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虽然通过透视眼能看到包厢内的情景,却因为距离远,又受到酒吧音乐的猛轰,他无法听到包间里的谈话,正要走近时,却见包间里的帅气小伙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张去非的肩膀,打开包厢门独自走了出来,然后在两名黑衣汉子的前后保护下,快速离开酒吧,上车后扬长而去。
宋浩文令人不察地抢拍下了帅哥的照片。但他对于这个青年并不太关心,他密切注视着张去非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张去非从包间走了出来,坐到离他不远的卡座上,这时上来五六个陪酒女郞,张去非选了两个大长腿美女,然后一边喝酒,一边跟美女调情。
本来宋浩文并不想喝酒,可是看到张去非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想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只好要了一扎啤酒,慢慢喝着,不时有美女过来搭讪,都被宋浩文婉言谢绝了。
过了约半个小时,宋浩文看到张去非起身,带着两个女郎出去,宋浩文也赶紧跟上。他快速走进自己的车内,看到他们三人打的走了,赶紧开车追了上去。
出租车没有开远,也就过了三个红绿灯,宋浩文看到张去非和两女下车后走进了一栋六层的职工宿舍楼里,这种楼房没有安装电梯,上下都是走楼梯。宋浩文不知道这是不是张去非的家,悄悄地跟着他们就到了四楼。他正在思考如何拍到合适的照片,这时他眼前只觉一亮,原来张去非开门进去后,只顾搂着两名美女,却忘记了拔下大门钥匙。
宋浩文立即冲了过去,轻轻地打开门,看到里面是个三室一厅的套间,对方三人嘻嘻哈哈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他立即闪了进去躲到沙发的后边。
张去非可能突然想到钥匙还在大门上,从房间出来打开大门,拔出钥匙后,将门保险上,重新进入房间。
此时两女在房间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张去非进来后帮着剥光两个美女的衣服,然后他在两女的帮忙下,很快也变得一丝不挂。宋浩文等到房间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后,调整好相机,然后悄悄地走近房间。他将房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然后一口气拍了二十多张艳照,之后,他也不惊动对方,悄悄地退了回去,唤回两只喜鹊,神鬼不知地离开了。
第二天,宋浩文将车开到郊区,找到一家小照相馆,将照片冲洗出十几套,看着手中一张张面目清晰、性趣浓烈的照片,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张去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龙双凤”游戏被宋浩文拍了个正着。过了五天之后,他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封沉甸甸的挂号信,他疑惑地打信封后,发现里面居然是六张自己和两个妓女的艳照后,当场差点吓死过去。
这之后的一天,张去非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到了下班前,他接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约他下班后到一家茶馆见面。他问有什么事,对方却不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换做平时,张去非不可能去理会这种电话,可今天不一样,心中有鬼,猜测对方十之八九跟寄照片的人有关,只好戴上口罩,像个特务一般,鬼鬼祟祟地来到对方约定的茶馆。进入包间后,他发现里面的人不仅跟他一样戴着口罩,而且多了一副太阳镜。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以为走错了包厢,正要打招呼退出,却见对方摘下口罩,对他笑道:“张司长,是这里,请坐。”
张去非这才看清对方是谁,终于想起那个电话的声音为什么会有些熟悉,他不由得心里哆嗦了一下,根本没有上次在魏栋办公室见面时的不屑一顾。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宋浩文笑嘻嘻地说。
张去非明知故问:“宋老板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宋浩文盯着张去非紧张的脸,说:“当然。不过不急,你先喝杯茶,歇一会再说。”说完,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张去非。
张去非并不急于喝茶,他明白对方喊他过来,肯定是要谈条件,他迫切需要知道对方的底牌。“还是先说事吧。我这个人性急,说好了事再喝茶不迟。”
宋浩文笑了起来,说:“好吧。看得出来你张司长是个爽快人。”他停了一会儿,说:“你今天有没有收到挂号信?”
张去非装糊涂:“我每天都要收到几十封信,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封信?”
宋浩文呵呵笑道:“就是里面有六张精彩美景的信。”
张去非的脸刷地一下子白了,没有一点血色。“你,你,这照片是你寄过来的?”
宋浩文盯着张去非:“这上面真的是你?”
张去非急忙否认:“不是。只是跟我太像了。”
宋浩文大失所望地说:“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指望着你感激我,把我税案撤下呢。”
张去非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虽然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但我还是要感激你的。因为这人跟我长得太像了,要是传出去,容易引起人们误会。”
宋浩文呵呵笑道:“算你运气好!这照片被我看到了,我可是花了大代价给买下来了。”
张去非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谢谢。多少钱我给你。
宋浩文摇摇头,说:“我还有求于你,想拍你马屁都没有门路呢。这次能让我为你花点小钱,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张去非感慨地说:“你我过去不熟,通过这事,我感觉你这个人并不像是奸商。”
宋浩文呵呵笑道:“多谢你的夸奖!有你这话,我这事做得值了。”
张去非有点尴尬地问:“这是谁拍的照片,我认识吗?”
宋浩文耸了一下肩,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的生活圈子我不熟悉。要不是我见过你,我也不知道这照片上的男人像你。”
张去非担心地问:“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照片的?”
宋浩文微笑道:“我是昨天上午晨练时,看到有一个猥琐汉子躲在树后边翻看照片,我看到这照片上的男人有点像你,就问他这照片哪儿来的,他吱吱唔唔了半天,先是说捡的,后来被我用手段,他才交代是从一个行人身上偷来的。那个行人把照片和底片都放在帆布包里,被他全偷过来了。”
“我就提出跟他买相片,他开始不肯,说他一个小偷,每天担惊受怕,有上顿没下顿,这照片上的家伙倒是风流快活,居然玩起了‘一龙双凤’,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发誓要把他寄到公检法,为民除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我说,你不把照片卖给我,我就报警,让警察处理你。结果他并不买账,说,谁看见我偷人家东西了?这是我捡到的,不可以吗?我知道,这照片上的人要真的是你,一旦交到警方,只怕要坏大事,最后我好说歹说,花了一笔大钱,这才买了过来,并当场将底片销毁了。”
张去非脸上红白不定。“你从小偷手上买的就是这六张照片吗?”
宋浩文看着对方说:“还有十几张,我看意思都差不多,就扔了。”
张去非半信半疑,可是又不能表现得急切。“虽然这照片上的人肯定不是我,但是我还是要感激你的。你的案子我会帮你减轻的。”
宋浩文咬了一下嘴唇,说:“人总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按理说,你能这样许诺,我该满足才对,可你知道,我是冤枉的,这事我自认是一点责任都没有。你说让我一下子缴十个亿,还不让我的企业倒闭吗?此外,还让我坐冤牢。我才二十一岁,成年没几年,就遭此大难,难道你们就不能法网柔情吗?”
张去非露出为难的神色。“其实我之前对你和你的企业并不熟悉,不存在什么私心。这事从税法上讲,确实有漏税之嫌。若没有人告,我们也不会主动追究,因为这牵扯到工商部门,甚至有人要为此担责,情况比较复杂。可现在有人举报了,而且这人的来头很大,否则借我个胆,我也不敢不给魏栋副总督的面子。那天你们走后,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也表示理解,让我按照之前定下来的方案执行。”
宋浩文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这事牵扯的背景如此复杂,就连魏栋副总督都要给面子。“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
张去非苦笑道:“我的职业要求是不允许泄露举报人的身份的。这点还请你原谅。”
宋浩文心中骂道:你小子要是把职业道德时刻放在心上,就不会枉法,更不会嫖娼。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无非是你害怕背后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吓吓你,若是你要继续抱大腿,就让你立即身败名裂。他冷冷地下起了逐客令:“好吧。既然张司长这么为难,我也不能不懂事是吧?今天就这样,我也没有心情请你吃饭了,回家准备好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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