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刀道,“卑下不明白的是,公子为何不留下左群峰。
以我对他的了解,老猪已死,他肯定会投效公子。
多一个左群峰,公子能多一大助力。”
许舒剑眉扬起,“区区乱星峡谷,又算得了什么,段盟主,你以为谁都配做我的忠臣么?
自左群峰受人唆摆,指认我的身份时,怀疑的种子就已经种下,即便他假意顺服于我,怀疑的种子必使他时时窥探于我。
注定不能顺服的臣下,我留他作甚!”
段金刀一个激灵起身,“公子所言极是,卑下必引以为戒。”
许舒点点头,“你好生经营,将来必有你一番地。”
完,许舒阔步离开。
一晃三过去了,左群峰身死带来的后遗症,终于演化成了巨大风波。
一开始,各个堂主、长老,矢志复仇,集火攻击金刀盟。
早有准备的金刀盟防范严密,绿柳盟上下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两一过,为左盟主复仇的热情,如隔夜灶火,早已冰凉。
空悬的盟主大位,像一个金光灿灿的水蜜桃,晃得所有人心摇神驰。
第三上午,为着盟主大位,有实力和资格争夺的几位堂主,便各自拉帮结伙,开始了争抢。
先是嘴炮,继而火拼,最后,几位长老联名提议,要求召开会议,协商解决。
战场上得不到的,指望谈判桌上得到,显然是笑话。
一开始,诸位长老、堂主们,约定投票解决。
由副舵主以上人员,参与投票,七位堂主中有四位堂主参与竞争盟主之位。
按照规章,谁得票最高,谁接任盟主。
投票结果一出炉,惊呆众人,竟然是曾经和许舒赌斗失败、罚抄帮规的惠济堂堂主赵旷,得票最高。
此结果一出来,立时引发混乱。
参与争竞的其他几位堂主,认定有人作弊,投票不能反应真实舆情。
霎时,又是好一通喧闹。
这一闹开,维护赵旷的还真不多。
场中不少人投赵旷的票,不是赵旷实力超群,而是认定赵旷性子耿直,城府不深,一旦登位,对绿柳媚控制力更弱,更益于他们浑水摸鱼。
此刻,几位堂主不承认投票结果,眼见又要腥风血雨,那些投机分子自然不肯真刀真枪地维护赵旷。
“罢了,这个盟主,赵某不当了,但旁缺,我也不服。
既然没有人能心服口服,我推荐陈副盟主暂摄盟主之位。”
赵旷慨然道。
他和许舒打过交道,对其颇为认可。
“好主意,既然推举不出新的盟主,陈副盟主暂摄盟主之位,合情合理。”
“我也赞成……”
一时间,竟无反对声音。
一开始推举盟主,谁也没想到那位陈副盟主。
主要是谁都知道身为外来户的陈副盟主在绿柳盟中毫无根基,左盟主推举他当副盟主也不过是充个吉祥物。
现在既然盟主大位争执不下,让陈副盟主暂摄,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相比赵旷,显然,那个陈副盟主对绿柳媚控制力显然更弱。
“诶?陈副盟主哪里去了?”
“是啊,今开会也忘了请他。”
“好像这几他都没出门半步,肯定在家,走,找他去。”
“……”
呼啦啦,一群人一涌而出,赶到分给许舒暂住的院,院门推开,便见许舒一身白衣,坐在枣树下观书。
不远处,设了灵堂和左群峰的神位,整个院子布置得一片缟素。
“列位,左盟主仙逝,陈某心如刀绞,盟中事物,和陈某无关,诸位自抉便是。”
许舒声音沙哑,双目无神,一副哀思过度模样。
左群峰若泉下有知,知晓自己死后,还被许舒利用,非气得再死一回不可。
许舒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直在默默关注绿柳盟中的动态。
当日,左群峰和他闹掰,在他显示丑身份后,左群峰服软。
许舒数次引着左群峰,在绿柳盟众人面前露面,重振陈副盟主的威风,等的就是今。
他当然没兴趣留在绿柳帽这个便宜盟主,可放任绿柳盟这强大势力的领导权不去争夺,那也是蠢货行径。
他早看明白了,这帮人短时间内争不出个结果,自己这个吉祥物迟早还得被推到台面上来。
索性,他干脆不露面了,在家里布置了左群峰的灵堂。
许舒深知,左群峰在绿柳盟中人望极高,又富手腕,着实收服不少人心。
许舒此举,正是买好那些怀念左群峰的中间派。
当下,由年纪最大的黄长老出面,道出了众人议定的结果:由他陈副盟主暂摄盟主之位。
许舒假模假式地演开了,“不可的,不可的,万万不可。
陈某这个副盟主,诸位也知道,那是左盟主抬爱,安排的一个荣养职位。
如今,左盟主仙去,陈某感念左盟主恩德,只愿为他守灵七七四十九日,便即退出绿柳盟。
盟中大事物,没有陈某插手的份,多谢列位抬爱,陈某万不敢受,还请列位另请高明。”
黄长老道,“陈副盟主若真感念左盟主的恩德,就不该推辞,如今绿柳盟上下无人能服众,只能按帮规办事,顺位继承,由陈副盟主暂摄盟主之位。”
黄长老这一开腔,众人纷纷相劝,许舒推辞不过,只好拱手道,“列位,既然话到这里,我若不暂摄盟主之位,便是辜负左盟主在之灵。
但诸位要我接位,我也只能与诸位约法三章。”
“陈盟主请讲!”
“一,好的只是暂摄,只要有服众之人,陈某立即让位。”
“可!”
众人心想,这子还真将盟主之位当了烫屁股的椅子。
“二,我当这个盟主,诸位各堂事物,我是不问的,有问题,有各堂堂主自行处置。”
“可!”
众人又想,你便想过问,有人理会么?
“三,左盟主为恶贼段金刀所害,此仇深似大海,不可不报。
我意,七位堂主,各自组织力量,进攻金刀盟各个堂口。
谁若先成功攻占金刀盟任一堂口,便证明此人堪当大任,便由此人继承盟主大位。”
这回,许舒完,无人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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