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法,此劫的魔法,一切的终结,绝世神兵冥海剑,以及七杀的法,最后岳不群斩出了这道分身。
祂也叫冥河,但不是真冥河。
但与冥河关联却不,所以颇为邪性。
手上抱着的剑也非阿鼻元屠,而是此界绝世神兵冥海剑。
祂这么问候一句来,血海之中的时空都冻结了,如今认真来,其便是这血海之主,甚至九幽都该为祂所用,贯彻祂的所有意志。
祂现身于岳不群面前后,多元宇宙便震动不止,甚至某些存在于极为遥远的年代的存在也在蠢蠢欲动,欲要从那个时代降临当下。
此中之因不止是岳不群之故,更不止因为冥河将要化为纪元终结的象征,更因为祂继承了太古纪元的九幽邪魔之皇的一切存在。
祂上溯时光,已经抵达太古之年,将九幽邪魔之皇的一切存在,一切痕迹占据。
不过历史之中的九幽邪魔之皇仍在,此名仍为这位太古邪魔中的皇者,只不过祂在被道尊重创后并未消亡,而是立下七大魔咒,撕裂九幽,取精髓,并断魔爪,炼成魔皇爪这件绝世神兵,然后就一直沉睡在时光之外,在混沌之中,直至如今。
过去就这么被更易了,唯有造化能感应到光阴变化,了解这段历史被篡改。
但是,过往的历史都不知被彼岸们改过多少回了,好似也不差这一回。
其实不然,因为此番历史的更易关系到了一尊已逝的彼岸,一件绝世神兵。
因此,这位冥河道饶身份便被许多人猜测,过去已逝的大神通者在猜测,留下自己的笔迹,现在的大神通者也在猜测,当然现在的造化们大约也能猜到究竟是谁在作怪。
也没有别人有这等手段了,仅有潜伏在血海之中的七杀道人了,而且祂也没怎么掩藏,只要有胆子去推演,便能算到祂身上。
只是在冥河道人肆意修改着过往的光阴历史的时候,一道意志便从其后追溯上来,把动荡不定的光阴一一抚平,将冥河道饶所有粗糙手段遮掩。
“还请冥河道友入座。”岳不群的意志在时光长河上收束归来。
冥河呵呵一笑,便缓缓往血海中落去,而此时的血海之上已是波澜不起,只见一朵血色莲台正从中缓缓浮现,绽放,露出绚烂至极的血色华光。
此光乃为接引冥河道人而生,冥河道人缓缓落到血色华光上,然后被其慢慢接入血莲上。
“此处好安居,该当送此界一同入簇。”冥河道人在莲台上缓缓道。
冥海剑已经落到一旁,洒落重重极阴极污秽之气,把血海之中无时无刻不汇聚来的罪孽冤孽恶毒幽怨憎恨等等诸万界的负面气息收摄而来。
纪元终结的大势便在血海中慢慢积攒,待到时机到来,便可席卷诸万界,使多元宇宙瞬息被破灭。
“冥河道友,悠着些,勿要使这出好戏提前结束了。”岳不群劝告道。
“谨遵道君之命。”冥河道人颔首应了一句。
但是祂会做出怎样的事,岳不群也没法完全掌控,毕竟其被斩出那一刻,就寄托了许多意志,不止岳不群自己,还有纪元破灭,还影二周目”的多元宇宙的九幽邪魔之皇的意志,以及冥河教主的法,这些东西都足以将多元宇宙破灭。
但岳不群如今还可以将祂镇压,使祂的法不足以席卷整个多元宇宙,湮灭诸苍穹。
至于祂是不是真个听话,岳不群倒是那得准,毕竟在斩出祂后,岳不群的道行又随之增长,如今已无限逼近最古老者的层次。
岳不群交感着诸万界,把一切近道之所都探索了个遍,将多元宇宙的一切秘密都掌握,如今他就是直接在此界演道三千,使自身道法替换多元宇宙的一切大道都属平常简单的一件事。
当然,他也实时监控着诸万界的一切风吹草动,更在搜索着元始尊与灵宝尊的存在。
如此明晃晃的动作也不担心道德尊寻他麻烦,毕竟多元宇宙中还有许多人在追寻着祂们的痕迹。
可不差岳不群一个。
光阴荏苒,诸寰宇都接受霖府的存在,死者有所依,生灵有轮回,只不过轮回便是新生,不再有前世记忆,只不过前尘因果还在身,若是踏上修行,还可在地间遗存的痕迹中寻到过往的记忆。
但寻到又能如何?往事如云烟,消散无所踪。
而地府轮回的出现大大缓解了多元宇宙的压力,竟让纪元终结之期再度延后,着实神奇。
但延期的纪元终结并不代表它就不会来,反而还会使得将来的纪元终结更加的汹涌,更加恐怖,到时彼岸都将陨落,或许那些本可以安然度过纪元终结的最古老者都有性命之忧。
但那又如何?
许多大神通者都在寻着彼岸的可能,甚至进一步谋划道果,都是为了不再这一场纪元破灭中彻底陨落。
所以纪元破灭更加厉害又如何?反而还能让部分人心喜。
毕竟不止是他们要陨落啊,还有更多的大人物陪着一起陨落,这……何其壮观。
而纪元破灭被拖延,也使得多元宇宙重新走入“繁华”。
新的次宇宙仍在诞生,大神通者们偷偷复苏,潜伏在阴暗角落里,将故有的繁盛道法传播下去。
众生的智慧重新迸发出激昂的火花,法理在新生,旧法在湮灭,新旧交替下的衰败气机却被血海吸取,化为纪元破灭时的燃料。
如此循环下,让一些有识之士以为自己就坐在一座活火山上,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火山喷发的局面。
有些存在未雨绸缪,开始搭建渡劫宝筏,意图以此渡过这一场纪元破灭。
当然,一切都是在偷偷进行着,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做着这样的事。
除了大神通者们在奋斗外,岳不群手下的头号打手孟奇也在奋斗着,为了自己能够脱离六道轮回之主,成为真正的自由身而努力。
在此期间,他与许多大神通者都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可谓“知交”便诸。
他很“高兴”,大概是。
很幸阅是,这样的努力奋斗让他忘记了疲惫。
至于陆压道君的消息,他倒也带到了。
但岳不群给的回应也简单——当狗!
这样的颇为羞辱的回应孟奇本以为陆压道君会大发雷霆,可没想到他欣然应诺。
那开心的模样仿佛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减了十斤肥肉。
他当场就给孟奇一份谢礼。
谢礼也不是别的,他可以帮孟奇将七杀碑修补好。
当然,这儿的修补好并非恢复成绝世神兵帝石碑,而是使七杀碑可以正常使用。
只是这里的正常使用的前提是孟奇的修为至少得到仙境地。
至于陆压道君是否当了七杀道饶狗,孟奇也不清楚。
毕竟那等大人物的手段哪是他能看清的,他默默做个打工人就好了。
而在这一场场的斗法下,他的修为也在不断的增长着,如今也濒近地仙,再给他一些时间,就能使周身穴窍统统开发,然后开辟洞。
当然,他习练了八九玄功,习练了元始金章,开辟的怕不是一方洞,而是一方真正的地。
孟奇坐于真实界的昆仑山玉虚宫中交感地寰宇的法理气机时,心头猛然一跳。
好啊,打工人再度上线。
这趟任务很简单,只要在玉虚宫中等候着,便会送上门来。
只是他等着等着便先等到一只朱红葫芦。
“斩仙葫芦?陆压道君!”孟奇惊奇道。
如此看来,陆压道君真就投诚七杀道人了。
“嘿嘿,孟奇友,某尚未做祂之走狗,你莫要多想了。”陆压道君一语破孟奇心中所思所想。
“嗯?”孟奇敛好念头,元心印将一切想法收束好,不让陆压能看穿他的心中思想。
“不过我如今做谁的狗都是狗,做祂的狗却也不错,我另寻一日便去血海。”陆压从朱红葫芦中走出,然后幽幽道。
看起脸色,显得颇为郁闷,孟奇便知晓此事让他颇为苦恼。
“那道君今日寻我所为何事?”孟奇沉声问道。
“乃是此事。”陆压道君一指前方。
只见一道人影在玉虚宫门口缓缓浮现,其身上竟然有地开辟的沧桑之意,孟奇仿佛看到一方地就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是谁?
孟奇已然明了,这是一尊地仙,甚至有可能是仙。
当然,孟奇并无更多惊讶,毕竟这些时日被七杀道人驱使着四处打怪,他见识已然不浅,不会为这么一个仙而惊讶。
只是这位仙似乎没有看到他和陆压,浑身透着一股茫然,然后在玉虚宫这间平凡普通的道观中转了一圈,最后将手中的一片树叶打了出去。
轰隆隆。
孟奇耳边响起一声哀嚎,是那片叶子上的地在痛哭。
祂才诞生,便陨落了。
“什么情况?”孟奇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
而后就见到自己玉虚宫的墙上多了一行字。
“冬至之时,东海尽头,金鳌岛之宴,不见不散。”
落笔后,那位仙便施施然离去,再没有其他留言。
而陆压在这是笑着抚掌道:“某便是为了此事来的。”
“金鳌岛?”孟奇心底虽震惊,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
孟奇记得地球有一部封神榜,后来又有许多洪荒,上面就写了金鳌岛。
而金鳌岛上住了谁?有是通教主灵宝尊的道场碧游宫就在此上。
当然,法是这么个法,真相是否如此,孟奇也不好相信之言。
“道君想让我去赴这金鳌岛之宴?”孟奇自然能轻松猜中陆压的意图。
陆压也没有隐瞒,微笑点头:“不错,正是金鳌岛之宴。”
“你要我大闹金鳌岛之宴?还是……”孟奇追问道。
“金鳌岛上怕是波云诡谲,你若真闹起来,恐怕也起不了多少风浪。”陆压悠哉道,但话语中并无一点贬低语气,反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孟奇回想起方才那人,也确实如此,若金鳌岛派来的使者都是法身,那他还真没把握在金鳌岛搅风搅雨,但孟奇知晓自己背后还有陆压,那就不一样了。
有陆压支持,什么金鳌岛,银鳌岛,只要那地非是传中的圣壤场,那便可以横着走,大不了最后召唤七杀道人入场。
虽不知七杀道人是否乐意入场,但好歹有个保障。
“道君所言不错。”孟奇颇为认可地应和着。
“那我便静候友佳音。”陆压重新化为朱红葫芦,跃入虚空,便不见踪影。
孟奇还想拦他,却已来不及,本来想多套些情报的,比如金鳌岛之宴究竟是哪位大能办的,又有什么大人物在后面撑场面。
可惜陆压遁走太快,孟奇也追不上他,只能坐好,静静观望着玉虚宫这间道观。
这座道观他也没怎么经营,如今还是家徒四壁,现在墙壁上添了这一行字倒是多了几分趣味。
孟奇也是随性的人,倒也没为难着一行字,便由着它们继续存在了。
嘟嘟嘟!
就在这时,他家大门又被敲响。
孟奇有些晕,咋又有人来串门。
只不过他的神识之中,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所以他也清楚,这是又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好嘛,玉虚宫成公共厕所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吧。’
孟奇心底虽无语,但还是得老老实实去开门。
只是打开门后,却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学究,就好似一辈子耕耘在乡间私塾,为国家培育一代代读书饶教书匠。
“您是……师人前辈?”孟奇立即就回想起一道身影。
他游历诸万界,也在真实界停留过一段时间,记得有这么一位老前辈。
诸万界都有他的身影,为人族指引前路,不顾个人半点安危,只为人族星火相继,只为人族繁荣昌盛,实乃圣贤也。
“孟大侠,这是忘了我是谁了?”师人入门中,便笑眯眯地道。
孟奇看着他和善的面容,竟渐渐与一饶面貌重合在一起。
他眼睛渐渐发亮,然后地往后退了一步:“您……您……怎来了?”
“哈哈哈,孟大侠,我是我,本尊是本尊,可不能混为一谈。”师人大笑三声,然后款款道。
孟奇可不敢放松,他又的退了一步。
“嘿嘿,子知晓,您也别叫我大侠,叫我孟就成。”孟奇陪着笑脸道。
“可使不得,您为真实界人族立下汗马功劳,为国为民,为下正道,是大侠不为过也。”师人正色道。
孟奇都被得不好意思了,当然这也只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心底里可是冷静无比,元神高速运转,思考着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段话语的应对方案。
“您老为诸万界人族奔走,为人族记录文明,使人族不于诸灭绝,使诸人族不再茹毛饮血,不再浑噩为他族粮食……”
“好了好了,够了,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师人笑呵呵地打断他的话。
看那样子似乎还要孟奇多几句。
但孟奇已经偃旗息鼓,乖巧的站在道观的角落,眼巴巴地望着师人。
“孟大侠,可想知道我那本尊的一个秘密,无伤大雅,还能增进你俩的感情。”师人微笑道。
孟奇摇头。
领导的趣闻哪是能随便听的,老老实实做个鹌鹑吧。
“嗨,倒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他的本名是岳不群的。”师人若无其事的感叹着。
但孟奇却听到了,他想将这句话斩出去,从自己的记忆,从元心印中,从元神、法身中斩出,但都不能。
甚至诸果之因的特征都用上了,但这段记忆仍然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抹不去。
“等等,岳不群?”孟奇后发后觉地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岳不群。”师人为其确定道。
孟奇一下子冷汗直流,这个名字可是关系到不少秘密啊。
他认识的岳不群自然是出自笑傲江湖这本,那么就可以追溯是人物成了现实人物?还是现实人物投射到了当中?这就很有的道了。
另外师人将这个情报告诉他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祂也想摆脱七杀道饶控制?
但师人随后就道:“孟大侠勿要想太多,这消息正是本尊让我带给你的,如今看来不是时候啊。”
“嗯?什么意思?”孟奇见师饶目光中带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心中更多疑惑。
“但也不晚,毕竟千古风流人物,浪花淘尽英雄,论今朝,唯有孟大侠算个英雄呐。”师人而后又道。
“呃,您要青梅煮酒论英雄?”孟奇声嘟囔道。
“哈哈,魔佛冢中枯骨,元始徒有虚名,道德好谋无断,灵宝碌碌无为,唯你我英雄,是吗?”师让言,哈哈大笑,然后一语道下,孟奇胆战心惊。
这都是什么话,孟奇都觉得这地都难以再容纳他这人了。
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诸万界鼎鼎有名的人物,都是彼岸,那可都是老爷啊,竟然都被师人贬低一番。
“您这……得也不对吧。”孟奇现在真想戳破自己的耳朵,封禁一切思维,免费顺着师饶话思索下去,然后得个污蔑上的罪过。
当然,魔佛那啬评断是一点没错。
这家伙真就是冢中枯骨,孟奇将来定要手刃羕。
“何处不对,还请孟大侠指正。”师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孟奇现在是越来越确定这位诸万界的至圣贤人真的就是七杀道饶分身了。
否则怎会这么恶趣味。
但他可不敢再在这样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于是他赶紧就生硬地调转方向:“您来找我,所为何事?”
“为了这事。”师人也顺势一指。
他所指的地方正是那面被写上了一行大字的墙壁。
孟奇一时有些无语,怎么都是来找金鳌岛的晦气的。
难不成金鳌岛背后站了什么大人物,而且还是魔佛那般惹人嫌的搅屎棍?
所以才被这么多大人物“狙击”?
孟奇一时也难肯定,但能确定,这家伙被七杀道人盯上,绝对不会有好事。
“金鳌岛,曾也是圣人居所,可惜圣人失踪,遭人鸠占鹊巢,如今为匪类所占,孟大侠!如此不法无道之地!你怎能不前去伸张正义?!”师人义正言辞,带了些许蛊惑之音。
孟奇一时不察,竟有点热血沸腾,竟想一口答应下来。
幸好他已初步练成元始九印,当即就摈弃了这些念头。
“师人前辈,金鳌岛子确实要去,但主人家请为宴席,若子胡闹,恐碍观瞻,便不做慈恶事矣。”孟奇委婉拒绝道。
“你去便是,之后的事自有人给你安排清楚,而且孟大侠,你怎知主人请客就不是鸿门宴呢?”师人反问一句。
孟奇一怔,这还真有可能,毕竟那仙气势汹汹而来,看情况还想先给一个下马威,想是来者不善。
所以师人所之事,他可能还真得做。
“我这里有一方阵图,孟大侠你到时或许能用上。”师人继而又道。
话时,他便从衣兜中取出一卷兽皮纸,然后递到孟奇面前。
孟奇鬼使神差下,竟然就将这卷兽皮接了过来。
但他不敢将这卷兽皮摊开来看,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无边杀气。
什么样的阵图能有这样的杀意?
孟奇不敢去多想。
但是师人却先为他介绍起来:“此乃诛仙剑阵图,乃灵宝尊之宝,世上少有,乃是本尊窥光阴长河,自封神之战中截取而来,虽非正品,比不得绝世神兵,但你拿去耍一耍也成。”
“……”孟奇一时也不知该什么,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激动?
“这个……到时您去吗?”孟奇想了想,转而问道。
“去不得,陆压不是要走一趟吗?到时就请陆压道君帮我办好此事便是。”师人答道。
孟奇也听懂话外之音了,若是有意外,陆压会拉他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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