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时间匆匆而过,《乐队的春天》32进16的比赛全部结束。
取得了胜利的乐队,将整装待发,在5月的第1个周末进行16进8的比赛。
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赛,毕竟大家都是从全国选拔而来的非常优秀的乐队,其中还有很多已经有传承几十年的历史。
每一支都具有很强的影响力,虽然在这个时代乐队的影响并不突出,但或多或少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忠实拥趸,对他们不离不弃。
而且16进8的比赛中,很有可能那几只被观众们在心中就认定为种子选手的乐队,将会提前的碰上。
这将引发出非常激烈的争斗,最终鹿死谁手谁也说不好。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默认的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碰谁都好,不要去碰冬雨乐队。
毕竟他们的主唱江侃现在已经是风头正盛的大明星,不仅在国内火得不得了,甚至在海外的米国都已经有了他的大量拥趸,是大家公认的冠军的最有力争夺者。
媒体也对这些乐队进行了采访,将节目的热度逐渐的炒了起来,让以往一些没有接触到这个节目的观众也对它产生了了解。
“阿豹老师,您好,我是《东方娱乐周报》的记者,我想要请问一下你们的狂豹乐队这次的预期目标是多少名,以及预期一下这次比赛的前三名?”
狂豹乐队的主唱阿豹在外出吃早餐的时候,被一群媒体围住了,进行起了采访。
面对着记者递来的话筒,阿豹感到了一阵记忆的恍惚,上一次被采访还是什么时候了?
10年前?还是20年前?他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毕竟自从乐队的辉煌时代落幕之后,他们的名气就一天不如一天,到后来也就是他和几个老队员还一起撑着,其他的几个位置上的队员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已经来来回回的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逐渐的没有了名气,也就没有了记者的采访,所以这次在面对摄像师和话筒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一阵久违的紧张感。
“记者先生,您好。”
最终他还是整理好了情绪,让自己镇定的面对着镜头,客气地回答起记者的问题来。
“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前5名,其他的对手们都很强,但是我们对自己也有着充足的信心。”
“虽然我们乐队走了好几位老队员,但他们的摇滚精神已经传承给了现在的新队友,我想我们依然是有着很强的竞争力的。”
“至于说前三名,这个我不太好推断,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力的冲击前三,至于其他的乐队谁会进入,真的不太好说,毕竟现在我们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
“那您觉得,冬雨乐队会有机会进入前三吗?”
“冬雨乐队?是的,我觉得他们有能力进入前三,并且他们有着江侃这样一个超级有才华的主唱,我觉得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甚至有机会能够拿到冠军吧。”
“哦?您对他们这么看好吗?”
“这个,我觉得不是看不看好的问题吧,这是一个,怎么说,很特别的对手,江侃的才华有目共睹。”
“在他的带领下,冬雨乐队已经缔造了三首非常经典的摇滚歌曲,我觉得如果是对上了他们,没有一支乐队敢说自己有绝对胜利的把握。”
阿豹很西式的耸了耸肩,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其实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很有趣的回答。或许您不知道,我们在采访其他的乐队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冬雨乐队是一个很难以逾越的难关,每一支乐队都表示如果真的要他们举出一支最有夺冠潜力的队伍的话,那必定是江侃的冬雨乐队莫属。”
“呵呵,是么,或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怎么,听到这样的评论,您不觉得生气吗?”
记者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追问道。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其实我们这些混乐队的人都知道,这次蓉城电视台举办这样一个综艺节目,其实就是冲着江侃去的。”
阿豹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是因为有了他,我们才有在全国的观众面前露脸的机会,虽然大家不说,但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如果他能拿到冠军,就让他拿呗,他已经为我们的乐队文化做出了太多的贡献,这是他应得的。”
正如这位记者所说,对阿豹的采访并不是独一份。
其他的乐队的成员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都表露出了对江侃莫大的善意。
毕竟他们已经离开聚光灯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上次接受采访是什么时候。
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地下乐坛挣扎着,不为人知的努力存活着,期待着再次登上舞台,有一天能够再次走入人们的视线。
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已经有些连绝望本身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然而在这一刻,因为江侃的缘故,他们看到了走上地面的曙光。
所以不管后面获得什么样的名次,他们都还是会心悦诚服地对江侃说一声谢谢。
……
江侃却没有功夫去考虑乐队的事情,他也没有接受任何的采访,而是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音乐室里,认认真真的检查自己刚刚从系统那里扒下来的《广寒宫破阵曲》的谱子。
在获得这首曲子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听上好几遍。
系统直接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的高保真音响,和这样宏大壮丽,震人心魄的曲子真的是太搭配了!
他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边仿佛是有一个交响乐团,在激情澎湃的演奏着这曲子一般。
好几次都听到他热泪盈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这么震撼的音乐,一定要让所有的夏国人都能够听到,才不枉系统将它从地球上带来蓝星一趟啊!”
看到手中的谱子,江侃就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这是来自地球上的华国的艺术结晶。
同样,它一定也能在蓝星的夏国,开出灿烂的花来。
“侃哥,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
张玲玲端着一碗煮刚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煎蛋面走了进来,将它放在了江侃的手边桌子上。
上面还撒着几颗香葱,在面条热气的刺激下,馥郁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没事,我创作了一首曲子,它太感动人了……”
江侃将张玲玲拉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享受着女友给自己带来的温馨和幸福。
“啊?你自己写的歌都能把自己给感动哭了?侃哥,你这也太凡尔赛了吧?”
张玲玲转过头,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曲谱。
“《广寒宫破阵曲》?你这是?”
她将写满了曲谱的a4纸拿起来放在了眼前,认真的端详了起来。
“之前不是国家的航空航天总局找咱们邀歌嘛,这就是我给他们写出来的作品。”
江侃将耳朵在张玲玲的毛衣上轻轻的磨蹭着,闻着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心中满是幸福的感觉。
“噢,就是那时候,他们让你从《月亮之上》改编的天空军的战歌吗?”
张玲玲一下瞪圆的眼睛,看上了手中的曲谱。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那不是一首蒙族的情歌吗?你还真的能改出来啊?你这……这么多的声部和乐器,这都是交响乐了吧?”
不愧是担任过多年经纪人的资深音乐行业从业者,哪怕自己不是专业的歌手和演奏者,一般的曲谱她也都能读的七七八八。
所以在将曲谱拿起来的一瞬间,她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交响乐的谱子,上面标注着很多的声部和不同的乐器需要演奏的内容。
“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侃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连交响曲都能写出来,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呢?”
张玲玲只感觉自己对江侃的崇拜更上一层楼了!
她双眼放光的转过头,兴奋地在江侃的脸上“啵”~的亲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读起了曲谱来。
“嘿嘿~”
江侃傻笑着,享受着自己和女友之间的二人世界。
然后他逐渐的感觉到了抱在自己怀中的张玲玲的身体,逐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你怎么了?”
他奇怪的问道,还将手背放在了张玲玲的额头上,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感冒了所以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不是……”
张玲玲将已经读完的第一张乐谱拿起来放到了后边,一边阅读起第二张的乐谱,一边用惊讶的语气感叹起来:
“天呐,多么激昂的音乐!光是读谱我都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开启了一场交响乐会,这实在是太震撼了,太震撼了!这真的是《月亮之上》吗?”
“你竟然把《月亮之上》改造成了这么恢宏壮丽的一首交响乐?天呐,你是神仙吗?还是外星人?那种科技树全点到音乐上了的外星人?”
一道不可思议的情绪,瞬间冲上了张玲玲的大脑,他看向曲谱的眼光就像是老饕看见了满汉全席,昏君看见了成群的美女,钓鱼佬看见了满塘的鱼群,浑身兴奋的颤抖不已!
“哈,原来你是惊讶这个呀,我还以为你生病了。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实在是太好听了!侃哥你真是个天才!牟啊!”
一下没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张玲玲抱着江侃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把个江侃乐得哈哈大笑。
……
第2天一早,张玲玲就把江侃已经审核过的这篇谱子发送给了国家航天航空总局。
不出半个小时,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请问是江侃工作室吗?”
对面是一个非常威严,声线非常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是江侃的助理兼经纪人张玲玲,请问您是?”
张玲玲放下了手中刚喝到一半的咖啡杯,心情有些激动地询问道。
“您好,我是国家爱乐乐团的总指挥张颂海,我们刚刚收到了您发过来的曲谱,请问江侃先生现在在吗?我想和他聊聊。”
“国家爱乐乐团的总指挥?噢,他在的,您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张玲玲将电话的话筒捂着,惊讶的一路小跑到了卧室。
江侃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他审核这篇曲谱一直到晚上两三点实在是累坏了,正在补觉呢。
“侃哥,侃哥~”
张玲玲用手肘轻轻的摇晃着江侃,同时也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呼喊着他的名字。
“啊,什么事?谁?几点了?我……我这是在哪儿?”
正在梦乡中第n次回味自己大学生活,正在为自己一不小心就旷课了好几个月连考试的题目都看不懂的江侃被张玲玲给唤醒,迷茫的四处张望着,还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
“侃哥,航空航天总局那边打来的电话!这个人姓张,是国家爱乐乐团的总指挥,他要跟你聊一聊《广寒宫破阵曲》的事!”
电话的话筒被张玲玲捂得紧紧的,直到江侃终于清醒了过来,她才将电话递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江侃。”
江侃的声音都还是有点儿虚浮,毕竟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您好,江先生,我是国家爱乐乐团的总指挥张颂海,我想请问一下,您的这首交响乐是您自己的作品吗?”
“当然是,怎么了?”
江侃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啊,您就将这么一首大作拿了出来!而且这还是一首交响乐,这么多的声部和乐器,把我和我的同事们都给看呆了!”
对方的话音带着一些颤抖,江侃听得出来他现在有多么的激动。
“我们简单的读了一下谱,发现这简直是一首和天空军再适合不过的战歌了!”
“它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宏伟壮丽,我们光是看着谱子,就感觉自己已经乘坐着宏伟的巨舰,飞向了遥远的星空!”
巴拉巴拉巴拉……
接下来整整5分钟,都是张颂海在诉说着这首歌有多么的令人惊讶,以及他对江侃那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的敬佩之情。
夸得江侃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变得更红。
正当他在想着要不要谦虚两句的时候,对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侃先生,其实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您请说?”
“这个,能不能在演奏的时候也请您一起参与进来?我想能和您这样杰出的音乐家一起演奏这首足以载入史册的天空军战歌,我们爱乐乐团的全体同事都会引引以为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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