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滨洋!”身后男子突然出声。
“嗯?你是?”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你好,我叫许孤城,认识一下。”男子缓缓说道。
“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那个人的朋友?”困惑团团围住了我的心绪。
“不是你老爹的朋友。哈,我就是认识你。我送你回家吧?”男子缓缓点了根烟。虽然是问句,却直接向前走去。“怎么了,不跟上来吗?”男子回头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警色之情在这一刻戒备了我的脸上。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的,因为,我是个好人。”说完这一句,男子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希望如此。”不信任的气息始终戒备在我的周围。
“对了,小鬼头,你朋友自己回去你不担心吗?”这时,男子终于正色地看着我。
看着男子的面容,我有点恍惚。面皮气质绝佳,但却有人为痕迹的嫌疑。尤其左半脸跟右半脸有点突兀。
“不会出事的,他向来谨慎。关心他,不如关心自己,毕竟有个莫名其妙的男子跟着我。你说是吧?徐先生。”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关心地我的朋友。
“好像是吧。嘴还是这么贫。”男子将嘴中的烟,掸了掸。随后,望着天上的明月。
“我认识你吗?徐先生。”听到此句话,心中的困惑便愈加深重。
“应该不认识吧。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男子寂寞地笑了笑,凄凉的月光将两人的孤独进一步发展。
“是吗?你找一个咖啡厅里的女子,跟她说,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这一招,百分之八十奏效。”
“哈哈哈,你对这方面挺有研究吗?”男子竟又笑了起来。
“倒也没有多少。”一个陌生人的陪伴使我慢慢忘了一个回家的寂寥。可莫名其妙的来路始终弄得我紧张。
沉默一会的男子又再度开囗。
“我用怎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男子慢慢说道。
“你也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喜欢假正经,讲大道理。”不服输的我决定冒险的用言论去堵塞他。
“哈哈哈哈,有感而发而已,不喜欢?那我不说了。如果喜欢,我就多说点。”男子脸上洋洋得意道。
“随你的便,你喜欢就多说一点。”不置可否一向是我的风格。
“你不害怕我了吗?不怕,我把你拐跑,打断手脚卖钱吗?”男子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月亮照着我脸,代我叙述,缓缓说道,“可以的话,早就动手。等这么久,早就没有机会了。”
前方的院子,勾引着我的心,一路上的漫谈,终究是到了尽头。
“到家了,那就再见了,到这就不送了。”男子转身便潜行在这夜色中,不一会也消失在一个街道拐角了。仿佛今晚的事也风消云散了。
“好奇怪的人啊,刚想请他进门喝茶呢。”
门上的门铃仿佛等待着我将它按下。
叮叮叮叮叮……
“来啦!老婆子,宝贝孙子回来了!准备好鸡汤哈。”门也随之打开了,一脸喜悦的老头子出现在门后中。
“羊羊回来啦。哟,我的宝贝回来了。玩得累不累啊?”奶奶和蔼的面容,再搭配上暖心的话总是这世上的治愈良方。
一走进屋子,不快乐的事通通被冲走了。阿城的眼泪和奇怪大叔也抛之脑后。
坐在椅子上,倚着圆形的餐桌,奶奶准备的鸡汤有些凉了,饭菜也不曾被动筷。
“宝贝孙子,吃呀?”奶奶一脸期待着看着我。
我慢慢夹起了菜,饭桌上的菜却不由自主地走进了我的饭碗。在奶奶和爷爷的双重攻势下,我的碗也早已不负承担。
门内的喜气洋洋,与门外的寂寞非比形成了矛盾双方。只有门外的池塘有鱼吐泡泡,才将这寂寞的夜打破,却很快被浮游而过的浮萍掩盖住了生息。
“好热闹啊。”男子手指夹着烟缓缓说道。香烟的雾缓缓地飘进夜里,香烟的光将黑暗抓破了一点伤,在黑暗显得突兀。
“今夕是何夕。”男子断断续续地问着。却没有旁人来回答他的问题。然而男子仿佛习惯了这种问而无答的环境。仿佛是作一场无奖问答游戏。
“真寂寞啊。”男子的身影再次潜入这无声的夜里。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黑夜也立马地自我愈合。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的烟蒂宣告地有人烫伤了这个寂寞的夜。
用完了晚餐,窗外的月亮仍高挂在天上。是画布上最主要的发光点。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啊?阿城现在回家了吗?应该不伤心了吧。”我努力不去想这些。
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释。仿佛不告白的双方,永远迷失在暗恋这场游戏里。
“宝贝孙子,想怎么呢?来,陪爷爷下棋。不陪爷爷下棋,爷爷就不理你了。”老头自顾自地将棋盘摆好,一脸期待望着无可奈何的我。
“这次可不许赖了。再赖,我就不理你了。”跟一个喜欢悔棋的老头。总是令人感到无可奈何。
“别,别,我不赖了,咱爷俩好好下棋。”老头似下定了决心。
窗外的月光照在棋盘上,映射出了少年绝望的脸色。
“将军!哈!小子!跟你爷爷玩,还嫩着点呢。回去多吃几年饭吧。”一向输棋的老头此时的得意是掩盖不了的。
“老头!你以前晃我呢?来来来,再来一把。我能怕了不成?”不服输是少年时期的每一个男孩,天生的buff。
“来就来!可我怕你输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别贫嘴了。下棋不是用嘴下的。”
二人的棋盘还未落子,但在嘴战中,早已打得大汗淋漓,性起之时,来议和的使者便也一并问斩。
“老妖!你又赖!”心血一时也涌上了心头。
“不小心碰到棋盘,怎么能叫做赖呢?不服?不服你也赖。”小老头回声道,可脸上的无赖之情却将奸诈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言辞激烈地将黑夜给吵得失眠,楚河汉界在那一瞬间也变得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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