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见星空

  由于深陷泥潭时间之久,韫照和阿城竟双双晕死了过去。而孙大爷也从高处找小道来救人,刹那间,天地间只剩我一个人,无声的环境总是令人感到绝望。

  “你们两个,醒醒啊!”心急如焚,痛苦如烧,双臂被拉扯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传回我的大脑。

  “小子,需要我的帮助吗?”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像从远方传来的牧谣,悠长平静慢慢抚平了我的心。

  一个带着坏笑的男人靠在树边默默看着,仿佛眼前的困境在他的认知只不过场儿戏。

  “快点过来帮忙,救救我们,求你了,许孤城,救救我们!”

  看到许孤城,仿佛在沙漠中瞥见了可救命的水源。

  在男子脸上没有一丝慌张,时间仿佛也在他的风轻云淡之下变慢了。男子走了出来,倚靠在树边,点了根烟,缓缓说道:我救的话,我只救一个人,我可不想把自己搭上,那两个人,你选谁?

  说完,男子便眯着眼睛,烟雾缓缓飘起来,他仿佛享受这种环境和选择。

  “你选谁?”

  一边是阿城,一边是韫照。死神夺回了镰刀,他绕有兴趣地站在许孤城身边,等待着我的选择。

  “你为什么不能两个人都救?为什么?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只能一遍又一遍求着他。懦弱无能的我!似蚁似虫!

  “你选谁?时间不多了。”男子仍然冷漠地看着我。

  时间滴嗒滴嗒……

  啪!啪!……

  有个小鬼掉眼泪了。

  啪!啪!?……

  懦弱的小鬼又哭鼻子喽!

  滴嗒!啪?滴嗒?啪!

  “我选?我选!”

  眼泪布满了我的脸颊。“羊羊,怎么哭鼻子了?羊羊乖,羊羊不哭,乖,乖。“令我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我枯竭的心湖,我的心湖下起了雨。心潮如两,磅礴填底。”

  霎那时光,许孤城的声音再度响起,“真懦弱,你不说,我救这个女娃。”由于我许久不作选择,许孤城自作主张地替我作了选择。

  “好。好。你先救韫照,再来救阿城。”虚弱的声音从我的囗中传出。许孤城慢慢走到泥潭边,双手轻轻一拉,便将韫照从泥潭拉出。

  “才不要呢。这男娃我上次救过了,这次留给你救。怎么样?”说完,许孤城便笑了起来。许孤城的笑容如同蝎子邂逅了太阳,明明那么阳光明媚却令人遍体生寒。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没有力气了,不……”话未说完,我也终于滑向了那片泥潭。

  “?”

  今日天气晴,笑容由晴转阴。

  许孤城的脸色开始愈来愈不好看。

  “搞怎么飞机啊?怎么自己晕了?真让人感到厌烦啊。”许孤城对于增多的工作量感到十分厌烦。

  孤城撸起了袖子,准备动手拉人。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男子哼哼唧唧的。

  远处的孙大爷带着村民走向了泥潭。同时大声疾呼地让我们别放弃,人们来救我们了。

  “哟,有人来救你们了,那我走了。”那刚撸起的袖子又放了下来,同时又将我和阿城往外拉了拉,便匆匆离开了。

  夏日的太阳下,炙烤着三位挚友的友谊。夏日的微风轻轻地吹着,拂过少女年幼的脸颊。

  “唉,那个人是谁?救人也不救全。遭了天遣的。”孙大爷看着一个黑影闪过,缓缓说道。

  “羊羊!”作为我的父亲的男人疯了似跑向了泥潭。

  不一会儿,阿城和我也被救上岸。

  “现在的小鬼可真能折腾。”孙大爷看着我和阿城说道。

  ……

  时间咕噜咕噜如烧开的热水,梦境里的女人模糊不清。“羊羊不哭,乖,乖羊羊,羊羊乖。!”梦中的女人慢慢安慰着我。我站在柏树下,女人牵着我的手,看着天上的万里星空,好的漂亮,一颗又一颗的星星镶嵌在星空上。

  锅盖掉到了地上,已然是水开了,将沉睡的我惊醒了。

  又一次看着天花板,只不过天暗了。屋外爷爷奶奶准备着晚餐。窗外的月亮千百年来,仍孤独照着天下众生,周而复始。

  “老头子,你要不去看看羊羊吧。这么睡着挺搁误事的,要不把羊羊叫醒,吃个晚餐再睡。”奶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门早已被开了一角。

  “天花板再见,我得起床了。”心里默念地,身上的功夫却不能少。

  走到了门口,爷爷与奶奶仍喋喋不休。我只能上去劝止他们。

  “羊羊,你别管。今天我非得让你爷爷叫你起床。”

  奶奶的不肯罢休也引起了爷爷的好胜心。

  “嘿,我今天非得让我的宝贝孙子好好睡一觉。”爷爷的不服输也开始崭露头角。

  可他俩全然忘记我已经醒来了,他们仍然在拌嘴,喋喋不休。

  拌嘴有时候能直线降低人的智商。

  男人也在这时回来了,在门口换好了鞋。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爷爷奶奶在拌嘴。

  男人急忙上前调解,了解了事情的起因。便让我去叫羊羊起床。他看着我慢慢说:你去叫羊羊起床。

  而此时在沙发上啃旺旺雪饼的我早已经矒逼了。

  男人此时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便尴尬地说:你怎么不帮忙调解调解你爷爷奶奶啊。

  “我调解了呀,可他们非要说出个长短。”我只能无奈的回应。

  爷爷奶奶停止了拌嘴,四人开始了今天的晚餐。

  我慌忙问起了阿城和韫照的情况。得到二人无事便也放下心来。

  “以后,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下次没人救你们该怎么办?”男人责备道。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晚餐在温馨的芬围下进行下去。

  吃完了晚餐,我便请示出去外面转转。

  月亮照着前方的路,清冷的月色衬着四周的树,树影婆娑,相互叠映。

  我又一次走到了晴天幼稚园。里面的景象一成不变,一切都没有变化。

  一朵烟光烧伤了夜,我自顾自地坐在许孤城的身边,慢慢说道:谢谢你。

  “谢我干嘛?懦弱的小鬼。”许孤城转头问我。

  “感谢你救了我们。”我慢慢回答。

  “我就救了那个女娃。还有今天让你选,你怎么不选?”许孤城吸了一口烟问道。

  “不选就是不选。”

  “哈哈哈,滨洋,你选了,你早已经选了。”许孤城笑着说的。

  许孤城突然指着星空开始笔划:喏,那是紫薇星,那是北极星…看那云像不像一只鱼啊?

  我随着他的手指笔划慢慢找寻:嘿!真别说,还真像。

  二人坐在滑梯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好像柏树下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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