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圣’脾气怪异,给普通百姓看病只象征收一些诊金,而给我们这等江湖人士医治却需要我等的一些独门绝技,不然不给医治,不知道是真是假?”
“相公,这江湖上的传闻有真有假,谁知道呢?还有人传这位‘医圣’武功至高至强,堪比八大门派的掌门,你说他如果真的有这般武学造诣,又岂会在意我等的武学?”
“娘子说的在理,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长春谷,是真是假一会便知。”
两人歇息了片刻,朝前走了二三里,拐了一个弯,已经到了长春谷的谷口。
只见前面的谷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竹楼,竹楼前面有两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们把面前十来位前来求医的武林中人给拦在了谷外,不让他们进去。
这两个少年姓陆,都是陆家庄的人,是一对兄弟,从小父母双亡,月前两人得了一种恶疾,会传染,被族老赶出了陆家庄,李丰去学堂的路上发现了他们,本着善心回去找了林飞。
林飞把他们带入谷中细心救治,让他们得以生还,为了报答林飞,就在谷口当起了引路人。
“两位小先生,求求你行个方便,通报一声给林先生,老夫必要厚报。”
一名年约五十,脸色略微阴沉的老者请求道。
陆大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我已经说过了,你们都是江湖人士,想要进谷请林先生医治,就必须以一门独门武学作为诊金,如果不愿,就休要再浪费口舌了。”
老者脸色有些难看,眯着眼睛道:“小先生,正所谓医者仁心,如今我们都有伤在身,林先生他怎么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就是,林先生他号称‘医圣’,如果见死不救怎么能配得上这‘医圣’二字?”
“对,叫林先生出来,或是让我们进去,替我们医治!”
“见死不救?”
陆二没有因为他们手持刀剑等兵器就露怯,他望着老者以及他身后的诸人轻蔑一笑,道:“你们不愿意泄露自己的独门武学,说明你们把武学看的比性命更重要,你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不在乎你们的性命?”
“医者仁心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值得以仁心相待,有的人则不配!”陆大补充道。
一个月来两兄弟见过许多不讲道理凶狠霸道的武林人士了,个个就好似债主一般,有礼有节的武林中人极少,在他们看来这群连尊重都不知为何物的人根本不配见到林先生。
陆大和陆二伶牙俐齿,一时间说的众人竟然哑口无言。
那对年轻的夫妇看出来了,这群人极为的自私,想求“医圣”医治,却又不想交付诊金,于是想道德绑架,可没想到被这两个小子轻松的化解了。
“娘的,我看这狗屁的‘医圣’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我们一起冲进去,挟持了他的夫人,就不信他不给我们医治。”
一名手持板斧的汉子大声吼道,他身后几名满脸横肉手持大刀的汉子也叫嚣起来,面色凶狠的望着陆大和陆二。
那老者朝前走了两步,苦口婆心的劝道:“两位小先生,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只是想求医,并不想节外生枝,你行个方便可好?”
陆大和陆二虽然年少,可早已醒事,哪里听不出老者话中有威胁之意?于是呵呵冷笑:“规矩如此,你在怎么求我们也无用。”
“两位小先生,我们苦苦哀求你们,你们竟然无动于衷,如此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了。”
手持板斧的彪形大汉露出了狞笑。
“这里靠近云华剑派,你们可要考虑好在这里撒野的后果是什么?”
面色阴沉的老者此时已经翻脸,淡淡的道:“我们都是将死之人,害怕它云华剑派?”
“就是。林先生不给我们医治,我们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我们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陆大陆二见到这个场景只是冷笑摇头,似乎根本不惧怕这些人,只是握紧了胸前那小拇指长短的哨子。
见双方一触即发,这对夫妇眉头一皱,青年站了出来道:“诸位,太过了。”
面色阴沉的老者望向了青年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抱了抱拳道:“在下‘追云腿’段兴,这位是我的内人,人称‘白羽燕’燕荨。”
“‘追云腿’?‘白羽燕’?没听说过!”老者淡淡的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他们夫妻在炎州武林小有名气,但在云华州却是名不见经传,见老者不认识自己,段兴也不以为意,缓缓的道:“这里是林先生的居所,规矩自然有林先生来定,诸位在来这里之前想必就已经知晓了林先生的规矩,既然如此还来求医要么是做了准备的,要么就是来闹事的。”
老者脸色一变,道:“你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仿佛被人拆穿后因为心虚控制不住声音。
段兴缓缓的道:“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据说林先生治好了云华剑派掌门的真传弟子,受到云华仙姑的敬重,而且林先生不仅和云华剑派交好还是朝廷太医院的副院长,官居五品,你们真的觉得云华剑派和朝廷没有派人来保护林先生么?”
段兴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原本这些群情激愤的人顿时有些气弱。
“我不知道你们受什么人指使的,但诸位想一想,你们背后之人为什么不来找林先生?为什么叫你们来?”
段兴笑了笑道:“那是因为指使你们的人害怕林先生,所以他们不敢来,让你们来送死!”
段兴早就看出来这群人受的伤只不过都是一些皮外小伤,根本不重,在结合之前他们咄咄逼人的态度,就推测出来有人想找林先生的麻烦,故意找人来闹事的。
老者还未说话,那个手持板斧的汉子急忙道:“我身上的伤突然好了,就不用劳烦林先生了。”
“我也是!”
有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很快就有连锁反应,闹事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只留下那个面色略微阴沉的老者,他冷冷的望着段兴,随后愤愤离去。
林飞正在竹楼里喝茶,一旁大着肚子的丘月池正在纺纱,突然听见林飞说“有趣”,便抬头问道:“先生,怎么了?”
“发现了一些老鼠。”
“老鼠?”
“是‘碧海医仙’凌云子的徒弟,凌云子在齐州听说了我的事迹,派徒弟来求证真假,只不过他这个徒弟当初被我惩戒过,对我怀恨在心,便找人来闹事,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太小看我了!”
“这凌云子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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