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生死簿
“倒是潇洒!”
张明图心中赞叹一句,这位锦衣卫总旗风度可谓绝佳。
但张明图图和这位总旗颇为熟悉,不觉得其飘渺莫测,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上回因为过于震惊,双手演练追魂夺命刀,还把自己的衣袖都撕裂了。
如今想必是为了挽尊,故意露上一手。
……
“那小子想必对我这总旗更尊敬几分了吧!”
飘在空中,刚刚走出张家宅院,薛成身形就是一个顿步,直接从空中飘落。
即便他已经洗髓换血三次,在真气境实力极强。
但这样凭空飞行不着地也极其耗费真气,若不是上次有点丢了颜面,他也不至于花这么大功夫展示一番。
而且张明图是锦衣卫暗卫,他这么给人传递信息,堂而皇之的往这边走也有暴露身份的嫌疑。
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愿高调,多数时候都只能低调。
别看他展示的这一手轻松,实际上现身之前已经把周围数百米查了个遍,以真气强化五感,可以确保周围没有过于强悍的武者,没有任何异样,如此才堂而皇之的险胜,低调之中透露奢华。
可惜这一次注定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
确定薛成已经走远,张明图这才翻开案桌上那本书册。
书册不算古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颇新,明显是最近刊印而出。
张明图也不在意,真正重要的不是古籍,而是书籍上记载的文字。
与之前修行地藏菩萨本愿经不同,毕竟之前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可是张明图的“兄弟”历经十余年,把所有经验和坑都传授了下来,一经入手,比有人手把手教导还好。
通读太上三生解冤妙经,张明图有种身心通透的感觉,但想要掌握其修行关窍却颇为艰难,起码短暂时间之内没有太多感觉。
之前的修行简直是坐飞机、坐火箭,如今却是人在走路,张明图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适感,好在他完全不慌张。
他从来都很清楚,他的天赋很普通,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勤奋修行,配合各位“兄弟”一点点的帮助。
修行太上三生解冤妙经和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天赋,很有可能都来自于脑海之中生死簿。
但张明图好就好在颇有自知之明。
等到月上中天,万籁俱静之时,生死簿中最后一个字都暗淡下去。
张明图手拿他之前做的相应的计划书,放空心神,然后盯着脑海之中的生死簿。
片刻之后,脑海中的生死簿传来哗啦啦的翻页声,张明图心中一喜,凝神去看。
原本已经完全无色的封面重新展现。
这是一条天龙与猛虎互相敌视,真龙昂首,猛虎展露獠牙。
天空一片蔚蓝,清风徐徐。
一龙一虎,身侧不远处是一汪池塘,池塘之中,荷叶生长,莲花与荷叶之间露头。
明明龙虎霸气强横,但偏偏占据画幅大片的却是那一汪池塘中的荷叶、荷花。
猛虎带起狂风,刮动池塘吹皱一汪池水,真龙藏身于云雾之间,与云雾共同投影在那一汪池塘中。
《龙争虎斗》封面四个字笔走龙蛇,透露出一股狰狞的霸气。
张明图心中一动,这一次的画风与之前还真是完全不同。
凝神静气之后,他缓缓翻开这一次的书册。
……
世间万事万物总不是那么一板一眼,那么黑白分明。
黑暗与光明往往互相交错,难分彼此,形成一抹让人难以言说的灰色。
太上三生解冤妙经短期内修行并不得法,我完全不懂如何调理两种彼此不相同的真气。
好在地藏菩萨本愿经修行倒是颇为顺畅。
每日于王、李二家之中行走,间或去驻军附近收集执念不散之人,甚至于没有了过往的血海深仇,没有张家灭门之恨,我的目光不仅仅局限于王、李二家。
剑邑大部分有冤屈之地,我都会行走一二。
无心插柳柳成荫,日常行走之余,我发现灨江河中常有冤死之人,执念积聚不散。
起初我以为是正常,后来才渐渐察觉不对。
一次意外发现一人执念不散是因为其在河底被妖兽吞噬。
灨江河中有妖。
我早就知道灨江之中有妖兽,但却未曾发现。
多次查探,多次搜寻都没有找到目标。
如今发现线索自然欣喜若狂,沿着那人落河的痕迹一路查找,结果在河中发现一条地下水脉。
那地下水脉曲曲折折,有很多天然痕迹,但到后期却有不少人工痕迹。
我沿着河道走不远就能感觉到极强的妖气,绝对不是刚刚化妖的普通妖兽,是积年大妖,而且可能不止一头。
我被发现,被多头大妖追击,直接被打成重伤。
若非顾及引起岸上武者的警惕重视,在逃到岸上之后无妖追击,以我的能力,绝对没有办法从那地下河道之中逃出。
好在我暗中调查,行走于各地时,都会改换容貌。
那些妖兽并不知道我的容貌。
之后的事情才让人觉得不安。
剑邑之中的武馆都有人挑战,镖局之中接到的镖也大大增加,几乎所有镖师都被派了出去。
事情发生时我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知道数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剑邑所有的知名武者,尤其是达到洗髓换血以上的武者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
有人在调查,调查剑邑之中洗髓换血以上层次的人物。
有人想要知道他们的状态,而当日在河底探查的人物,也就是我,刚好洗髓换血。
灨江河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事。
而这一次在河中藏妖的事情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那地下河道不单单是那些妖兽所为,岸上还有人与他们配合。
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问题。
只是我还没有接触到真正的秘密就已经暴露,不知为何他们会如此重视,甚至不惜打草惊蛇。
等我数个月之后,休养完成。
再想查看河道之中的情况,那河道之中多处地段都已经被毁,河流改道,难以确定其原本的痕迹了。
这件事成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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