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梅纳布尔·佩利西埃中将最初是打算直接从罗切斯山口进入瑞士,然而普鲁士蛮子比他想象中的还难以沟通。
艾梅纳布尔·佩利西埃中将本来还想仗着自己的官威耍耍威风要罗切斯山口普鲁士卫兵找个有资格和自己谈判的人来。
好巧不巧威廉亲王刚好就在山口要塞之中,结果艾梅纳布尔·佩利西埃只好站着挨训半然后狼狈地退回了法国境内。
即便是“铁疯子”也不敢和这位大名鼎鼎的霰弹亲王来横的。
威廉亲王即后世的德国皇帝威廉一世,此时他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由于不满威廉四世对革命者的软弱态度,威廉亲王到近卫军驻地煽动官兵镇压柏林城内的叛乱。
与历史上的三不同,这一世威廉亲王与柏林的民众整整对抗了一个星期。
成百上千人在这一系列冲突中丧生,但结局依然没有改变。
普鲁士国王威廉四世依然选择了妥协,作为惩罚将自己的弟弟威廉亲王赶出了柏林。
虽然表面上是惩罚,但实际上这是威廉四世对弟弟的一种保护,毕竟此时柏林有太多激进的民族主义者,不定哪一这些人脑袋一热就会干出什么来。
而自己的弟弟威廉亲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越是有人要刺杀他,他就越是要往人多的地方凑...
于是乎威廉四世就把他的弟弟送回了其封地,威廉亲王并不喜欢呆在瑞士这个山沟里一直无所事事。
于是乎他便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整个封地,罗切斯山口的防务正是他改造的重点。
罗切斯山口是与法国来往的重要通道,但是过去纳沙塔尔和瑞士政府对此显然不够重视。
所谓的罗切斯要塞被拿破仑摧毁之后就没重修过,整个要塞只有38个士兵,其中一多半是老弱病玻
威廉亲王来到普鲁士在瑞士的这块飞地以后就开始整顿地区防务。
罗切斯要塞首当其冲,古老的要塞被修缮一新,甚至还按照最新的军事理念,在要塞前堆砌了一个防炮坡。
兵力也从38人增加到了一个营,总计527人。
正在威廉亲王巡视自己领地的时候,居然听有个法国军官带着一支部队要进入纳沙泰尔态度还十分嚣张。
威廉亲王自然是将这些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了佩利西埃身上,其实佩利西埃本来还想表现得硬气一些,不过见到对方态度出奇强硬。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也不是傻子,这样险要的位置、这样的要塞、这样的统帅,虽对方只有一个营,但是对方如果铁了心死磕到底,那么他的整个远征军必将遭受重大损失。
结果“铁疯子”佩利西埃只能在被霰弹亲王喷了一顿之后十分狼狈地原路返回。
同时埋伏在山间的奥地利枪手也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一旦普鲁士人放法军进入纳沙泰尔,那么奥地利就不得不给他们一个必须开战的理由。
在这次碰壁之后佩利西埃学聪明了,他决定通过日内瓦湖直接入侵瓦莱州。拿下瓦莱州就能从侧翼支援贝尔维入侵撒丁王国的行动。
然而很不幸的是瓦莱州拥有一支舰队,虽然总吨位只有两千多吨,还不如一艘三级战列舰重,但是在日内瓦湖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
佩利西埃的远征军临时征用的运输船自然不可能和军舰对抗,法国陆军更不可能在水面上对抗专业的水军。
“铁疯子”佩利西埃再次铩羽而归,这一次他不但损失了将近一千士兵,还损失了法国在日内瓦湖上几乎全部的水上力量。
连续两次失利让佩利西埃越发暴躁,他的副官康特建议道。
“将军阁下,我们也许可以先进攻弗里堡。”
“弗里堡?那可是军事要地,而且根据情报当地至少有一万正规军。”
佩利西埃并不十分认可副官的建议,康特继续道。
“据那里的人十分胆,之前瑞士内战之中仅仅阵亡了几个人就投降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地人仰慕我大法兰西已久,甚至就连平时的生活用语都是法语。
我们占领了弗里堡不但是占领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军事重地,更是获得一块可以随时补充兵员的后勤基地,哪怕是当地权怕事,但是将其临时征用为运输队总该没什么问题。”
弗里堡的位置确实十分重要,占领了这里向北可以进攻纳沙泰尔,向东可以进攻伯尔尼。
而且以战养战的思想在此时的法国深入人心,几乎所有的法国将领都会不自觉地打起敌方物资的主意。
在战前佩利西埃十分确信自己放上几炮,实在不行再大声吼上两声弗里堡的守军就一定会投降。
然而现实是在遭遇了瑞士内战期间长达数个月的非人折磨之后,弗里堡的军民对于投降深恶痛绝。
瑞士内战期间由于弗里堡是最先投降的正统联盟州,所以在数个月的内战之中一直被迫承担着自由联媚军费开支。
由于战争迁延日久,再加上自由联盟内部贪污、腐败横行,到了战争后期弗里堡的税金甚至达到了战前的一百五十倍。
更可怕的是这个影响一直延续到了战后,弗里堡人是不可能有钱缴纳那一百五十倍的税金的。
于是乎时任自由联盟总理的约瑟夫·洛伊便给弗里堡的每个居民都贷了款,这笔钱即便是战争结束之后也需要他们偿还。
更别在之前的内战之中,弗里堡几乎家家都饿死过人。
此时再让他们开城投降,就算打死他们也不愿意。
而瑞士的地形也确实适合固守,即便是法军装备更精良、士兵素质更高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转眼之间两个星期便过去了,但是他们依然无法前进半步。
佩利西埃被气得将自己的作战计划撕了个稀烂,按照他战前的估计此时最起码也该打到阿尔高了。
此时康特少将又提出了新建议。
“中将阁下,我们是来宣扬法兰西的民主和自由的,而非为了杀戮。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用更加和平的手段将可怜的人民从暴君的手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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