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没想到杨燕如此信任这位前辈,竟然说出这么绝对的话,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也不忍打击她的信心,只好作罢。
远处的蛮人军队以一片寂静。
灵旗主见拥有铜皮铁骨的掌旗使被轻易的击杀,脸色十分的难看。
巴将军冷笑一声,讥讽道:“灵旗主,你的手下也不怎么样,竟然连靠近他都不能,还说要试试人家,当真可笑至极。”
灵旗主此时已经明白对方的厉害,淡淡的道:“巴将军,我承认我小看了他,但你不是一样无法奈何那人?”
巴将军眼睛一眯,就要反驳,这时候赫连王子见两人要吵起来便伸手制止了两人,道:“不用说了,巴将军,先把弩炮亮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此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一个方阵的士兵让开,辚辚车声传来,三十多架强力的弩炮被运送了出来。
这些弩炮威力巨大,足以开山破城,此刻在一名千夫长的指挥之下,运到了最前线。
赫连王子的车辇出现在前线,他站在弩炮以及护卫簇拥的车辇上望着林飞,运气道:“区区大周贱民竟然敢挡住本王子大军的脚步,胆大至极,今天本王子给你两个选择,让开,或者死!”
“你是赫连王子是吧?据说你母亲是大周人,你为了地位和身份杀死了你的母亲是不是?正所谓百善以孝为先,不孝者是为禽兽,你一个弑母杀亲的畜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你说什么?”
赫连王子面色涨红,他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身份和地位,如今被林飞一脚踩到泥土里,贬低的一文不值,心中大怒。
林飞这句话说完再懒得跟这个畜牲废话,手指往虚空一指,先是一点白光,随后猛然膨胀起来,化作银白色的“雪花”吹出,就好似一条直径有一丈粗细的河流朝着赫连王子卷了过去。
“保护王子!”
见到攻击杀来,赫连王子身边的护卫立即举起盾牌,把他紧紧护在身后,建立了防御。
“小心!”
惊呼声从赫连王子的身后传来,灵旗主已经看出这一招的威力,惊骇不已,从一旁飞跃而出,一把抓住了身穿银甲的赫连王子朝后面退去。
他们刚刚后退,林飞的“风卷残雪”已经杀来,只见面前三十二名玄关境界的护卫被这风一卷,呼吸只见就被“雪花”绞杀成了血雾,凌迟处死,原本银白色的剑气“河流”染上了红色,就好似血河一般,继续朝着后面绞杀。
有上百个士兵躲闪不及人被卷入了其中,同样被剑气绞成了肉沫,只剩下一团血雾。
直到深入大军二十丈左右这道剑气才缓缓的消散。
附近的蛮人士兵见到这种场景吓得四散开来,纷纷用恐惧的眼神望着林飞。
一个士兵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情形,他玩耍的时候经常看见大树底下有成堆的蚂蚁,而他喜欢用烧开的水去泼,一泼之下成千上百的蚂蚁纷纷被烫死。现在那个人只是抬了抬手,刚才还在和自己小声吹牛的战友就已经被绞杀成血雾,对那个人来说自己何尝不像那种一泼即死的蚂蚁?
有这样想法的士兵不在少数,一瞬间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他们都觉得自己不怕死,但怕这样没有意义的死,一个个的心里都生出了退意。
劫后余生的赫连王子见到这种场景冷汗直流,一股后怕的情绪在心底酝酿着,自从出征以来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险境,只是在转眼之间心中的惊惧转化成了怒火,冷冷的道:“给我发射弩炮,杀死此人!!!”
传令官挥舞令旗,有节奏的呼喊声配合着鼓声,一道道肃杀之气沸腾起来,让武忠和杨燕一行人感觉有些窒息。
一丝丝的汗水从他们的掌心冒出来,很显然他们比当事人还要紧张,虽然没有见识过重型弩炮的威力,但他们听说过重型弩炮的事迹。
曾经有先天后期的高手去京城刺杀皇帝,被几十架重型弩炮的饱和式攻击给击杀了,这种弩炮的威力可以轻松的打穿先天高手的护体真气。
如果是一两架弩炮还好,先天高手可以以极快的速度让弩炮无法瞄准,但如果弩炮多了,只要用一堆忠心不二的死士进行牵制,在利用弩炮进行饱和式的打击,就算是先天后期的高手都要饮恨。
当初武圣武千秋为什么决定要在和林飞决战之后去刺杀皇帝?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把握,皇城除了有先天高手还有弩炮守卫,所以提前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只有林飞与众不同,不仅拥有收敛气息的法门,还拥有催眠之术,进出皇城神可以不知鬼不觉。
当然以蛮人的技术是造不出这几十架弩炮的,是大周军队被杀的胆寒,为了轻装逃走,这些弩炮都送给了对手,变成了屠杀自己子民的利器。
“能挡得住么?”
弩炮发射出弩箭,破空之声就好似“呼哨”一般在半空之中发出了厉啸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林飞自然不会试试自己的护体真气能不能挡住重型弩炮,见弩炮射来,他并没有躲避,而是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赫连王子见弩炮齐发,脸上露出阴狠之色,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那人,想要看见他被弩炮穿刺的场景。
突然,赫连王子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眼前满是雪花,下一刻他的视线恢复,四周观察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对面,原本那个神秘人所在的石头上。
“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给我发射弩炮,杀死此人!!!”
对面阵营之中熟悉的声音传来,赫连王子一愣,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么?
擂鼓声响起,紧接着一根根弩箭穿破了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朝着他激射而来。
“不!”赫连王子吓得大惊失色,但弩箭已经飞出,他的呼喊就好似溺水之人的挣扎一样,根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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