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金正宇安排住所的邀请,黄景木向二人辞行,打算步行到不远处的酒店。
金正宇和李智妍无奈,二人只好各自散去。
路上,黄景木拿出手机给赵正植打了个电话:“正植哥,档案里记载朴成柱有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表弟,名叫金闵苑,看照片与现在的冒名顶替的‘朴成柱’非常相似,嘴角同样有颗痣,我怀疑这个‘朴成柱’就是金闵苑,明天一早你们通知当地的警察,直接逮捕!”
“对了!”黄景木接着道:“档案里记载金闵苑已经于03年死亡,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我明天一早就去他的老家把他的父母‘请’过来,你们一定要将他抓住!”
“是!”赵正植应了一声,随即有些犹豫的道:“但是黄检,是不是......要申请一下逮捕令?”
黄景木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随即没好气道:“哪里还来得及向法院申请逮捕令!先拘他24小时,明天我再申请!”
“是!”
就在黄景木准备挂断电话时,听筒里突然传来韩新宇的声音:“对了黄检,逮捕令别忘了填朴成柱的名字!”
看来赵正植手机开的是公放。
黄景木正要回话,赵正植的训斥声就传来:“要你多嘴!黄检能不知道吗?”
“啊?我就是好心......”
“你这是多嘴!我看你是......”
嘟嘟......
电话被挂断,黄景木失笑,这两人搭档了一年多,关系还挺融洽的。
走在山腰的公路上,虽然已是晚上八点多,但马路两旁的商铺依旧灯火通明,游客络绎不绝,在一间间商店里挑选自己喜欢的纪念品。
一阵风吹来,黄景木停下脚步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山间凉风带来的清爽。
“滴滴!”
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黄景木的放空,转头看去,竟是李智妍开着警车停在路边,朝他挥手。
黄景木走到警车边,一只手搭在车顶,弯腰对李智妍笑道:“这么晚了,这么还没回去?”
因为黄景木弯腰的动作,两人面部距离不过十公分,李智妍哪里有跟男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的经验,顿时觉得耳根发烫,向车里缩了缩小声回道:“刚刚回了趟所里......”
“哦,那你们还真是辛苦啊!”黄景木感叹。
紧接着,黄景木看着李智妍似笑非笑的说道:“之前我跟金所长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
“嗯......”李智妍的声音细若蚊吟:“但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黄景木摆摆手,继续道:“既然你都听到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智妍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黄景木,问道:“黄检,您真的愿意帮我吗?”
“当然!”
黄景木笑道:“你确实不该被埋没在这大山里面......况且,你是警察大学的高材生,帮你也许就是帮我自己呢,哈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你真的愿意出去,随时联系我!”黄景木拍拍车顶,接着道:“早点回去吧!你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路上小心。”
之前在餐馆时两人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
“好的。”李智妍点点头,对黄景木道:“那黄检您也早点休息......”
黄景木对她挥挥手,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出神。
帮她也许真的可以帮到自己呢......如果将他安插在首尔警察厅的重要岗位......
黄景木失笑的摇摇头,责怪自己太过功利,她能不能过去都还两说呢。
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酒店,黄景木回去洗了个澡,由于没有带换洗衣物,他干脆光着身子钻到了被窝里,玩了一会手机便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黄景木洗漱好在酒店里吃了个早餐,就退了房走向他昨天停车的地方。
给金正宇和李智妍分别发了个短信,黄景木就驾车向金闵苑的老家沃川郡赶去。
沃川郡位于忠清北道的最南方,西临大田广域市,距离俗离山差不多五十多公里,虽然距离不远,但由于两郡没有通高速,黄景木只能走公路,大概需要用一个半小时。
金闵苑的家就在距离沃川公共运动场不远的地方。
一路直达沃川郡警察局,为防万一,黄景木打算叫几个警察一起去‘请’金闵苑的父母。
沃川警察局在沃川火车站的正对面,占地约七千个平方,比西部地检还大了一圈,煞是气派。
一路进到接待大厅,黄景木直接对接待人员表明身份,地方警察局哪敢怠慢,直接将黄景木带到局长办公室。
在路上黄景木就给朴忠顺打了电话,朴忠顺说会联系沃川警察局配合他的工作,所以局长曹胜哲并不意外,在黄景木表明来意后直接叫来了巡查队队长李载范。
李载范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当即表示没有问题,于是黄景木开着自己的车,李载范带着七名巡警乘两辆警车向金闵苑家中赶去。
“叮咚......”
到达目的地后,黄景木按响门铃,李载范带着几名巡警跟在身后。
门铃响了几声后,防盗门拉开一道门缝,一个中年妇女透过门缝向黄景木问道:“你有什么事吗?”眼神带着戒备。
“阿姨您好,我是首尔西部地检的检察官黄景木,这次来是想找您的儿子金闵苑问一下话。”黄景木明知故问道。
“他死了已经十年了!你自己想办法找他去!”中年妇女带着不耐烦,准备将门合上。
黄景木急忙后退一步让身后的李载范把门拉开。
李载范上前拉住门边,不让中年妇女把门合上,正准备将房门拉开时发现一条铁链拴在的门锁与门框之间。
于是李载范一只手扒着门,另一只手去够铁链试图将门彻底打开。
那中年妇女哪里会如他的愿,见自己的力气比不过李载范,无视李载范身上的警服,大叫道:“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就是警察!不用你报警!”李载范面无表情的扣下铁链,一把将门拉开。
“快来人啊!警察打人了!”那妇女看黄景木几人抬脚就要进屋,一边拦着他们,一边大叫,试图引起邻居的注意,“检察官也打人啦!”
黄景木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让两个巡警在门口,带着剩下的人鱼贯而入。
门口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客厅,对黄景木几人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随后看到李载范等人身上穿的警察制服,再次怒道:“警察就能无法无天吗!”
黄景木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开口道:“我是首尔西部地检的检察官,现在有一桩案子涉及到你们的儿子金闵苑,请你们配合。”
“配合?”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可笑!我儿子都死了十年了!什么案子能扯到他身上?你们不是想弄嫁祸这一出吧?!”
这时中年妇女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指着黄景木几人叫道:“什么事情能扯到一个死人身上?!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黄景木冷笑道:“他死没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想必金闵苑是犯了什么事这对夫妻才给他安排了一出假死的戏码,就冲他们为了儿子做出这种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黄景木对着中年妇女道:“你叫赵惠珍吧!朴成柱你认识吗?”
“哼!”赵惠珍冷哼一声,道:“我认识又怎么样?”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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