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争开始之后,斯瓦迪亚的军队就好像严密的机器一般运转了起来,哈劳斯国王带领着人数多达近千名的骑兵部队,就仿佛海浪般一头扎进了诺德的领地,这些骑兵除了国王自身的雄狮骑兵团,还有其他愿意跟随着国王的小领主,他们带领着自家的骑兵部队,簇拥在国王身边,艾伦和他的十名手下,也只不过是这道海浪里的一朵浪花罢了。
而德赫瑞姆的克来斯伯爵,作为指挥这场战争的第一元帅,则是率领两千多名精锐步兵,以及上万名农奴,包围了鲁达堡,这里面除了克来斯伯爵的家族部队,还有哈劳斯国王派遣给他的近千名精锐步兵,这些战士是那些小领主的手下,虽然他们大部分都带着骑兵精锐跟着哈劳斯走了,但纷纷留下自己信任的手下,来指挥自己的军队。
虽然在会议上那些贵族们就好像呱噪的鸭子一样,但是接到国王的命令以后,他们个个都成为了忠实的士兵,不得不说,哈劳斯国王鼓舞士气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至于苏诺的克拉格斯伯爵和他的部队,则是在艾伦的目光中向着提尔伯特堡走去,不过艾伦知道,这数百名士兵,一定会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转道返回苏诺,然后伺机偷袭自己家族的军队。
不过这些就是他的便宜老爹迪林纳德的事情了,他顾及不到,艾伦此时正跟随在哈劳斯的身边,向着附近最大的村庄安碧恩奔去,可想而知,那里的人民即将面对的是何种凄惨的下场。
当斯瓦迪亚的骑兵越过鲁德堡冲入诺德境内之后,就好像是一群饿狼冲入到羊群之中,肆意的啃噬着诺德人民的血肉,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有数个小型村庄,被斯瓦迪亚的一些小领主带领着自家部队烧杀殆尽,数百名村民死于他们之手,鲜血与烈火染红了周边的大地和天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劫掠人口,而是要从尸体上扒尽最后一点财富。
这是哈劳斯国王的进攻策略,他会将鲁达堡附近的村庄全部夷为平地,可以拿走的全部拿走,不能拿走的就全部烧掉,而对于贵族们至关重要的人口,他也不打算带回斯瓦迪亚,而是将他们统统杀死。
一方面是为了尽快肃清诺德王国这一带的势力,以免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借助村庄向斯瓦迪亚王国发起反击,另一方面,斯瓦迪亚王国在进攻诺德的同时,自己还在打着一场内战,无论与诺德王国的战争结果如何,斯瓦迪亚这一次都会伤筋动骨,那么趁着这个机会,哈劳斯希望能够尽力的削弱诺德王国,给他和他的儿子争取一点时间来恢复实力。
想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进攻诺德王国,拉格纳的怒火如果有温度的话,一定能够将哈劳斯活活烧死,那么两国的战争,想要在短时间内结束就很难了。
至于人口都没有了,谁来耕作土地?谁来伺候贵族?哈劳斯心想这与我无关,他虽然在会议上承诺了土地,但也没有承诺土地上一定有贱民的存在,而且大部分的小贵族都在这场劫掠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而与大贵族之间的交易,也早已在战争之前商量妥当,哪怕是与诺德王国的战争失利了,只要损失不大,哈劳斯也有充足的信心在战后维持住国内的局面。
带着这样的决心,哈劳斯国王率领着骑兵部队很快便接近了安碧恩,这里是分叉河南岸最大的村庄,人口接近两千余,是诺德王国法恩雅尔的封地,此刻的他正带着自己大部分的士兵在布鲁加堡奋战,而生活在安碧恩的诺德人民,此刻也正在村庄附近的农田里耕作,一小部分人民则是在诺德境内的分叉河上捕捞,似乎并不知道战争的消息,不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躲入河北岸的提赫洛格堡,而当他们看到无边无际的骑兵部队时,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是极度的恐惧。
在狂奔的斯瓦迪亚骑兵面前,即便是诺德王国的正规军,也需要借助地利的优势才能与其相抗一二,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被骑兵们一波冲击到崩溃,而此刻,人数极少的守备士兵,在加上手无寸铁的居民,也只能在斯瓦迪亚的铁蹄之下无助的死去。
一时间,悲惨的嚎叫、兴奋的嘶吼,混杂着健马的嘶叫与雷鸣般的蹄声,犹如一场交响曲般在安碧恩的上空响起,浸满着鲜血的土地,横尸遍野的诺德人民,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满脸鲜血挥舞着屠刀的斯瓦迪亚骑兵,在交响曲的协奏中上演了一出人间炼狱。
由于哈劳斯国王的命令,艾伦和他的手下并没有参与到这一切当中,而是骑着马静静的站在国王身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
如果不是克来斯伯爵在离开前的千叮咛万嘱咐,艾伦此刻就想用腰间的钉头锤,将一脸平澹的哈劳斯以及满脸兴奋的爱德华送走,没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啊,这和屠城有什么区别。
哈劳斯国王倒也不是嫌自己的人口太多,他也算是有一点点苦衷,他这次只带来了近千名的骑兵,基本都是一人双马的配置,没有带其他的辅助兵种,不管是运送俘虏还是看管俘虏都会削弱他的机动力量,另外他也想用这些人命来教育教育爱德华王子,不过自己的儿子一脸兴奋倒是出乎了哈劳斯的意料,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国王来讲,残忍总比仁慈要好的多。
面对着数百名骑兵的围追堵截,诺德人民的惨叫声很快就结束了,实行了三光政策的哈劳斯,也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在天黑之前离开了这里,也只有依然还在燃烧的火焰以及满地的凄凉,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过总归还是有一些村民躲过了这次大屠杀,也就是那些在河中捕捞的诺德人民,在看见安碧恩的熊熊大火时,他们在惊慌失措中,向着河北岸跑去,那里是诺德的王城萨哥斯。
而当这样的消息传入拉格纳的长老团时,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这一次虽然是这些长老们先行发难,但是他们也别无选择,国王的商队被他国贵族劫掠,送去一封谴责信是最起码的表示,否则国王的脸面往哪搁?
而给哈劳斯送去谴责信的同时,一封报急的信件也同时送往了布鲁加堡,但是长老团没有想到斯瓦迪亚王国的反应居然这么激烈,这么快,拉格纳国王的回信还没见着落,哈劳斯国王的宣战书就已经送到了他们的圆桌前,当他们刚刚派遣出使者,向全国各地传递着战争开始的消息,哈劳斯国王的骑兵部队就已经席卷了分叉河南岸,这一切都太快了。
不过这些长老们的举动也不是毫无作用,诺德王国此时虽然没有足够多的军队,在分叉河拦截斯瓦迪亚的进攻,但是所有还未遭受袭击的村民,都在向着离自己最近的城堡迁去,等到哈劳斯国王率领着骑兵赶到杰尔博格的时候,这里早已毫无人烟,而根据侦察兵的汇报,村民们应该是向着杰尔博格堡逃去,而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哈劳斯并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因为在他看来,杰尔博格堡的实力越强,对他的计划越有利,而他此时也基本完成了战争前的计划,分叉河的南岸除了鲁德堡以外,已经没有了诺德的势力,现在他完全可以带领骑兵凭河而守,只要有诺德的士兵敢于过河,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带领大规模的骑兵部队碾碎他们。
而鲁德堡此时也正面临着斯瓦迪亚勐烈的进攻,虽然围攻的敌人很多,但幸运的是鲁德堡的领主索尔顿雅尔,并没有跟随自家的国王前去维基亚奋战,此刻他正带领着自己全部的手下,四百余名精锐的战士,奋战在城堡的第一线,抵抗着两千多名的斯瓦迪亚士兵和数不清的农奴。
对于是否能够守住城堡,索尔顿此时抱持着悲观的态度,诺德也不是没有和斯瓦迪亚发生过战争,就说发生在七年之前的那一次,当时鲁德堡也被数千步兵包围,近千的骑兵同时也侵入了诺德的领土,然而拉格纳国王果断的派遣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依托森林,对当时的围城部队形成了威慑。
而拉格纳国王更是亲自带领着最精锐的诺德战士,通过杰尔博格堡隐秘的进入斯瓦迪亚境内,以极快的速度攻下了瑞泊来特堡,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直接急行军包围了兵力虚弱的帕拉汶,迫使当时的哈劳斯国王,带着骑兵回救自己的老家。
而没有了骑兵的帮助,诺德的精锐步兵在鲁德堡城下,与围攻的斯瓦迪亚军队展开了一场正面决战,即便是斯瓦迪亚的人数更占优势,但凶悍的诺德人依然将他们打的大溃而逃,那一仗从各方面来讲都是诺德赢了,不过拉格纳国王也知道单单依靠自己手中的军队,守不住在平原上建立的瑞泊来特堡,所以也就放弃了,那一场战争斯瓦迪亚虽然损失了很多士兵,但是领土并没受到损失。
但此时,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现在诺德王国大部分的军队都出征在外,想要回来,没有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他们在与维基亚的战斗之中一定受损严重,能否打得过现在的斯瓦迪亚也未可知,不过索尔顿并不打算在此时投降,在下属的面前他依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笃定拉格纳国王一定会有支援,而真实的原因则是因为围城战并没有打多久,即便是投降,也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才行。
抱着这样的态度,索尔顿整整抵抗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城堡内的士兵打的是筋疲力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打算在这段时间里投降了,不过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城外的斯瓦迪亚人似乎也没有倾尽全力的进攻他的城堡。
而一个星期之后,让他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直数百人的军队从西方开了过来,而当天晚上,城外的营地里就发生了火并,战斗的喊杀声从午夜一直打到黎明才算是结束,只不过因为索尔顿手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拒绝出城,所以他并没有把握住这次绝佳的机会。
很快,鲁德堡再次被斯瓦迪亚人包围了起来,只不过他们这次并没有发起进攻,大部分的军队反而是向着诺德王国的领地进发,似乎去找他们的国王去了。
那波从西方而来的斯瓦迪亚士兵,自然是迪林纳德和哈伦哥斯的家族军队,一开始他们也确实按照命令在杰尔博格堡的附近,修建了一座营地,在那里装装样子,只不过在营地里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农奴罢了,而真正的上千名精锐则是隐藏在附近的山谷之中,时刻关注着来时的道路。
而苏诺的克拉格斯伯爵则是毫无意外的在一个月之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除了他之外,艾伦家族的老冤家,提尔伯特堡的领主,特瑞典伯爵的旗帜也出现在了队伍之中,他们率领的士兵也多达上千人。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克拉格斯伯爵在被伏击的一开始,就被一支弩箭射死,而特瑞典伯爵和他的亲卫,则是在哈伦哥斯亲自带着骑兵冲锋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逃命去了,在失去领主并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剩余的军队在稍稍抵抗之后,就宣告投降了,大家都是斯瓦迪亚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死亡的领主还有一个落跑的贵族而打生打死。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可以非常圆满的结束,但是杰尔博格堡的诺德蛮子给迪林纳德带来意外的“惊喜”,他们突然就出现在迪林纳德的身后,大声嘶吼着向着斯瓦迪亚士兵冲来,在短时间的交锋之中,利斧就收走了无数斯瓦迪亚士兵的生命,最终还是两支部队齐心合力,再加上哈伦哥斯和骑兵的回援,才敢走了这些诺德士兵,算是真正上演了一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
迪林纳德并没有想到诺德人真的会冒险冲出城堡,他不知道的是,由于哈劳斯国王的无情屠杀,所有的诺德士兵都在找机会复仇,早已得到消息并且发现端倪的哈罗德雅尔,果断的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如果不是哈伦哥斯的回援,这场战斗谁输谁赢都尚未可知。
即便是胜利了,迪林纳德的军队也付出了数百名士兵的伤亡,实力仅仅剩余了三分之一左右,大多数还都是骑兵,而那些在与诺德人的战斗中帮助了他的俘虏,迪林纳德大方的表示,如果愿意投奔他的话,他愿意不计前嫌尽数接纳,如果想要离开的也可以,但是需要留下武器和装备。
大部分的平民士兵都接受了迪林纳德的招揽,无家无业的他们,在谁手底下混饭吃都是混,而某些拖家带口的战士,还有那些原本属于克拉格斯伯爵的小贵族,则是选择了放下武器离开。
哈伦哥斯原本还想着带领骑兵追上去将这些离开的士兵杀光,但是迪林纳德拦住了他,如果他真的可以君临斯瓦迪亚,那么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战士和子民,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赶尽杀绝,而且这次与哈劳斯国王的交锋中,无论如何他都已经胜了第一场,剩下的就看艾伦能否在两军之前顺利的杀死哈劳斯了。
在与克来斯伯爵的密谋中,迪林纳德强调了一定要等自己打赢了克拉格斯,才能够给艾伦传递消息,如果自己失败了,那么就权当自己被诺德人杀了,艾伦也不需要为自己复仇,想办法逃出国内保留家族的血脉,以待日后恢复家族的荣耀才是正途,而克来斯伯爵也不需要冒着背叛哈劳斯的风险,来参与一场国家的内战,只要能够保住艾伦的性命就可以,当然这里面又有无法说出口的算计与制衡。
此时的艾伦依然百无聊赖的跟随在哈劳斯身边,虽然国王大人没有完全解除他的武装,但是艾伦的人身自由依然受到了一定的限制,美曰其名是希望爱德华王子和他多多亲近,只不过面对着最近开始喜欢杀人的爱德华,艾伦实在是无法长时间的保持平和的心态,可能爱德华王子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的大门外面徘回了好几遭了。
直到在某一天的下午,艾伦看到了属于克来斯伯爵的旗帜,此时哈劳斯国王得到的消息是鲁德堡已经被打下来了,而且另一件事情的进展也十分顺利,大喜过望的他允诺了克来斯伯爵军队的接近,并且带着大部分的骑兵来迎接自己的功臣,除此之外他还带上了艾伦,如果事情十分顺利,那么他就可以按照计划,把锅甩给诺德人,那么艾伦也就可以在以后的日子辅左他的儿子了。
直到双方的距离稍近之后,眺目远望的哈劳斯国王,这才看清楚了克来斯伯爵的军队是全幅武装的状态,这个情况让他脸色大变,而正当他准备抽出武器,且满脸警觉的扭头大喊时,一把钉头锤在爱德华王子惊骇的注视下,向着他父亲的头颅奔去,而哈劳斯此刻看向的位置,也正是身边的艾伦。
“噗”的一声,统治斯瓦迪亚王国近二十年的哈劳斯,在此刻一头栽下马去,那从脑袋里流出来的混杂液体,表明着他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直到死亡的前一刻,哈劳斯国王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他的发小,陪伴他数十年的“忠实”臣子,克来斯伯爵,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背叛了他,而他身边的艾伦,可能早已得知了他所有的计划,所以在临死之前,他才会下意识的看向艾伦。
只是他想明白的太晚了,艾伦在发现哈劳斯脸色突变的同时瞬间抬手击杀了他,如果哈劳斯没有这些异动,艾伦可能还会继续等一等,毕竟他需要在击杀两人之后,第一时间冲进对面的军队之中,逃避军队的追杀,但即便是模拟器的世界里也没有如果。
看到国王的死去,场面上瞬间就进入到混乱之中,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骑兵们在短暂的呆滞之后,第一时间抽出了武器,并策马向着这边围了过来,而最快的,则是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重型骑枪,此刻正向着艾伦扎去,这是哈劳斯国王的近卫队长,作为武夫的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哈劳斯的死,让他马上选择了复仇。
艾伦戴着臂铠的左手,轻易的便抓住了这根向他攻来的骑枪,随后用力一夺,近卫队长便感觉自己在跟一头巨熊角力一般,震惊中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武器,如果不放开,他感觉自己一定会被拽落马下。
艾伦拿到重型骑枪之后,反手向着眼前的敌人戳了过去,枪尾直接怼到了近卫队长的脸上,只此一击,就让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晕死了过去,而艾伦随后便将目光转移到爱德华的身上,同时将手中的骑枪用力向他扔了过去。
即便是艾伦的投掷技巧很差,仅仅几米的距离还不足以让他失手,体质孱弱无法穿戴板甲的爱德华直接被这支骑枪贯穿胸口,按照他的体质,即便是杰姆斯马上对他治疗,活下来的可能也是极小的。
这一切,也不过是仅仅过了十几秒的时间,而周围的骑兵也逐渐的包围了过来,在挥手砸死了两个准备对他出手的“昔日同僚”之后,艾伦呼啸一声,策马向着克来斯伯爵的军队跑了过去。
而那十名一直跟随着艾伦的属下,则是抽出武器,跟上了艾伦,同时不停的拦截着冲向艾伦的快马,为自己君主的逃跑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快他们就被淹没在敌人的海浪之中。
没有了属下的保护,一些骑着快马的骑兵逐渐接近了艾伦,而此时,从克来斯伯爵的军队里也冲出了数百名骑兵,带头的正是暴躁的哈伦哥斯,他们自然是去接应艾伦的,而克来斯伯爵的步兵和弩手,也在旗帜的指挥下向这边前进着。
但是艾伦和哈伦哥斯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两侧的骑兵此时已经逐渐的越过了正在疾驰的艾伦,同时向着他的位置包围了过来,这些人的马匹爆发力更高,身上的装备更轻,是哈劳斯麾下最最精锐的侦查骑兵。
艾伦知道自己不能被包围起来,哪怕是他自己无惧于四方八方的攻击,他胯下的马匹也受不了,如果他在此时失去了机动力,那么身后数百名重骑兵,光是踩就能把他踩死,哪怕他的身体素质是精锐士兵的几倍,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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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艾伦,直接驱动马匹向着左边的敌人靠了过去,此刻他的手中只有一把钉头锤和一面骑士盾,在骑着马的战斗中非常吃亏,所以在与敌人接触的一瞬间,艾伦直接将盾牌甩了出去,砸翻一名距离他最近的轻骑,随后闪身夺下了一根刺向自己的骑枪,右手的钉头锤也被他扔了出去,再次砸翻一个追上了的骑兵。
接着艾伦便不再闷着头向着前方跑去,而是直接指挥马匹,和追上来的轻骑近身缠斗了起来,手中握着骑枪的艾伦,依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与这些轻骑的战斗中占尽了优势,哪怕是面对多个敌人的攻击,艾伦也可以依靠身上的重甲硬抗一些不重要的攻击,而他每一次挥动骑枪,就会有一个敌人被击落马下,毫无动静的躺在地上,而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数十匹马失去了它们的主人。
此时追在后面的骑兵慢慢的停下了脚步,除了因为哈伦哥斯的骑兵部队已经接近了他们以外,在夕阳下,艾伦那满是鲜血且露出一丝丝白光的身影,在他们看来就如同魔神一般,要知道那几十个可都是精锐,他们不禁会想到自己在面对艾伦时,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而这样的想法,足够让他们停下追逐的脚步。
艾伦在杀死身边最后一个敌人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再无敌人的身影,随后他调转马头看着不远处停下脚步的“同僚”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而且他的威名在今天之后将传遍卡拉迪亚。
在大笑声中,他驱使着自己已经满身大汗且口吐白沫的坐骑,踏着夕阳,慢慢的走进了哈伦哥斯的骑兵队伍中,在敌我双方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来到了自己便宜老爹的身边。
这二场交锋,终于还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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