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少爷还真是重口味,男人哪有温软的女人滋味儿好,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尝清粥小菜的味道?
刚被拉扯开,楚宁奕就冷得打了个哆嗦,身上的药效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楚雄站在不远处冷冰冰的瞪着他时,一脸疑惑的问道。
“父亲,您怎么来了?”
楚雄没有说话,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楚宁奕这个逆子。
他怎么来了?他还好意思问他!他这是嫌他打扰了他的“好事”吗?
瞧着楚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楚宁奕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受到身上的冷意他疑惑的低下头看去,见自己身无一物时眼睛瞬间瞪的滚圆。
他惊恐的抬起头,见着不远处的张天明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父亲,您听儿子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是那个香柔陷害的儿子,她还点了儿子的穴道,儿子真的是被陷害的!”
“求父亲明察啊!”
他想起来了,是香柔给他喂了药点了他的穴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天明朝他扑来……
“够了!还敢狡辩!”
“香柔她根本就不在府里,本候看着她离开的,还有,她为什么要陷害你?陷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因为她……”
楚宁奕刚想说因为香柔痛恨他让张天明毁了楚月,又飞快的闭上了嘴。
若是让父亲知道他对楚月下手,恐怕他会被活活打死。
“管家,二少爷病了要好好养病,除夕夜就不用来守夜了!”
“派人守着他,不许他踏出院门一步!”
“至于这个男人,给本候打三十大板扔出昌平候府!”
“哼!伤风败俗的玩意儿!”
楚雄懒得听楚宁奕狡辩,他一脸厌恶的瞪了楚宁奕一眼,一拂衣袖浑身寒气的离开了。
这么大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了,让他的脸往哪搁!
这母子三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当初就不应该让那贱人入府!
张天明也早就清醒了,楚雄的雷霆之怒吓得他浑身发抖,他惨白着脸失血过多又虚弱的犹如死狗一般被侍卫拖走了。
若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他一定会选择老老实实的呆在乡下,可惜没有后悔药给他……
“父亲……父亲……”
楚宁奕捂着下身想要追出去,见着门外站的一群人时飞快的退了回来,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父亲彻底的讨厌他了……
—
揽月阁,楚月身上冷汗直冒,身体里又犹如火在烧。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嘴里直喊着疼。
“疼…好疼……”
纵使前世被烙铁烙她也咬牙没喊过疼,可现在她真的好疼!
她感觉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又麻又痛的感觉让她费力的扭动着身子。
“郡主,你醒了!”
香柔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见楚月浑身发抖脸色顿时一变。
“郡主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发抖?”
难道,这就是宁语儿说的后遗症?
不行,她要赶紧去找主子,让他想想办法。
“疼……”
楚月压根儿听不见她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喊着疼。
她快速将床边的绿芜唤醒,神情凝重道。
“绿芜,看着郡主,我出去一趟!”
“哦,好!”
绿芜猛的惊醒,这才发现了楚月的异样,眼里溢满了担心。
香柔则快速起身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很快就离开了。
—
乌桑国,三皇子府
秦北尘坐在书桌前,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擦着桌上的画卷。
画卷上,一个女子端着茶盏坐在红梅树下浅笑吟吟,漫天红梅不及她动人一笑。
突然,秦北尘莫名一阵烦躁,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犹如被针扎似的转瞬即逝。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这么心慌?难道是楚月出事了?”
当初离开天启国的时候他向楚月吐露了心迹,表明想要娶她做皇子妃,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楚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她现在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离父母那么远,恐怕要辜负他的美意了。
他好说歹说楚月才肯收下他的玉佩,答应若有机会她去乌桑的话一定去找他聚一聚,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难道是楚月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心悸?
可楚月身边有那么多高手护着,谁能轻易伤到她?莫非是他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想着,他收敛神色朝门外喊道。
“来人,去将李太医请来!”
有病没病,让太医来看一看就知道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是,殿下!”
门外的人飞快应了声,脚步渐渐远去。
—
脏乱的小巷子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下还有着大片血迹,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
“好冷!”
身下的冰凉将张天明冻醒,他努力挣扎着往前爬,想要找个暖和的地方。
他被昌平候府的人打了三十大板当场晕过去了,醒来就躺在这里了,他现在感觉浑身痛得厉害。
听着远处的欢声笑语,张天明的眼睛快速起了水雾。
别人都在准备庆祝新年,只有他犹如丧家之犬,倒在这脏兮兮的巷子里。
若是昌平候再狠辣点,恐怕他连命都没有了!
他现在好想吃他娘做的馍馍啊……
他正神游太虚,突然听到一个人惊喜的声音响起。
“他在这儿!”
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动手!”
“噗嗤!”
“噗嗤!”
张天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一痛,无数的刀子朝他身上捅来。
“啊……”
“救命……”
他惨叫出声,挣扎着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人,却是徒劳,巷子里只能听到刀子刺进肉里的噗嗤声。
很快,张天明就撑不住了,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了他的命。
见他不动了,其中一人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后大手一挥。
“他死了,走!”
几人将刀子擦干净藏进靴子里飞快的离开了,巷子里只留下了张天明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和一地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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