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你确定大夫说的是她怀孕了?”
“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绿芜歪着头,仔细回想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有啊!我肯定没有听错,大夫就是说的她怀孕了!还说她老蚌生珠呢?”
“哦?”
楚月皱了皱眉,暗想着楚凝雪已经被赐婚了,这药不可能是给他的。
难道?楚月瞳孔一缩,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会不会,是张如琴怀孕了?
可若真是张如琴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为何需要落胎药呢,除非……除非这孩子不是他爹的!
想着,她猛地站起身,看着香柔沉声道。
“香柔,你悄悄的溜进云雨院,仔细盯着张如琴,就连如厕也不要放过!”
“小姐是怀疑……”
香柔一脸惊讶,随即快速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着,她转身脚步匆匆的走了。
小姐这是怀疑那落胎药是买给张如琴的!
—
云雨院
天,渐渐的黑了
陈招娣独自一人在小厨房里煎药,她一脸警惕的看看四周,时不时的假装咳嗽一声。
很快,炉子上的药罐就咕噜咕噜的冒着泡,药熬好了。
见状,陈招娣急忙用手去端。
“哎哟~”
炙热的温度瞬间将她的手烫红了,她使劲的吹了吹,双眼四下看了看想要找个东西将药罐包起来,却连一片碎布都没有看到。
“这些该死的奴才,把抹布藏哪儿去了?”
她一边骂着一边出了小厨房,慢慢的离开了。
夫人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累赘,必须尽快处理了!
夫人又说恰巧眼下老爷也对她失了兴致,久久不进她的房门,索性等她身体恢复好了再去争宠也不迟!
见她走了,香柔从树上跳下身形诡异的窜进了厨房,又很快离开了。
—
“嬷嬷,药呢?”
张如琴坐在软榻上,见陈招娣两手空空的进了房间时,一脸疑惑的问道。
见她问起药,陈招娣抿了抿唇,愁眉苦脸的说道。
“夫人,药……药罐碎了!”
“药全撒了!”
“什么?”
张如琴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
“药罐怎么会碎呢?”
“这该死的!”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眉头皱得死死的。
迟则生变,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她今日悄悄出门去了一趟医馆,她的确是怀孕了,她立马就让陈招娣去另外的医馆买药了。
想不到,药竟然没了!
“老奴也不知道为何会炸,许是久了未用温度太高一时承受不住吧。”
见她脸色不好看,陈招娣急忙安抚道。
“夫人不必担心,明日老奴再去多买几幅来,保证明晚将它彻底解决了!”
“也只能如此了!”
“嬷嬷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先下去休息吧!”
张如琴叹了口气,慢慢的往床上走去。
今晚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结果白等了!
“夫人您也早点休息吧!”
陈招娣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
左相府
已是深夜,左相府依旧灯火通明,丫鬟婆子小厮皆站在房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房间正中央,池世允浑身血迹的躺在地上,四肢被扭成了诡异的麻花形,他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的身边还躺着几个同样浑身血迹的小厮。
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池震国悲痛欲绝的跪坐在地上忍不住老泪纵横。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爹啊……”
“你才刚回来,爹爹还没有好好补偿你,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儿啊……你怎么能就这么离开爹爹啊……”
这时,其中一个小厮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他一脸痛苦的捂着伤口坐了起来,见池世允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时吓了一跳。
他偏头看向池震国,哭丧着脸道。
“相爷,这都是昌平候府楚月干的,奴才亲耳听到他们说,这就是得罪了楚月楚大小姐的下场。”
“相爷您一定要替公子报仇,公子他不过就是调戏了一下她的丫鬟,她就下此狠手,公子他死的好惨啊……”
“楚、月!”
池震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楚月剥皮抽筋。
他好不容易见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毁到一个小姑娘手里了!
这些年他也努力了,可说也奇怪,那些女人生的个个都是女儿。
如今,他唯一的独苗都被楚月给折断了,昌平候府这是要让他池家绝后!
他闭了闭眼,掩下了眼里滔天的杀气,再度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管家,将允儿的命根装好放到他身边,去请法师来好好超度他!”
“对外就说允儿遇上山贼意外身亡了!”
“本相若是听到任何关于允儿的死亡真相从府里传出,那府里的奴才全数以罪奴发卖出去,听清楚了吗?”
“是,相爷!”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声是,脸上皆闪过一丝害怕。
以罪奴发卖出去,这是要让他们的后代成为死契代代为奴啊,看来相爷这次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相爷和皇后娘娘将少爷当成眼珠子疼,这楚家小姐日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光是皇后娘娘的身份都够她吃一壶了!
“行了,都散了吧,管好自己的嘴!”
管家摆了摆手,众人急忙四下散开了。
她们肯定会管好自己的嘴,毕竟少爷是死是活又与他们没关系,她们才不愿意多嘴多舌,况且谁想自己成罪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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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揽月阁
楚雄脚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里,见楚月坐在石凳上时,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月儿,这么冷天坐这里干甚?仔细感染了风寒。”
见他来了,楚月急忙站了起来,笑得一脸娇憨。
“爹爹,瞧你说的,月儿哪有那么娇弱啊!”
“嗯,那就好,伤口可有好些了?叫爹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多谢爹爹关心,伤口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
楚月拢了拢手上的手捂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日叫爹爹过来是月儿听管家说张姨娘院子里有一株草药治疗刀伤很好,爹爹也知道,月儿与张姨娘和二妹妹有些误会,所以月儿想请爹爹陪月儿一起去张姨娘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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