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没好气地说,于工,你们的工作计划能不能给我一份,还有怎么老是晚上干活,这么晚还在干,你们白天不干活吗?我是真服你们了。小于听到印安东吐出话里含着浓厚的抱怨,便不想再出声。短暂的沉静,电话似乎断线了,只有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在提醒他们,电话还在连线中。印安东心里抱怨,也实在不愿意去,思忖片刻,便说,于工,要不我让白先智过去看看?印经理,白先智经理在这呢,他已经找了好一会了,也没找出什么原因。小于回答道。印安东心里想,看来不去工地不行了,哎,还让人活吗?还是再问一下白先智,听听他的说法,看看还有什么好法子,好法子就是自己不去工地的法子。想到这,印安东便问道,于工,你让白先智接电话。确实,白先智就在旁边,很快,印安东还没说话,就听到了白先智的声音,印领导,这个风机是真不行了,死活启动不了了,我是治不了它了。听着白先智投降的表示,印安东心里顿生怒火。他压着火气说,先智,楼上的风机你不是都调试过吗?不是都调好了吗?是啊,按照你的要求,我都调好过,谁知道,谁知道现在不行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白先智回话很快。印安东追问,到底是排烟风机还是送风风机?你们连哪个风机也没说,让我怎么判断?白先智听得出,印安东有些烦躁也有些急躁,便压低声音说,是屋顶的送风风机,就是给楼梯间送新风的风机。印安东心里想,不至于啊,这个风机就一个单元一台,怎么会不行?他接着问,风机通上电源了吗?电源不会有问题吧?白先智立即说,印领导,这点你放心,我敢保证肯定通上了,那么幼稚的错误我怎么会犯?印安东问了白先智这几个问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看来不去工地不行了,怎么回事,怎么老让这个小于牵着鼻子走?哎,都为了工作,得了,还是过去看看吧。印安东便说道,先智,你在那等着,我现在去工地,你跟于工也说一声。说完便挂断电话。印安东连忙穿好衣服,喝了口水,头发也没整理,就起身走出宿舍。穿过幽暗的走廊,即便是炎热的夏日,不知怎么回事,整个走廊总总让他感到阴森森的。来到卫生间,小解完,他一路跑下楼梯,打开自行车的锁,架起自行车,骑着就往外走。院子大门紧锁,印安东也不喊,他把大铁门来回拽了几下,大铁门发出金属碰撞的咣咣当当的声音,刚开始印安东用很小的劲晃动,大门发出的声音很小,结果就是传达室内没动静,大姐没听到啊,印安东就用力晃荡,那铁门发出咣当声。门一开,就传来大姐的声音,别咣当了,听见了,你一晃门我就知道了。这时那李大姐终于出来了,她散落着头发,上身披着一件极薄的外套,印安东能看到里面穿的是一个黑色吊带,黑色的吊带,锁骨处白皙丰满的肌肤,遮挡了肩头的外套,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加风韵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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