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她就去拿背包,骆驼的内脏不赶紧处理一下就腐烂了,虽说即使坏了我吃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也不会太舒服,而她就更不能吃了。
好在离得并不远,待到我再度回去的时候,石堆处已经站了五六只狼了,我抱着她径直走了过去,它们就四散开来,
还有一只绕到了我的身后,趁我弯腰时向我袭来,我抽出一根木条就挥了出去,但因木条太过粗大,即使覆盖了震动射线也没能将它斩首,只留下一道伤口在地上抽搐,见状我赶忙又补了一下,它这才不再动弹。
小女孩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把头埋在我怀里,我在石碓里翻出一块带一点凹槽的石块又扩深了一下,拎起那头还没死透的狼挤了满满一碗后扔向一旁,把她放了下来
‘喝了吧,不比漱口水的味道差’说罢,就转身翻起了石头,听说沙漠一个狼群也不过四五只罢了,就算是一起围上来,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较为结实的袋子把池子里的驼血接了进去,然后开始处理它的皮毛和肢体,手中的木棍轻轻划过,没有丝毫阻力。掏出来的内脏就用一个衬衫兜住,整个抛向了狼群。
虽然木头并不少,但想靠烧来让它整个熟透还是太难了。我想了会儿,俯身挖了个大点的沙坑,用碎石头在里面搭了个炉子,然后把切成片状的肉垒在石壁上,我只切了一半,却还是太多了,就连炉子底部也摆满了,但我还是把剩下的半只也切了,掏出出几块不太重要的石块后一股脑全埋在沙子里,哪怕是半熟也行啊,坏了就太可惜了,至于狼嘛扔就扔了吧,旁边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嘛。
削下一片薄薄的石板,盖在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石头已经垒出了沙坑,完全不用担心进气的问题。正好肉还剩下一点实在埋不下了,就都放在了上面,顷刻间滋啦滋啦响了起来,肉香四溢。我看了看也在不停咽口水的孩子,决定再忍一会儿,
和消耗相比,这些天可以说我根本没吃东西,只要能量不再供应,我就会立刻昏厥。我忙活了半天,狼群也趁这会儿聚在了一起,不过在此之间又被我宰了两只,
它们两只一左一右交替的走来还有三个伏在了石头后,我佯作攻击,前面俩就后撤,同时后面三只也蹦到了我刀口上,见瞬间倒下两只,剩下的也没了想法,夹着尾巴就跑了,可现在我竟然还能看到十多只,不能是又来了两群吧。
我这样想着,把最后一根木头给递了进去,盖子上的那点肉还不够塞牙缝那,连她都没吃饱,终于,火灭了,我一脚把石板蹬掉,用木头削成的刀叉了一大块放在擦干净的石板上,虽然从没有违背过我的命令,但我还是很认真的跟她说
‘等不烫了再吃,千万别吃撑了’又倒了一些驼血,就转过身大块朵的吃起来,
嘛德,我怎么就突然想到给杰瑞钢骨的那画面了哪,灌了一口后感觉很是惬意,又看向狼群,似乎越聚越多了,那只狗叫什么来着,糙,想那玩意干嘛,这那是能人知道的。
它们起起伏伏的散落在周围,还都一个狗样,看不出具体有多少。过了好一会而,肉剩了一小半了,我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这一顿下来,光顾往嘴里塞了,都没嚼上几口。
吃饱喝足又困了,这才开始想该怎么对付那群狼,再怎么说也有十多只,一起围上来的话我只能靠着岩石才可自保,我一直待在这儿也不行,出去又守不住孩子,四周空荡荡的,除了这块石头就再没别的遮挡物了,我还是得在这里干掉它们才行。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向那块被我削平整了的岩石,我砍的下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它依然坚挺。再度将沙坑扩大了一番后,我躺里面试了试,刚刚好,切下一片拳头厚的石板就推倒在坑上,尘沙散去,四面完美贴合。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看了看小女孩,忽然觉得不能完全把她和我拴在一根绳上,我是不大可能会出问题,但万一被拖住了呢?得留一个她自己也能出去的地方,但这样我就不能背靠石头了,万一有只狼碰巧摸到了入口,我也就无力回天了。
好吧,不靠就不靠,问题也不大。
此时才到下午,估摸能有三点钟左右,温度宜人,风沙也变得柔和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进去,确定了她在坑里也能通过缝隙看见我后,用薄薄的石板盖上出口,埋点沙子,拿着根骨头棒子和一扇五分熟的肉,冲着最密集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去。
估摸着走出五十米了,就停了下来。不知为何,我看向它们时却有怒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我想了半天,心怒目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发泄什么,是这些天积蓄的压力吗?不,更像是打扰了我午休的清梦。
我放下心中的怒气,变得安静、平和,我想淡定一些,不想不再计较了,但我越是拙藏,它就越汹涌、越沸腾。
我盘坐下来,将手中的骨头棒最为平滑的一段劈出来,一点一点削磨成刀的样子,专心致志的修饰它,待到接近了预想的样子,又摸出塞在口袋里的两块石头做起柄来。
试过木刀后,空手挥起来总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这才想用骨头试试。短刀被我削的细长,它在我手中跳跃、舞动。天色逐渐暗淡,狼群仍没有要围上来的意思,我停下了掌心不停翻滚的骨刀。
或许,躲在坑里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它们说不定就离开了呢,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不过,还是干掉了睡得踏实点。
我把之前宰掉的也拖了过来,连同那扇肉一起砍成块,撒在身边十米内的沙土上。‘麻德,要是你们这都忍的住,我现在就滚回去睡觉。’
果然,在我忙乎完刚要坐下,它们就按奈不住了,一个个嘶吼着走过来,握着骨刀,我的内心无比平静,我敬畏着每一个生灵,但无论怎样,此刻,它们就是我的敌人、我的对手,我会带着心中最崇高的敬意,屠戮!
多年没有碰过它了,突然挥舞起来竟愈加返璞归真,可动作却还是生疏了,一刀枭首了咬住我手臂的家伙,另一只就扑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取下,在一刀斩空后还没收回来背后又是一热,就这样又挨了几下,狼群就一连死了八只,它们这才知道不可力敌,随着几声嚎叫就四散而逃。
虽然打的很是憋屈,但看着胳膊上狰狞的头颅,火气还是散了。
吹着口哨,拎起两具狼尸悠哉悠哉往回走,已经入夜了,我隔着石头都能感到她的焦急。在最后警告她哪怕是有‘人’来了也不要发出声音后,又把出口卡死了,这才安心躺下。
可能伤势看上去很重,她就以为我要死了,一下就哭了出来,我笑着安慰他,又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它什么时候不跳了,你再伤心,好吗’
放开了对身体的校准刹那,我就睡着了,依稀记得,那晚的梦很安详。翌日,我伸个懒腰,感到精神抖擞,透过缝隙往外看,风沙完全停下了,湿润的太阳和毛毛细雨。
收拾好东西爬出坑,几只胡杨稀疏零落不到千米,再往后看也没有很茂密的地方,它们株株枝繁叶茂,散发勃勃生机。我的心情并不好,但还算的上平静,终于见到了胡杨,我也并没有感到兴奋,因为就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庆祝过了。
三两只秃鹫不停啄着狼肉,我不想打扰它们的雅兴,就简单的绕了下;
世界是如此残酷,社会畸形、人性丑陋,可当远离它们时,又会感到无奈,感到世界之大和人类的渺小。这个社会并没有错,不是么?我们走停在了树冠下,雨水就顺着叶子滴落在我鼻梁,我看向天际,感到很无力,难到要徒步万里么?
即使我有着远超常人之能又能如何呢?可如果现在是我一个人呢?那这就是必然的事情,我可不会那么在乎明天、去想这些。她的一声喷嚏打乱了我的思绪,哼哼哼,说不定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想要个伴呢,再看看小女孩。顿时心情好多了。
雨水猛洒了几滴,看样子就要谢幕了,她却先我一步起身站在前面,扯了扯我衣角‘你能做我爸爸么’听到这句话,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就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去拿背包;难到我要直接问她的父亲?一定又是个悲伤的故事,她说不定连后面的话都想好了,唉!反正答不答应不都做着相同的事么‘好啊’我很随意的应了下,仿佛没有思考过,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但我知道,作为父亲,某些事情就成了责任。
她欢快的跑在前面,显得很兴奋,走起路都是连蹦带跳的,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了,我让我也感到高兴,冰冷的雨水却带给我阵阵凉意,想到夜里可能会更加寒冷,有些担忧,不由加快了脚步。
就在太阳即将消失之前,我们走到了胡杨最为密集的地方,看样子也就二十来棵,几个水潭被它们围在中央,既然林里有动物,那我们也不能在水源边搭窝。
打了点水,在周围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用石头和木板盖了座临时住所,没办法,再这么走下去,她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只能先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一切收拾妥当后,夜已经深了,
我尝了口用石锅煮出来的肉汤,一阵冷热交替下打了个哆嗦,肉已经烤的过了,煮不出什么油水,不过腥味和膻味倒是都有,又叹了口气,我是可以一直吃肉,但她不行啊。翻出一包螺蛳粉倒在锅里,看着手中的调料包,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风味儿’
即使她已经用眼神暗示没有问题,我还是把酸笋和辣椒塞回包里。有了调料,汤好喝了不少,我们对做在篝火旁,吹着晚风,看着星星,吃的津津有味,就好似我
们只是在郊游,并没有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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