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老冷冷的看了杨天宝一眼,冷哼一声道:“你真是给内门弟子长脸,幸亏你不是我的弟子,否则……”
下面的话,卫长老没有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的表达了。
杨天宝几人都是大汗淋漓,不敢抬头。
胡岩也低着头,他主要是怕卫长老看到他是个冒牌货。在他看来金丹期高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万一发现他这个野生魂魄附身后,那还不得手持木剑,活活的把他从这个身子里抽出来,然后“嗖!“的一声,收在一个暗无天日葫芦中活活炼化。
胡岩感觉到卫长老目光灼灼看着他,“你是何人?”
胡岩心里忐忑道:“胡岩!”
“咦!”
听到声音,胡岩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看穿了,自己究竟是怎么跑?似乎只有跑这一条出路。鬓角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是你接了甲级任务的弟子?”他听卫长老问道。
原来如此!胡岩低着头心中大定道:“是的!师叔祖。”
“你跟我来一趟!”
“去哪……他们不让我走!”胡岩继续给杨天宝背锅。
卫长老怒气冲冲道:“你走你的,我看看谁敢拦你!真当飞云山是杨家的后花园了吗?就是杨轩过来他也不成。”
胡岩半抬头,看着卫长老的道袍的下摆,跟着他往回走去。
杨天宝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领,他看着胡岩随着卫长老亦步亦趋的背影离去。
杨天宝回头对萧彤几人,安慰道:“没事!有我叔祖在,卫长老才不会管这事。”
杨天宝看着身侧的黄薇脸色惨白,他咬牙切齿道:“没关系!小杂种的话谁会相信,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可……可我今后该怎么办?”虽然听杨天宝这么说,黄薇依然说道。
杨天宝心里叹口气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是还有我吗?”
其实他说这话时,心里也在打鼓。就是自己不信胡岩的话,家里的人会怎么想呢?
胡岩不知道杨天宝他们的痛苦,他站在卫长老的飞剑上,正朝飞云山的主峰飞去。
这是他自己第一次在天空俯瞰,前世飞机不知坐过多少回,但是如此通透的俯瞰大地还是第一回。
飞云山有禁空大阵,从没有弟子在飞云山上空飞过。除非长老级别以上,他们有破禁牌,才能在飞云山上空飞行。
站在飞剑上,脚下的飞云山广场成为模板,越来越小。以前感觉幽深的丛林成为一簇簇绿丛,房似木积,人如黑蚁。这难道就是强者的感觉?
看着下面的小黑点,他心底无来由的升起一股悲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也是黑蚁一员,强者只手可灭。想主宰自己命运,变强是唯一出路。修行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风吹在胡岩道脸上,他压抑住心中那份愤然,极目远眺,远方雾霭处,山势连绵不尽,危峡一线,怪石成粒。山下奔流不息大河也化为一眼小溪,随着山脚蜿蜒流淌。
大约一盏茶后,飞剑降落在一处大殿前的广场上。
卫长老带着胡岩进入大殿旁的一间厢房。他让胡岩在在等着,他推门进入。
掌门朱畅正在此地,看到卫长老进来,他笑道:“卫师弟,贵客呀!你除了在执法堂当值,就是在后山修炼,今天怎么有时间?”
卫长老没有说话,将胡岩做的方案交给朱畅。
朱畅翻来看了看道:“甲级任务?”
卫长老点头道:“五师弟去世三十年了。直到今日又有人接过清远城的任务。”
朱畅好奇道:“胡岩是…”
卫长老朝外喊道:“胡岩!你进来。”
胡岩在门口听到,垂着头走了进了门。
朱畅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动着异光道:“哦…是你领取的甲级任务?”
胡岩低头道:“是。”
卫长老皱眉道:“我从见你开始,一直低着头,你怕什么,我修道之人,逆天而行。若有阻碍,一剑破之。莫说一杨天宝,即使有再高修为,也要有颗不屈的心。堂堂正正秉持己心,才能道心坚韧,你如此心性如何修道?”
胡岩听到卫长老所言,如同漫天迷雾被一剑裂开,再结合在飞剑上所悟,心有所感。是啊!修道就是修心,心不通明如何修心?不能修心又从何谈修道。
他心中残留有往往不甘,在这一刻仿佛烟消云散。心中如同被清风吹拂般,畅美亦然。
他感觉到身体“咔擦”一声,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似的。仿佛看到自己的心脏、肺腑等器官,在乳白色清风的吹拂下,渐渐玉润冰清,晶莹剔透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陷入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毛孔中,渗出黑色的杂质,身边有细微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入毛孔。
身边的灵气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团白雾,将整个人紧紧包围。
朱畅和卫长老也是从看到他心俯开始直到被一团白雾裹住。他们看的瞠目结舌,朱畅不禁道:“道心通明和顿悟?”
两人互视一眼,朱畅传言道:“师弟!这件事不准传出去!”
卫长老缓缓的点点头。
后山老者感觉到宗门灵气有变,他好奇的看向飞云山主峰,喃喃自语道:“搞什么鬼!既然元婴期修士又如何能用这么多灵气!”
灵气在主峰周围越聚越多,甚至主峰上都被淡淡的灵气所淹没。
朱畅和卫长老突然意识到这也是他们的机会。
屏息凝气出了屋子,盘腿坐在门口开始修炼。
金丹期长老也渐渐的感觉到灵气的变动,纷纷走出洞府朝主峰张望。
“难道是师叔要突破?”
“胡说!我从没听说初期到中期还能产生这种变故!”
“这是什么情况?”
“……”
能感知到灵气变动的金丹期长老纷纷议论。
胡岩这种状况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白蒙蒙的一片。
我在哪儿?什么情况?我不是跟着卫长老来见掌门吗?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被一掌打死了?又穿越了?
正当他左思右想之时,周围的浓雾清晰了许多。朦胧中看到,自己还在厢房内,可那两老头呢?
正当他准备寻找,他却像闻到一股什么味道。抬起手看到手、胳膊上沾满了污渍,还有浓郁的味道。
这是谁干的?
两个老头?不可能吧!
雾气更加清晰了,胡岩感觉到自己袍子和皮肤粘在一起。他把自己的领口打开,身上的污渍和袍子粘在一起。
我自己有这么脏?我刚才干了什么?
他左右看四下无人,给自己施加一个清术水,皮肤上的污渍被冲到地上,衣袍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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