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厂子的负责人，四辆车，一共十多个人开车找了一个大饭馆。来得早我们是第一拨客人，要了一个大单间，大家都能坐下了。我扔给服务员两包茶，让她冲两壶茶水。电子元器件厂长问我：李总，那个大可不是你的老同学吗、怎么啦？我能说什么，说他抗命不尊？还是说他挥霍公款搞瞎八？说出来哪样都够给我丢人的。我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丑事，常言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吗，对于老牛大可中饱私囊、假公济私的行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得他们照猫画虎有模学样的。离合器片厂长问我：李总，老高，李俊芬他们俩为什么没来呢？我说道：我昨天去过他们那了。电子元器件厂长问道：他们两家今年怎么样？我说道：还行，老高他们那今年盈利了一千八百万，其中老厂一千二百万、新厂六百万。李俊芬她们那里今年盈利了七千七百万，两个食品厂盈利了两千七百万、晶晶国际贸易盈利了五千万。全屋子里的十多个连男带女的都目瞪口呆了。油管厂厂长问我：李总，你给他们投了多少钱？我说道：老高他们那里累计投入老人三千多万，明年能全部收回了，而且还能盈利。李俊芬她们那里累计投入了不到一个亿，如果明年还像今年这样，明年也该盈利了。离合器片厂长问道：那个晶晶国际贸易的五千万是怎么赚的？我说道：她们有自己的产品，其中葵花籽赚了一千多万、巴西咖啡赚了八百万、她们在保税区有个进口汽车部，两个会计六名业务员，其中有两个人是从卧龙股份汽车部里跳槽过来的，八个人半年时间净赚了六百万、年底这段时间玩短平快，倒腾智利的车厘子赚了两三千万。玩商业就是风险高利润高，钱赚钱，见效快。当然啦，干实体也是钱赚钱，但是收益小，风险低，比较稳当。电子元器件厂长问道：李总，你对我们这几家企业怎么看、有什么打算？我说道：油管厂，还有模具厂暂时没有生存的压力还有搬家的紧迫性。而你和离合器片厂我的脑海里已经过了无数遍电影了，什么剧情都演过，可就找不出解决的好办法来。原先我想弄电动汽车，后来一问才知道，把咱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咱也弄不起电动汽车。后来我想弄电动自行车，你们哥几个说已经起步晚了。我真不是不想管你们，我是真没有办法，否则我也不会投资让离合器片厂上马电动自行车电池了。老高那个新厂我始终没有答应给老高，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答应给他，原先我想给你们当中的一家，给李俊芬她们配套的。你看看你们这几家哪有那么大的场地？而且老高本身就是做纸箱子的，硬生生的从他手里夺过来他能高兴吗？换谁谁乐意呀？电子元器件厂长问道：还有一年大限就要到了，到时找不到地方你看怎么办？我说道：有时我在考虑把你们两家卖了，然后你们哥几个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留下来在剩下的企业里随便挑一个混个工资保险就完了，以后有机会我再用你们。
我说完这句话他们士气有点低落，电子元器件厂长问我：李总，你既然有卖的心气，要是卖给我们呢？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这个企业你能买得过去？他说道：都买过来买不了，我还没有那个实力，我要是不买厂子，只买产品和设备呢？我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我处理电器厂时，一分钱没拿到我还净赔了一百四十万，那个厂子才四十来人。现在这个厂子一百六十多人了，那我要赔多少钱？如果我要是把流动资金收回来，再清算一下库存，比较起来我还算是赚了。于是我说道：你跟了我们姥爷也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了，买这个字就别提了，我可以把这个厂子送给你。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把厂里的流动资金给我留下，另外清算库存折合成钱一起给我留下。第二把员工们跟我解除完合同，把厂里的事都给整利索了，只给我留个空厂房就可以了，不能给我甩尾巴让我给你擦屁股。电子元器件厂长说道：谢谢李总了，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去筹钱找地方去。我说道：在外面找个便宜地方，这个买卖还是能赚钱的。这时候离合器片厂长问道：李总，我们这个厂是不是也能这样？我说道：可以。我对油管厂厂长说道：这里不包括你。油管厂厂长问道：为什么？我说道：你没有生存和搬家的压力，如果都这样，那真是拿我当傻逼了，我成了没事发厂子的老板了，其他的人大笑。我对电子元器件厂长和离合器片厂长说道：是我明天就往你们两家派会计，还是你们两家的会计明天就去总公司里上班去？电子元器件厂长说道：李总，你就放心吧，要黑钱我们早就黑了，再说了，你们姥爷和你对我都不薄，我要是不干不净的我还是人吗？离合器片厂长同样的表态。我说道：好吧，我可以不派会计去你们那上班去，但是咱好归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了，你们俩开始运作去，但是最后咱们之间交接的时候我一定要查账，不能说你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电子元器件厂长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看到我俩握手，离合器片厂长也远远的站起身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手。我不知道今天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是不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吃晚饭之后我也没回舞蹈团，我急急渴渴的回家了。见到了姥姥姥爷之后我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一句不漏的说了一遍。姥爷问道：你那几家企业怎么样？我说道：相当不错，李俊芬她们那里今年赚了七千七百万，老高他们那里一千八百万。姥爷说道：这不挺好吗，有这两家垫底了那两家给就给他们了吧，留在手里早晚也是个累赘。姥姥跟我逗着玩：“你办事、我放心”。
年前借着出去采购的机会我给大姐打个电话约她在银行门口见面，见面后我给她打过去二百万。我告诉她：三家一家六十万，剩下的二十万你们愿意给咱妈就给咱妈，不愿意给咱妈你们就拿着这二十万带着咱妈出去旅游去。大姐问我：今年你们还来吗？我说：差不多吧，应该来，你去订初六的两桌吧，然后我又塞给了我大姐三万块钱，我说道：大姐，不聊了我很忙的，见面时再聊。我之所以给我们家这么多钱其一是因为今年的效益好。其二是因为与其让小菲赔，不如给我们家多花点，哪天我原形毕露了、真相大白了、纸里包不住火了、地位不保了想找这个机会都没有了。年前几个厂长都来我家给姥姥姥爷拜年来了，今年老牛没来，只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拜拜年。李俊芬没来。大可是肯定不来，包括我妈妈那里也是从来不去的。当然了，我帮他也不是图他什么。老高年前带着媳妇孩子来的，在我家吃完饭走的。所有这些人来我一个没见着，因为年前我和小菲没有正常时间下过班。几个厂长来我家估计姥爷也了解了事情的原貌。除夕那天晚上，舞蹈团兵分两路，副团长小张带一路去本市电视台。我和小菲带一路去BJ央视。演出结束后，大巴直接开到舞蹈团门口，演员们散去，我和弟兄们把服装道具搬进团里，然后上下楼的检查了一遍煤水电气，安排好了值班的人才算完事。这期间小菲一直在外面等着我，然后我俩各开各的车一起回家了。到了家里我俩吃了点姥姥姥爷从饭馆里特意给我俩捎回来的菜就睡了。这几年都是我订桌、我操持，桌是我今年提前定完的，除夕这天由于我们两口子不在，是姥姥张罗的。像往常一样基本上没什么变动，只是少了四大金刚之一的小梁，小梁十二月份生了个男孩，孩子还小所以就没来我家。今年初六我们一家子去给我妈妈拜的年，小罗罗已经三岁多了，我女儿晶晶已经一岁多了，我儿子小罗罗和女儿晶晶说话说的早、会走路走得也早，女儿不到一岁时就会走路了，现在已经一岁半了，已经能到处乱跑了，现在不去看她奶奶找不出理由了吧？那天我们就开着一辆车去的，我开着姥爷的奥迪，小菲抱着晶晶坐在旁边，姥姥姥爷弄着小罗罗坐在后面。跟我们家人见面当然是格外的高兴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家里又新多出来两家：一家是我表弟他们三口子，另一家是我表弟的小舅子三口子。也可能是奔着我来的想凑个热闹。这倒好，姥姥姥爷准备的三个孩子三万块钱的压岁钱，结果多出来两个孩子，还差两万。幸亏我和小菲带着钱了，五个孩子一个孩子一万块钱的压岁钱。当然了，我两个孩子收回来的也差不多。倒腾来倒腾去的都是为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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