斯对这方面没有了解,但很感兴趣:“电能做到这种地步?”

  “几次实验都成功了。”珍妮看还有机会,便继续说道,“这种工作模式操作方便速度快,比手术中用丝线肠线做缝合要简单得多,尤其是那些没办法靠线来结扎的小出血点。”

  “有没有风险?”

  “风险.”珍妮不敢隐瞒,“风险肯定是有的,从普鲁士拿来的小型发电机很不稳定。电流不稳定就可能在中途出现故障,影响手术进行。”

  这时塞西莉亚也插了进来:“我们之前找卡维商量过,他也说技术还不够成熟,但可以试一试。尤其对付那些复杂手术,比如今天的手术,需要做好几个创面,手动结扎就太慢了。”

  菲尼克斯的业务已经从拉斯洛的产业中分离了出去,现在负责一些工业制品。他很想在巴黎世博会之前做出成绩,然后带着自己的产品,以独立商人的身份参加世博会。

  眼前的手术台确实是个机会。

  “如果只看准高端市场,只为那些有需要的医生进行定制,说不定会有不同的效果。”菲尼克斯问道,“你们还缺多少钱?”

  “已经有两家瑞士银行给了不少投资,共计400万,现在还缺大概100万克朗。”珍妮说道。

  “行,等明天带我去看看手术台效果。”菲尼克斯做了决定,“如果真的像你们所说那样有用,我可以替父亲投钱。”

  “别,是你,我是我。”拉斯洛忽然插嘴道,“你要投钱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好,我投钱。”

  场内像这样的谈话比比皆是,时间慢慢来到了19:30,钟声敲响,卡维的手术正式开始。

  “诸位,阿尔方斯,维也纳街头人尽皆知的法国大主厨,以新奇创意烹制独特料理而闻名。”卡维单独走进剧场,脱掉了外套,“同时,他也是性格刚直的法兰西斗士。

  这名斗士在一场避无可避的决斗中成功战胜了敌人,同时也落下了严重的枪伤。敌人的子弹射中了他的yin茎,海绵体碎裂可,血流如注。我和我的外科团队及时做了应急处理,切掉了已经没用的远端yin茎头,对伤口做了消毒,并先行一期缝合。

  现如今,伤口残端愈合良好,已经符合二期再造手术的要求。为了法兰西厨师的下半生,也为了诸位对法国菜的挑剔要求,我将再造他的肉体,重塑他的男性自尊,让他的斗士称谓名副其实。”

  “现在有请今天的病人,阿尔方斯弗朗索瓦斯罗什舒亚特先生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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