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梦了,有能量在,我平时很少会做梦的,虽然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对于我来说还是频繁了些;
梦里我很不安的在用铁锹挖着什么,我不停的张望着四周,每响起一道声音我都会立马紧张的看过去,那是我在还沉迷于赌博的时候,在我感觉好像挖到了什么的刹那一道尖锐的声音惊醒了我,
还没来及看发生了什么却被扶手处笔直的划痕吸引了,它贯穿了我食指前的整个扶手。我兴奋极了,在睡觉的时候我成功把它用了出来。
这才扭过头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吧,我承认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或许我该下地狱了!
我在醒来后飞机又发生了剧烈的抖动,然后就在快速下降,虽然乘务员极力劝阻大家不要乱动可还是有很多人向着机尾走去。
飞机发生事故时在哪里最安全呢?当然是家里!
此时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依靠着之前细胞运动的痕迹一遍一遍的尝试着,终于在濒临极限之前用了出来,我看着那片抖动着的空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喜悦感,因为飞机又失控的翻滚了一圈,我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肉体凡胎,我连子弹都挡不住,更别提坠机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多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问题,如果你在下一刻就会死去,回顾此生你会觉得遗憾么?我想你会犹豫然后装模做样的想一会儿,然后自我安慰的说不会;
当你无限接近死亡才能深切体会生的意义。这是在《存在与时间》里的一句话,也是我现在所切身体会的。我会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么?
不,后悔这个情绪的本身就是错误的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它都已经发生了,或许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那就是不可否认的遗憾,可与其纠结于我若没来会怎么样,那还不如趁着这最后的时刻,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小女孩被她妈妈反过来压在怀里,也没有哭闹,在我看向她后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死的握着,我也不再理会她,放空了思想,感受着发麻的手臂感受着每次心跳每一次呼吸,倾听着耳边人群的呼喊声,竟然还有人在问空姐要降落伞,哦,那真是个人才,又做了个深呼吸,享受着飞机坠落带来的失重感不禁感叹了声‘真好!’
随着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也不再摇晃飞机里的也没了哭喊,这片空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记得剧烈的撞击感和持续震耳欲聋声音后我便没了知觉
伴随着鼻子堵瑟感的消失和一阵身体本能的呕吐后我努力睁开了眼睛;
天地倒转、双耳轰鸣我感到头痛的要开裂,拼命的喘息着,身体的疼痛反而不重要了,察觉到体内依然转动的能量,出于身体的本能,用尽全力运作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催化着身体所需要的各种物质,又吐了几口乌七八黑的血里面还掺杂着不知名的脏器碎末,我这才有了意识,
耳边静悄悄的只有我喘息的声音,黑暗如一条厚厚的毯子笼罩着我,一丝一毫微弱的光都看不到。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又失明了,我眨了眨眼后才放下心来,毕竟黑和黑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想抬头看看四周,下一刻就脸就贴在了冰凉的平面上,虽然身体的姿势此刻颇为怪异却也不敢再动弹了。缓缓闭上眼睛,左腿小腿骨、脊椎和盆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右手整条胳膊脱臼了,就连天灵盖也被砸的凹了一点。
左边大腿被指头粗不知名物体贯穿了,感受着身体各处发出的哀嚎,叹了口气,还好,并不致命。恍惚间,又睡了一觉,看似最严重的脊椎处恢复了,那里大多都是软骨的损伤。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虽然有能量帮忙,但没有水的话我也撑不了太久,它能转换的是在不多,我得抓紧时间出去了。
再次睁开了双眼,四周明亮了许多,勉强能看到周围一坨坨的影子,可看不到光源,之前想必是深夜吧。我抓右臂拉伸了一会后猛地内旋只听提一声咔吧后把胳膊接了上去,接上后我轻轻的试着挥挥看,看有没有别的毛病,却发现那小女孩的手依然还死死的抓在我手腕前处,上面还传来着丝丝暖意;哦,我可不打算在野外带一个孩子,况且现在我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尝试着把她的手拿下来,她却抓的更紧了,身边暗处一阵黑影涌动,缓缓向我靠近。我一阵无语,之前她是在装睡么?这可真的是个大麻烦!
她是一个国内长大的孩子,不管她表现的怎么样,他们心里总会有些阴暗的地方,总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我有没法接受一个不相信我的孩子,即使她对我言听计从、阳光开朗,
但你觉得如果我做了一件认知里的坏事,她会怎么想
意料之外的事情在荒野上可不是意外。
现倘若我又当着她的面杀了人呢?杀了一个装模做样对她好的人呢?
我想要保护她就得把后背让给她,可是非与对错不是一朝一夕间可以明白的,而我也没有时间去教育她。
从坠机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这一定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许我仅存的良知告诉我应该救她,可我多年以来的生存经验提醒着我,这就是灾难的开始,她会让可能发生的一切脱离我的掌控。
意义非凡的事情,总是碰巧发生。只有不重要的事,才有周全的计划。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动声色的摆了下手,切断了贯穿大腿的东西,我怕它太长对下端也来了一下,左手握紧了它,感受到没有弯曲后的猛的拔了出来。
呃啊,身体因疼痛而颤栗了,喘息中赶忙催动能量阻断了血液的流逝,虽然恢复起来已经到了肉眼可见地步,可还是太慢了,想要长好还得再等三四个时辰。
‘受伤了没有’我很冷漠的说着,尽量不露出关心的语气,怕她陷入悲伤之中。刚说完,又觉得她平静的过头了,也不知道他母亲在临别时和她交代了什么;
‘还能说话么?’
‘如果你不想变成哑巴的话,现在最好吱个声’说话间她已经慢慢挪了过来,随后整个人趴在了我的大腿上‘我饿’她的声音很小很虚弱。但我觉得她的状态还算不错,不由的松了口气。
我轻抚过她的背上,手臂还没伸展就在衣服的褶皱处摸到了一堆粉末状的东西,它细细的,软软的。糟了是沙子!想到我可能是在沙漠中,也没有感到沮丧,有得就有失。
或许正是这些沙子救了我的命,不过我得趁它反悔之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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