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的爸爸从身上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了小菲说道:股份我已经卖完了,这是一张四十个亿的存折,我们两口子还留了点零头,不多,以后作为人来事往时用的。咱家在BJ有套房,在深圳有套房,都是公寓房,再有就是这了,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是房产证。然后把三本房产证递给了小菲。小菲的爸爸接着说到:原本还想在海南、美国各买一套房子,后来一琢磨我们就你这一个女儿买这么多房干什么?所以就没买,留着钱你乐意买什么买什么吧。你妈妈一个月有几千块钱的退休费,我没退休,我没有。我把股份买了之后,我就不是第一大股东了,更不是总经理了,第一大股东任命总经理,人家也不会任命我了。我还赖那干什么,等着人轰呀?所以我前几天把关系转到了咱家的纸箱厂里面了,同时转进去的还有小刘、小周,这俩人都是正式职工了。算上纸箱厂咱家还有七家小企业。这就是咱家的全部家当。小菲的爸爸对我说道:你不是说那七家企业你接了吗?明天上午我带你过户去。小菲的妈妈接着说道:咱家三个保姆、一个厨师、一个司机,新来的这俩人关系落在纸箱厂了,虽然是纸箱厂给发工资,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跟咱发工资一样。两个保姆已经退休,厨师原单位给他上保险,所以在咱这里只是相当于临时工。两个保姆一个厨师每月的工资五千,逢年过节的再给点奖金。咱家算上你那套北岸华庭的房子每月的物业费就将近两万。还不算煤水电费,每月固定开支就将近五万,还不算吃喝。从今天开始,家里所有的开销都由你俩人负责了,我那几千块钱的退休费丝毫解决不了什么,记住:是家里的所有开销,以后我和你爸爸什么也不管了,专心给你们带孩子,给你俩腾出来,你俩乐意干什么干什么去。现在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菲的妈妈有意无意的给我上课呢?原来在我们结婚后老两口子已经做好打算了。小菲的爸爸说道:还有一件事,孩子的满月、百岁,我看满月就不用过了,孩子才一个月太小,就不折腾了,过百岁吧,那时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还好一点。到时你们准备吧,我跟你妈什么也不管了,明天我拉着你过户去。说完正事之后老两口子出去了,小菲把存折和房产证收了起来。我说道:叫你嫌你爸爸在外面跑、叫你嫌我抠门?这回好了,你爸爸也不在外面跑了,所有这些过日子的事都有你负责了,我看你抠门不抠门?小菲瞪着我说道:你说什么了、谁负责、我去买大葱去、我开着兰博基尼去买土豆去?我看是你负责差不多?我爸我妈这事做的很好,该放手时就放手。我说:到我这你怎么不说该放手时就放手呢?小菲说:你不一样,你是小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但需努力。我说:你又让马儿不吃草,又让马儿跑的快,我拿什么维持这个家?小菲说道:第一,你没钱了可以找我要。第二,你不是还有那七家企业吗?我说:你说你不讲理吧?不让我接那七家企业的是你,现在反而要指着那七家企业,你还真好意思的?小菲说道:你爱接不接,不行就把那七家企业卖了,你随便吧。我说:你这是耍无赖知道吗?小菲说道:我跟你耍什么无赖了?四十多个亿在这放着了,过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吗?你行不行呀,不行我换人?我说:你不仅是个无赖,而且还是个流氓。小菲坏笑道:晚上让你知道什么是流氓?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间太久了几乎忘了这种事。
从那之后我就成了这家里的大管家,两个保姆一个厨师的工资我每月到日子把工资打到她们的工资卡上,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由我来负担、家里五口人的穿衣服由小菲负责,甚至家里四口人的电话费也是由我负责,家里不管来多少人都是由我来安排,我基本上沿袭了小菲他妈妈的做法,我倒是得心应手不觉得多费力。老两口子说不管了就不管了,说到做到,除非是我不在家,也只是同意不同意而已,钱还是要等我回来再付。
转天早起小菲的爸爸和我坐着奥迪去了许可证一站式服务办公大厅,七个厂子的负责人带着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卫生、食品、环保、地产产权等各种证件证照都在那里等着了。小菲的爸爸一一给我引荐了,不过他们都认识我,只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说我结婚的时候来过。经过一上午的忙乎,七家企业已经全部改成我的名字。临走时小菲的爸爸说道:按理说咱今天应该喝顿酒吃顿饭的,无奈家里有事,我们爷俩得赶紧回去,以后再说吧。纸箱厂的高厂长问:小李什么时候上班?高厂长这个人一看就是个爽快人。我说道:最近上不了,怎么也得过几个月吧?分手时,我跟这七家企业的厂长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我看这些个厂长开的都是奥迪、帕萨特。回家的路上小菲的爸爸给我简单的介绍了这起家企业的情况:最早卧龙股份上市时就四家企业,后来为了让公司市值扩大,大股东注入优质资产,我又注入进去八家最赚钱的企业,卧龙股份市值最高时最高三百多亿,我那时的股份百分之三十多,那时我要全卖了就对了。后来不断的减持减持的,截止到去年我还有百分之十几的卧龙股份,去年发生全球金融危机,公司市值一度被砸到不足二百个亿,我也是不想干了,着急卖,从去年到现在全部清仓,现在只剩下这七家小企业:纸箱厂、汽车离合器片厂、塑料模具厂、电器厂、电子元器件厂、食品厂、汽车油管厂。这七家企业既无欠款也无外帐,现在说话就是你的了,都具有独立的法人地位。以前龙腾集团在卧龙股份里办公,后来我想走了,我把龙腾集团的人员逐步的下沉到各个赚钱的、好的企业当中,现在龙腾集团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对于你来说既没有办公地点、又都是你的办公地点。这七家企业当中效益最好的是纸箱厂,每年的净利润三四百万,最差的是食品厂,连续三年不赚钱,去年还赔了九万块钱。其次是电子元器件厂、汽车油管厂,别的还算稳定。纸箱厂的高厂长跟了我好多年了,值得信赖。另外,以后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凉”这句话你懂吗?市人大代表今年也该改选了,企业家协会、还有个体工商业协会我都改成你的名字了,这些都是浮职没什么用,最多也就是联系点人,好自为之吧。老爷子的一番话说的我拔凉拔凉的,一开始我还雄心勃勃的,失去了老爷子的这颗大树,以后我能行吗?老爷子说话算数从此没再问过公司里的任何事情。
回去之后饭也熟了,孩子也小,不得抱上抱下的,所以小菲吃饭就在楼上吃,我跑上跑下的忙活着,小菲的爸爸妈妈也上楼来吃了,小菲的爸爸拿了一瓶茅台,小菲对我说:这回可以喝酒了吧?我说:你喝什么酒?小菲说:拉菲。于是我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给小菲、一个给了小菲的妈妈。我给她俩倒上酒后,我也倒了一杯茅台。小菲没有母奶,孩子只能喝奶粉。就这样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的客厅就成了我们家的餐厅。老爷子喝酒不倒牌子,永远是茅台,在位时,时不时的有人送,后来下来了送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我试着给买过湘酒鬼、国窖、五粮液、精品红星二锅头,都不管用,这些酒转手就到了表哥表姐他们手里。后来我就索性去正规的大超市里十箱二十箱的给他买茅台酒。如果没人来,老爷子平均三四天一瓶茅台,我掐着时间去仓库看看及时的给补充上。
一天表弟给我来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表弟说:表哥,恭喜你呀,喜得贵子。我说:同喜同喜,谢谢。我问表弟:有事吗?表弟说:表哥,我在外环的边上买了一套房,给孩子也办上了蓝印户口,我周六上午请你们,我已经给我大姑、大表哥、大表姐、二表姐打完电话了,你能来吗?我高兴的说道:奥,原来是稳居啊?恭喜你啦。表弟说:我知道你晚上没有时间,特地定在了中午,大姑她们就一辆车,你要是来就拉着他们一起来,你要是不来我就开车接一趟她们,我一辆车,再加上大表姐夫一辆车也够了。我说:我想去啊,我不敢肯定,我到时通知你吧。表弟说:来吧表哥,一个外人没有,就咱这一家子。撂下电话后我跟小菲商量:表弟买了一套房,定在周六中午稳居,你看我去吗?小菲说:去吧,爸爸妈妈都在家,家里这么多人,还有保姆小周,人足够用的了。我说:那好吧,周六我就去了下午回来,家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于是我给表弟回了个电话,我说:你别跑了,我周六接你大姑她们,我们一起过去。我又跟我大姐联系了一下,在哪集合、我去接谁?定下来之后只等周六见了。
周六早起开车奔我妈妈那里,全家见面之后我跟她们说:一会到了那你们就全都别花钱了,就我一个人给钱就完了,我就说是咱三家连咱妈的。二姐问:你打算给多少钱?我说:给两万就完了。二姐说:两万块钱还就完了?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人家都买房子买奥迪啦,你还给这么多的钱?把两万块钱拿来?我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了我二姐。我二姐接过钱说道:一万块钱给表弟,这一万块钱我们三家分了。大家都乐了,大姐说道:一万块钱是多,你二姐夫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另外,表弟现在除了你之外都成了大款了,我们这三家谁比的了他?我一看民意不可违,我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一万块钱给表弟,另一万块钱你们分了。一共十一个人分成两辆车坐,我这个车大,不算我拉了五个人,我这车里拉了我二姐三口子,还有我大哥和我侄子。路上我问我二姐:二姐,你还不买辆车?你底下又是个闺女存这么多钱干什么?二姐说:我买得起车,用不起车。我们两口子一个月就挣几千块钱,你姐夫还开辆车上班去呀?我说:是呀,工资确实少点。二姐说:你给想想办法吧?我说:我能给想什么办法?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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