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外扩满剌加,只是南海舰队在满剌加第一港口城市淡马锡打了一场摧枯拉朽毫无悬念的攻坚战,二十四艘钢铁战舰用坚船利炮一通狂轰乱炸后,直接把满剌加在淡马锡驻防的兵力给炸了个稀烂。
然后向羽贪功,率领南海舰队登陆,直指王都。
结果铩羽而归。
不曾想,就这么一场战事,却把满剌加王室打崩溃了,直接选择了投降。
可以说,大明对满剌加的战事,毫无悬念感。
甚至让大明朝野都没有什么成就感。
满剌加不经打啊。
但朝鲜相反。
从广安十一年,大明就调集大军进入朝鲜境内,之后从鸭绿江到图门江之间,都没有像样的战事,而强渡图们江,大明也依靠强大的火力压制,修好了桥稳扎稳打的度过去。
之后朝鲜军队就撤到了安州以南,设立了第一道强力防线。
而大明雄师推进那叫一个缓慢……
直到广安十一年冬,才到安州。
广安十二年开春后,大明雄师从安州一线,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推进速度突然加快,很快,大明的前锋部队就遭遇了朝鲜军队的防线阵容。
前锋部队是赵牧和白庆之统帅的镇北军,加上两万漠北三大都司抽调的兵力。
都是漠北男儿。
战力彪炳。
其中骑军战力可谓冠绝天下。
然而前锋大军碰上朝鲜的第一道防线,朝鲜大军以逸待劳,又早就布置战场,加上地形多山林的缘故,大明前锋部队的骑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几场厮杀下来,双方各自折损两三千人。
不分胜负。
但其实是大明吃亏了。
战力更高,而且以骑军为主,结果双方战损差不多,明显战场优势在朝鲜军队那边,否则战损比不会是一比一上下。
倒也不奇怪。
朝鲜经营防线数月,又以逸待劳,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而大明雄师的前锋部队四万人,镇北军两万加漠北三大都司抽调的两万,算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并没有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这还是磨合了大半年的情况,否则战损会更高。
赵牧和白庆之不敢轻举妄动了,撤退到安全距离之后,等待主力跟上,之后,双方便在安州以南的区域展开了一场针尖对麦芒的绵长战事。
朝鲜的防线很长。
几乎把大明三路大军突进的路线都盯住了。
大明也是不含糊。
直接强攻。
虽然朝鲜的总兵力更多,但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放在一条防线上,而大明有三十二万大军,不过受限于地形,三十二万大军也不可能一次性投放到战场。
分兵突进、迂回穿插……
各种战术让人眼花缭乱。
而朝鲜早就有应对之策,强势突进的大明雄师,被朝鲜大军正面挡住,迂回穿插的大明雄师,也有朝鲜大军去阻拦,朝鲜甚至还派人来了个反穿插,利用地利去偷袭大明的粮道。
….
不过并没有成功。
韩斌虽然接到圣意,要在广安十二年打穿朝鲜,但也不会冒进,粮道关系着三十二万军的根本安全,若是粮道被切断了,三十二万大军就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安排了大量兵力保卫粮道。
双方在安州以南那片崇山峻岭的边缘区域,打了个有来有往,战事焦灼,互有胜互,一时间大明攻破不了朝鲜的防线,朝鲜也逼不退大明一步。
发生这样的状况,原因只有一个。
金戈集团军没投入战场,分兵到左右两路的坦克一卫,也不敢轻易出击,原因很简单,因为要提防朝鲜那三万火器部队!
直到现在,大明的斥候,甚至安插在朝鲜的锦衣卫密探,都没能找到那支火器部队在什么地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不容置疑,这三万大军肯定调派了出来,准备作为杀手锏给大明沉重的一击。
而为了应对这三万人,金戈集团军和坦克一卫,都一直没出手。
没有强大的火器支撑,双方的战事就是传统的冷兵器之战,受限于地形,双方投入兵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互有胜负才是最正常的战事形势。
但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对大明不利,毕竟士气嘛,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说法。
久攻不下,士气受挫,那战力会直线下降。
对此韩斌紧急把刘永福和马文升、王越请到帅帐,加上成国公朱仪,远征大军的四巨头聚在一起研究破局之策。
讨论来讨论去,发现还是绕不过去一个坎:朝鲜那三万火器部队在哪里?
不知道那三万人在哪里,大明就不敢全力出击。
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最后,韩斌拍板。
先不管那三万人在哪里,大明雄师现在亟需一场大胜来振奋士气,左右两路大军的坦克一卫不能主动出击,但中路的金戈集团军可以。
而金戈集团军一直没和正面之敌交手过。
那就由金戈集团军破局!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金戈集团军一旦全力出击,而此刻朝鲜的三万火器部队突袭左右两路大军的话,金戈集团军就很难抽身去支援。
如果左右两路的坦克一卫配合火炮也防不住那三万人,那将遭到致命重创。
三万人的火器部队,一旦突破坦克和火炮的桎梏,杀入大军之中,将造成数以万计的战损,那一路大军就算彻底崩了。
这责任谁也不敢背。
只有韩斌来。
所以韩斌就来背了,大胆的做出决定,也是一场豪赌:赌金戈集团军打破了正面敌人的防线,而敌人的三万人还没有突破己方左右两路任何一路的火炮+坦克的防御线。
赌赢了,改变当前焦灼的局势,可以顺势杀出崇山峻岭。
输了……
他这个总兵官也就到头了,恐怕脑袋都保不住。
所以在战术制定军令发下之后,王越走出帅帐时,韩斌神情真挚的拉着王越的手,“国公爷,韩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你的金戈集团军了。”
王越笑了笑,旋即认真的道:“你的脑袋保不保得住,作为袍泽,我只能尽力而为,但为了左右两路数万儿郎的性命,我金戈集团军唯有死而后已,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攻破敌军防线!”
时间,就是生命。
毫无疑问,那支不知踪影的朝鲜火器部队,在金戈集团军进攻正面防线后,一定会出现在左路或者右路,这是田忌赛马。
所以,这也是一场时间的战争。
时间将决定大明和朝鲜第一场战役的走向。
《堡宗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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