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内莱塔尼亚铁路二期工程的股价已经上涨了近四倍。如此巨大的基本盘,居然在短短两个月时间上涨了这么多,这已经不是用“恐怖”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要知道现代全球市值第一的苹果公司市值大约2.1万亿美元,同一时期的美国财政收入在4.89万亿美元左右,还不及后者的一半。
但此时光二期工程的市值就已经超过10亿弗洛林,这是整个帝国1841年财政收入的三倍之余。
更可怖的是这种疯狂上涨的势头依然没有减小的势头,反而是越来越快;依据专家们的乐观估计,其股价在不久的未来会突破100弗洛林大关。
换个角度讲,也就是说它的市值会突破50亿弗洛林大关。
要知道此时全帝国的金银货币加在一起不过才5亿弗洛林,而眼前这颗金融核弹却似山崩前的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之前向阿佳妮信誓旦旦做保证的那些金融学家们此刻只得承认股票暂时偏离了它的真实价值,但他们仍然对其回归真实价值是必然的客观规律这一点深信不疑,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强忍着自己将这些没事只会重复毫无新意的老生常谈的家伙们丢入多瑙河的心态,此刻的她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弗兰茨的回复。
是的你没看错,阿佳妮的求援信已经连续发了很多封了,然而除了祈祷以外,她对这个时代几乎是靠玄学的海上通讯几乎无能为力。
哪怕是两艘船相向而行,也有很大几率会彼此错过。
当然此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股价炒作过高过热的这个热点问题也开始得到维也纳方面的重视,因为所谓的内莱塔尼亚铁路二期工程不过是弗兰茨和手下搞出来的空架子而已。
实际真正在建的路段只有计划中的几条重要干线和的里雅斯特—萨格勒布—贝尔格莱德线,这条全长550公里的铁路预计在五年内完工。算上已经动工的铁路,总计划长度仅为3000公里。
而此时募集到的海量资金根本就没办法消耗掉,只能通过扩大部分产业的产能这一途径,然而市场终究是有极限的。
产能过剩反过来又造成产品利润下降,不得已只能放弃这种选择。最后不得不重启一些已经放弃了的路线规划。
当然如果按照这种势头,很快就会超过整个二期工程所需的资金总量。可是面对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没有任何人敢将这个皮球戳破,只能任其绑架国家,到此为止索罗斯的计划已经完成了25%。
当然仅仅是四五倍的利润还无法满足这些贪婪的家伙,他们的欲望远不止如此....
非洲大陆最南端,好望角。
好望角位于恐怖的西风带,配上“杀人浪”和诡异的洋流,集三者危险于一身,便成就了大航海时代最危险的航路“杀人角”。
不过还好现在正值五月当头春夏之交,弗兰茨和弗里德里希并不会亲身体验到“沸汤滚水”的大场面。
如果是旺夏季节到此那才叫一个惊心动魄。
当然弗兰茨并不喜欢找“刺激”,所以在听取了航海长还有其他军官的汇报后选择了在比较安全的季节全速通过好望角。
趁着在巴加莫约修船的这段闲暇的日子里,弗兰茨在新近获得的坦桑尼亚殖民地上初步建立了秩序。
他的手段让本尼·厄尔宾大开眼界,同时也对所谓的“仁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除恶务尽和斩草除根,过去在他的脑海中不过是两个抽象的概念而已。但在这几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令人眼花缭乱的事情,先是两位早熟贵胄谈笑间曾经不可一世的阿曼海军灰飞烟灭。
之后在弗兰茨的授意下,几个想要坐地起价的部落又得到了惩戒。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只是对野草来说。
如果人化成灰的话,恐怕就没法再获得重生了,除非你将尘归于土看作是生命的新生。
海战是弗里德里希在行动,陆战则是阿尔布雷希特所擅长,但要比如何虐菜和打治安战,他们两人加在一起都不如弗兰茨。
方法非常简单直观,直接放火点燃草场,故意留下一条“逃生通道”,最后再将其封死。
接下来为了做到真正的斩草除根,又将那些部落的土地划作悬赏他们人头的“丰厚”条件。
于是乎就连与那些部落最亲近的氏族也加入到了这场“狩猎盛宴”之中。
整个过程奥地利军队没有与叛乱者发生正面冲突,所以直接造成的伤亡几近为零,但杀戮的效率却是高得惊人。
整整四个千人的部落被彻底灭族,甚至连他们生活的痕迹都被人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在弗兰茨一行启程前又成功伏击了打算趁火打劫的札瓦散海盗。这些海盗败得比阿曼人还快,因为他们的本职是“盗”,而非“军”,所以两军对垒自然是更加吃亏。
好在这次没有倾巢出动,否则就成了札瓦散海盗的绝唱了。
由于双方的武器装备存在着巨大的代差,再加上是在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被伏击,所以那些海盗十分识时务地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也并没有耍诈降的把戏趁机发起跳邦战。
(跳邦战,又称接舷战,是一种非常热血而又野蛮的战斗方式。
除了极少数死战不降的悍匪和一开战就被炮击的倒霉蛋以外,大多数人都成为了俘虏。
其中有一些海盗头目灵机一动提出要向两位奥国皇族贵胄请降,以方便日后打击自己的宿敌阿曼人。
但识破其伎俩的弗兰茨并不打算咬这个不算甜美的诱饵,反而是将俘获的海盗尽数交给赛义德任他处置。
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们对这位苏丹提出了相同的条件,表示他们可以摒弃前嫌共同对抗奥地利,但后者并没有接受海盗们的提议。
因为赛义德害怕这是弗兰茨故意设下的局用来考验他,而且在领教到了对方舰队的厉害后,没有哪个人会傻到与札瓦散海盗联手就能对抗如此恐怖的敌人。
赛义德这辈子从未忌惮过某人,或者是某个国家,但从马吉德向他说了,敌方的指挥官是一个未成年人,而统帅更是个小孩子。
他实在不知道一个掌握了巨大权利的小孩子会作出什么。
于是乎那些自以为立于不败之地的海盗便成了阿曼人残暴的见证,他们中几乎没有人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当然以上罪过是记不到奥地利人头上来的,铭记在人们心中的只有功昭千秋的《巴加莫约宣言》和平等互惠的《桑给巴尔条约》。
经过这三场大战,坦桑尼亚在一段时间内真正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小儿止啼的“大治”。
不过这些对于弗兰茨说来并不值得称道,毕竟有着装备和情报上等多重优势,如果还不能完胜对手,那只会是自己无能了。
有惊无险地通过好望角之后,己方一行便来到了远航行程中的终点站之一,号称“地狱之门”的纳米比亚。
此地可谓是帝国最早建立起来的殖民地之一,黄金和钻石的开采给这里带来了强烈的人气。
“淘金热”和“淘钻热”使得其短短数年光景就从一个仅有两百人的大型贸易站,升格成“模范殖民地”。
不过刚上岸还未来得及歇脚,弗兰茨就收到了阿佳妮的求援信,一场巨大的金融浩劫刚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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