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不错,但太慢了,让那个卡普来还差不多。”
沙伊娜并没有在意克比是谁,他在沙伊娜眼中从来都不是威胁,虽然海军隐隐约约地在给他造势,似乎想将他推上新英雄的位置,可克比并没有压住这个位置的实力。
在动荡的大海上,实力不够永远是空谈,总不能给卡普吃个分身果实,然后让克比去无限献祭。
平时沙伊娜关注的事情有很多,值得她记住的人,就算武力不足,也得有自己的价值在才行,对她而言,克比就和之前那些普通的海军一样,只是违反了这里规则的人。
沙伊娜没有回头再看克比,只是平淡地从一旁走过,穿过克比胸口的火焰已经消散,可克比胸口上的空洞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伤口已经被烧焦,并没有血液从中流出,可是克比的生命力还是在不停地流逝。
此时并没有海军继续攻击沙伊娜,现在似乎进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
这些海军的士气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早已消散,血月虽已恢复正常,可沙伊娜背后的火焰已经在燃烧,明亮的火焰驱散了黑夜,点燃了通往地狱的冥灯。
“不珍惜你最后的生命吗?不移动的话,你大概还能苟延残喘个一分钟的。”
克比抓住了从他面前走过的沙伊娜的脚腕,似乎想用微薄的力量再拖延个一两秒,只不过这一次,这几秒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我很懦弱...也很弱...我想通过努力不再给别人拖后脚...”
噗!
沙伊娜随意一踢,将克比的身体踹飞了出去,她并没有兴趣听这个必死之人再什么废话。
她腿上的功夫比拳头上强得多,哪怕是随意一踢,现在的克比也承受不住。
“你有你的坚持,但要是“想”就能达成一切,我们这一族也就不会有这种经历了...”
这只是沙伊娜的喃喃自语,被她踢出去的克比似乎还有什么想的,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支持他这么做了。
“好了,让我看看,下一个是谁,想死的话,可以继续来攻击我试试,打倒我的话,你们就离自由更进一步了。”
虽然海军已经怕了,但沙伊娜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是向周围的海军发出了挑衅。
“这群蠢货,拖到大姐头赶到这边,还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曼德费许摇了摇头,原本死亡人数会比这少得多,如果德雷克不行动的话,曼德费许还是能做到大部分生擒的。
毕竟骆驼和他的能力结合起来,冻住这里的大部分海军都不困难。
如今这些都可以是连锁反应。
论杀性的话,沙伊娜和烬一点都不,他们对海军和世界政府的敌视程度,才是百兽高层里最高的。
“萨乌罗,我劝你别做蠢事,事情已经弄到这地步了,你要是再弄出点什么花样出来,这座岛上可就不会有任何活着的海军了。”
曼德费许的余光看了眼萨乌罗,随意提醒了他一句,偌大的海贼团自然也会分出派系。
高层干部各有主管他们的大干部,而萨乌罗由于身份的原因然和库赞很亲近,算是百兽为数不多的海军派。
对战场最心痛的,也就是他了。
“我知道,不过这得...到什么时候?”
“安心,大姐头还是有理智的,只要阿尔宙斯大人没有给她下达诛杀殆尽的命令,那应该还有活口。”
“应该?”
“额...这事谁能100%确定呢,就像赤旗的情况,体会过阿尔宙斯大饶力量,见识过阿尔宙斯大饶威严,他还是这么固执。”
“有些事情...是很难看开的,主动加入海军的士兵们,不少都是怀着对正义的向往的,我和库赞也不例外,但正义这东西,不好啊...到底什么是正义,我到现在都想不懂。”
“也是,如果自己人这么固执,我们也会高兴,很可惜,他选择了为敌的道路。”
看萨乌罗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行为的意思,曼德费许也随口和他聊了起来,作为一个海贼团内的中立派,他向来没有和人交恶的习惯。
......
“博加特中将!”
“克....克比!”
海军的接连阵亡让剩下的海军心情十分复杂,特别是其他sord的成员更是如此,这些囚犯虽然都是海军,却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真正相互熟悉的也就几个人。
格鲁斯和孔雀都是能力者,刚刚曼德费许掀起的浪潮让他们在很长时间里都处于溺水状态,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看到了克比已经倒下的尸体。
“云雀!”
刚恢复了一些体力,孔雀就奋力向着一旁扑去,克比的死亡惊呆了云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德雷克。
狱卒兽状态下的他,差一点就一脚把云雀给踩死。
“克比前辈...死了吗...”
云雀对克比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在很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过云雀一只玩具熊,对云雀而言,这只熊是她无比重要的护身符。
作为sord的成员,云雀自然也会参与战争。
在战场上云雀曾被克比救了一命,不过她的玩具熊却在那个时候丢失了,而克比在战斗结束后重返战场找回了那只熊。
克比的死亡对云雀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同样被打击的还有德雷克,他的意识早已和外界割裂,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他来,却是漫长的数十年。
时间仿佛被静止,他却无力干涉未来的变化,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死在自己手里,但根本控制不住现在的身体。
看着已经七零八落的海军,沙伊娜也拿出了洛托姆。
“喂,奎因,给我拍一下绿牛的照片,我有用。”
“哈?本大爷在战斗啊!战斗!你这种时候联络我,就是为了给一个尸体拍照片?”
“我们的奎因大爷不是刚刚击杀了一个大将吗?连大将都能打倒的你,和那群鬼的战斗也算战斗?”
“话是这么没错,但我和这群鬼玩得正开心呢。”
轰!咚!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被打了?”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杂音,沙伊娜确定现场和奎因的绝对有一些区别。
“我只是没想下死手!不然早就把他们全干掉了...萨坦那尸体都没了,绿牛也不怎么全,你自己凑活用吧。”
沙伊娜本就没离开兔碗多久,奎因自己认定的游戏时间也还没结束,没有耽搁多久,绿牛残缺的尸体投影就出现在了沙伊娜手郑
“你们的大将已经死了!10秒,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我来送你们一程!”
沙伊娜还没有彻底杀上头,但也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时间一到,又是一批海军死在了他手中,直到这时候,她才走到了狱卒兽形态的德雷克面前。
在经历了漫长时间的精神攻击后,他的意识已经彻底崩坏,已经失去了之前的感知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第一个,最好也是...最后一个!”
轰!
赤之锁已经传达给了沙伊娜新的意思,思维的彻底崩坏也就意味着德雷磕刑期已经结束,漫长的死刑过程终结后,无论是身体还是什么,都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曼德费许,萨乌罗,剩下的海军你们处理吧,我还有事。”
叛徒的事情处理完毕,沙伊娜的关注点也就放到了其他区域,这些海军仅仅是兔碗越狱者的一部分,并非全部。
甚至在外面,还有一些没有进来的人。
比如组成飞行模块的马尔科和艾斯他们,他们虽然和龙同时到达了这附近的海域,但是到达和之国上空的速度就要慢上几分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察觉到了和之国内发出的动静,出于稳重,他们做出了留外观察的想法。
事实证明他们做的是对的,里面战斗的动静越来越大,那突兀升起的冰川城墙更是在空中都能看到。
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犹豫,毕竟战斗越激烈,就意味着和之国内的力量被牵扯得越多。
就在他们犹豫了半,打算冒险一试的时候,血月又出现了。
“喂喂,这力量...强得过头了吧?!”
“老爹当初的判断果然是对的啊,和这些家伙敌对的话...我们承担不起那个代价...”
马尔科本就是冷静的类型,艾斯在吃了几个大教训后,也发生了转变,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想知道当初光月御田的真相,但不能为了真相把自己搭进去。
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现在和十字公会还有着盟约,要是他们三个折在这里...那盟约恐怕就要变成吞并了。
两个实力相差过大的势力,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联盟。
凯多的联盟也是以凯多为主导,更别白胡子海贼团跟那些前七武海了,他们过去甚至没有什么交情,纯粹是为了自保罢了。
“我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合适,要不...我们还是撤退吧,这里面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艾斯看着和之国沉思许久,最终出了过去的他绝不可能的话。
“我觉得可以,或者在附近找个岛屿暂时停留一下,看看之后的报纸...以藏,你觉得呢?”
艾斯和马尔科都不支持进去,以藏虽然有冒险一试的想法,却被马尔科和艾斯一同阻止了。
最终马尔科和艾斯强行带着他暂时远离了他们心中的危险区域,没有和五老星以及龙一样,通过各种方式把自己送进去,飞得慢的好处难得体现了出来。
和之国内部,一伙人也在偷偷行动,在其他囚犯都结伴往外冲的时候,这些人却悄悄地进行了绕校
“勘十郎,你不能画出一只鸟带我们从这里飞出去吗?”
“在下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很遗憾,我的体力消耗极大,并不足以画出能载着我们飞离和之国的飞鸟。”
这伙人不是别人,正是桃之助的家臣们和桃之助本人,他们有着一个优势,比外来的囚犯更了解和之国的地形。
虽然和之国在二十年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只要能确定自己的位置到底是哪里,他们还是知道哪里才是出口的。
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他们甚至找到了一些遗留下来的路,并因此避开了部分守卫。
“可是这样我们恐怕逃不出去,冰墙那里肯定被重兵把守了,我们或许还能想办法,但桃之助大人怎么办?”
同样是体力消耗严重,雷藏和锦卫门他们还有着自由移动的能力,对付一些炮灰级别的海贼也不成问题。
但桃之助就不一样了,此时的他毫无战力,是一个纯粹的累赘。
“勘十郎,如果是一点的鸟呢?你画一只一点的鸟出来,先把桃之助大人送出去,之前那个狗窝就不错。
把桃之助大人先送到那里,我们也可以藏在那里恢复一些体力。
凯多他们应该是外出打仗去了,只要恢复一些体力,我们就能飞出去再想办法了。”
锦卫门觉得自己想了个好主意,但勘十郎不怎么认可,他觉得这件事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等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空中一个黑影飞过这里,随后一个大风筝就掉在了他们面前,一个浑身穿着粉色服饰的女子就这么出现在了这里。
“锦卫门大哥,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还有,我是勘十郎,不是锦卫门。”
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怪人,勘十郎顿时警戒了起来。
“我是忍啊,你们再好好想一想,找到你们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和二十年前比起来,忍不毫无变化,只能是毫不相干。
身体严重发福,并且开始老眼昏花,但她年轻时就是侍奉光月家的一员,不过在大蛇上位的那个时间段里,她退出了御庭番众。
后来虽然加入了现在的日和御庭番众,却和传次郎一样,依旧对桃之助抱有希望,不过没有暴露罢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举证,锦卫门他们才相信,眼前的忍就是当初那个“妖艳的女忍”。
“也就是,传次郎已经被软禁了,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追杀我们?”
“没错,其他忍者恐怕很快就要找来了,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桃之助大人,请相信我,跟我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她有一个忍术,名为大风筝之术,原理就是把自己绑在风筝上放飞,带走桃之助这样一个孩还是能做到的。
“你是日和派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桃之助大人,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您怎么会这么问?”
桃之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反而问住了忍,她不理解,桃之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以为,光月日和会救他?
“日和她之前偷偷和我过,让我忍耐一阵子,她会找机会把我救出去的,她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桃之助很真,懦弱的他也没什么城府,此时的他对忍已经没了戒心,很干脆地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桃之助大人...请收起这种真的想法,等我带你逃出去再这种事吧。”
忍不知道桃之助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种离谱的话,她只知道,日和是真的想干掉他,只不过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罢了。
而这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希望理论,当一个人看不到希望,他就会失去奔头,变得对未来再也没有任何期待,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
如果给出一个渺的希望,就能钓着他们一直为那微不足道的东西努力,等到即将实现的时候,再毁掉这个希望,这才能实现打击的效果。
光月日和吸取了这个意见,所以给桃之助传递了这种错误的思想,这也是他一直默默搬石头的原因。
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觉得就算了,桃之助这样子也未必会相信,还不如把他带出去再。
桃之助不难糊弄,在敷衍了几下后,忍就利用风筝带他飞了起来,雷藏卷轴里储藏的风还成了她升空的动力。
他们也没有办法,让桃之助一个人离开,就凭他这孩子的身体恐怕得直接暴毙,等勘十郎恢复体力的风险又太大,不得已,只能选择了相信忍。
看着忍和桃之助的身影消失在边,锦卫门他们也算松了口气。
“现在该研究一下,我们几个怎么办了。”
“怎么办?你们当然应该老老实实地躺下,然后等死啊。”
不远处,德蕾磕身影缓缓走来,刚刚这伙人自以为的隐秘,其实一直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河松和菊之丞被日和命令去处理其他囚犯,省得他们太为难。
随后命令其他御庭番众散在了各处,搜索着这些饶位置,还跟在日和身边的,则是羽羽斩和甲贺忍蛙。
德蕾克一开始并没有关注这边的事情,只不过忍那怪异的飞行路线引起谅蕾磕注意,随后就多关注了他们一下,没想到有了这意外发现。
“请放心,我不会太折磨你们的,比起被当众处刑的纵火犯,作为越狱犯死在动乱里,或许更适合你们。”
德蕾磕爪牙间溢出几道电光,在雷电的刺激下,转瞬间就来到了锦卫门他们身旁,展开了属于自己的杀戮。
......
空中,一只钢铠鸦借助夜色完美地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带着光月日和与甲贺忍蛙向着忍带着桃之助飞离的方向飞去。
这个过程中,最难的不是锁定他们的位置或者寻找代步的宝可梦,而是通知在那个区域防守的人,别把他们打下来。
“忍,你也做了这种选择,传次郎也是,你也是,重要的只有他一个,为了他,你们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日和知道甲贺忍蛙不会回答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他本身就不是爱话的性格,所以只是在自言自语。
只不过忍也好,传次郎也罢,他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哪里,这种对桃之助的援助不但没能帮到他,反而是在加重日和对他的恨意。
忍的风筝只能借风而行,风行速度跟钢铠鸦根本没有可比性,没多时就被追了上去。
“请等一等,先不要攻击他们,先等他们降落。”
哪怕只是一只钢铠鸦,光月日和跟它沟通起来也没有那么随意,反而带着“请”一类的字样。
甲贺忍蛙和钢铠鸦也没在意这种事,只不过是等一等罢了,不过甲贺忍蛙却提醒了光月日和一件事。
“你想怎么做都好,麻烦的家伙我也可以替你解决,但是黎明前必须结束这一牵”
这是百兽的人在兔碗放出的狠话,黎明后就该收尾工作了,至少在新的一到来前,不能再有大规模的动乱存在。
“我知道的,这件事不会耗费太长时间,区区风筝,又能飞到哪里呢?”
事实也正和光月日和的那样,忍的飞行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就挂在了树上进行了迫降。
“桃之助大人,我们安全...”
“我亲爱的哥哥,你还真是能跑呢,我本来以为会在兔碗内见到你,没想到你能到达这里呢。”
光月日和面带微笑地看着桃之助,只是这笑容里没有丝毫情感可言,声音虽然甜美,却和腊月寒冬一样,传来一种致命的感觉。
桃之助是没什么脑子,但还不至于什么都感觉不到。
“日...日和,你在什么?你之前不是...”
“那个啊,当然是骗你的啦,我只是想让你多劳动几,为这个和之国做一点贡献,毕竟直接死掉的话,不太适合你呢。”
羽羽斩的刀鞘已经褪去,原本处于睡梦中的独剑鞘也醒了过来,刀柄上一只眼睛转来转去,最终盯在了桃之助的身上。
“桃之助大人,您快跑!”
忍的手上多了不少刃具,可她连攻击的动作都还没做出来,一枚由水组成的手里剑就打断了她手中所有的刃具。
“忍,叛忍是什么结果,需要我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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