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呼吸间,就响起了一大片的叽叽声,仿佛是在回应似的。
很快,叽叽声就停了,那只有拳头大的食人蹩往前爬了几步,转过头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与先前不同的叫声。
“啾~”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在最前面的食人蹩,犹如听到命令似的飞快地冲下了水里,在水里剧烈挣扎了一会后,就浮在了水上,水面上顿时黑乎乎一片食人蹩尸体。
紧接着,又有一批食人蹩下水了。
一行人看着这食人蹩奇怪的举动停了下来,脑门上写满了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这食人蹩是追不上他们所以要集体自杀?
楚月被面具人夹在腋下,她紧抿双唇,若有所思的看着食人蹩的举动。
当见着后面的食人蹩从同伴的尸体上踏过时,她脑中灵光一现,吓得嘴唇都在哆嗦。
“快走,它们是要踏着同伴的尸体过河!”
“什么?不会吧?”
一个男人一脸不信,他仔细的往后看去,见着一堆食人蹩已经到了水里时,吼了句“卧槽”拼了命的往前游。
“真他妈邪门了,这虫子是成精了吗?还知道找垫脚石!”
不一会儿功夫,楚月一行人就上了岸,他们看了一眼飘在水中密密麻麻的食人蹩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们可以想象,被这么多食人蹩包围了的下场。
楚月皱眉看着前赴后继往河里爬来的食人蹩,脑海里想着这样跑不行,迟早会被追上。
她们必须得想个办法,让食人蹩不再追他们。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目光往四处扫去,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食人蹩。
她四处搜索着,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在见着不远处有一丛奇形怪状的草时,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半晌后,她双眼一亮,欣喜若狂的扯了扯黑衣人的衣袖。
“快!去那堆草里躲着!”
“只要将汁液抹在身上,食人蹩就不会再追我们了!”
“楚小姐,这行得通吗?咱们还是快跑吧!”
男人看了一眼河里越来越多的食人蹩尸体,一脸焦急道。
“楚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是啊!一颗草能有什么用?没看到前面的草都被啃光了吗?”
“请大家相信我,现在来不及跟大家解释了,这办法一定有用!”
楚月焦急道,生怕他们不相信自己。
看这河里的情况,不出一会儿食人蹩就会过河来,照他们的速度,又能跑多久呢?
一刻钟?还是两刻钟?还是半个时辰?
任他们跑得再快,气息都是抹不去的印记,总有被追上的时候不是?
还不如试一下!
几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狂奔到草丛里将汁液抹了个全身,连手指缝都没放过。
罢了,要死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黑衣人将楚媛月放在草丛里,蹲下身子拔起了一丛草,就要朝楚月脸上抹去。
“我来吧!”
香柔将杨小雨放在地上,飞快的拔了草往楚月的衣服上和脸上抹去。
“呕~”
一个男人干呕一声,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问道。
“楚小姐,这到底是什么草,怎么这么臭?”
“是啊,我感觉我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一样,这也太臭了吧?”
见所有人都抹上了汁液,楚月松了口气,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
“大家吃一粒这个药丸,等会儿我再跟大家细说!”
就在这时,河里的食人蹩已经飘满了,不出多久剩下的就会过河来了。
香柔接过,二话不说塞进了嘴里,将瓷瓶递给了其他人,很快,几人都吃了药。
当然,除了黑衣人。
他不仅没吃药,甚至连汁液也没有涂,楚月劝了几次他也不听,也就放弃了。
这么多人围着他,又是蹲在草丛里的,想必他一个人不涂也没事。
很快,几人的身上更臭了,臭味蔓延在了十米开外,几人满脸痛苦的捂着鼻子都不敢呼吸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药,为什么吃了这个身上更臭了?
这味道难以形容,这辈子就没闻过这么臭的味。
若真要形容,那就是比屎还要臭上千倍万倍的东西!
楚月捏着鼻子,心里闪过一丝忐忑,但愿这法子有用!
一些人全部坐在了草里面,食人蹩越发接近,咔嚓咔嚓的声音听的人是毛骨悚然。
众人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食人蹩越来越逼近。
就在食人蹩离他们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终于扛不住巨大心理压力,直接被吓尿了。
一股尿骚味在一行人身边飘荡,味道更难闻了。
其他人则是稳如泰山的坐着,大概也知道总有跑到精疲力尽的时候,也懒得折腾了。
这时,食人蹩停在了一米开外的位置,狂躁不安的左右转动着身躯。
领头的食人蹩来回爬着发出了急促的叽叽声,似乎是想要安抚住这些狂躁的食人蹩。
不过它的安抚貌似没起作用,那些食人蹩还是在原地不安的打转,始终不肯上前一步。
僵持了一会儿后,食人蹩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叽叽声,调转身形带着大部队折返了回去,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耶,太好了,咱们活下来了!”
“楚小姐,你可真厉害,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听着几人的夸赞,楚月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庆幸。
“实在不敢邀功,实际是这草叫臭厥草,是这食人蹩的克星。
这草散发的味道是食人蹩最讨厌的味道,若是沾染上了还极有可能会缩短它们的寿命,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不敢靠近的原因。”
“而我们刚才吃的药丸,叫肤肌丸,它能将我们身上的味道散发到极致。”
“所以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这些东西,都是她在毒谷学到的知识,她也不过就是在古籍上看到过这草的画像和功效,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过也是在赌而已。
好在她们命不该绝,她,赌对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就是!”
“快别说了,咱们先去把身上洗掉吧,我感觉我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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