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三次五国会议召开之前,叙利亚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现象。
一面是十余万埃及军队夺路狂奔,另一面是4000红杉军在后面紧追不舍,跟在后面的奥地利和奥斯曼军队则是走走停停犹如走马观花一般。
此时的易卜拉欣已经不再似从前那样充满自信了,他觉得大势已去,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带着更多的人回到埃及,好为将来保存火种。
与列强军队几次交手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军队完全失去了信心,至于那些底层的埃及士兵,他们根本就不想打仗,当兵纯粹是出于躲避苛捐杂税的压迫,跑到军队里混口饭吃。
此时出征时的十三万大军,已经变成了六万,其中有9000人阵亡,两万多人被俘,剩下的则是失踪。
由于埃及的沿海地区已经被奥地利海军犁了一遍,此时的英国海军也很难有更多作为了,只能炮轰亚历山大泄愤。
英国海军的做法,给他们埋下了一个炸弹,日后将会给他们留下一段惨痛的回忆,此处按下不表。
奥地利军队在弗兰茨的影响下,开始爱惜起自己的羽毛,对于追击埃及军队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奥斯曼军队同样对追击埃及人没什么兴趣,他们的人数多,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补给,而且那些被夺回的土地同样需要派人驻守,这样一来兵力就更加分散了。
对于叙利亚人的游击队,奥斯曼人的态度是尽力剿灭。
没错,对于那些武装起来,并且一直在抗击埃及人的叙利亚反抗军,奥斯曼人给出的回应是全力镇压。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因为这些叙利亚游击队,对于奥斯曼帝国来说同样是不稳定因素。
维也纳,凯撒大酒店。
这里被选为了五国会议的会场,因为其够大够气派,同时它的功能便利齐全,即可以用来举办大型舞会,还可以作为招待宾客的宴会场所。
这里的主人,所罗门·罗斯柴尔德自然只能暂时离开他的“领土”,另寻他处了。
其实虽说是五国会议,但是来的却是七个国家。
五国自然指的是英国、法国、奥地利、俄国、普鲁士,而另外两个一个是苦主奥斯曼帝国,还有一个可能会让人有些意外,那就是塞尔维亚。
英国的代表是新任外交大臣斯特拉特福·坎宁;法国来的则是目前法国政府的实际掌舵人基左;奥地利自然是首相梅特涅,曾经纵横捭阖的欧洲宰相;俄国来的是外交大臣涅谢尔洛夫,他身上有两个标签:亲英派,莽夫;普鲁士瑟维尔男爵,介绍略。
奥斯曼帝国则是派出了前任大维齐尔,费尔·恰克历史上的背锅侠,最倒霉的大维齐尔,卖国者,奥斯曼帝国最大的毒瘤,镇压人民的刽子手,亵渎神明的人...
这位老兄一辈子不知道签订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约,以致于他本人都对此麻木,整个奥斯曼宫廷每当遇到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总会想起他。
费尔·恰克曾经多次镇压各地的起义,签署对近卫军残党的死刑判决书,甚至还和教团产生过冲突,逮捕并处死了反对新政的教团头目。
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只是在执行苏丹的命令,而并非他本人的残暴。
塞尔维亚的代表既不是掌握着大权的十七人议会,也不是受俄国支持的武契奇,而是蛊惑了东波斯尼亚地区塞族的米洛什。
米洛什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法国人的手笔,他们并不想让奥地利人安稳地拿下贝尔格来德和西波斯尼亚。
基左虽然自称和平主义者,但是他同样挑起了不少争端,并且对奥地利的严防死守从来没有间断过,唆使南德三国和撒丁与奥地利交恶,挑唆庇护九世...
会议刚一开始,梅特涅就觉得会议的风向不对。
因为英国人一上来就掌握了主动,大谈对埃及的制裁,而本应跳出来反对的基左却是频频点头,非但没有半点维护的意思,反倒拍手称快。
草拟章程是:
第一,奥斯曼帝国法令适用于埃及、苏丹。
第二,埃及赋税,需以苏丹之名征收,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上缴奥斯曼苏丹政府。同时埃及需每年额外向苏丹上缴十万英镑贡赋。
第三,埃及必须裁军,常备军人数不得超过2万,同时无苏丹命令不得建造战舰,军队的服装和旗帜必须和奥斯曼军队相同。
第四,埃及必须归还叙利亚和克里特岛,奥斯曼苏丹任命默罕默德·阿里为埃及和苏丹总督,从此以后埃及和苏丹将作为奥斯曼的行省,而非王国存在。
第五,默罕默德·阿里可以指定继承人,但是必须到尹斯坦布尔接受苏丹的任命。
第六,双方归还战俘。
本来以为会激烈反对的法国代表基左居然一声未吭,这让其他列强都十分奇怪。
要知道当时的法国朝野上下,对于英奥联手打击埃及的举动十分不满,纷纷要求宣战以保护法国在近东的权利。
之前梯也尔还为法国的东方舰队增加了五艘战列舰,并且新招募了一万名水手。
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更是在公开场合表示要与列强开战,甚至比起那些波拿巴主义者的言词更加激烈。
法国军方甚至为此专门制定了进攻计划,在海上切断直布罗陀海峡,防止英国海军进入,再用东方舰队的强大兵力消灭地中海内的英、奥海军,迫使奥斯曼帝国投降。
在陆地上同时进攻来茵地区和北意大利,向普鲁士和奥地利宣战,尤其是在英国先遣舰队遭到埃及海军重创之后,法国人变得无比狂热,征兵站里更是挤满了人。
作为回应,普鲁士和奥地利纷纷向法国边境增兵,表面上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但实际上,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并不想要战争,所以主张开战的梯也尔下台,取而代之的是老迈的苏尔特元帅,负责这次谈判的更是亲英派的基左。
基左始终认为法国想要强大,就必须与英国保持友好和平的关系,为此他甚至出卖了埃及海军的情报,以换取英国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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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政府实际上不作为的态度,也让法国人逐渐冷静了下来,很多人开始意识到发动战场并没有胜算,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同时坎宁也与帕麦斯顿不同,他恨奥地利,但不恨法国,在离开奥地利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去了法国并向路易·菲利普保证会顾全法兰西的面子。
看上去简单的制裁协议,实际上包藏祸心,英国已经给与会各国定好了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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